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楊泠望著這座金字塔,感歎著。
“走吧,進去看看。”陳星帶著楊泠走進了這座玻璃金字塔。
建築內部充滿了對稱設計和象徵意義,楊泠和陳星坐著斜著的電梯來到三樓,那從外邊看著不透明的玻璃在室內往外看都成了透明,向外看,就能看到外面的城市。
“你往後看。”陳星示意楊泠往後看。
“恩?”楊泠回頭,曾經回頭會被帶起的長髮如今已經變成了短髮,不會隨之搖擺,但陳星還是覺得很漂亮。
回頭後楊泠就知道陳星在叫她回頭看什麼了。
那巨大的玻璃上,印著白鴿。
龐大地比人類還要大的白鴿,栩栩如生地在振翅飛翔著,整面玻璃上,都是這些在向上飛翔的白鴿。
第一眼,楊泠真的以爲是有白鴿在窗戶外飛翔,不過發覺這些白鴿過於巨大,而且振翅並沒有向上起飛時,她才意識到這些不是真的白鴿。
可楊泠是真的被震撼到了,好多巨大的白鴿,有些白鴿的視線就看著金字塔內,那巨大超過人類的身體讓人類感覺到奇妙的差異。
“這是?”楊泠看呆了,在外面看的時候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可進到了室內卻看到玻璃窗上都印著巨大的白鴿。
“第三層至第八層的窗戶上繪製著共130只鴿子,代表著哈薩克的130種民族。”陳星在一旁跟楊泠解釋著,之前他早就知曉這些資訊,但是和親眼所見的感覺還是差了很多的。
親眼看確實會感受到許多東西。
“這座金字塔是用來幹什麼的?”楊泠才發覺她絲毫不知道這座金字塔是用來幹嘛的,爲什麼要繪上這麼多的白鴿,代表和平?
“展開一些會議吧,三年一度的宗教大會就在這裡召開。”陳星幫楊泠解釋著他所知道的東西,其實也都是靠著他那強悍的記憶記下來的東西。
“走,我們繼續往上走。”陳星望向上方。
陳星帶著楊泠繼續朝著上方走去,來到了這座金字塔的中心,也就是這個金字塔中最大的會議室。
心井。
“他們在那幹嘛?”楊泠用肩膀碰了碰陳星,下巴指向不遠處的一男一女,他們正雙手合十,緩緩低下頭閉著眼睛,一副虔誠的樣子。
“在許願吧。”陳星瞟了眼那兩人說著。
“許願?”楊泠仰著頭,看著頭頂的玻璃窗,難不成外面有流星?也不能啊。
“看啥呢?他們對著這裡在許願。”陳星能不知道楊泠在想啥麼,這個傻丫頭,陳星伸手拍了一下楊泠的腦袋。
“對著這裡許願?”楊泠的小腦袋一下子想不通了,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腦袋,陳星這一掌把她的小辮子都拍歪了。
“這裡是金字塔最大的會議室,被稱爲心井,據說這裡積攢了很多的正能量,很多人都會在這許願。”陳星幫這個傻丫頭解釋著。
“是這樣麼?”楊泠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我也要許願。”說完楊泠就有樣學樣的雙手合十,低著頭,閉著眼睛那模樣活像腦袋裡在思考著什麼數學難題。
陳星微微一笑,沒有像楊泠一樣去許願,不知道怎麼說吧,他早已不會做出這種舉動了,可他不覺得這麼許願是不好的。
“許了什麼願?”雖然他對許願不敢興趣,但是不代表他不八卦了,看到楊泠睜開了眼睛,許完了願,好奇地想知道她許了什麼願。
“不知道不能說麼?”楊泠白了陳星一眼就轉身離開,繼續向上走去。
陳星的頭上一條省略號,行吧,不滿足他這個做大哥的八卦之心就算了,陳星離開心井,跟楊泠繼續向上走著。
“這裡的樓梯!”楊泠驚呼著,這向上的樓梯被花卉裝飾著,美豔不可方物。
陳星擡起頭,看著走在花卉樓梯上的楊泠,他也覺得很美好。“據說是從荷蘭進口來的花卉,好了,你快上去吧。”陳星催促著楊泠,打破了這美麗的幽徑。
在陳星的催促下,兩人最終抵達了金字塔的頂端。
從頂端往窗外眺望,城市盡在眼前。
就在陳星和楊泠眺望著窗外時,突然眼前的燈光一亮,彷彿整個世界都瞬間改變,他們來到了未來一般。
接近傍晚,天色漸暗,整座玻璃金字塔亮起燈光,不僅這座金字塔,還有外面這座被稱爲未來之城的城市也亮了起來。
燈火通明的樣子美如夢幻。
楊泠望著這座城市,這座如今名爲努爾蘇丹的城市,這段時間已經從陌生變成了熟悉,這座城市她不會忘記的。
“對了,你說這裡是宗教大會的召開地,宗教好像跟這座未來之城不搭調啊。”楊泠想起了剛纔陳星所說的,三年一度的宗教大會就在這座金字塔召開,這座城市是與宗教相互融合了麼?楊泠看不太出來。
“和你所想的恰恰相反,建立金字塔,召開宗教大會,不是爲了讓宗教在這座紮根,恰恰相反的,是爲了控制那些宗教。”陳星走到窗邊,望著腳下的這座城市。
夜空霓虹,未來之城。
“控制宗教?”楊泠聽不懂了。
“對,在蘇聯解體時,這個國家非常的脆弱,遠比你能想要到的要脆弱,脆弱的人民需要一些東西來支撐他們,各類傳教士蜂擁而至,各種救世主,預言家層出不窮,讓人們信奉他們的說教,這樣的境況讓當時脆弱的國家更加搖晃不定。”陳星訴說著這個國家當初的經歷。
“讓當時的國家滋生了很多恐怖主義,所以第一代總統,努爾蘇丹選擇了強力控制,徹查全國所有的宗教組織,並倡議召開世界傳統宗教領袖大會,讓不同宗教的對話來讓一切更加透明,穩住了當時的國家。”
“努爾蘇丹?”楊泠早就知道了他就是那第一代總統的名字,如今的首都不就把名字改成了他的名字麼。“他對於這個國家很重要吧。”楊泠望著夜色下的努爾蘇丹,如果不重要的話,又怎麼會用他的名字稱呼這座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