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是鄒魯郡較爲(wèi)繁華的城市之一,走入高大的城門,如林一般的商鋪立於寬闊的街道兩旁,大道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一副熱鬧非常的景象呈現(xiàn)出來。
街道上,一名身穿寬大衣袍,頭戴斗笠的男子走在擠滿人羣的街道上,斗笠很大,遮住了他的臉龐,也看不清他的真實年齡,給人一種神秘感,但卻不怎麼引人注目,畢竟這樣的江湖浪子在陽城內(nèi)也不是什麼罕見之流。
“你們這個世界的人的確不少,就是凡人過多了,也不閒他們煩,要是老孫還在巔峰期的修爲(wèi)肯定一巴掌都將他們給拍死,省得煩心!”
心中響起了一道莫名的聲音,斗笠男子不動聲色,過了片刻,迴應(yīng)道:“莫非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你是什麼地方的!凡人很少麼?”
“我們那裡何止是少啊,根本就沒有啊,即使有也被殺光了!”那一道聲音響起,之後它又頓了頓道:“算啦算啦,現(xiàn)在給你說了你也不知道,等你力量變強了再說吧!”
“隨便你!”
斗笠男子繼續(xù)向前走著,就在這時,他在人羣之中突然看到了數(shù)到人影,是三名十六七歲的少年,身著華麗,一看就是大家族中的紈絝子弟,在他們的懷中,每人都摟著一個打扮豔麗,身材豐腴玲瓏的嬌媚女子,皆是濃妝豔粉,一看便是青樓中的煙花女子,年齡平均皆是比三名少年大個七八歲,舉手投足間盡顯妖嬈嫵媚姿態(tài)。
“浩哥,大哥他們都在上課,我們私自逃課不太好吧!”
其中一名少年雖然同樣摟著一名妖豔女子,臉色卻有些不安道。
被稱爲(wèi)浩哥的是一名長相肥胖的少年,兩隻小眼睛露出兇光,罵道:“你傻逼啊,大哥和範(fàn)傑都是有希望考上大學(xué)府的人自然要上課,而以你我的天賦半點希望也沒有,還不如玩上幾年,跟我爹做生意去呢!在陽城繼續(xù)當(dāng)我的土豪!”
“浩哥就是浩哥,果然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啊!”
另一名少年諂媚的笑著道:“浩哥,這次去我家的老宅子吧,那裡隱蔽,保證我們的爹找不到那裡!”
“恩,這就過去吧!”
浩哥想了一下,淫笑著在懷中嬌媚女子的翹臀上狠狠捏了一把,引得嬌媚女子咯咯亂笑。
三名少年走遠,周圍的人羣大都是看不慣他們的作風(fēng),指指點點道:“這些都是陽城中有錢人家的孩子,簡直就是敗家子啊!”
“是啊,他們爹孃用大價錢送他們到昊辰書院學(xué)藝,他們卻在外面胡搞,唉,這纔多大啊,今後那還得了!”
“世風(fēng)日下,世風(fēng)日下啊!”
附近的斗笠男子自然是將那三名少年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他眼神越發(fā)的冰寒,喃喃道:“那就先拿劉浩開刀吧!”
……
一個較爲(wèi)偏僻的巷子裡,三名少年匆忙的走入,雙手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在三名妖媚女子的身上摸來捏去,劉浩更是已經(jīng)誇張的將手伸入了那妖媚女子豔紅的肚兜內(nèi),但卻不知他們眼前的危機。
“三位少爺好雅興啊!”
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三人大驚,齊齊擡頭,卻不知何時,一名戴著斗笠的人擋在了他們的去路。
“你…你是怎麼人?好狗不擋路快給我滾開!”劉浩強作鎮(zhèn)定,指著前方罵道。
嗖!
聲音剛落,斗笠男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xiàn)時竟是在劉浩的身前,後者眼神中滿是驚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對方一腳踹了出去。
“哎呦!”
劉浩慘叫一聲,身體滾出十米開外,圓圓的體型如同一個滾葫蘆一般,狼狽不堪,嚇得那三名妖媚女子驚叫一聲,掙扎著跑出了巷子。
“浩哥!”
另外兩人大吃一驚,見到劉浩的模樣極慘,也不猶豫,立即出拳向著前面的斗笠男子攻去。
斗笠男子冷哼,雙手伸出,手掌半彎將兩個拳頭包住,無論兩人怎麼使勁,都不能再向前分毫。旋即斗笠男子眼中透出寒芒,雙手變招,手掌急速滑向了兩人胳膊關(guān)節(jié),反手一轉(zhuǎn),兩人慘叫一聲,關(guān)節(jié)被生生卸了下來。
“滾!”
斗笠男子一人一腿,將兩人飛踹出去,兩人皆是昏死在了原地,然後他慢慢的向著劉浩的位置走去,空氣中赫然瀰漫著濃濃的殺氣。
“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們都是昊辰書院的學(xué)生,我大哥是王金,副城主王凱歌的兒子,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會要你的狗命!”
劉浩無力的躺在地上,恐懼的眼神在眼底畢露,但仍是嘴硬的嚷道。
“要我的命?我本來只想教訓(xùn)你一下,既然你說要我的命看來我就必須不能留你了!”
斗笠男子蹲下身子,聲音平靜的說道。
劉浩心驚肉跳,剛要掙扎著站起來,無奈腹部被剛纔那一腳重創(chuàng)了一下,雙腿一絲力氣都沒有了,真能被迫躺在地上,忌憚的盯著斗笠男子,聲音軟了一些道:“我…我不信你敢殺我,這是在陽城,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你也定是逃不掉的!”
“哈哈!”
斗笠男子氣極反笑,如同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一樣,片刻後,他的聲音響起:“你們也講王法嗎?那爲(wèi)何你們可以在陽城中殺人,而我就不行呢!”
“你…你到底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
劉浩的心臟幾乎跳出了嗓子眼,臉色猙獰的喊道。
“我是誰?也好,在你還清醒的時候我讓你也看個明白!”
斗笠男子輕吐了口氣,頓了一下他將斗笠緩緩的摘了下來,那是一張清秀英俊的臉龐,還沒有退卻少年的稚嫩,平靜如水,一雙漆黑的眼眸如同夜空一般的深邃,讓人永遠的看不透徹。
“易陽?不,這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明明已經(jīng)死了嗎?”
劉浩的情緒緊繃到了極致,臉色變得猙獰了許多,如同活見鬼一般,躺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停的狂吼亂叫。
斗笠男子正是易陽!
“很意外吧,我還活著!”
易陽微微嘆氣,自嘲般的苦笑道:“本來我應(yīng)該是死了,我到了閻羅殿,閻羅王說我命太賤不肯收留我,所以我又回來了,其目的就是向你們索命來了!”
“你不要亂來,這是白日,你要是傷了我你肯定是出不了陽城的!我保證,我保證啊!”
劉浩錯亂的神志還有些清醒,仍是不忘威脅易陽,在他看來,易陽即使變得比以前頗強了些,但終究還是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廢物,只要他可以安全離開,定要以十倍二十倍的兇狠手段報復(fù)他。
“你放心,師兄弟一場我不會殺你的!”
易陽平靜的說道,著讓劉浩大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方還是這樣的軟弱無能啊,嚇唬他幾下就不敢動手了,但是易陽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他再次陷入了絕望。
“雖然可以饒你性命,但是也要讓你變成白癡!”
易陽眸中兩道冰刺般的寒光爆射而出,他高高的擡起了手臂,整個手掌中凝聚出一團真氣光芒,狠狠的向著劉浩那肥大的腦袋扇去。
“不要……”
劉浩眼珠子幾乎凸了出來,無助的慘叫一聲,只覺著腦袋中響起了一聲悶響,巨勁將他腦中的神經(jīng)震碎,劇痛幾乎將他的腦袋炸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望著七孔流血的劉浩,易陽起伏的胸口平復(fù)下來,復(fù)仇的快感讓他胸口的那股悶氣終於舒展了出來,這一巴掌下去雖然打不死他,但也足以將他震成白癡。
稍歇了片刻後,易陽戴上了斗笠,向著巷子外而去,口中卻是喃喃的念道:“王金,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