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代……”容語嫣直接拍案而起。
“二皇妹這是準備在本宮的府上當家做主了。”容曉月冷冽的聲音響起,成功阻止容語嫣說話的同時,也引得範元洲馬上從位置上站起來勸慰。
“公主息怒,今日聚在一起的都是自家人,彼此間說話就鬆泛一些,要是說了什麼忌諱的話,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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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的意思是本宮不懂事了。”容曉月微笑著看向範元洲,只是那眼神中的光芒卻很是滲人。
“爲夫,不敢。”範元洲立馬行禮賠罪。
“不敢?”容曉月輕聲念著這兩個字,然後轉身看向被自己的氣勢嚇到的容語嫣。
容語嫣身體一縮,然後快速走到容曉月身邊,“皇姐,剛剛是皇妹一絲犯渾,破壞了皇姐賞花的雅興,皇妹在此賠罪。”說著微微彎腰行禮。
在衆人眼中,容曉月和容語嫣關係那可是相當好的,雖然嘉豐帝有三位公主,但昭陽公主和她倆相差的年齡有點大,再加上薛貴妃管教甚嚴,所以在公主裡面,也就只有她們兩人能夠經常來往走動。
只是看到現在容曉月對待容語嫣的態度,不免懷疑以前看到的或許都是假的。
“皇姐。”赫連敏盈盈起身行禮,“此時應本宮而起,還望皇姐息怒,在此自罰一杯,以表謝意。”說完,就直接舉起酒杯仰頭喝掉。
沈代靈看著如此愛表現的赫連敏,也真是不得不佩服她隱忍的能力啊!在這一點上,還真和容燕啓有的一拼。
呸,幹嘛拿這個女人和自己的男人比,自己不是找虐嗎?
原本因爲容語嫣的針對心情就遭到了破壞,而現在更加是自己添堵,氣憤之下也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只是這味道……
“皇姐爲今夜賞花定然是精心準備了一番吧!這酒……”沈代靈仔細回味一下。
“有毒。”系統冷冷的聲音響起。
“這酒怎麼了?”容曉月勾脣淺笑著問道。
沈代靈挑一下眉,然而一臉歡喜地道,“很香。”說著就去拿桌上的酒壺,卻被容燕啓伸手按住,“不準喝。”
沈代靈看向他點不滿得道,“今天可是皇姐的賞花宴,你想掃大家的興?”說完之後,看似無意的向男人靠近,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酒裡被下藥了。”
說完之後,她馬上後退,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去推按在酒壺上的大手,順便把一顆藥丸放入容燕啓手中。
“不可貪杯。”容燕啓開口給予提醒。
沈代靈卻是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不是有王爺在嗎?王爺定然能夠將臣妾安然無恙的帶回府中。”
這話說的一點毛病也沒有,但在這種情況下聽到,容燕啓心中不滿有點遺憾。
看著兩人肆無忌憚的互動,在場各位不免有點尷尬,當然起中更加有恨意滿滿的人。
就比如——赫連敏。
“七王爺,今日在場的都是自家人,當然要開懷暢飲一番以不辜負皇姐的盛情相約,即便真的喝醉了,皇姐定然會爲大家準備客房安睡,無需擔心。”赫連敏看似端莊得體的話語,但是那看向容燕啓的眼神可是秋波滿滿啊!
這種公然被帶綠帽子的行爲,只要是個男人誰忍得住了,所以在赫連敏話音剛落下之後,容越蕭的怒聲就響了起來,“放肆,這裡了大公主府,誰給你的膽子在此做主。”
“大、大皇子?”赫連敏一臉驚恐的看向容越蕭,心中卻是怨恨滿滿。
從這次假的刺殺事件中醒來之後,容越蕭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外人面前一改往日驕橫跋扈的行事作風、處處展現儒雅謙和的處事態度,但是卻對她所做的事情總是表現出不滿,明顯就是在故意針對。
容越蕭看向她,幽冷得道,“還不向皇姐賠禮。”
赫連敏雙眸中泛出委屈,然而卻只能站起身看向容曉月,“皇姐,弟媳越軌了,還望皇姐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本宮爲何不要計較?”容曉月冷笑著看向她。
這態度……
如果剛剛針對容語嫣是觸怒到容曉月,那從點名沈代靈,到現在直接懟上赫連敏,衆人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賞花宴,而是……鴻門宴啊!
“臭小子,還不快點把‘解毒丹’拿出來!”沈代靈怒氣盎然得道。
“主子,你的酒壺中有毒,不見得其他人也有,我現在給你就是浪費,而且……十顆,主人是打算不分好壞人都要救嗎?”系統對她的行爲真的是非常不認同。
“別廢話,照做就好。”沈代靈加重了語氣的力道。
然而系統卻直接保持沉默,不予理會。
“臭小子,你……”如果他能夠實體出現,沈代靈覺得狠狠的揍他一頓,奈何現在只能是乾著急。
沈代靈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出現,但坐在身旁的容燕啓卻感覺到她的急躁,伸手輕輕拍扶在她的脊背上給予安撫。
沈代靈投向容燕啓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擡眸看似無意的打量著四周風景,其實是在觀察一衆人的臉色。
“皇姐,弟媳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您就……”
“赫連敏,這種可憐兮兮的樣子對付男人或許很有成效,但本宮不是男子。”容曉月臉上更加陰冷了一些。
“皇姐……”赫連敏不明白,容曉月怎麼會針對她,擡眸看去卻正好與範元洲的眼神對上,只見他緩緩的搖著頭,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但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這種暗示她完全就領會不到啊!
忽然……
“砰”容曉月用力拍一下長桌,厲聲道,“赫連敏當著大皇子的面,和本宮的撫摸眉來眼去,怎麼當我們容家沒人了嗎?”
“公主息怒。”範元洲馬上跪倒在地。
而,慢一拍反應過來的赫連敏,也是一臉驚恐的跪下,“皇姐冤枉,弟媳並沒有……”
“赫連敏好樣子,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既然還想著抵賴。”容越蕭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
“大皇子,臣妾沒有、沒有。”赫連敏慌了,馬上調轉身體向著容越蕭磕起頭來。
“沒有。”容曉月冷笑一聲,然後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幾份書信,“赫連敏、範元洲要不要讓大家一起來鑑賞一番。”說完把信箋朝著兩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