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哈爾巴拉夜襲是成功的,利用呼嘯的北風遮掩了馬蹄聲,當大隊人馬沖到小溪洼近前的時候,呂漢強的隊伍才覺敵襲。天』『籟小說ww但結果卻是失敗的,因為一千不顧生死的家伙利用手中那威力巨大的爆炸物,死死的纏住了哈爾巴拉的大隊,而最失敗的便是,呂漢強沒有往西沖,而是帶著大隊直接向北方逃跑了,這次失敗在又算計錯誤了呂漢強的思維。
“我們沒有失敗,因為將呂漢強驅趕到漠北,不也正是我們的目的之一嗎?這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范文斗閃著帶有血紅火苗的眼睛,歡快的對哈爾巴拉道。“我最喜歡我就是看著呂漢強慢慢的餓死,然后在他氣息奄奄的時候,我們輕輕的抓住他,折磨他,這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嗎?”
是的,這的確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不過他們逃向漠北,而漠北如此廣大,那么我們抓到他就需要時間了,這樣我們就不能再趕回大明的京畿之地,趕不上那豐盛的搶掠大餐,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損失啊。”哈爾巴拉遺憾的道。
“只要看家的老虎沒了,院子里就是一群豬罷了,以后你隨時可以進院子抓豬,那不是狠好嗎?”范文斗耐心的開解著遺憾著的哈爾巴拉,他早就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漢人。“為了我們將來暢快的去大明索取物資財富,我們必須將這群老虎消滅在這里,否則,大明將有無數老虎,那時候你就是待宰的羔羊。”
哈爾巴拉痛苦的點點頭:“這次呂漢強給我們草原造成的損失太大了,我們不但失去了牛羊,更失去了女人孩子,這樣,我們要想恢復元氣,最少需要五到十年。”看著慢慢趕來匯合的諸部男女,哈爾巴拉更痛苦,因為在他的眼里所看到的十萬諸部,男人遠遠多于女人,孩子就更少了,沒有女人的部族是沒有延續的,沒有孩子的部族是沒有希望的,不管怎么說,即便將呂漢強抓到千刀萬剮,但自己的部族不可避免的沒落了。
“不管怎么說,只要我們追著呂漢強,不讓他再有荼毒散布在大草原里的其他部族,你就可以在我的錢糧資助下盡情的兼并其他部族,那么,你的部族就會慢慢的再次壯大,那樣,你一統草原,成為萬王之王的時機就到了,這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萬王之王,這是多少黃金家族的人夢寐以求的,再建立一個成吉思汗那樣的天下帝國,那是怎么樣一種榮光?
“巴圖,你立刻帶三千精銳,追上去,纏住他。”恢復了雄心豪氣的哈爾巴拉叫過自己的一個萬夫長,果斷的吩咐到。
現在的萬夫長只能統領三千人馬了,而這還是東拼西湊的,這都是呂漢強造的孽啊。
巴圖大聲尊令,然后在身后的部族里,精選了三千人馬,帶著他們沖向了草原深處。
哈爾巴拉接收了范文斗運來的糧食之后,命令部族不分白日黑夜的展開巨大的橫面,向北繼續追擊。
一望無邊的草原,分滾的長草,單調的讓人指,不眠不休的逃亡,讓人幾乎崩潰。
“下一個部族應該在什么地方?誰知道?”坐在馬上的呂漢強茫然的問著身邊的人,但沒有人能給他答案,這里,大家都不熟。
“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部族給我們尋找到足夠的食物,我的小丫頭需要奶酪,需要尿片,要不然,我們就要殺馬了,而馬肉,我的小丫頭的胃腸是不能忍受的。”呂漢強如是說。
結果這樣的問題卻讓幾千漢子幾乎抓狂,為給小丫頭尋找適合她的吃食,這已經成為所有廝殺漢子的唯一目的。
她,是大家的希望,她,是大家的精靈。她的每一聲哭泣,都會讓幾千鐵血漢子柔腸百轉,而她的一次微笑,讓所有的冰冷的心感覺到鮮活溫暖。
必須給這個小精靈尋找到下一個吃的地方,這是幾千漢子潛意識里的任務。
現在的呂漢強隊伍已經連續行軍三天了,斷后的王亮帶著剩余的三百殘兵,很幸運的追上了呂漢強大隊,也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在他們的身后,有一股三千人的韃子精銳在死死的咬著自己。
“我們要砍掉這支尾巴,不然總是被他這樣糾纏也不行。”小胖子提著他的雙錘建議道。
“但我們必須先尋到一個部落,找到吃的才能再戰,戰馬是我們的命根子,輕易不能屠殺。”陳亮皺著眉頭道。
這時候,派出去尋找的巡哨開始紛紛歸隊,帶來的都是不好的消息,沒有現部落群,連只兔子都沒有。
“再派十人,還是一人三馬,繼續向北尋找,我們大隊現在就啟程,繼續向北。”看看大家有些茫然的失去信心,呂漢強知道,必須給兄弟們一個目標,否則這支隊伍就會變得沮喪,那樣離著失敗就不遠了,于是笑著道:“大家再堅持一下,只要將韃子的大隊再往北拖上五天,我們就轉而向西,擺脫韃子,然后我們回家。
一提起回家,大家就又興奮起來,于是大隊人馬繼續北行。
好消息還是有了,一個巡哨在天黑的時候總算在東北方向現了一個部落,部落不小,那里,有牛羊馬匹。
草原是安靜的,冬天的上午,完全可以凍掉人的鼻子,但牛羊要喂草料,再冷也要出去干活,從烏云身上爬下來,披上厚重的袍子,穿上氈靴帶上帽子,哈森準備出去。
這時候外面一陣狗叫,接著就是無數部落里的狗一起在叫。
“這大冷的天,誰路過部落了呢?看來人還不少,莫不是又有部落來這里?”哈森有點興奮,自打入秋之后最后自己和部落里的人就再也沒看到過一個外人,沒得到外面一點消息,這簡直悶的人慌。這次總算有外人來了,不管是經過還是尋求合并,都的朋友。
于是哈森麻利的在屋子的一角翻出一條哈達,捧上一撮鹽巴,撩開帳簾大步走出來,準備迎接尊貴的客人。
從昏暗的帳篷里出來,陽光狠刺眼,微微的咪了下眼睛,努力的適應了一下,然后睜開眼向南眺望。
映入哈森眼簾的是,在南面地平線上一排黑壓壓的騎兵,雪亮的鋼刀反射著讓人膽寒的光芒。
哈森楞了一下,然后丟掉哈達與鹽巴,轉身沖向后面的馬群,一邊飛奔一邊大吼:“敵襲,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