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奏陛下,衛明在廣州仗著陛下對他的信任,目無王法,在左參政fǔ上造下了三十多人死傷的慘案,請陛下下旨,將這個膽大妄為的家伙繩之以法!”葉向高出列啟奏,朱由校鐃有興致的看著一個個出列的東林黨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真當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都是傻子不成?天下還是姓朱的天下,不是你們東林黨的,說不動我,你們干什么都是白干,干了不如不干,一群蠢貨。
梁鼎賢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卻不知道該怎么做。按說他現在也是工部尚書,正二品的大員,但是在這種爭斗中,即便是他正二品的品階,也是有心無力。心中嘆息了一聲,衛明說的沒錯,現在的朝廷是東林黨的朝廷,整個朝堂上全部都是東林黨的人,真的好嗎?這就是所說的眾正盈朝?他們真的正嗎?以左副都御使楊漣為首的另一部分東林黨人就沒有動彈。事情的經過他們了解。你一個從三品的大員家的兒子去搶人家一品大員的‘女’人,這不是找死嗎!本來你就不占理你還上去彈劾人家,這人的臉皮怎么就能夠這么厚呢?自己怎么會有這么一群豬一樣的隊友?
“彈劾衛明?好,那咱們說說,在南京是怎么回事兒?來,葉向高,你說。”朱由校大手一揮,指向了葉向高。
“陛下明鑒。衛明仗著位高權重,在地方肆意妄為也就罷了,在南直隸竟然都敢喊出讓群臣出城三十里迎接他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請陛下免去他的一切職務,讓他滾出朝堂!他本來就是一個低賤的商人而已,怎么能夠堂而皇之的成為帝國忠臣!”葉向高擲地有聲的說道,說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兒。好像衛明真的是那種大逆不道的人。
“喂,我說葉老頭,我可是記得南直隸那里可是有不少你們東林黨的人啊,依照你們東林黨人的‘性’格,能夠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將衛明圍在**算是個怎么回事兒?別拿你那兩個小眼睛瞪我,沒用,錦衣衛和東廠的人早就將此事稟報給我皇兄了,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也讓天下人看看你們東林黨人到底是多么的大公無‘私’!”從來都不愿意上朝,以前一直都很低調的朱由檢這次也站出來發話了。葉向高疑‘惑’的看著原先的那個悶葫蘆,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要和自己作對。現在朱由校還沒有后,朱由檢也是未來的接班人之一。按說,這樣的情況下,朱由檢要么什么都不做,要么就該拉攏巴結自己,站出來公然反駁自己算是個什么情況?有這么蠢的人嗎?葉老頭?有誰敢這么叫自己的嗎?
“陛下,禮一直都是國之根本,樹人樹國之基石。今信王言辭粗鄙,不符皇家禮儀,恐為不妥吧。”葉向高沒有選擇和朱由檢對罵,那樣就顯得自己也和他一般沒有文化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當今首輔。怎么能和他一樣!
“信王,休得無禮!”朱由校擺擺手說道,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朱由校對朱由檢的行為不以為杵。有些人甚至在想,朱由校是不是對朱由檢太好了點兒?又不是一個娘生的,至于嘛!
“陛下……”
“行了,我的兄弟我自然會管教。皇家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先說說你們的問題。將衛明圍堵在**里邊,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你閉嘴,我問你了嗎?葉首輔,你說!”趙南星想要出來辯解,被朱由校斥回,葉向高被堵在槍眼上,不過七十多歲被拉出來做首輔,畢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拱手施禮說道:“陛下,衛侯留戀于煙火之地,以至于耽誤了前往廣州赴任的行程,此種不負責任,玩忽職守的人,微臣不屑與之為伍。”
“我說首輔大人,怎么處置衛明,這是下一個問題。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東林黨人半夜集結于**,是和意圖,難道你們想要造反不成?”朱由校笑瞇瞇的說著,空氣中仿佛一點兒煙火味兒都沒有,但是卻將葉向高嚇得一身冷汗,,立馬跪在了地上,說道:“陛下明鑒,東林黨人以復興我大明朝為己任,人人盡忠職守,斷無半點其他的心思。我們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忠心之意,可昭日月,陛下明鑒啊!”
“陛下,此事還有頗多疑點,需要進一步調查,才能夠確認當中并無貓膩。東廠愿意秉公執法,徹查此案!”魏忠賢笑瞇瞇的說道,眼中的寒光誰都能看見。
“陛下,錦衣衛也愿意為陛下分憂,查辦此案!”駱思恭站出來說道,偷偷的瞟了魏忠賢一眼,真好和魏忠賢看過來的眼神相撞,還是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自從有了東廠之后,錦衣衛一直就被那些死太監給壓著。雖然都是萬歷年間的老臣,駱思恭還是感覺比人家矮一頭。可是如果不拼一下的話,又感覺憋屈的慌。
“行了行了,都安分著點兒。多大點兒事兒啊,不就是成群結隊的組團逛**嗎?要是不讓逛**,那還要教坊司做什么?不過影響確實不怎么好啊,這樣吧,凡是當天晚上去**的官員,罰俸半年,葉首輔,您認為怎么樣呢?哦,對了,衛明也是一樣,罰俸半年。”朱由校笑瞇瞇的說道。他的意思很明顯,你們如果揪著衛明不放,那好,讓東廠和錦衣衛揪著你們不放,看看最后誰的罪過大?咱們一人退讓一步也就是了,識相點兒。
“陛下以為如此,那便如此吧。”葉向高硬著頭皮說道。他就不明白了,衛明有什么好的,朱由校為什么要這么護著他呢?看來想要對付衛明,還得從長計議啊!魏忠賢要比東林黨人眼亮很多。從這件事情上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不要去動朱由檢和衛明,要不然的話,會死的很慘。原本由于衛明不識相,魏忠賢還想著要給衛明點兒教訓。不過現在也將這個處在萌芽狀態的想法給掐斷了。想要對付別人,想要有更大的權利,首先要自己有命在才行。這是最根本的原則。所有與這條原則相違背的,都得毫不猶豫的打住。
“好了,現在說一下廣東左參政李之藻的問題。李之藻縱容自己的兒子強搶民‘女’,觸犯了大明律例。現在,命李之藻的兩個兒子充軍遼東,貶李之藻為公布研究所教授,待遇問題由工部研究所自行決定。眾卿可有異議?”朱由校拿出了衛明對李之藻的處罰辦法。朝堂之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躊躇了半天也沒有人敢站出來,最后只得齊聲高呼:“陛下圣明!”
“好了,既然你們都說我圣明了,那么這事兒就這么定了。魏忠賢,立即草擬詔書,即日向李之藻宣旨,退朝!”朱由校說完,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下了龍椅。由于心里邊太‘激’動了,還差點兒摔倒。不過依然很高興。第一次霸氣了一回,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就連之后想要和他們商量的事情都不敢發話了。衛明說的還真是對的。對待朝堂里邊的那伙子人,就應該強硬一些。你硬一些,他們就會軟一些。你軟一些,他們就會硬一些,屬核桃的,就得砸著吃。
眾臣面面相覷。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感情對李之藻的處罰決定還有回旋的余地,那您怎么就不說清楚了呢?一個個捶‘胸’頓足,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