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見到戴無憂一臉害羞模樣,很是可愛,便開玩笑的說道:
“無憂,你臉怎么這么紅啊?”
聽到朱標的話,戴無憂白皙的脖子也被臉上的紅暈染上了色彩:
“無憂什么都沒聽到,我只是...我只是...剛巧路過這里,來找小咪的。”
朱標聽到戴無憂的話低頭看去,發現一只肥胖的橘貓此時正用自己的腮,不斷的磨蹭自己的褲腳,看起來很是可愛。
朱標伸手抱起了橘貓,嘴角含笑的看向戴無憂:
“它叫小咪是嗎?
真可愛,像你一樣。”
朱標將小咪塞在了戴無憂的懷里,見戴無憂沒有做出抗拒,便朝戴無憂擺了擺手,大笑著離開了戴家。
戴無憂抱著小咪,癡癡的看著朱標,輕咬了下嘴唇…
朱標剛一離開,戴原禮便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看到戴無憂含情脈脈的看著遠處的朱標,戴原禮嘆了口氣:
“日月逝矣,歲不我與!”
朱標離開了戴家,便回到了自己在秦淮河畔的院子里。
一進到院子里,便看到院子里趙勉留下的十個侍衛,依舊在緊鑼密鼓的蒸餾酒漿。
朱標見這些酒漿都被制作好,裝滿了許多的壇子,心里很是開心,便開始籌劃,如何將這些酒銷售出去。
若是在這里售賣,自然是賣不過那醇香酒樓的,所以思來想去,在醇香酒樓的所在的秦淮河畔上,開一間酒樓顯然是個最好的辦法。
而開酒樓最需要的首先便是地方和人力,只要有這位置能解決居住的地方,便能招來不少的人力。
不然自己若是招來了二十多人,全部塞在了自己這農家小院,先不說住不住的下,光是吵,也要把自己吵死。
而吃飯更是一個大問題,自己雖然從皇宮逃出來時,老四拿給準備了不少的金子,自己倒是能靠這些錢,瀟灑十幾年。
但是若要養上一個酒樓的人,那必然是不夠的,別說十幾年了,緊緊巴巴的也就能湊合個一年半載的。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先尋個好的樓房,將地方選好了在另做打算。
朱標繞開了忙碌的侍衛,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看到四下無人之際,朱標蹲在了自己的床邊,用手將床下的磚頭輕輕取下,露出了里面一小袋一小袋的錢包。
這些錢包,是老四和自己在計劃開始的時候,就開始籌備的,每一小袋中,是十兩的碎金。
朱標從里面拿出了十個小袋子,在小心翼翼的將磚頭碼好。
朱標拿到了錢,正欲打算前去秦淮河畔挑選開酒樓的房子之時,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
自己在大明朝,買居住的房子有錢就能買,大明官府是不會管這些事的。
但是買酒樓類的商業建筑可不一樣,大明律法有明文規定,買酒樓需要有商戶的戶籍才行。
先不論大明朝重農抑商,商戶是賤籍這回事。
朱標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戶籍啊!
自己乃是大明朝的皇太子,上哪搞戶籍去啊?
想到這,朱標就一陣頭痛,自己在老爺子手下治理朝政之時,便深知這戶籍乃是老爺子的重中之重,決不能馬虎。
此時戶籍問題落在自己頭上,才想起這東西要多難以解決。
自己現在這個身份,相當于黑戶,怎么可能買一間酒樓?
朱標想到了這,心中有些苦惱,暗嘆自己當時沒有考慮周全,居然把戶籍這件事給忘了。
正當朱標為戶籍躊躇不展之時,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進來!”
朱標沒好氣的朝門外說道。
一名制酒的侍衛,打開門走了進來,朝著朱標拱手說道:
“吳念先生,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辦法,將以前一千碗的酒蒸餾完畢了。”
朱標沒想到這些侍衛的速度如此之快,便拍了拍侍衛的肩膀:
“兄弟們辛苦了,你們這么快就能將酒做好,我一定要在趙大人面前,替你們美言幾句。”
朱標說完話,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趙勉不就是戶部侍郎嗎,這戶籍之事就在他的管轄!
朱標想到這,便面帶笑容的看向前來報信的侍衛:
“對了,兄弟,趙大人什么時候來啊?
我找他還有些事情,可以勞煩你前去通知一下趙大人嗎,就和趙勉大人說,我有要事,與其商討。”
侍衛聽到朱標的話,點了點頭,隨即退出了朱標的房間,向著門外跑去。
朱標則將身上干凈的衣服脫下,又換回了之前那套被自己弄臟的衣服,將臉抹黑,繼續跑到大鍋旁釀酒。
一柱香后,趙勉面帶笑意的向著朱標的小院走來,剛剛那位侍從大哥站在趙勉的身旁,侍從大哥的身后,還緊緊的跟著一輛馬車。
朱標在院子里已經等候多時,見到趙勉來了,便急忙面帶笑意的迎了過去,同時伸出手,一把握住了趙勉的手:
“趙大人,你可算來了,我等了你好久,這次您可要幫幫我啊。”
趙勉被朱標突然握住了手,有些不適應,便輕輕掙脫開了朱標的手,淡淡問道:
“老板,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嗎?
有何事要我幫你?”
朱標用手指指著剩下的酒壇,嘆了口氣:
“趙大人有所不知,小民名叫吳念,本是應天府外的流民,因為家里傳了這么一門釀酒的手藝,才斗膽在這里販賣私酒。
今天承蒙趙大人賞識,包下了我這一千碗酒,讓我有了不少的信心,我便打算盤下一間酒樓,在這應天府里,落下腳跟。”
趙勉聽到朱標的話后,根據自己做戶部尚書的經驗,頓時覺得有些不對,立刻警覺了起來:
“吳念先生,我雖然是戶部尚書,但是并不能干涉酒樓的交易,這種事我恐怕并不能幫到你。”
朱標一聽趙勉這話,便知道趙勉想偏了,便急忙對趙勉解釋道:
“趙大人多慮了,我并不是要您幫我干涉酒樓的交易。
而是我身為流民,在應天府沒有戶籍,所以想讓趙大人,幫我登記一個戶籍就好。”
趙勉聽到朱標的話,緊緊皺起了眉頭,這戶籍之事可大可小,若是商機戶還算小事,若是要個農戶的戶籍,自己是萬萬不能輕易答應,不然出了什么事,自己這戶部尚書可就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