麗莎很快也下了車,只見她戴著大墨鏡,挎著LV包包,手腕上還戴著卡地亞手鐲,穿著白襯和黑色褶裙,身材勻稱火辣,白襯的左胸口還有校徽,跟本通衣服上的校徽是一樣的,應該是泰國川登喜皇家大學的女式校服,也就是說兩人還是校友。
可能是嫌校服制式太丑,麗莎還將衣角刻意的系在一起,變成了露臍裝,展示出了小蠻、腰。
阿贊濕盯著麗莎咽了口唾沫,嘴角揚起了壞笑,說:“這姑娘真是讓人動心啊,如果不是因為她爸在當地有些地位,跟我又有生意來往,我可能要動點手腳把麗莎......嘿嘿。”
我沒搭理阿贊濕繼續盯著本通和麗莎的一舉一動。
只見麗莎快速追上了本通,從背后一把抱住了本通,將身體直接貼在本通后背上,本通十分不情愿,去扯麗莎的手,但麗莎抱的很緊,讓本通有些沒轍。
看到這一幕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麗莎喜歡本通,但本通并不喜歡麗莎。
本通惱火道:“麗莎,求你別這樣了,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不合適,為什么你還要一直纏著我?你很煩知道不知道,我都躲到素攀的孔子學院來了,你又從學校跟來這邊干什么?你對漢語沒興趣,就不要浪費錢了好嘛。”
麗莎根本不聽本通說什么,反而摟的更緊了。
本通有些無奈了,松開雙手,看著大莊園里的一切說:“你看你住在這么高檔的地方,而我只是個住在貧民窟里的男孩,我有自知之明,我們兩個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只想努力學習,不辜負姐姐的期望,然后......。”
麗莎打斷道:“我知道你又要說什么了,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每次拒絕我都用這個做借口,說來說去還不是說要好好學習,然后畢業找份好工作,努力賺錢報答姐姐,不讓她那么辛苦,對不對?”
本通點頭說:“你既然知道就最好了。”
麗莎突然松開了手,氣憤道:“我也說過很多遍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什么問題都能解決,我爸就我一個女兒,我們要是在一起,就能幫我爸做事了,這比你找什么工作都強,要是我們能結婚,你還能繼承我爸的產業,就不用這么辛苦了,這是你走捷徑改變命運的機會,為什么你就是想不通?”
本通露出了苦笑說:“我想不通?那是因為我不想走這種捷徑,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命運而不是女人!你看看你自己,開著高檔汽車,背著名牌包包,戴著名牌眼鏡和手鐲,打扮成這樣哪里還像個學生?在學校里還拉幫結派,什么都要贏,覺得大家都要去仰視你,覺得自己是女王嗎......算了,跟你說什么你也不會明白的,你的觀念是不是覺得有錢就什么都能得到,我們的價值觀根本不一樣,勉強在一起會很痛苦,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喜歡你!”
麗莎氣的雙手握拳渾身發抖,摘下墨鏡在地上狠狠給踩碎了。
本通盯著地上的墨鏡,輕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踩碎的這副墨鏡,已經夠我和我姐一年的開銷了?算了,跟你說什么你也不會明白的。”
麗莎氣的抓狂了,叫道:“又是你姐,什么都是你姐,桑亞,又是桑亞那個賤貨,她都自殺死了,你已經不用向她報恩了,為什么還是不愿跟我在一起?!”
本通生氣了,怒道:“麗莎你夠了,我忍你很久了,不要老是罵我姐!”
麗莎這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哈哈大笑說:“賤貨,她就是賤貨,我就罵了怎么了?要不是她攔在我們中間,我們可能早就在一起了!”
本通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什么都明白了,害死桑亞的是麗莎沒跑了,麗莎覺得桑亞阻礙了她跟本通在一起,所以找了阿贊師傅下勾魂降,從而悄無聲息的除掉這個障礙,勾魂降這么高深的降頭,如果沒有足夠的錢阿贊師傅是不會幫忙的,而麗莎絕對出的起這個錢!
阿贊濕也懂了說:“還真是麗莎。”
我拿出手機立即打了本通的電話,電話響了半天本通才接起來了,不等他開口我就說:“什么也別說,不要露出吃驚表情,也不要到處亂看,我就在附近什么都看到了,麗莎可能是害死你姐的兇手,但還需要確認,不要掛斷手機,會演戲嗎?我需要你秉承你姐的夢想,做一個好演員,把麗莎怎么害死你姐,以及她背后的降頭師是誰給揪出來!”
本通遲疑了很久起伏的胸口才平靜了下來,沒有掛斷手機,慢慢將手機塞回了兜里。
阿贊濕冷笑道:“羅老板,看不出來你夠陰險的啊,居然玩這種小把戲?兇手怎么可能承認自己害人?更別說還要兇手當著心上人的面承認害死了他姐姐?”
我說:“這不叫陰險,這叫智慧,如果不用這種辦法怎么揪出幕后的降頭師?”
阿贊濕想了想說:“雖然我不想得罪麗莎砸了跟她家的生意來往,但我們可以蒙面啊,小女孩嚇一嚇什么都交待了,比你這爛法子保險多了,蒙著面我甚至還可以占占便宜,多好的事啊?”
我鄙夷道:“你想的倒是挺美,我們倆這德性怎么蒙面,皮膚上都是紋刺,蒙住了臉照樣認得出來,尤其是你身上還有常年接觸陰料的怪味,根本就藏不住,難道你打算整個身體都包起來?”
阿贊濕被我頂的無語了,只是嗤笑了聲不搭理我,認真的看著本通和麗莎的一舉一動,這算是默認我的法子了。
只見本通蹲到地上撿起墨鏡的碎片,自言自語了起來,聲音很小,如果不是電話沒掛就聽不到了。
本通說:“麗莎,實話跟你說吧,我只是有太多的顧慮了,并不是不喜歡你,其實、其實對你是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