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轉(zhuǎn)眼而過。
今天的三千營格外熱鬧。
校場之上,早已經(jīng)聚集了無數(shù)來看熱鬧的士兵,畢竟在整個三千營中,敢跟第五營叫板的鳳毛麟角,更何況是一群新兵蛋子。
“第五營來了!”
眾人目光看去,風(fēng)沙之中一名小將身騎白馬而來。
孟瑛白盔白甲,英武不凡。
身后第五營眾人,隊列整齊,呼聲震天,連地面都被那整齊的步伐震的微微顫動。
“第五營不愧是精銳中的精銳,如此軍容,足以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
“不錯,小小糧衛(wèi)竟然敢挑釁第五營,簡直不自量力。”
“看來這場演武沒有懸念了……”
“開盤了,開盤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名胡子拉碴的大漢扛著桌子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柳將軍?這種演武你竟然也開盤子!”
“就是啊,糧衛(wèi)絕對輸定了,這有什么好買的?”
“嘿嘿,諸位老哥莫急!”
柳升幽幽一笑:“此次演武,糧衛(wèi)會輸毫無疑問,但我們可是賭糧衛(wèi)能堅持多長時間嘛!”
“堅持半柱香時間,一賠一。”
“堅持一炷香時間,一賠三……過時不候,大家趕緊下注了啊!”
“有點意思,我賭糧衛(wèi)堅持不了一炷香時間。”
“第五營如此軍威,那糧衛(wèi)莫說一炷香,我看他們根本堅持不了一刻鐘。”
“有道理,我賭一刻鐘……”
瞬間不少兵將紛紛下注,毫無疑問,在眾人看來這次演武根本就是一場兒戲,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糧衛(wèi)營會贏。
聽到眾人議論,孟瑛嘴角輕揚。
這場演武,他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真以為看了兩本兵書就敢來挑釁自己。
他要讓唐鼎明白,兵不是什么人都能帶的。
“孟雷!”
“末將在。”
“糧衛(wèi)營呢,怎么還沒來?”
孟瑛目光環(huán)視,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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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末將猜測,那唐鼎肯定是被我第五營軍威嚇到,連夜提桶跑路了吧!”
“就是,一群新兵蛋子,也敢挑釁我等,簡直就是笑話。”
“那些糧衛(wèi)估計是害怕的不敢來了吧……哈哈哈……”
眾營兵譏笑連連。
“誰說我糧衛(wèi)怕了!”
就在此時,一道尖銳的喝聲響起。
來人正是狀元公唐金元。
只不過看到他身下坐騎,眾人臉色變得怪異至極。
那坐騎似馬非馬,似驢非驢,矮小的身軀配上唐金元那臃腫的身材,顯得有些不堪重負(fù)。
“騾子?”
“這位狀元公也是個人才,呵呵……”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唐金元略顯尷尬。
他當(dāng)然也想騎著高頭大馬秀一下,但問題是他根本不會騎馬,另一方面,自己這體型沒人幫忙的話,萬一上的去下不來,不就尷尬了。
所以狀元公最后選擇勤勞可靠的騾子。
“駕……”
唐金元一揮馬鞭,也想要學(xué)著孟瑛瀟灑的策馬進(jìn)場。
然而身下騾子卻是一動不動。
“騾兄,你倒是走啊……駕……駕……”
幾鞭子下去,那騾子倒是動了起來,不過卻是原地轉(zhuǎn)圈。
“不是,騾兄,我是讓你往前走啊!”
“嗷嗚……嗷嗚……”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這糧衛(wèi)是來搞笑的吧……”
這一人一騾,瞬間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唐鼎捂著臉,一臉無奈。
“老爹,都跟你說了,不會騎馬就別騎了。”
“那怎么能行,你看哪有當(dāng)將軍不起馬的,人家都騎我不騎,不是顯得你爹我低人一等?”
“可你騎的也不是馬啊!”
“哼,騾子怎么了?騾子勤奮可靠,乃是鄉(xiāng)民最忠實的伙伴。”
唐金元傲嬌的扯了扯馬韁,這一次騾子總算給面子,往前走了起來。
“跑步,走!”
鄭奎低吼一聲,身后一眾糧衛(wèi)小跑而來。
踏踏……踏踏……
四百多名糧衛(wèi)步伐整齊,皆是一襲黑色輕甲,氣勢軍容跟第五營比起來,竟然絲毫不差,甚至可以說更勝一籌。
一眾將官面色怪異。
“靠,全軍輕甲佩刀,這糧衛(wèi)營好他嘛有錢啊!”
“這糧衛(wèi)營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差嗎?至少軍容隊列還算像樣。”
“哼,銀槍蠟頭而已!”
孟瑛不屑的冷哼一聲。
“唐鼎,這就是你的底牌,你真以為給糧衛(wèi)營全營配上輕甲精刀,就能挑戰(zhàn)本將軍?”
“我告訴你,在真正實力的面前,在優(yōu)良的裝備也沒用。”
“孟將軍,你錯了,有時候裝備真的能碾壓實力。”
唐鼎笑著搖搖頭。
“糧衛(wèi)聽令,檢查武器!”
鄭奎低吼一聲。
咔咔咔!
瞬間一眾糧衛(wèi)齊齊取下火銃,丹丸,開始檢查。
“火銃?”
“這么多……”
看到眼前一幕,眾人皆是臉色微變。
“火銃?”
孟瑛瞇眼:“原來這才是你的底牌!”
“將軍,他們分明是作弊……”
孟雷剛要開口,被孟瑛伸手打斷。
“兵不厭詐,并且當(dāng)初我們也沒規(guī)定用什么武器。”
“不過唐鼎,你不會真以為憑借火銃就能贏本將軍吧?呵呵,本將軍今日便讓你明白何為用兵。”
“哦,我很期待。”
唐鼎淡淡一笑。
自己用火銃參加演武,對孟瑛來說的確有些不公平。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別說是自己,即便是兵仙在世,也不可能短短十日的訓(xùn)練,讓一群新兵戰(zhàn)勝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
自己想贏,唯有裝備碾壓一途。
當(dāng)然,他早就猜到,憑借孟瑛高傲的性子,無論自己用什么手段,對方都不會放在眼中。
“狀元公,有禮了!”
一旁柳升腆著臉,笑瞇瞇走了過來。
“柳將軍有禮,您有什么事兒嗎?”
唐金元禮貌拱手。
“嘿嘿!”
柳升掃過糧衛(wèi)營那寒光閃爍的裝備,吞了一口唾沫。
“唐公啊,這場演武,兄弟們開了個局,不知道你們糧衛(wèi)有沒有興趣下注啊!”
“咦,我瞅瞅。”
唐金元掃了一眼,瞬間臉皮就黑了。
不光是他,一眾糧衛(wèi)皆是義憤填膺。
“糧衛(wèi)堅持一刻鐘時間,一賠二,直接認(rèn)輸一賠五……”
“???”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難道在你們眼中,我糧衛(wèi)就是如此不堪一擊嘛?”
唐金元瞪眼。
柳升腆臉。
“唐公莫急,你們糧衛(wèi)裝備精良,這賭局的籌碼的確需要調(diào)整一下。”
“這樣吧,堅持一炷香時間,一賠一怎么樣?”
“你……”
“老爹!”
唐鼎伸手?jǐn)r住唐金元。
“柳將軍,這是十萬兩現(xiàn)銀寶鈔!”
“我壓糧衛(wèi)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