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收拾的很快,不出半個小時就已經全都收拾妥當,幾人先后來到房間休息,魏深和陶君潔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得不壓著好奇心。
相反倒是盛辰逸和袁雅兩個人安靜的許多,一進來袁雅就讓盛辰逸去床上休息,那些容易讓他煩亂的事情也不要去想,反正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想不想都一樣。
“姑姑這一倒下,很快盛家的人就會安排另外的人來頂替。”盛辰逸隨口說說。
“現在凌煵都已經現身了,你們盛家還打算做縮頭烏龜,難不成想用陰謀?”袁雅是清楚盛辰逸的行事風格,他不屑玩弄陰謀。
但是至于整個盛家,她就不清楚了。
“這個就要看姑姑醒了之后怎么說,在這次請我來之前,他們已經不止一次告知我,想要我交出盛氏集團的董事長位子,理由居然是我太年輕,無法鎮壓住那些屬下員工?!?
坐在床邊的袁雅,安安靜靜的看著他講,中間也不插話。
“盛氏集團我是不會交出去的,讓盛家那些老人重新創立一個集團,估計時間不允許,凌煵這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出擊?!?
袁雅眼睛滴溜一轉,說:“既然這樣的話,我讓他們兩個也過來,幾個人在一起總能想出點對策來?!?
可盛辰逸卻沒有答應,阻攔了袁雅的做法。
“這是盛家的私事,沒必要牽扯其他人進來,我知道你是看中颶風娛樂的實力,我當初可是接觸過那位女董事長的,我能感受出她不喜歡這種爭權奪勢的事情,不然也不會隱身這么多年。”
看他這么說,袁雅心里一時之間有點堵得慌,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把身份亮出來。
“你怎么確定呢,你和那位女強人才接觸過幾次,說不定她表現出來的,都是掩人耳目?!?
盛辰逸眉眼微微下壓看著她,說:“那你又怎么確定她是偽裝,我還是想先靠自己的能力對付一下凌煵,如果不行的話在去找救兵。”
了解了盛辰逸的心思,袁雅就沒有再多說什么,就在兩個人先后松一口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重重砸了幾下。
而敢這么做的,除了魏深就是陶君潔,絕不可能是盛家的那些傭人。
袁雅起身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陶君潔和魏深兩個,而且這兩個神情都非常的凝重。
“你們兩個看到新聞沒有,凌云集團終于動手了?!?
袁雅疑惑,魏深一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她還不知道,立刻把手機遞了過來,好讓她看個明白。
“這兩天我們一直關注著盛辰逸的事情,所以都已經忘了凌煵,沒想到啊他就趁著這次開始了,暗中竟然已經收購了五家公司,全都是盛氏集團的對頭?!?
袁雅趕緊來到盛辰逸面前,本來這個時候不應該讓他因為這種事情煩憂心亂,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
“新聞不用看了,先前凌煵一度失去消息,而且還拔除了我安插在凌云集團內部眼線,有這一系列的操作,如今收購五家敵對公司,你們有什么可意外的?”
一時之間,整個屋子里面最鎮定的,反而是事件的當事人了。
袁雅把手機還給魏深后,嘀咕了一句:“看來我得提前讓你那個姑姑恢復正常了,這個凌煵真是會給我找麻煩?!?
說著話,袁雅就先離開了房間,不出半個小時盛家姑姑從睡夢中醒來,已經折磨她一夜的頭痛終于消失不見。
可是萬萬沒想到一睜開眼睛,床邊坐著的居然是袁雅,一見到她就想到了被她掐著喘不過氣的場景,以及那根銀針刺進頭頂的劇痛。
“你,你怎么在這里,給我出去,我不歡迎你?!?
袁雅收拾好東西,從床邊站起身來,淡漠的說:“如果不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你以為你能這么快醒過來,趕緊收拾一下出來,凌云集團已經開始動手了。”
凌云集團這四個字,對于盛家來說就像一個詛咒,一個背負了前半生的詛咒,盛家姑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從床上起身,可身體剛剛恢復,腿腳的力氣都還沒有,直接栽了一個跟頭。
“你還真是……”袁雅忍不住想要嘲諷兩句,但是后面的話還是忍住了,都這個時候就不要殺人誅心了。
攙扶著她來到客廳,此時盛辰逸,魏深和陶君潔都已經來了,就差她們兩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家姑姑看著盛辰逸,問。
“凌煵短時間內收購了盛氏集團五家敵對,估計用不了多久,這五家公司就要成為我們生意上的對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盛家姑姑瞇著眼睛,果然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是沒想到發生的這么突然。
“那你打算怎么做?”盛家姑姑問,她向來沒有什么決斷力,說到底她不過是個被選出來面對外界的傀儡罷了,真遇到一些問題,還是要交給盛家的老人慢慢討論出對策,她在逐一執行安排。
“辦法是有,只不過需要你們的配合,否則你們要是像這次一樣拖后腿的話,盛家只會重蹈覆轍?!?
重蹈覆轍擊中了盛家姑姑心中最要緊的地方,趕緊命令管家去給盛家人打電話,讓他們立刻敢來。
這電話一打就是十幾分鐘,然后便是漫長的等待,中途袁雅離開過一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秦婉打了電話。
既然通知盛家的人都要來,自然不能少了她,至于來不來還要看她自己。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盛家門口就停了十幾輛車,從車上下來的人有老有少,一個個都透著小心謹慎,再見到袁雅的時候,都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似乎很擔心她是個外人。
終于外頭消停了,袁雅一直沒有看到秦婉的身影,看來是不回來了……
“少夫人,快點進去吧,盛家的人都已經來到了。”管家笑瞇瞇的,以前的溫柔不過是出于禮貌,現在的溫柔是真的心里忌憚袁雅的身手。
他可不想體驗被打被掐被針扎的痛苦,只要想想盛家姑姑的遭遇,就能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