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章她怎麼敢?
周慧秀猛的愣住的了,震驚的看著面前風(fēng)輕雲(yún)淡的徐赫赫,付孟瑤聲音下子把高了許多,就像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尖銳且咄咄逼人的說;“徐赫赫你太狠心了,你居然親手把澈的孩子打掉,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徐赫赫不屑的看著她,不甘示弱的說:“我是狠心又怎樣?我在狠還有你們父女倆狠嗎?”如果不是因爲(wèi)付君行,她和母親絕對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徐赫赫你別給臉不要臉倒打一耙,是你搶了我的未婚妻,甘願當(dāng)小三的。”母女倆都是小三,活該!
坐在急救車上的徐赫赫聽到小三這個字眼,眉頭微微皺起,眼底一抹壓抑的痛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忽視她身上的悲傷。
她最怕被別人扣上小三的稱號,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麼多年,還是脫離不了,今天被付孟瑤指著鼻子罵小三,她竟無話可說。
周慧秀被氣的渾身顫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幾步上前重重的一個耳光面,落在徐赫赫的臉頰,響亮的掌聲震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敢言語。
誰也不會想到雍容高貴典雅大方的祁夫人居然會親自扇一個小輩的耳光。
付孟瑤也愣住了,堵在心裡很久的怨言,此刻煙消雲(yún)散,祁夫人討厭徐赫赫,她就放心了。
以祁夫人的手段,徐赫赫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徐赫赫,你太不識擡舉了,就算我祁家不允許你進門,你也沒資格拿掉祁家的血脈。”周慧秀憤怒的指著徐赫赫,“我不管你和孟瑤之間有什麼恩怨,就憑你拿掉阿澈的孩子,祁家就容不下你。你給我滾,以後別讓我在北京在看到你。”
今天徐赫赫的所做所爲(wèi)簡直是在打她周慧秀的臉,是把祁家的顏面踩在腳底。沒有人可以這麼對待祁家未來的主人,她怎麼敢?
有多少女人排著長隊想和祁家攀上關(guān)係,而她居然敢把阿澈的孩子親手打掉,簡直太不把祁家放在眼底。
徐赫赫原本混亂的思緒反而因爲(wèi)周慧秀這一巴掌而變的清晰冷靜,淡定的推開程院長關(guān)切的動作,伸手擦去嘴角的血絲,眼底的笑更加冰冷刺骨。
“祁家果然權(quán)勢滔天,這北京居然也容不下一個小小的徐赫赫。”語氣中的嘲諷和不服輸聽的程院長和周院長互相望了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到濃濃的震驚。
整個北京還沒人敢這麼跟周慧秀說話,徐赫赫的膽子也太大了。
周慧秀怒極反笑,對著身後的人一揮手,命令道;“既然從小欠管教,你們給我好好教教她怎麼做人,怎麼說話。”兩名身高一米八的彪形大漢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一下子把徐赫赫圍在中間。
“夠了!”冰冷刺骨的聲音突然傳來,成功阻止彪形大漢的靠近。
“給我滾下去。”
彪形大漢只是聽了命令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退到一邊。
走道中間出現(xiàn)祁澈高大挺拔的身姿,一身黑色西裝的他此刻就像來自地獄的撒旦,陰冷而危險。
全身散發(fā)出一種近乎絕望的痛苦。
周慧秀心疼的望著祁澈,兒子的痛苦沒人比作母親的更清楚。
同時也在心中暗呼運氣太差,原本她想把這件事蠻下去的,沒想到居然讓阿澈撞個正著。想到這裡她不由狐疑的看了付孟瑤一眼,剛纔她跟徐赫赫吵架時那故意把高的嗓音也許就是說給阿澈聽的。
好會算計呀!周慧秀心底泛起一絲不悅,居然早就發(fā)現(xiàn)阿澈來了,而故意不點撥,反而把事情鬧的更大。
阿澈要是沒事最好,要是受了打擊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祁澈腳步沉重的走到徐赫赫面前,一步一步彷彿踩在人心裡般讓人壓迫的幾乎難以呼吸。
“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爲(wèi)什麼?”一把抓住徐赫赫的衣領(lǐng),將她重重的提起來,與自己面對面直視。
徐赫赫雙手下意識的護住小腹,後覺察出此刻動作不合適連忙不著痕跡的將手放下,抵在祁澈胸前,藉此掙扎著隔開兩人距離。
祁澈眼底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手上力道加重,拽的徐赫赫呼吸困難,雙頰漲的通紅,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帶著一絲青紫。
“放開我,咳咳……”
程院長也慌了,連忙上前去拉著祁澈的手阻止道;“祁澈放手,你這樣會令他沒辦法呼吸的。”
祁澈陡然放開對徐赫赫的鉗制,轉(zhuǎn)過頭危險的看著程院長,森冷的問;“程院長你也有份嗎?你們是絕對我祁澈是吃素的嗎?”
“祁澈,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程院長苦口婆心的解釋卻被徐赫赫突然打斷。
“別解釋了,現(xiàn)實擺在眼前也沒什麼好解釋的,這個孩子我不想要,更不想生一個姓祁的孩子。程院長麻煩你推我會病房吧!我累了!”徐赫赫表情木然的看著不知名的遠(yuǎn)方,倔強的不去看一眼身邊的祁澈,聲音中的疲憊令人心疼。
程院長重重的嘆口氣,“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居然會遇到這種事。”說罷認(rèn)命的推著牀穿過衆(zhòng)人去病房。
周慧秀也忍不住喃喃自語,“我周慧秀是做了什麼孽居然拿碰到個這麼狠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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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澈身體一個踉蹌幾乎站立不穩(wěn),幸好杜絕跟在後面及時扶住。
從十五樓總裁付過錢回來找不到徐赫赫開始,就心急如焚的四處找人,後來通過定位終於確定人在十七樓,沒想到一出電梯門看到的就是這麼副情景。
短短一個小時,事態(tài)的反差也太大了,徐赫赫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居然狠到這一地步!不知道的一定以爲(wèi)徐赫赫跟總裁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也許他應(yīng)該回去好好查查。
病房裡,徐赫赫雙手抱膝把頭痛苦的埋在膝蓋裡,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裡面?zhèn)鱽恚俺淘洪L,我要你發(fā)誓絕對不會說出一個字。”
“徐赫赫,你別太過分了。”程院長也怒了,“如果那天我真的看不下去我一定會說的。”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原本輕靈的柔媚的嗓音變成鼻音。
程院長心疼的拍拍她的肩,不用看他也知道,赫赫埋在膝蓋裡一定哭成了淚人兒,饒是他經(jīng)歷世事,也能感受到這種錐心刺骨的痛。
明明生命沒有幾天,卻連最後的日子也比別人的一生坎坷了無數(shù)倍。
“程叔叔,您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只能求您了。”阿澈就算傷心難過也只是一時的,當(dāng)他跟付孟瑤的孩子一出生,他做了爸爸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
程院長無奈的閉了閉眼,蒼老的臉上皺紋彷彿一下子有添了許多條。
“好吧!我不會說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難過了,會過去的,最後的日子我希望你能過的開心。”
“嗯!”
“明天我們回a市吧!北京真的不適合我。”
“好!”
黃昏時分,徐赫赫掛完最後一滴點滴,從醫(yī)院出來時外面正飄起沸沸揚揚的雪花,漫天遍野,整個城市被披上一層銀裝素裹。
刺骨的寒風(fēng)吹在身上,即使在厚重的羽絨服也阻隔不了來自內(nèi)心的寒冷。
徐赫赫一個人迷茫的站在醫(yī)院大門口,努力擡頭望著天,冰涼的雪花落在臉上,連如扇子般濃密的睫毛都被覆上一層雪白的霜。
剛纔跟程院長分開之前說是要回去拿衣服,可是阿澈的別墅裡又那會有屬於自己的衣服,她想回去只是想找個藉口,最後看一眼阿澈,只是一眼也好。
“譁……”火紅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在雪地裡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徐赫赫面前。
唐一一頂著個雞窩頭,從車窗裡探出來,“狠心的女人趕快上車。”
徐赫赫怔住了,看著唐一一的樣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
“丫頭,怎麼傻啦?快上車呀!”唐一一干脆跳下車,突然抱著徐赫赫就直接塞進車內(nèi)。
“凍著了吧?身體不好這個時候怎麼還能傻站在雪中!”唐一一熟稔的把徐赫赫的雙手握在掌心,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她的雙手。
“你怎麼會來?”半天她才傻傻的問道。
“這個時候我不來還會有誰來?”唐一一恨鐵不成鋼的白了她一眼。
“是呀!除了你還會有誰來!”這個世界還會有誰來?阿澈被她親手推開,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的了。
唐一一嘆口氣,傻丫頭都傷心成這樣了,還在故作堅強。
他將徐赫赫的手小心翼翼的捧在面前,嚴(yán)肅的說;“傻丫頭,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你,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赫赫破涕爲(wèi)笑,吸著鼻子說;“一一你突然這麼正經(jīng)我很不習(xí)慣耶!”
“本少爺可是一直很嚴(yán)肅的。”唐一一連忙得意洋洋的自誇,如果有尾巴的話此刻一定會翹到天上去。
“菲菲一直說,唐少會嚴(yán)肅母豬會上樹。”赫赫打趣道。
唐一一心底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還會強顏歡笑,就不會出事了,天知道當(dāng)消息通過徐歸寧傳到他這邊時,他被嚇的有多厲害,誰也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最走到今天這一步。
也許阿澈跟赫赫是真的沒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