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來自未來的藥方
天花？
朱標神情恍惚，他並非不知道天花這病，而是奇怪張異說的解決天花跟他未來老婆孩子有什麼關係？
張異道：
“你想直接救你的心上人，你那是不配，她可是未來的太子妃!不過她的命運卻並非不可改，其中最關鍵就在她長子身上！
常氏的身體和精神狀態不好，皆因長子夭折而起，如果長子不死，後邊的悲劇也許不會發生……
所以與其將目光放在你解決不了的事上，不如從根源上解決那孩子的問題！”
張異侃侃而談，卻讓朱標摸不著頭腦。
“一般孩子夭折，出了意外，大概率在天花，風寒之類的病癥之上，其中以天花最爲煩人，我有一法可一勞永逸解決天花問題，若是推廣開來，你那白月光的孩兒說不定就不會死！”
“解決天花？”
朱標的表情再次變得古怪，張異治天花？
事實上在古代，天花一直就是縈繞在所有人身邊的死神，沒有熬過天花，就不算真正活下來，是百姓的共識。
縱然是帝王將相，王公貴胄，家裡人糟了天花，一樣要去閻王爺那報道。
自古以來，就沒聽誰說過能解決天花。
明白張異隨口說出來的法子，對於大明究竟有多大的好處，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朱元璋擡起頭，盯著朱標，略微不滿。
“弟弟，你能治天花？”
東閣，皇帝辦公之所。
朱標一口答應張異，事實上天花這種病，在這個時代無時無刻，隨處都有發生。
張異擺擺手道：“天花是治不了的，不過卻可以預防！以種痘之法種人痘，牛痘，被種痘的人可永遠不會感染天花，這種方法，名曰疫苗！”
可是，就算他有製造疫苗的辦法，他一個七歲孩兒又有誰能信？走出這個道觀，他能不能找到天花病人都不好說。
因爲他算是明白了，如果這個方法真的有效，那可不是治他未來兒子的問題，而對於大明，乃至整個華夏都是功德千秋之事。
有他給自己找痘苗，算得上靠譜之事。
“若是此法有效，弟弟就是當世華佗！你且稍等，我馬上去給你找牛痘……”
朱標愣住，旋即低下頭，無聲朝著皇帝一拜。
張異將關於天花疫苗的前世今生說了一遍，朱標卻如聽天書，等他反應過來，他的心情變得十分激動。
但黃木不同，他是商人家庭，可以到處行走。
“你去找張異了？”
另一邊，朱標帶著激動的心情，一路回宮。
他看明白，朱標是因爲對常家姑娘的情意和被張異的預測震懾住，忍不住前去找張異尋求答案。
張異之所以好心告訴朱標種痘的方法，很大程度上也是爲了自己。
他在龍虎山的時候，就“無意”透露過這個方法，卻沒有人真的相信他。
“不用保密，張兄你便宜行事就行！”
“你對常家丫頭有情義是好事，但壓不住心中所思所想，非帝王之福，標兒，你可明白？”
本來失魂落魄的朱標，人彷彿找到了努力的方向，光彩煥發。
太子沒有等人通報，直接進入。
“嗯，兒臣……”
“舔狗就是舔狗，有那麼一點參與感就激動得不行!”
張異目送朱標離開，那張毒舌依然不饒人。
“牛痘，牛痘……弟弟放心，我一定幫你找來！”
張異翻了個白眼，道：“非也，這是我從天書上看到的，來自未來的法子！未來之人，發現得過天花之人就永遠免疫天花，所以有人學會將得過天花之人身上的痘以針扎破，再將染了毒的針紮在自己身上！”
只是朱標沒聽見，他又繼續書寫他沒寫完的東西。
皇帝小小敲打朱標，然後一筆帶過。
他描述的的方法，著實把朱標噁心了一番，朱標問：
“這是要自尋死路嗎？”
他迫不及待跟張異告別，轉身回了皇宮。
“再後來，人們發現人痘尚不如牛痘安全，所以再次改進……”
朱標詢問張異，這個方子算得上是千金難求的秘方，他還奇怪張異爲什麼會說出來。
他問：“這方法是神仙教導的法子嗎？”
“弟弟這方子，我可否告訴常家姑娘？”
他年紀太小了，想要做許多事情都不方便。
別的東西不說，天花這種無差別選人送去閻王爺那裡的病毒，是張異必須解決的事。
想要找到一頭染了瘟疫的牛，張異做不到他卻能尋得。
“NO~NO~NO~”
張異對這所謂的秘方並不在意，如果種痘之法如果能提前數百年傳播在華夏的國土上，反而是他樂見之事。
朱標聽聞，如聽天書。
“行了，說說你從那小子裡搞到什麼好處？”
且，他知道這黃木暗戀常家丫頭之事，註定是個無果的苦戀，給他找點事做，多少也能讓這個舔狗有點參與感。
張異回答：
既然決定在這亂世好好活下來，怎麼給自己保命是最關鍵的，而要保命，各種疫苗少不了。
張異的態度，讓朱標肅然起敬，雖然還未驗證過這種方法，他卻鄭重其事，朝著張異一拜。
“讓自己得一次天花，但因爲載毒量少，種痘之人得的天花會很輕，大部分人都能熬得過去，這算是一種以毒攻毒的法子，不過用針扎有感染的風險，後來人們又發現了一種方法，就是取天花病人身上好轉的痂屑，作爲痘苗，將放入新瓷瓶中，密封后置於清涼處保存，春季保存一個月，而冬季寒冷可放置一個半月，這就成了制好的苗。漿苗法是直接用棉花團蘸天花患者的痘漿，然後塞入種痘者的鼻腔中，此爲鼻苗法……”
只要進入御書房，皇帝永遠在那裡處理政務，聽著兒子進來，朱元璋頭也不擡。
“真的有效？”
……
朱標翻了翻白眼，回：
“那是自然，要不是我弄不到牛痘，我還用得著告訴你？黃大哥，你信不信都好，你按照我的方法，想辦法給我弄一份痘苗過來，就當是我辛苦幫你解憂的報酬了！”
朱標回答：
“兒臣從張異那裡聽到了常叔叔和常家妹子的事，也得到兩個救命良方！”
“哦！”
朱元璋來了興趣，他擡起頭，等待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