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朱小四這貨,鄭長生是真的沒辦法了。
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就是小七有點訴苦了。
少爺傷勢剛穩(wěn)定,還不能吃那么多大魚大肉的發(fā)物,只能吃一些湯湯水水的東西。
可是家里突然多了個朱小四,這貨硬是個嘴叼的主。
要吃還得吃硬菜,尋常的家常便飯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的口腹之欲了。
這也得怪少爺,硬是把這貨的嘴給慣壞了。
小七要是伺候少爺,整天想著法的做好吃的,她無怨無悔,心甘情愿的。
可是做出來的東西大都進了朱小四的肚子她就有點不開心。
雖然朱小四是皇子,身份貴重,可是小七依然是不耐煩他。
三寶來來,送來一封信,隔著信封都能聞到香羅帕的味道。
這是薰衣草的香味,少爺最是喜歡,不用問,可定是婉兒姐姐的來信。
三寶嚇壞了,他根本靠近不了鄭公子的書房,信是讓小七轉(zhuǎn)交的,不過他還是不死心的離的遠遠的看了一眼,書房里的鄭長生。
嗯,確定鄭長生是沒事的,他才打道回府。
香羅帕包裹的同心結(jié),手工也不算是很精致,不過這得看是誰編的。
婉兒親手編織給鄭長生的,這讓他倍感珍惜。
拿在手中,不住的摩挲著。
看的小七氣鼓鼓的,不就是一個同心結(jié)嗎?人家也會編,哼!這就回房間動手,不比你編的差。
小七轉(zhuǎn)身走了。
朱小四放下手里裝蛋花湯的碗匙:“喲,琪妹妹,醋放多了啊,真酸,酸不溜丟的。”
對于朱小四成心的打趣,只換來小七一個衛(wèi)生眼:“愛吃不吃!”
哈哈......朱小四笑的肚子都疼了。
“生哥兒,本皇子掐指一算,你命犯桃花,有齊人之福啊。”
“去你的吧......”
呂婉容的信箋是百花紙,不是說這種紙是用一百種花做的,而是添加了花的香味,聞起來味道猶如置身于百花叢中。
這是一種貴婦、小姐們極為喜愛的紙張。
簪花小楷,筆透紙背,寫著一首詩:“秋風(fēng)落葉寒,紛紛百花殘,聞君平安好,妾身淚開軒。”
直抒胸臆,毫無遮掩的表達自己的心情。盡管已經(jīng)是深秋落葉百花殘的季節(jié),可是聽到你一切安好,還是不顧嚴寒流著眼淚打開了軒窗。
好吧,佳人有意,豈能辜負之?
鄭長生放下手中的信箋,腦子飛速的轉(zhuǎn)動著,怎么能夠讓呂伯益這個老頑固,心甘情愿的接受之呢。
這得好好的打算一下。
朱小四湊了過來,一把搶過呂婉容的信箋,一臉壞笑的樣子,很是欠揍。
鄭長生猝不及防,被他得逞,真想一拳頭打爛他的鼻子,讓他開一個油鹽鋪。
“原來是呂大小姐的情書啊,嘖嘖,這字跡寫的真是娟秀,這詩的內(nèi)容也真是讓人看起來臉紅。
沒有想到,溫婉淑雅的呂大小姐,早已被你征服了,你們有沒有嘿嘿哈哈,老實告訴四哥。”
“去你的,你以為誰都跟你和徐達家的大丫頭那樣啊。”
鄭長生沒好氣的道。
朱小四嗤之以鼻:“欲之大者,色也!
有啥不好意思說的,咱跟你妙云嫂子早就成其好事了,你還遮著掖著的。
作為好兄弟,我不得不給你說道說道了,就算是你吃了呂大小姐的小乳豬,咱也不會嘲笑與你滴!”
邊說邊哈哈大笑起來。
鄭長生臉憋的通紅,這廝還真是不要臉之極啊,跟徐妙云還沒下定呢,就已經(jīng)在自己面前用嫂子稱呼之了。
另外,這廝硬是報復(fù)了一把自己,明明自己和婉兒并未有過肌膚之親,并未破壞禮教大妨,他硬生生的給自己頭上戴了一個這樣的帽子。
不就是看自己譏諷過他,食髓知味,樂不思蜀嘛!真是小氣的很。
還說不嘲笑于人,可是樂的后槽牙都露出來了,這哪里有不恥笑之心?無恥之尤啊,誤交損友,奈何哉?
只能由得他了,越是反駁他,他越會咬緊了不松口。
反正是現(xiàn)在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就有他去吧。
朱小四終于扳回一局,心滿意足的笑了好半天。
“好吧,看在你是咱兄弟的份上,四哥就幫你一把,聽說呂伯益老匹夫要把呂大小姐許配給北京李家的李格。
狗一樣的人兒,要是正牌的北京李家的嫡親公子還好說一些,一個旁系子弟也敢給我兄弟搶美人兒。
也得問問本皇子手里的刀子答不答應(yīng),北京可是本皇子的封地,收拾他們一句話的事情。
另外,我告訴你兄弟,北京李家恐怕要倒大霉了。
具余大交代的事情,錦衣密諜已經(jīng)查實,負責(zé)接應(yīng)刺客出京師的就是李家的商隊。
這下你放心了吧,抓捕的文件我已經(jīng)簽發(fā),恐怕此刻你的情敵李大公子祖孫兩個正在錦衣衛(wèi)刑堂吃大餐呢。
北京那邊我也已經(jīng)知會人動手了,相信很快就會把李家所有人緝拿歸案,押送京師。
跟彌勒教有粘連,要行刺父皇,這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咱還是顧念情分的,并未對呂家動手。
要是按說的話,呂家跟李家如此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株連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對他們動手了。
錦衣衛(wèi)密諜查到的消息是呂家并不知情。”
額,考,朱小四這貨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的有手腕?
此刻的表情已經(jīng)頗有老朱的三分樣了,處理起來事情是鐵血手腕,雷厲風(fēng)行,絲毫的不拖泥帶水。
這北京李家可是一顆大樹啊,據(jù)說實力雄厚,商道遍布全國,積累的財富說是富可敵國有點夸張,可是也是在國內(nèi)商界來說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啊。
而且還聽說李家,世代書香門第,跟呂家乃世交故舊。
要不然的話,呂家也不會把大小姐嫁給一個旁系子弟都感覺榮耀啊。
考,這絕對有老朱的影子在里面,最起碼是老朱同意了的,不然的話依著朱小四現(xiàn)在的水平是不可能有膽量動這么一個大家族的。
李家在朝堂的根基也是深厚的啊,朝堂六部,包括中書省的胡惟庸都跟他們有交集,這樣的一個牽一發(fā)動全身的大家族,說拿下就給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