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窮富
7Z小說
?(?)
周妃把真妮帶到她和帕斯的出租屋裡,反正有間房空著,可以讓她住幾天的。7Z小說?帕斯對此也沒有意見,一箇中國女孩卻用英文式起名,多少令他感到有些親近,所以招呼也非常周到。真妮見周妃找到這麼好的歸宿,不禁又自嘆倒黴,周佐那個混蛋又如何和人家比較?真妮忍耐著沒有過份的悲愴,但強顏歡笑也令周妃感到很不自然。悌
“我只請了五天假,後天便得坐火車回去了,這兩天麻煩你們了。”真妮很不好意思的說,她來上海探望丈夫,卻不能住在丈夫那裡,反正要周妃收留,若讓外人知道,恐怕又得來一場笑話了吧?諛
“別客氣,明天我再陪你去看看周佐,順便勸勸他?!敝苠鸂懰沽艘槐枵f。
“我想不必了,他不喜歡看到我。”
“他還躺在病牀上,你別和他鬥氣,先讓一讓他?!?
“但是我再去看他,只會令他更加不高興的。”
“你多慮了?!?
“不,我反而想看看我的弟弟。”
“就是你相認的秋葉?”
“不錯,他也在上海,既然來到,當然要見見他的。”悌
“哦,是的。”
“看來,在上海的生活更加適合你,現(xiàn)在你的臉色比以前紅潤多了?!闭婺菪α诵φf。
“是嗎?”周妃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心裡也覺得再也沒有以前那份悲苦,心情好生活好,人當然也就好了。她剛要得意一番,但想想真妮正在傷心,於是把展開的笑容又收斂起來。諛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還沒有確定?!?
“看來你也不著急啊?!?
“我們認識也不太久,或者需要互相瞭解一些?!?
帕斯正在看他的足球,聽見周妃的話頓時轉過頭說:“我已經(jīng)夠了解你的,找個時間,到雙方的父母那裡看看吧,我們應該很快就結婚了。7Z小說?”
周妃聽了,低著頭說:“你作主吧?!?
真妮拉著她的手搖了幾下,笑著說:“恭喜你!”
“說這句話太早了吧?”周妃羞得滿臉通紅,但心裡的確非常高興。
夜裡七點多的時候,秋葉便來找真妮,兩姐弟一起到了外面的小餐館裡相聚。只見多日不見的秋葉似乎更加沉默了,臉上的神色也不太好,但他掩飾得很巧妙,真妮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不妥之處。他剛下班,收到真妮的信息便馬上趕來。真妮和他談了一些不必要的羅嗦話後,終於說到了自己和周佐關係幾乎臨近破裂的邊緣。
秋葉不禁大罵周佐無情,恨不得要自親去質問一番。真妮既然認了他做弟弟,親情中僅有這個姐姐了,哪裡容許別人欺負她?真妮見他大力爲自己撐腰,感到有了一些底氣。
“我做了對不起周佐的事,你會不會認爲姐姐很丟人?”
“你沒有錯,錯的是周佐!”秋葉恨恨的說。
“乾杯!”真妮雖然向來不喝啤酒的,但秋葉這句話卻令她大快人心,於是破例拿起一杯酒和秋葉幹了。
姐弟兩人越說越投機,最後秋葉說:“要不,明我天去醫(yī)院把他打一頓!”
“打人的事你也敢?guī)??”真妮嚇了一驚,急忙搖頭。
“欺負你,我便敢打他!”
“不,這樣會越弄越糟的?!?
“姐,你也別老是給他欺負,這樣太不公平了!”秋葉爲真妮感到惋惜。
“我這麻煩,短時間很難化解的。你呢,和那個妙春怎麼了?”
“我們——”秋葉吞吞吐吐的不知說什麼。
“她到底是什麼人?”真妮有些狐疑了。
“她——是個專門勾-引男人的女人?!鼻锶~嘆息著說,他覺得妙春的確是那種人,就算再說低一層也不冤枉她。7Z小說?
真妮一聽他的話,頓時把喝著的茶噴了出來。
“姐,你放心,我不會和她在一起的?!鼻锶~急忙解釋。
“你要放得下才好?!闭婺葸@才鬆了口氣。
“她做出那樣的事,我絕不會原諒她!”
“你說,她勾-引男人純屬是爲了錢?”
“是的。”
“小小年紀的,也太貪錢了吧?”
“我也非常反感她這種行爲?!?
“唉,秋葉,想不到我們都這麼不幸。還好,你們只是男女朋友關係,不像我,已經(jīng)陷入深坑裡了?!?
“那你打算如何?”
“我也不知道。”
“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我懂的?!?
“咱們都沒有別的親人,假如那個周佐肯和你平息矛盾便罷了,要是他敢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等著瞧!”秋葉發(fā)了一句狠話,他在白幫的公司裡工作,那種以強凌弱的事見得多了,要罰款一個人,法子還真多得很。
兩人說了許多相互安慰的話,依依不捨的分別了,秋葉答應了真妮,後天來爲她送行。
第二天中午,周妃下班後便拖著真妮去醫(yī)院看周佐。真妮雖然竭力反抗,但周妃卻十分堅持,無論如何,她和周佐還是夫妻,怎麼可能這麼見外的?她要當著兩的面前說一說,也是想爲了他們好。
周佐在病牀上看著周妃拉著真妮進來,頓時有些不樂意了。白伊今天還沒有來,卻先看到真妮,他有些失望。他哪裡知道人家白伊現(xiàn)在忙得
不可開交,知道他沒事便放了心,當然是先做正經(jīng)事要緊的。而那個曲靈蘭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現(xiàn),他剛纔還懷疑是真妮去欺負了她,所以一見面就沒有好臉色看。
“你們從哪裡來的?是不是去欺負人了?”周佐冷冷的說。
真妮立刻僵住了,這個周佐說什麼話?
“你別多心,我們剛從家裡出來,哪裡欺負別人了,像我們這樣的人,不給別人欺負就算好了?!敝苠泵φf。
“是嗎?昨天,我卻看到真妮打架很厲害啊?!?
“昨天是我吃虧了,你還幫著她!”真妮忍無可忍,大聲喊起來。
“她是個很善良的人,不會無端端的打架。”
“難道我就不善良了?”
周妃見兩人一見面又吵起來,頓時不知所措的呆住了。她拉真妮來是要讓他們和好的,這麼一來,豈不是適得其反?
“你們,你們先聽我說!”她壓著兩個吵鬧的人說。
“我都說了,別來看他,他總會沒事找茬!”真妮氣得臉色通紅,呼呼地喘著大氣。
“周佐,我知道你躺在病牀上心情不太好,但千萬別冤枉好人。真妮真的沒有找那個曲靈蘭?!?
“那她怎麼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
“她沒來,你便算在我頭上?”真妮更加惱火了,恨不得狠狠摑周佐幾巴掌。這傢伙說話太過份了一些!
周佐冷哼了一聲說:“她們都沒有來,那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真妮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知自己想笑,還是想哭。
“她纔是你的妻子,她不來看望你,誰還會看望你?”周妃爲真妮說話了,連她也感到周佐有些反常,要不是念在他還躺在病牀上,她才懶得理他。
真妮轉身想離開,周妃急忙拉著她說:“幾句話再走也不遲?!?
“你沒看到他正在趕我走嗎?我哪有這麼厚的臉皮留在這裡?”
“你臉皮還不夠厚嗎?”周佐諷刺了一句。
真妮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知道他又提起她的錯事,只得忍氣吞聲的說:“夠厚了,但還比不上你的臉皮厚!”
周佐又哼了一聲,他覺得是真妮是在爲自己找藉口,一個突然變厚臉皮的女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恭維。他的思想中多少也有些世俗之見,他錯了可以改,浪子回頭還是閃閃發(fā)光的金子,但女人錯了,就要令人討厭透頂?shù)?。他可以容許她另有男人,但同時她得自動接受離婚纔是。可是真妮偏偏不肯,一定要維持現(xiàn)狀。這就令他感到惱火了。如果不給她一點臉色看看,這樣的婚姻又不知拖到什麼時候。
周妃站在兩人中間說:“先別這樣,我想好好和你們談一談?!?
“還談什麼?”周佐別轉臉說,他自然看得出周妃幫著真妃,說不定是真妮叫她這麼幹的,所以沒有心情聽下去。
“你們誤會太深了?!?
“你也知道太深了!”
“周佐,你不應該這樣對真妮的,想想以前你們剛認識的時候吧,那時你們會料到今天的後果嗎?”
“以前是以前,人總會變的,況且,我最後才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什麼?”周妃不禁皺著眉頭問。
“發(fā)現(xiàn)不愛她?!?
真妮頓時往後退了幾步,驚訝的說:“你是什麼時候有這種發(fā)現(xiàn)的?”
“就在見著白伊的時候?!敝茏魢@了口氣。
周妃急忙插嘴說:“你和她是不可以的,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
“爲什麼不可以?”
“人家是豪門!”
“豪門又如何?”
“難道你沒有絲毫自悲?”
“我爲什麼要自悲?”
“相差太遠??!”周妃叫了起來。
“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就行了,有什麼相差?”周佐又不樂意了。他覺得自己在爲感情做出自己的選擇,絕對沒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