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琰微微蹙了蹙眉,輕輕拍了一下姜貞,後者嚇了一跳,待看清是文琰,悄悄對他比了手勢,然後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文琰看著她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沒有追過去,而是徑直往秦月他們這邊走來。
秦月很快就瞧見了男人,那聲“老公”差點脫口而出,到嘴邊生生變成了一聲“老總”。
這一聲很快引起了身旁那些人的注意,文琰也不看他們幾個的神色,信步走過來,對秦月道,
“怎麼跑這裡來了,不是讓你在裡面等著嗎?嗄”
這句話說得非常親近,難免不知情的人心中多想。
秦月不知道男人爲何這樣說,不過還是應(yīng)道,
“父——乾爹讓我過來說了點事。”
男人神色淡淡,緩緩道弛,
“我聽說剛剛前面出了點事,你沒事吧?”
沈駿馳趕緊笑道,
“都是點小事,不要緊的,文總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文琰這纔將目光轉(zhuǎn)向他,勾勾脣,淡淡道,
“我跟沈小姐一塊兒來的,不過剛剛出去接了個電、話。”
沈駿馳眸子裡閃過一道光,客氣道,
“晴月也真是的,怎麼也不說一聲,你在H市多虧了文總一直照顧。”
司敬堂聞言,卻是輕嗤一聲,緩緩道,
“沈總這話說錯了吧?好像晴月小姐的角色是我照顧的吧?”
沈駿馳面色一僵,唯唯諾諾道,
“當然,也謝謝司總的照顧。”
心裡卻擦了一把冷汗,他有點摸不透這個司敬堂到底想幹什麼,都結(jié)了婚,還來這裡說這些讓人曖昧莫名的話,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只能暫時先應(yīng)著。
與此同時,許成也在觀察著文琰,他神色變了幾變,最終化作一道暗沉深埋在眼底,讓人看不真切。
文琰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看得許成,微微笑了一下,道,
“這位是······”
許成還沒說話,沈駿馳立馬道,
“這是剛從縱橫集團的許總,剛從國外回來不久。”
文琰微微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溫和道,
“你好,文琰。”
許成看了看他,輕輕笑了一下,道,
“很早就聽說過文總的事,當真是年輕有爲。”
文琰也笑了一下,緩緩道,
“許總過獎了,長輩面前,晚輩依舊是晚輩。”
許成但笑不語,伸手跟他握了一下,又緩緩道,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跟文總合作一下,”
說著看了一眼司敬堂,道,
“還有我的女婿。”
文琰也禮貌道,
“當然,做生意的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司總,我說對吧?”
看著司敬堂暗沉的目光嗎,男人又道,
“不知道司總要結(jié)婚的事,改日,我會將禮物補上。”
司敬堂看了看秦月,也挑脣道,
“我似乎也欠文總一件禮物,不過,我不準備給,”
接著湊到他耳邊道,
“等你離婚的那天,一併給,文總覺得可好?”
文琰面色不改,淡笑道,
“當然,我很期待。”
兩個人都是笑得別有深意,秦月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麼,沈駿馳就招呼著這些個人去前廳,順便給秦月使了個眼色,這才,秦月“乖巧”的走過去嗎,站在了文琰身旁,無視司敬堂投射過來的目光。
男人一邊走,一邊目不斜視道,
“怎麼不跟沈總走一塊兒?”
秦月挑了挑眉,
“沒看出來人家的意思嗎,人家說,快,去陪陪文總。”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低聲道,
“這麼聽話的孩子?”
秦月羞惱,擡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想到什麼,才問道,
“你剛剛?cè)ツ膬毫耍俊?
“接了個電、話,”
男人說著,動作頓了一下,道,
“你剛剛送給沈蓉月跟尚鵬的禮物是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秦月得意的揚揚眉,嘚瑟道,
“我總不能什麼都讓你知道吧,我也是不好惹的!”
男人勾脣,緩緩道,
“淘氣!”
秦月嘴角抽了抽,這麼說小孩子一樣的語氣是要幹什麼!男人低笑出聲沒無視她憤怒的表情,愉悅的進了會場,他的貓不吃虧,這便足矣。
前面的婚宴已經(jīng)熱熱鬧鬧開始了,剛剛發(fā)生的事,並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但,這只是表面!
姜貞跑到前面的時候臉色特別蒼白,她幾乎已經(jīng)能夠確定
tang那個人是誰了,想不到他竟然回來了,回來了······
沈蓉月跟尚鵬一起敬酒的時候,就看見了姜貞,她目光露出不屑,佯裝沒有看見,尚鵬皺了皺眉,低聲道,
“過去敬杯酒吧,畢竟是長輩。”
沈蓉月臉上閃過一絲薄怒,冷聲道,
“尚鵬,你搞搞清楚,跟你結(jié)婚的是我,不是沈晴月,這個女人算什麼長輩!”
尚鵬臉色一冷,沉聲道,
“沈蓉月,你不要無理取鬧,今天這事兒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姜伯母的事在這裡並不是秘密,你這麼做,讓外人怎麼看我們?”
沈蓉月滿心怒火,正要發(fā)作,就看見沈晴月挽著文琰的胳膊有說有笑的從外面走來,身邊還有司敬堂,和她的父親,沈蓉月心裡一陣扭曲,憤恨,嫉妒,充斥著她已經(jīng)扭曲的心,沈蓉月臉上惡毒一笑,勾脣道,
“你說得對,我是該好好謝謝那個女人!”
說著,端著一杯酒,緩緩地朝姜貞走去,而姜貞依舊一臉的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沈蓉月跟尚鵬走進都沒有察覺,沈蓉月挑了挑脣,往沈晴月的方向看了一眼,緩緩道,
“姜阿姨,我跟尚鵬一塊兒敬您一杯。”
姜貞一愣,這纔回過身來,尚鵬也恭敬道,
“姜伯母,請。”
姜貞有些受寵若驚,忙接過來,溫和的笑道,
“謝謝,阿姨祝你們白頭到老。”
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紅包,遞給他們。
尚鵬道謝,正要去接,卻聽沈蓉月微笑道,
“姜阿姨客氣了,這些錢本就是父親給您的生活費,我們怎麼好意思讓您破費。”
這話一說,姜貞臉色微微變了變,這話簡直是當衆(zhòng)打她的臉,沈駿馳從來沒有正面承認過她的身份,但這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卻是人盡皆知的事,現(xiàn)在沈蓉月這麼說,無疑說她是靠著沈駿馳包、養(yǎng)的情人,姜貞這麼多年,在沈家任勞任怨並不是因爲沈夫人那個名號,她有她不得不留下的苦衷,但這不代表她沒有尊嚴,她不是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只是,有些事,由不得她,她也沒想到自己從小看這長大的孩子,卻懷著這麼歹毒的心思,這是要將她趕盡殺絕嗎······
沈蓉月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驚訝道,
“姜阿姨,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一邊說,一邊惡毒的看著沈晴月,後者已經(jīng)按耐不住怒氣往這邊走來了,文琰卻拉住她的手,秦月掙了一下,沒掙開,冷著臉道,
“鬆手,我要看看那女人想做什麼!”
男人握緊她,低聲道,
“先彆著急,看那裡。”
姜貞雙手顫抖著將杯子放到桌上,沉默了許久,才顫聲道,
“尚鵬,你們慢慢玩,我,我先走了。”
尚鵬點點頭,正要上前扶著她,沈蓉月一把將他拉過來,淡淡道,
“老公,今天可是我們的婚禮,你怎麼能版圖缺席,要來,也應(yīng)該是姜阿姨的女兒來。”
姜貞自然是不願沈晴月看見這麼一幕,蒼白著臉,抿著脣一句話不說,就搖搖晃晃的往門口走,突然,不知是誰伸出一隻腳,姜貞一時不查,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面倒去,秦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是預(yù)料之中的事並沒有發(fā)生,姜貞被人險險的抱在懷裡,秦月鬆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扶著姜貞的竟然是許成。
饒是她神經(jīng)再粗,這次也察覺出不對勁兒了,許成似乎真的是認識她母親,這到底怎麼回事。
男人摸摸她的掌心,低聲道,
“慢慢看。”
姜貞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恍惚,許成看著她的眉眼愈加確定她是貞貞了,他心中一動,低聲道,
“貞貞,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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