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本就沒什么課,到了下學期,同學們大多已經(jīng)在工作了,夏桐簽完合同便去那家公司上班,在藥品研發(fā)部擔任一個小研發(fā)技術(shù)員。林凡也搬出學校,租下幾間寫字樓,開始自己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在大三的時候,林凡就開始留意各種消息,和商業(yè)新聞,本來他對這些也就很敏感,再積極的留意各種人才,畢業(yè)的時候,在校原本已經(jīng)成一個小型的互聯(lián)網(wǎng)貿(mào)易網(wǎng)站,在畢業(yè)的時候已經(jīng)做得有聲有色。
夏桐工作的比方很幽靜,雖然他們部門女性較少,但是其它部門的女性較多,女人多的地方就會很熱鬧,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是夏桐,雖不喜歡說別人的八卦,但是還是很喜歡聽的,這也是她能跟小諾合的來,并成為好友的原因。
“你們只知道嗎?明天我們要空降一位總經(jīng)理了,據(jù)說是法國留學回來的,帥的一踏糊涂。”一位較年輕的小李姑娘一臉迷醉的說道。
“他也只是老板的兒子吧,不知道有多少真本事。”年紀較大已為人婦的張小姐有些酸酸的說道。
“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據(jù)說他很有才華,天生一種藝術(shù)氣質(zhì),身邊的女人像衣服一樣,一天換一個,就是他不換,那些女人也會倒貼上去……”愛八卦的小王說道。
她們還在熱烈的議論著,夏桐抬腕看了看表,十二點半,林凡差不多到了,她笑著跟她們打招呼告別,正在熱戰(zhàn)的女人們隨意的答應了聲繼續(xù)加入八卦隊伍中。
夏桐走在明亮豪華的大聽中,迎面走來一些熱鬧的男男女女,其中一個帶著男人身邊圍繞著數(shù)位姿色上等的美女,皆是神態(tài)動作曖昧親昵,真是享盡其人之福。不過不得不說,那個男人的氣質(zhì)神態(tài)倒是值得這些美女一擁而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們議論的那位空降總經(jīng)理。
夏桐只匆匆滑過一眼,進過他身邊的時候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來,夏桐抬眼朝玻璃大門望去,林凡已經(jīng)在門外朝她揮著手,她笑吟吟的跑上去,拉著他的手,一起去食堂餐廳吃飯,他總是在中午的時候抽出一些時間陪她吃飯,大學時也是如此,然后中午在給她講講身邊有趣的事情給她解解悶。
“桐桐,今天晚上陪我去一個地方。”林凡邊說邊把碗中生菜,白菜挑給她,因為夏彤很喜歡吃生菜,林凡曾嘲笑她是兔子。她把自己不喜歡吃的也是一樣樣往林凡碗里挑,可林凡總是不許她這樣做,總是連哄帶騙的讓她吃完。
“嗯,什么地方?”夏桐邊咬了口生菜邊問道。
“射箭騎馬場,怎么樣?夠熱血夠興奮吧。”林凡笑嘻嘻看著她一臉等她上鉤的摸樣。他知道她愛自由,骨子里執(zhí)拗,野性難訓,這些,她自然是喜歡的。
“真的嗎,我想去。”夏桐腦袋都沒轉(zhuǎn)下,眼睛一亮道。
“這么直白,不怕我把你拐去賣了?”林凡笑嘻嘻說道。
“呵呵,你的智商我放心。”夏桐也樂呵呵的和他斗嘴。林凡彈了下她的額頭:“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晚上要帶你去的是一個公司的重要的客戶,他帶他夫人在那里
,叫我也帶一個,到時候可得給我點面子。”
“原來我是去湊數(shù)的。”夏桐故意裝著生氣的樣子道。
“他帶他老婆,我自然也要帶我老婆,這哪里叫湊數(shù)。”夏桐臉紅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大學里很多情侶都是以老公老婆稱呼,但是夏桐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畢竟沒結(jié)婚什么事情都可能發(fā)生,什么都不能作數(shù)。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害羞干嘛?”林凡望著臉泛紅的夏桐,揉揉她的頭發(fā)。
吃完飯兩人散了會兒步,林凡便回去了,夏桐在小椅子上躺著午睡半小時,這也是她多年來一直保持的習慣。剛睡醒同事就叫她一起去開會,對于開會夏桐一向沒什么期待或者什么參與興致,她覺得自己實在算不上什么稱職的員工,她最多算個稱職的研究者,只管干好自己的一片技術(shù)領域,其他什么銷售的事情,她一分的心思都不想花。
可是這次的會議,卻讓夏桐如坐的火山冰窖中,渾身不自在,而且連呼吸也困難,因為,那個空將的總經(jīng)理,居然是周逸清!就是她看在大廳上的那個左擁右抱的男人,以前,就算在再多人中間,她也能一眼認出,現(xiàn)在,即使是擦肩而過,也是沒多少悸動。當她接觸到他投向她帶有愛恨交織的目光,她的心不禁懸起來,她現(xiàn)在最想看到的,是他平淡的目光,就像看待一個陌生人那樣,因為,她已經(jīng)放下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他好好快樂的生活,自己平淡恬靜的生活。可他投過來的目光,似乎打破了這一切。
那半個小時的會議像開了好幾個小時,夏桐一眼都不敢看向周逸清,她不明白,自己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如此心虛,好幾次她都想硬著頭皮堅定的迎上他的目光,可是總是在抬頭看向的那一刻,目光不自覺的飄向其它的地方。
當會議結(jié)束的那一刻,她眼角的余光瞟著周逸清的方位,在后面故意慢慢這里,等他走出去后才打算趕緊溜出去,出門再看看確定他不在周圍,才匆匆往研究部那邊趕去。
轉(zhuǎn)到一個拐角處,周逸清猛的出來,夏桐驚得文件掉了一地,周逸清蹲下去,將文件整理好,交給她道:“怎么這么怕我,你做了什么虧心事么?這些年你還真狠心,只怕是我死在外面,你都不會過問一聲吧。”
夏桐嗓子干澀,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著。她就是決定徹底放棄,就決不去會再去打擾別人的人,雖然內(nèi)心也覺得對昔日的戀人未免是太過絕情,不過這是最好的辦法。
“你現(xiàn)在看我都不敢嗎?看著我。”周逸清雙手掐住她的下頜,抬起來,夏桐原本愧疚的心忽然有些憤怒,她甩開周逸清的手,有些氣憤的盯著他道:“我想,回答你這些問題在我的工作范圍之外,我有權(quán)不回答。”
周逸清倒是一愣,隨即清風云淡的道:“我倒忘了,我們現(xiàn)在只是工作上上下屬的關系,其他的并沒什么瓜葛。”
看著他這樣的笑,夏桐有些難過,曾經(jīng)他們那樣親近,她經(jīng)常看到他那樣風輕云淡的笑,現(xiàn)在再看到,那無奈的味道,看的她不禁有些心酸。
“如果沒什么事,我該回去工作了。”夏桐繞過他,疾步走回研究所。
下班時,林凡來接她,當林凡環(huán)著她走出來時,恰巧碰到周逸清出來,轉(zhuǎn)身已經(jīng)不可能了,只能快點往前走,林凡已經(jīng)注意到夏桐的不對勁,抬眼向不遠前方看去,顯然,當他看到周逸清時,也是吃了一驚。
“看到他你怕什么,你有又沒什么對不起他的地方。”隨即拉著夏桐緩步向周逸清走去,等到走近時,林凡微笑著向周逸清打了個招呼,周逸清面色冷冷道:“你們?nèi)ツ睦铮俊?
林凡道:“我和我未婚妻去哪里,我想這是我們的私人事情吧。”
周逸清聽到“未婚妻”三個字,臉色變得陰沉可怕,他抓著夏桐的胳膊道:“他說‘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林凡甩開他的手:“我們畢業(yè)就打算結(jié)婚的。”
周逸清怒道:“夏桐,誰允許你嫁給他的?”
林凡也生氣道:“她嫁給誰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是她什么人?”
周逸清白凈的臉上氣的通紅:“我在國外那樣辛苦,你卻這樣背叛我。”
林凡怒道:“你敢說你辛苦,你敢說是她背叛你,你有什么資格這樣說?”
兩人還欲爭吵,夏桐實在忍不住大喊道:“夠了。”兩人都愣著沉默著,夏桐緩緩拉過林凡的手道:“我們走。”,周逸清拉住她的手,眼神里充滿祈求,期望:“你們不是還沒結(jié)婚嗎,到我身邊來好嗎?”
夏桐抽開手道:“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你和我只是過去,現(xiàn)在過好各自的生活就是對曾經(jīng)的回報了。”
那抓在手中的手,抓的越緊,失去的越快。
一路上,林凡都緊握著夏桐的手,夏桐感到他手心里的汗,知道他心里的不安,回握兩下,在他臉上輕輕一吻,告訴他,讓他安心,有時候一個動作勝過千言萬語,林凡朝她笑看一眼,身體放松下來。
夏桐射箭技術(shù)很好,十次中有八次正中紅心,林凡的客戶于氏夫婦很贊賞她的劍術(shù),夏桐謙虛的稱是林凡教的,林凡在一旁只是笑,她這不是整他么,待會兒這老師輸給徒弟多丟點,所幸林凡并不枉夏桐給他帶的這頂高帽,命中九環(huán)。而于氏夫婦的箭術(shù)更厲害,幾乎是箭無虛發(fā)。這在賽馬場上雙方都玩的很開心,這一個客戶,林凡算是完滿的簽下來了。
晚上林凡送她回去問道:“不知道你箭術(shù)這么好啊。還以為你平時只是念叨念叨。”
“你的箭術(shù)不是也很好嗎?”
“不是常來練過,要不然今天可要丟大臉了,呵呵。”
夏桐只是微微笑著,想自己什么時候?qū)ι浼肚蛉绱司珳剩切r候吧,自己常被李亦奇欺負,最開始那段時間,她會拿著周逸清送的小彈弓包著小石頭或者桂花梓偷偷對著李亦奇,又準又狠,后來這把小彈弓被李亦奇拿到折斷踩爛。想到這些,夏桐不禁苦笑,他給自己的東西實在太多,如果沒有他,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自己,現(xiàn)今自己和他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