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這會兒是真心嘴都合不攏了。
但凡是個大老爺們，就沒有不對這男女之事感興趣的。
除非能力不行，或者不算個帶把的。
否則，誰能不在乎這事兒？
也正因為在乎，毛驤才驚訝啊。
奶奶的，這胡大人是不是有點猛過頭了？
上次來的時候，這位爺在跟一群人樂呵；
這次來的時候，這位爺還是在跟一群人樂呵。
雖然沒親眼見著胡大老爺當場開銀帕的具體場景。
但毛驤是誰？
他可是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啊。
他知道的消息，可比一般人多太多了。
其中關于胡大老爺的一條，就是胡大老爺那強悍的精力。
以往放在情報當中看起來僅僅只是文字，或許不是那么起眼。
可當這一切赤裸裸的擺在人眼前的時候，那真心讓人羨慕了啊。
一想到這兒，毛驤賊笑著搓了搓手，賤兮兮的湊到胡大老爺跟前，小聲問道。
“胡爺，您這龍精虎猛的秘訣，可否透露一二？”
甚至，毛驤為了打消胡大老爺的顧慮，他還趕緊賭咒發誓道。
“胡爺您放心，咱老毛絕不外傳，咱對天發誓！”
胡大老爺看著眼前這賤兮兮的毛驤，沒好氣的噔了他一眼。
“毛大指揮使，你腦子沒病吧？”
“本官這兒有什么事兒你難道不清楚？”
“你那情報里，本官可曾煉丹、修玄或者搞過什么神神秘秘的手段？”
毛驤迷茫的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胡大老爺這兒是真的沒有。
可他剛搖完頭，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艸！
這豈不是暴露自己真的安插了探子的事兒了？
可胡大老爺看著毛驤那緊張的模樣，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行了，別裝模作樣了！”
“別人不知道，本官難道不知道？”
“但凡朝廷重臣家中，誰家沒幾個錦衣衛的探子？”
“你覺著本官在乎？”
毛驤尷尬的笑了笑，卻壓根不知道怎么回話。
因為這話，還真就沒法接。
畢竟，這事兒知道歸知道，暴露出來君王監視臣子多少還是有點不好聽啊。
胡大老爺嫌棄的撇了撇嘴。
“行了，這事兒說出來就說出來了，到了本官這等地位，這種事兒說了又能怎地？”
“再說了，當皇帝的，有點疑心什么的簡直不要太正常。”
“本官自己都沒說什么，不甚在意，你激動個什么勁兒？”
“難不成你還能把探子收回去咋地？”
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毛驤索性也擺爛了，直接一攤手。
“那倒是不可能！”
“在下若是敢這么干，怕是都不用第二天，當天就得被皇爺給砍了！”
“那不就是！”
胡大老爺沒好氣的再次瞪了毛驤一眼。
“既然你都從探子手里拿到本官的情報了，那伱當知道，本官素來不搞什么煉丹、修玄什么的事情。”
“本官真的就只是練了練八段錦，然后跑跑步，就到了如今這樣了。”
“所以啊，歸根結底，還是本官天賦異稟，然后加上無官一身輕。”
毛驤聽到這兒，無語的點了點頭。
顯然，哪怕是再不想承認的他。
這會兒也只能承認認定胡大老爺橫掃床榻、逍遙自在靠的是天賦而不是什么靈丹妙藥。
而等到這尷尬的話題終于過去之后，毛驤也終于道明了來意。
“所以，陛下讓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巴巴的跑到本官府上，就為了要點辣椒？”
胡大老爺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毛驤。
可毛驤面對這一疑問，卻只能尷尬的點點頭。
“宋利呢？他死了不成？”
“個跑腿的事兒，不讓個太監干，讓你個錦衣衛指揮使干？”
胡大老爺的質疑不僅沒讓毛驤感覺便好，反而愈發的尷尬了。
他哭喪個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胡大老爺道。
“胡爺，您可別問了！”
“您越問我越傷心啊！”
“當時皇爺交代這事兒的時候，宋利那廝就在一旁啊！”
“結果那廝純粹就當不存在，屁都不放一個啊！”
“最后沒辦法，皇爺都開口了，我也只能跑這一趟了！”
“不過我來的路上也琢磨明白了！”
“宋利那老登就是覺著來您府上討要這東西沒面子，所以他才不放屁的，全推我身上他才高興呢！”
看著罵罵咧咧的毛驤，胡大老爺也是無語了。
這廝是真的不要臉啊。
不過，都到了這一步了，還能怎么辦？
當然是拿點辣椒趕緊把人打發了。
“行了，行了，說來說去不還是陛下那兒嘴饞了么！”
“行叭，我給你弄辣椒去！”
“娘的，你堂堂一個錦衣衛指揮使混到這地步，是真的讓人無語啊！”
胡大老爺也懶得跟毛驤多嗶嗶了，轉頭就那么披著衣服，扣都懶得扣的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要給毛驤的，那自然不會是現在還在生長的那些。
早就有一部分辣椒因為成熟較早，被胡大老爺摘下來了。
而且，這些辣椒早就被胡大老爺把辣椒籽倒了個干干凈凈。
倒也不用擔心明年的種子不夠了。
不過，哪怕辣椒籽沒了，這剩下的辣椒給朱元璋也足夠了。
畢竟，老朱這廝眼見著臣子家里有好東西，居然把錦衣衛指揮使派出來要。
這不妥妥的黑心地主做派？
那對這種人，還有什么好說的？
那自然是稍微給點把人打發了就行，其他的想都別想。
這玩意兒不同于之前的土豆、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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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糧食，都是能改變大明現狀活人無數的主糧。
而辣椒不過是個調味料而已。
這玩意兒，將來是能做成一個產業傳家的。
那自然不能輕易流露出去。
讓毛驤拿著紙筆詳細的把自己的叮囑和各種忌諱記明白以后，胡大老爺毫不客氣的就把毛驤給趕出府了。
毛驤如今任務也完成了，倒也不甚在意。
他現在就想著趕緊回宮交差去。
畢竟，朱元璋還在等著這玩意兒嘗嘗味道呢。
剛進宮，把東西交到朱元璋手里，他果然大感興趣。
以致于，他干脆一刻都懶得等了，親自跑到御膳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