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神色,不過卻沒有再多說什么。他知道,如果真如李剛所說的是上面有人指使的話,一時半會他到也沒什么辦法。畢竟人家是官,自己再怎么橫也不能跟人家比。
從皮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到李剛面前道:“李隊,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過我朋友在這里你得多關(guān)照著,這是兄弟們一點小小的心意。就當是給我朋友交這幾天的伙食費了?!闭f完,緊了緊上衣,故意露出一小截后腰鼓起的位置,李剛眼中露出一絲驚訝。
“兄弟,放心吧。我不是說了嗎?只要人在我這里一天,他們肯定不會受一點委屈的。就算到別處,哥哥我也可以找那些熟人說說,不會讓他們遭罪?!闭f完,李剛想了想又說道:“那個,強子。能不能給哥哥說下,你兩個朋友到底是什么身份了?這也好給哥哥心里有個底不是嗎?”
“李隊,先帶我去看看我朋友吧?!睕]有回答李剛的話,強子只是輕笑著岔開話題。
李剛楞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強子并不想透露兩人的身份??礃幼幼约旱牟聹y是沒錯了,人家后面肯定有大勢力。要是一般人,早就為了脫身透露自己的底細了。
“行,我馬上帶兄弟過去?!闭f著,李剛就帶著強子三人朝審訊室走去。
“強子,我們在外面等你們哈?!崩顒偘褜徲嵤依锱阒鴦⒆雍哪贻p警察叫了出去。朝強子說完就關(guān)了了審訊室的門。
“劉哥,事兒有點難辦。你多委屈一會,我一會就托人想辦法去。”強子有些為難的看著劉子涵。
劉子涵輕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只是給強子丟了一個警惕的眼神。強子立刻明白過來,審訊室里肯定裝了監(jiān)控設(shè)備。
也不再多說什么,跟劉子涵虛寒了兩句就走出了審訊室。
而這時,張局長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接過電話,原本悠閑的神色瞬間緊張起來。乖乖,這可是省廳的電話,自己當了這么長時間的領(lǐng)導(dǎo),還沒跟省廳通過幾次電話呢。
不過等聽到電話里面的內(nèi)容之后,本因為自己會走什么狗屎運的張局頓時面色難看了起來??吹绞亲约号袛噱e誤了。本因為抓的兩人只是那個青年男子有些能量,沒想到能量大的還是那個女孩。居然直接驚動了省廳領(lǐng)導(dǎo)親自打電話過來。而且聽話里的意思,好像他們也是受到了上面的暗示。省廳上面是啥?那是部級了。
連抽了幾根香煙后,張局才拿起電話撥通了陳副書記的手機號碼。
“張局長啊,這么快事情就辦妥了?”電話那邊,陳副書記輕笑著說道。
辦妥個屁,丫的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F(xiàn)在估計自己也被拖下水了。張局心中憤憤的想著。有些無奈的對著電話道:“陳副書記啊,事情有點難辦。這兩個人的背景不簡單啊?!?
陳副書記微微有些皺眉的問道:“什么背景?”
“男的還沒全部搞清楚,暫時只知道跟市里面一個叫天門的黑幫有些關(guān)系,但是那個女的背景有點復(fù)雜了。剛才省廳的最高領(lǐng)導(dǎo)直接打電話給我過問這件事情了。而且聽他的話,還是受到更高一層的暗示。”張局長開口道。
陳副書記想了片刻,才對著電話道:“你在辦公室等我。我一會過去見面再談。”說完,陳副書記就掛了電話。
“陳副書記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辟Z州長淡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
陳副書記有些為難的想說什么,只是賈州長又接著道:“公事要緊,呵呵。我可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耽擱了地方上的事情。”
“實在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那我就先去處理一下?!标惛睍浨敢獾母Z州長握了握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坐在辦公室等陳副書記的張局,現(xiàn)在心里也有著自己的小九九。他有些猶豫到底是要站在哪一邊,如果這個女孩的背景足夠強大,那么自己如果在這件事情上幫上那么點忙,以后調(diào)任州里面的話肯定要輕松很多,或許還能給自己找一個大后臺。只是片刻后他又想到這人都是自己抓來的,那邊現(xiàn)在的意思是讓自己放人,這本就是自己的過失,人家記不記情還兩說了,沒準以后還給自己小鞋穿,而且這樣還會得罪陳副書記。雖然這個人只是市副書記,不過他背后的人能量卻十分的大。
內(nèi)心掙扎了半天,張局也沒得出最后的結(jié)果。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接過電話,還是省里面打來的。
“領(lǐng)導(dǎo),是在是不好辦啊。這個令是市副書記親自下的,雖然是我們經(jīng)辦,但是也得取得那邊的同意啊,不然以后我們地方上的工作不好開展呢。要不您再等等,我先跟市委副書記談一談??茨懿荒堋敝皇菦]等他說完,就被打斷了。
“張局長,希望你別站錯隊伍啊。記住你身上穿的是警服,帽子上是國徽。臂章上寫得的人民警察?!闭f完,那邊就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局靠在椅子上。這些,自己剛參加執(zhí)法工作的時候或許還記得吧,這么多年在政界走的小心翼翼,早就把那些東西忘記了。曾經(jīng)自己何嘗不是發(fā)過豪言壯語要做一個為人民服務(wù)的好警察。只是真正做起來,卻是身不由己。
沒多長時間,陳副書記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關(guān)上房門,張局有些焦急的坐在沙發(fā)旁邊道:“陳副書記,你看當時州里面的領(lǐng)導(dǎo)在,我也沒來得及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事情不是很大的話,我看就大事化小吧。”
陳副書記想了一會開口道:“既然都已經(jīng)抓了,按照程序也應(yīng)該簡單的審問一下。至少要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就算查不出背景,也要大致的有個猜測的目標嘛。省廳那邊你先敷衍一下,反正我們是走正常程序,不違反規(guī)定他們也沒什么辦法?!?
“你有后臺撐著當然不怕,但是我這小家小業(yè)的可經(jīng)不起跟你一起折騰。”張局心中暗暗想道,而且這個陳副書記是什么樣的人他也很清楚。
看到張局沒有說話,陳副書記笑了笑道:“張鵬啊,我們共事這么多年了,這眼看就要到換屆的時候。我也不瞞你,劉書記估計調(diào)任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我們都是明白人,后面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張局微微楞了一下,陳副書記話里的意思,是準備把自己帶進他那套班子里面。如果他說的屬實的話,那也不是什么壞事。
“那我就要提前恭喜陳書記了。那現(xiàn)在我們就這么辦吧。按照正常程序走一遍。如果真有什么問題,上面也不好說什么。”
“還沒選舉呢。這可不能亂叫,呵呵。”雖然這樣,但是陳副書記臉上卻布滿了笑容。
送走陳副書記,張局就來到李剛的辦公室,讓他按照常規(guī)程序走一遍。隨便探探他們到底是什么底細。
“兄弟,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跟上面的人有什么過節(jié),他們硬是要走正規(guī)程序,不然看強子出面,我早就放人了?!崩顒傋哌M劉子涵的審訊室笑著說道。
劉子涵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沒有說什么,只是等著李剛開口詢問。
按照正規(guī)程序?qū)徚艘槐?,李剛拿起手中的筆錄讓劉子涵簽字按了手印就歉意的笑了笑走出審訊室。
又在何若雨那邊走完一遍正常程序,李剛拿著兩分筆錄走進張局辦公室。
看完兩份筆錄,張局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何若雨,首都人。住的那個地方,那里面的人級別可是比省級領(lǐng)導(dǎo)都要大的。
只是劉子涵那份筆錄他卻有些無奈了。劉子涵跟陳副書記家的那些恩怨,他們這些人也多少清楚一點,幾個月前陳副書記被雙規(guī),那時候劉子涵剛好回來沒多久,而且一身的罪名已經(jīng)洗清了。據(jù)說是陳副書記的兒子親口說的不再追究。
“陳書記啊,筆錄出來了。其中一個人你可能感興趣啊。”張局對著對話說道。
“哦?什么人?”電話那邊有些疑惑的問道。
“男的是劉子涵,我想這個人你肯定有印象吧。”張局長笑了笑說道。
聽到他的話,陳副書記立刻有些憤憤的說道:“原來這小子就是劉子涵,哼哼。前不久舉報我肯定跟他有關(guān)系,先扣著,我跟上面匯報一下看到底怎么處理。誣陷市委領(lǐng)導(dǎo),這個罪名一定要給你定下來。”說完,就掛電話。
而這個時候,首都南海里面一間辦公室里,一個看上去威嚴十足的中年人接著一個電話。
“我知道了。這樣吧,你們安排一個督查組下去??纯此麄兊降资窃趺刺幚磉@件事情的。其他的我另外安排就行了?!闭f完,中年掛掉電話。
腦海里不停的搜索著南方那邊自己所認識的一些地方要員。突然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面。
中委常委候選人之一,現(xiàn)在GZ擔任第一要職。想到這個人,中年立刻翻出他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老黃,你早不告訴我。何老的千金在我這里出了事。你讓我以后有何面目去首都見他?!彪娫捘沁呉粋€男子的聲音響起。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
“當時我不沒想那么多嘛。反正我是跟你說了,具體情況若雨那丫頭也沒跟我說,我讓省廳的人安排督察組下去了。以防萬一,我才跟你說的?!敝心隉o奈的笑了笑道。雖然在平時這些領(lǐng)導(dǎo)都是一臉的威嚴,但是對于一些朋友,卻是跟平常人一樣。
“恩,事情也是要搞清楚的。不然我們也不好插手下面的事情,免得落人家口實。我明天就下去,看看親自督辦這個事情。”說完,兩人就掛掉了電話。
而正在審訊室的劉子涵,卻是一臉的平淡。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會引起這么大的反應(yīng),只是眼中卻是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