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燕啓聽完容越蕭的辱罵不爲(wèi)所動,喝了一口沈代靈遞過來的茶,繼續(xù)盯著搜查。
赫連敏見狀連忙擠出笑容,對著容燕啓說到:“王爺,這裡可有什麼誤會,那日本宮確實是誤會了七王妃,若是因此事,王爺怪罪與我……本宮願意向妹妹道歉,但本宮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還請王爺不要波及太子!”
容燕啓看都沒看她一眼,說:“太子妃言重了,本王乃是奉命行事,徹查長公主遇害一案。”
“王爺既然查長公主的案子,爲(wèi)何又突然來我太子府?”赫連敏挑眉問道。
容燕啓不置可否,拿出了一副畫像,輕輕展開。
畫像上是一女子,身著綠裙,扎著常見的丫鬟頭飾。
容燕啓拿著畫像面向郝連敏,問道:“不知太子妃可認(rèn)得此人?”
赫連敏身形一僵,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本宮從未見過此人!”
容燕啓看著郝連敏僵硬的表現(xiàn),心中瞭然:“有人曾看到此人曾往來於太子府上,太子妃當(dāng)真從未見過此人?”
“這太子府來來往往這麼多下人,本宮哪能一一認(rèn)得,看這著裝,這許是那個夫人的丫鬟來府上探親,這種事,本宮自然不會關(guān)注的!”赫連敏垂眸說道。
“那太子也未曾見過?”容燕啓又將畫像面朝容越蕭,問道。
容越蕭不耐煩的瞥了一眼:“這不是……”
赫連敏不等容越蕭說完就慌忙打斷:“本宮都沒見過,太子又怎會見過,你說是吧,太子”
赫連敏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容越蕭見狀也只得皺著眉頭說:“是本宮記錯了,本宮沒見過此人!”
容燕啓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一眼,赫連敏別過頭去,不敢直視容燕啓。
氣氛逐漸陷入冰點,赫連敏只能佯裝輕鬆的問道:“王爺可是在找此人?不知此人跟長公主一事有何關(guān)係?”
“根據(jù)大理寺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此人名曰蕓秋,是搭線春蘭,謀害長公主的上線之人。”容燕啓一邊說一邊時刻注意著赫連敏的反應(yīng)。
赫連敏眼神一暗,但也並未表現(xiàn)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容越蕭神情古怪的看了赫連敏一眼,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此後太子二人再也沒有說話的意思,沈代靈在旁邊東張西望,時不時地給容燕啓填杯茶水,讓容燕啓也輕鬆了許多。
漸漸的,四方搜查的士兵來報。
“報!西側(cè)房已搜查完畢,並未發(fā)現(xiàn)異常!”
“王爺!東廂房已搜查完畢,並未發(fā)現(xiàn)異常!”
“回王爺!太子妃住處已搜查完畢,並未發(fā)現(xiàn)異常!”
眼看搜查過半,仍未發(fā)現(xiàn)任何特殊線索,但容燕啓卻絲毫不見慌亂,平靜的走在椅子上捧著茶碗把玩。
“王爺,這眼看也搜的也差不多了,依我看,這事就是個誤會,或許是那個環(huán)節(jié)搞錯了,本宮和太子跟長公主無冤無仇,也沒理由害她呀。”赫連敏許是鬆了口氣,陪笑道。
“哼,我看這容燕啓就是想借此事污衊本宮!好壞了本宮的名聲!我看這回,他還有什麼理由陷害本宮!”容越蕭幸災(zāi)樂禍的叫囂道。
“不急,還沒到最後,怎知結(jié)果?”容燕啓笑道。
容越蕭冷哼一聲,“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容越蕭話音剛落,就聽一士兵來報。
“報告王爺!屬下在太子寢宮的牀榻下發(fā)現(xiàn)了此物。”士兵說完,便將一個紅木盒子呈了上來。
容燕啓看向赫連敏,赫連敏一看見紅木盒子,臉色瞬間蒼白。
容燕啓打開盒子,盒子裡赫然放著一株形狀仿若桂花枝葉的東西,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濃郁的桂花香。
他回想起當(dāng)時沈代靈向自己提起“桂枝”的說法:形似枝葉,味若花香,但又不敢確定,看向身旁的沈代靈。
沈代靈看到時就詢問了系統(tǒng),此時系統(tǒng)已經(jīng)給了回答:“正是此物。”
“王爺,此物正是桂枝,燃燒後有奇毒。”沈代靈點頭。
沈代靈又拿起桂枝仔細(xì)端詳,發(fā)現(xiàn),這顆桂枝上恰好有一缺口,缺口斷裂處,還帶著少許的青綠,許是不久前才截下,算算長短,應(yīng)當(dāng)就是當(dāng)日在長公主房中點燃的那一截了。
“而且王爺你看,這有不久前的缺口。”
想著這桂枝毒性極強,得到確定的容燕啓關(guān)上盒子,挑眉看向容越蕭二人,道:“太子妃可認(rèn)得的此物?”
赫連敏頓了頓:“本宮不知。”
“太子對此物可有印象?”容燕啓似笑非笑的問道。
“一截破樹枝而已,本宮那院子裡多得是……”容越蕭不耐的說道。
“此物名爲(wèi)桂枝,是西京獨有的一味藥材,因其神似桂花枝葉而聞名,生吃能解百病,燃燒聞其氣味者……會立刻陷入假死狀態(tài)。太子可知,當(dāng)日,皇姐假死,中的就是這種毒!而現(xiàn)在,這桂枝突然出現(xiàn)在太子的寢宮,不知太子作何解釋?”容燕啓嚴(yán)肅的呵斥道。
“什麼桂枝不桂枝的!容燕啓,你要是想陷害本宮,大可直言,未必要找一截破樹枝陷害與我!”容越蕭怒目圓睜的呵斥道。
“事已至此,太子還在狡辯,本王一聲光明磊落,陷害這等小人行徑,也就只有皇兄這等人才才做得出來!此事留著跟父皇解釋去吧!”容燕啓冷笑道。
“王爺,這西京乃是本宮的母族,這桂枝可能是母親給本宮留的嫁妝……只是不小心遺失……”赫連敏連忙抓著容燕啓的袖子,試圖解釋。
“報!”不遠(yuǎn)處,一名士兵擒著一名女子從遠(yuǎn)處走來。
赫連敏看清那女人的身影,瞳孔頓時一縮,臉色瞬間蒼白,她不是讓人將此人解決了嗎?
“王爺,屬下在太子府後院的一處地窖裡,發(fā)現(xiàn)了此人!”士兵將女人推了一個踉蹌,拽著頭髮強行讓女人擡起頭來。
容燕啓輕笑一聲,此人,正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丫鬟蕓秋!
“人證物證俱在,太子太子妃還要作何解釋?”容燕啓神色冰冷的看向兩人。
赫連敏連忙搖頭:“本宮也不知……這是……這是……”
“容燕啓,沒想到你陷害本宮都陷害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你還特地找了個丫鬟塞到我府上!你……你……”容越蕭等大了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劉全!找人認(rèn)一下,這是哪個丫鬟。”容燕啓並未解釋,直接吩咐道。
劉全找來了太子府上的下人,那下人不敢反抗,只能直言:“回王爺,此人是太子的貼身丫鬟,一直在府上長大的,名叫,夏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