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鼎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出了趙王府。
一旁張輔依舊喋喋不休。
“唐恩公,剛才要不是我被偷襲了,那幾個小崽子絕不是我的對手,不是我跟你吹,平常七八號人根本進不了我身……”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厲害了行吧!”
唐鼎揉了揉耳朵。
他百思不得其解,朱高燧為何突然放了自己。
這時,一道身影出現(xiàn)。
“唐兄,你沒事吧!”
“朱兄,是你?”
“就是我!”
看到朱瞻基,唐鼎一驚。
“你……你怎么成太監(jiān)了?”
“啊?”
朱瞻基抓著浮塵撓了撓頭。
“哦,我明白了!”
“你……你竟然為了救我,主動放棄男人尊嚴!”
唐鼎一臉感動。
“朱兄,你放心,雖然你不是男人了,但你永遠都是我唐鼎的兄弟。”
朱瞻基:“……”
“什么玩意,假的,老子是裝的好不好?”
“啊?你確定東西還在?”
“呸,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哦,那可惜了!”
朱瞻基:“???”
唐鼎:“咳咳,我的意思是說,大明宦官少了一名精英,可惜了。”
“早知道,哥就不救你了!”
朱瞻基白眼直翻。
“皇……皇長……”
張輔一愣,剛要開口,被朱瞻基一個眼色止住。
“咦?你們認識啊?”
“咳咳,見過!”
張輔干咳一聲。
“哦!”
“咦,等一下,朱兄,你剛才說救我?”
唐鼎瞪大眼睛:“你……你不會是……”
朱瞻基:“?ε?”
他旋即搖頭長嘆。
“哎,果然,本大俠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那么鮮亮,那么優(yōu)秀,無論如何偽裝都掩藏不了自己的本質(zhì)。”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不裝了,攤牌了,其實我是……”
“假傳圣旨!”
“啥?”
朱瞻基懵逼。
唐鼎一臉凝重:“朱兄,假傳圣旨可是殺頭的大罪啊,你糊涂啊!”
朱瞻基:“???”
“趁朱高燧這傻缺沒發(fā)現(xiàn),咱趕緊跑!”
唐鼎說著,將一沓寶鈔塞到朱瞻基手里。
朱瞻基:“……干啥?”
“跑路啊!”
唐鼎鄭重:“這兩千五百兩銀子算我贊助你的路費了,出城吧,沒有你的日子,我會更加保重自己的。”
朱瞻基:“……’
“跑個屁,誰假傳圣旨了!”
“也是啊,朱高燧肯定見過圣旨,假的應(yīng)該騙不了這狐貍!那……你怎么救我的?”
“因為朱高燧本身就不干凈,我手里有他的把柄,再加上我老爹的面子,他就放人咯!”
“嗯,看來你老爹身份也不簡單啊!”
唐鼎點頭:“無論如何這次真謝謝你了。”
“沒事,都是兄弟,應(yīng)該的,你以前也幫了我不少忙呢!”
“那……既然你不用跑路,是不是應(yīng)該把錢還給我啊!”
朱瞻基:“……”
唐鼎:“嘿嘿。”
朱瞻基:“嘿個屁,不還,哥為了你這點破事跑了一天,還不能收點跑腿費。”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唐鼎賠笑,這次他是真的感謝朱瞻基。
“切,這還差不多,光感謝可不行,你得請我去喝酒!”
“喝酒啊,你說這個我可不困了!”
張輔湊了過來。
“好,福壽樓走起,我請客,你付賬!”
“為啥?”
唐鼎攤手:“錢在你手里啊!”
朱瞻基:“……”
看著三人勾肩搭背離去,朱高燧拳頭緊攥。
“如朕親臨,如朕親臨,沒想到父皇竟然將這牌子賜給朱瞻基這小子,該死。”
“放心吧,王爺,太子一脈得意不了多久了。”
一道聲音冷不丁響起。
朱高燧回頭,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名白衣少年,正是楊凌。
“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我知道,但我有必須要來的理由。”
“哦?說說。”
“為了他!”
楊凌瞇眼看向遠處人影。
“唐鼎?”
朱高燧皺眉:“你來是為了讓我放過唐鼎?”
“不錯,不過看來是多此一舉了!”
楊凌笑著攤手。
“有趣,這唐鼎究竟有何魅力,竟然讓你們這么多人前赴后繼,為他求情?”
“是啊,我也很好奇,他究竟有何魅力。”
楊凌盯著唐鼎的背影,眼中寒芒閃爍。
……
晨光揮灑。
吱呀……吱呀……
房間之中發(fā)出一道道富有節(jié)奏的律動。
片刻之后,唐鼎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身后二花三月面帶嬌羞之色。
“你們現(xiàn)在滿意了吧?”
“滿意,非常滿意!”
“夫君,厲害不?”
“夫君最厲害了!”
三月開心的朝著唐鼎面頰啄了一下。
“花姐姐,你看,是不是變大了。”
“不光變大了,還好舒服呢!”
二女互相欣賞著,開心的轉(zhuǎn)起了圈圈。
“嘖嘖,這半天總算沒忙活,賞心悅目啊!”
受不住二女的央求,唐鼎只得花費時間給二女兩人定做出合適的內(nèi)衣。
不過很明顯自己的工作沒有白費,穿上新衣,二女的身材瞬間變得更加完美,就連三月那小饅頭,都多了一絲成熟的韻味。
“這才是生活啊!”
唐鼎感慨一聲。
經(jīng)歷了兩次九死一生,他內(nèi)心之中的危機感愈發(fā)濃重。
想要保護這個家,就必須變的更加強大,強大到所有人都不敢輕易招惹自己。
想到此處,唐鼎抓起了鐵盆,直奔老爹房間。
Duang……Duang……Duang……
一陣刺耳的嘈雜響起,嚇的熟睡中的唐金元渾身一哆嗦。
“哎呀……又打雷了……”
“兒呀,你干啥?”
“老爹,該讀書了吧!”
唐金元:“?ε?”
“不是,兒呀,不是說讓我歇幾天好好養(yǎng)傷嗎?我傷還沒好完呢?”
“你蒙誰呢,李大夫都跟我說了,你那點皮外傷早就好了,趕緊的,起來讀書。”
唐鼎板臉。
“啊……嗚……”
唐金元打了個哈欠。
“不是,兒呀,昨天熬夜學習太久,累啊,要不讓我再睡會,明天再開始。”
唐鼎:“﹁﹁”
“再睡一個時辰?”
唐鼎:“﹁﹁”
“半個時辰?”
唐鼎:“﹁﹁”
“我看你是不打算跟柳花魁再續(xù)前緣了吧!行吧,反正我無所謂,我可是聽說那位嶺南第一才子可是揚言得了狀元要娶柳花魁為妻呢。”
“他想的美!”
唐金元虎軀一震,瞬間竄起。
“柳花魁是我的,狀元也是我的,我現(xiàn)在就去讀書。”
說完,唐金元摔門直奔書房。
Duang……
片刻之后,書房大門再次打開。
唐鼎:“???”
“你怎么又出來了?”
唐金元腆臉:“嘿嘿,兒呀,你不是說要給我找名師的嘛?”
唐鼎:“……”
“找,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找最好的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