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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哈哈哈……”範(fàn)勇輝先是一愣,然後訕訕的笑了起來,“你要這麼一說,我就徹底放心了,我做了一件好事兒,沒負(fù)擔(dān)了,沒負(fù)擔(dān)了……”說著,抓著蘇玉的手,又坐到了石頭上,讓她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呀,真是……”蘇玉白了男人一眼,吃吃嬌笑了起來。
“呵呵……”範(fàn)勇輝傻笑了起來,其實他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畢竟,按照他一開始的打算,那個人是很有可能會活下來的,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就因爲(wèi)一個小失誤,死掉了,讓他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在世,惟謹(jǐn)慎而已,生和死,其實就在毫釐之間。
“咱們趕路吧,這兩天都沒見過人影,實在有些無聊……”蘇玉美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深深的望著男人。
“還無聊呀??”範(fàn)勇輝咧嘴一笑,“我覺得咱們倆玩兒的遊戲挺好玩兒的呀??”
“噗哧……”蘇玉羞笑著,捶打著男人的肩頭,“你真是個壞蛋,人家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
“哈哈……”範(fàn)勇輝大笑了起來,將她抱進(jìn),躍下了大石頭,“你不讓我揹著你,那我就抱著你,怎麼樣??”
“真的不會有事麼??”蘇玉還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啦,我還沒有蠢到那種程度,在這麼危險的林子裡,自大就等於找死……”範(fàn)勇輝說道。
“那行吧……”蘇玉終於點了點頭,“你要是了累就說,我可以下來走一會兒,千萬不要強(qiáng)撐著,要是晚上沒力氣了,你小心我把你踹下去……”
“放心吧,放心吧,我不逞強(qiáng),哈哈哈……”範(fàn)勇輝說著,邁開雙腿,大步趕路,現(xiàn)在不需要照顧蘇玉的速度了,他的速度立刻就快了幾分,在山林中穿梭,就像一個靈敏的猴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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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姬在白家坳的生活是很平靜的,也不得不平靜,這個小村子,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咕咕咕……”誰見過狐貍餵雞??美麗的妖姬舀了一瓢穀子,在地上撒了一把,嘴裡輕輕的叫著,她一身素衣,粉面朝天,沒有經(jīng)過任何後天加工的臉蛋兒,粉嫩嫩的像是煮熟的雞蛋清,長長的馬尾在她腦後垂下,直到腰際。
“咯咯咯……”五隻老母雞也不知從哪裡竄出來,飛快的跑了過來,埋頭大吃。
這些老母雞,其實都是村裡養(yǎng)的,各家各戶的都有,野狼襲村的那天晚上,好多雞都嚇得跑到了山裡,等到回來的時候,原本的家都沒有了,自然就全都跑到了妖姬這裡來。
事實上,在山裡,還有不少走失的雞沒有回來,慌不擇路之下進(jìn)得深了,迷了路是非常正常的,就算是有些鴨子,家鵝走失在山林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嗚……
自從主人去世之後,黑子就一直躲在窩裡,不吃也不喝,內(nèi)臟的傷勢,卻是痊癒的差不多了,皮毛也沒有因此失去光澤,這時候,竟然從窩裡鑽了出來,慢慢的向著院外走去。
“黑子,你要去哪兒??”看到黑子終於從窩裡出來了,妖姬不由大喜,她現(xiàn)在可以說是和黑子相依爲(wèi)命了。
黑子停住腳步,轉(zhuǎn)過頭瞅了瞅妖姬,並沒有理會她,無精打采的回過頭,慢慢地走出了院兒去,對妖姬,它是一點兒好感都欠奉,雖然是她救了自己。
“黑子……”妖姬連忙將瓢放到窗臺上,把手上的塵土拍去,然後快步追了上去。
黑子出了門,站在山腰上,放眼望去,整個小山村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模樣,那些在大火中毀掉的房子,早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地上空空蕩蕩的,倒是新栽了幾棵小樹,散發(fā)著勃勃的生機(jī)。
黑子仰頭望著那熾熱的太陽,不知怎麼的,心中卻有種悲涼。
嗅嗅……
黑子鼻子微微聳動,大尾巴微微的晃悠了一下,捲成了一個圈兒,身形一竄,跳到了山下,迅速的鑽進(jìn)了林子中,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精神??”妖姬看著黑子消失的身影,秀美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想了想,緊跟在它身後,鑽進(jìn)了林中。
黑子並沒有隱藏蹤跡,妖姬要想跟上它一點兒都不難,在山林裡鑽了大概半個鐘頭左右,差不多走出了三四里的路程,一個巨大的金色身影,就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而黑子,正在圍著金色身影四處嗅著。
“這應(yīng)該是雕吧??”不知怎麼的,妖姬看到這個巨大的金色身影,渾身的汗毛就炸了起來,要說起來,鷹也算是狐貍的天敵。
“汪汪……”黑子終於在金雕的大腿下面,找到了它要找的東西,一個全身被金色血液浸透的男性人類,不由得高興的吠叫了起來。
濃重的血腥味兒刺激的人胸口發(fā)悶,妖姬見到黑子的精神樣兒,不由得好奇的走了上去,恰好看到那個被金雕的屍體壓著多半截身體的人類:“呀,是個人……”
“嗚……”黑子聽到妖姬的呼聲,立刻炸起了毛兒,向著她低吼了起來,好像她就是洪水猛獸,要吃了這個人類一樣。
“你看看你,還是這麼小家子氣,就憑你自己,你能救他麼??”妖姬翻了翻白眼兒,小嘴兒撇了撇,根本不理會黑子的警告,向著那個被壓住的人類走去。
要說起來,黑子跟妖姬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當(dāng)初要殺掉她,也是因爲(wèi)怕她傷害主人,是一種忠誠的信念在作祟,現(xiàn)在主人已經(jīng)沒了,跟她已經(jīng)沒有不可調(diào)和的衝突了,看到她走上來,根本就沒有多做什麼阻攔,只是戒備的看著她,不讓她傷害這個人類。
輕輕的彎下腰,妖姬的玉手在男子面頰上輕輕一抹,金色的血液粘稠無比,像是膠水兒一樣,粘在了她的指尖兒上。
“嗯??”感覺到指尖傳來一股腐蝕之力,妖姬眉頭皺了起來,手指一彈,金色的血液就被彈飛。
“嗚……”黑子看著妖姬的動作,喉中低吼著,尾巴輕輕的搖晃。
“血液裡有一種非常怪異的力量,給我的感覺不太好……”妖姬緊蹙著秀眉,“那種詭異的力量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他的身體中,正在破壞他的身體平衡,能不能救他,我沒有把握……”
“嗚……”黑子喉中低吼著,輕輕的在男子的臉上舔了舔,把他臉上的血跡舔去,露出一張雖不算太英俊,但是卻相當(dāng)耐看的臉。
這人自然就是祝天豐了。
“還別說啊,這個哥哥還挺俊的……”妖姬端詳著祝天豐的臉龐,嘖嘖讚道。
黑子卻是白了妖姬一眼,一口叼住了金色巨雕已經(jīng)變形的爪子,想要給他減小壓力。
“沒用的,這隻大雕的個頭兒太大了,就是咱們兩個加一塊兒都弄不動……”妖姬擡頭瞅了瞅巨雕的輪廓,雖然它的屍體破碎了,但是即使屍體碎塊兒,都不是她們能弄得動的。
黑子鬆開了口,瞪著一雙眼睛,望著妖姬,那意思很明顯,是希望她能想一個主意出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簡單嘛,你可以在他身下挖個坑,然後把他拉出來……”妖姬笑瞇瞇的說道,說到救人,她更看重黑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向她討主意,這是黑子認(rèn)同她的開始。
“嗚……”感覺妖姬的辦法還算靠譜,黑子低吼著,開始用兩隻前爪刨祝天豐身下的泥土。
要說起刨個坑,掏個洞之類的,狗狗雖然沒有多大天賦,但是效率還是相當(dāng)不差的,農(nóng)村裡養(yǎng)過狗的人都知道,狗狗在牆角兒刨坑,是一件相當(dāng)讓人頭疼的事兒,尤其家裡院子沒有鋪上磚的,保不準(zhǔn)就能把牆頭挖倒了。
隨著黑子的不懈努力,祝天豐的身體沉入了刨出來的坑中,妖姬見此,一把將他拉了出來,
“唔……”妖姬把祝天豐拉出來,纔看清了他的傷勢,不由得驚呼出聲,原來,祝天豐的胸口心臟位置上,竟然有一個相當(dāng)大的血窟窿,那汩汩的金色血液,通過這個血窟窿,灌進(jìn)了他的身體中,把他的胸腔灌滿。
很顯然,這個要害處的傷口嚇到了她,這樣的傷口,絕對已經(jīng)算是重傷了,最起碼比她的脊椎斷折要嚴(yán)重得多,她的脊椎骨即使長不好,也就是個癱瘓,喪命的可能性不太大,可是心臟要是破碎了,那全身的血液就無法運行,死亡是肯定的。
“嗚……”沾了一身金色血液的黑子走上前來,瞅了瞅這個巨大的傷口,又瞅了瞅妖姬,喉中發(fā)出一聲低吼,意思是問,有救不??
“真是麻煩呀……”妖姬微微搖頭,小手兒卻是從他胸膛的血窟窿中伸了進(jìn)去,當(dāng)她摸到一個跳動的肉球的時候,心裡卻是長鬆了一口氣,不管心臟有沒有受傷,最起碼這顆心臟還能用,那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順著那個把祝天豐拉出來的洞口看去,那個洞口中,赫然有一根長長的爪子,爪子上的趾甲,鋒利的像是鐮刀一樣,尖端上卻是帶著一絲殷紅的血跡,不過因爲(wèi)那彎曲的指甲太大了,所以,造成的傷口雖然挺大的,但實際上插入的並不深,這也是爲(wèi)什麼沒有傷到他的心臟的原因。
“黑子,把他帶回去吧,我在這裡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比較值錢,好好的搜刮一下……”妖姬瞥了一眼黑子,小嘴兒撇了撇,說道。
汪汪……
黑子不滿的向著她叫了兩聲,很顯然,妖姬那副頤指氣使,統(tǒng)籌智慧的樣子,讓它相當(dāng)?shù)牟凰蹅儾皇巧舷录壍年P(guān)係,咱們是對頭好不好??姑娘,你要認(rèn)清楚形勢……
“要不,你在這裡找值錢的東西,我把他帶回去??”妖姬嘴角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
汪汪……
黑子這才滿意了,小聲叫著,大腦袋瓜子使勁兒的點了點。
“唔……”妖姬捏著下巴,“也不知道他的心臟好不好吃,要是好吃的話,是燉著吃還是煮著吃??這是個問題呀……”
黑子一聲不發(fā),直接叼起祝天豐的胸襟,拖著他返回家裡去了。
“咯咯咯……”看著黑子的那副吃癟的樣兒,妖姬得意的笑了起來,心中卻也不無感嘆,這黑子真是仁義,和這個人類非親非故,也沒有吃過他給的一口食物,竟然這麼護(hù)持他,真是太難得了。
妖姬圍著金雕屍體轉(zhuǎn)了一圈兒,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只是感覺這金雕的羽毛相當(dāng)結(jié)實,其犀利程度簡直比得上鋼鐵了,所以拔了兩根最漂亮的,拖著就回家了,這一路走過去,每一棵被這羽毛劃過的樹木花草,全都是齊刷刷的被切斷,斷面兒平滑的像是鏡面兒一樣,這樣一來,竟是開出了一條小道兒來。
回到家的時候,黑子已經(jīng)把男子放到了院子中,妖姬也不遲疑,直接把他搬到了裡屋炕上,然後抱柴禾燒水,首先要給他擦拭身體,把血污擦去,倒是那個大傷口不急著縫合了,這麼半天了,那個傷口早就不流血了,反倒是因爲(wèi)心臟的跳動,從裡面冒出金黃色的鷹血。
端著一盆熱水,輕輕的放到炕沿兒上,把手巾在裡面投了幾遍兒,然後揭開他的衣服,輕輕的在他的身體上擦拭著。
祝天豐的身體並不壯,但是卻沒有贅肉,小腹上的八塊腹肌,也就是稍微能看出輪廓來,並沒有如何的變態(tài)虯結(jié),胸膛上,肌肉外翻,紅腫的甚至比一般女人的胸脯還要高聳,內(nèi)中的金色血液,已經(jīng)和他本身的赤紅血液完全混雜在了一起,就是不知道這些金色血液有沒有進(jìn)入血管中。
“嗚……”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進(jìn)了屋,扒在炕沿兒上,看著妖姬給祝天豐擦拭身體,對這個妖姬,他還是不怎麼放心的,畢竟這個妖姬曾經(jīng)給它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雖然後來這種感覺消失了,但是它仍舊對她抱有一定的警惕。
“你還監(jiān)視我呢??”妖姬聽到黑子的聲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小手兒卻是開始輕輕的擦拭他胸脯上的血跡。
胸脯上紅腫不堪,每輕輕按壓,都能從其中擠出血液和,那肌肉也的,還有幾塊紅褐色,很顯然是存住了淤血。
對於治傷,妖姬並沒有什麼天賦,只是把熱毛巾敷在紅腫處,對於傷口怎麼縫合,她卻是沒有什麼頭緒了,最起碼,她不知道這樣的傷口該用哪種絲線縫合。
“嗚……”黑子低吼著,不知道從哪裡叼出一個針線盒,輕輕的放到了妖姬的手邊兒。
“你讓我用這個??”妖姬詫異的拿起針線盒,打開之後,在這裡面只有一軸黑色的尼龍線。
黑子兩隻前爪扒住炕沿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記得,當(dāng)初那家人,用的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線,絕對不是尼龍……”妖姬不由得回憶起了當(dāng)初還是白狐的時候,那個飼養(yǎng)她們的人,給她的一個兄長縫合傷口的事兒。
黑子翻了白眼兒,要是它會說話的話,肯定向著她怒吼: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是什麼線??再過半個鐘頭,這個人類就該掛掉了……
“行行行,聽你的……”妖姬微微搖頭,跳下炕去,弄了一碗熱水,然後將碗坐在鍋底,把針線穿上,放在碗裡,燒火加熱熬煮,這是給尼龍線和針消毒殺菌。
煮的差不多了之後,將針線取了出來,然後鑽進(jìn)了裡屋,開始給祝天豐縫合傷口了。
縫合傷口之前,是要先正骨的,把裡面斷掉的肋骨接合上,不過,人的肋骨關(guān)節(jié),並不是像變形金剛似的,可以自由活動,骨骼的韌性,讓她無論怎麼矯正,都會稍稍的往下凹陷,而且要想把兩段肋骨對齊,手指頭絕對不能摳在兩根骨頭的斷縫中,無奈之下,妖姬只能用線將骨頭纏住,依靠提拉的力量,將肋骨對齊。
處理好了斷骨之後,接下來就是縫合傷口了,傷口的縫合,對妖姬來說,就是一個更大的挑戰(zhàn)了,她本身就不怎麼會女紅,對於縫合傷口,更是一竅不通,不過,她總還知道這些傷口如何縫合,當(dāng)然了,活兒粗的結(jié)果,就是祝天豐的胸膛上,多了一條大蜈蚣。
將提拉肋骨的線綁在一根木棒上,然後將木棒吊在房頂,不讓它放鬆,使得肋骨內(nèi)凹進(jìn)去。
做完這一切,有些邋遢的姑娘終於滿意的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雖然相當(dāng)難看,但是畢竟已經(jīng)把傷口縫合了,肉也沒有縫歪。
“嗚……”黑子開始哀鳴了,看著炕上的男子,有種慘不忍睹的感覺。
“嗚嗚什麼呀??看你那個德行……”妖姬瞪了黑子一眼,“要不下回你來??”
“嗡……”黑子發(fā)出一陣鼻音兒,滿臉羞愧的狼狽逃了出去,事實也就如人家說的那樣,人家最起碼還能縫合,咱連針都穿不上,更別談縫合了。
“哼……”妖姬得意的笑了起來,黑子的敗退,讓她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欺負(fù)一隻忠厚的小狗,實在是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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