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鼎想了想,道:“你們覺得,這應該是什麼人乾的?”
“江洋採花大盜!”慧儀斷然說道,“我們此前下山化緣就聽說了,眉州城裡就發生過一起案子,跟我們這一起差不多,也是姦殺,把脖子給擰斷了。手法跟殺死智香師叔的一樣。我們曾經在江湖四處打探,想找到線索,可是沒有,道上有名的幾個採花大盜都在外地。我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靠你們官府了。”
“這位智香世叔的武功很高嗎?”
“當然!她是我師祖的關門弟子,雖然入門時間段,但是武功已經得到了師祖的真傳。當然,她的扎基礎的武功是我師父代爲傳授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我們兩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練功,所以知道她被害之後,我哭了很多天,也跟著四處尋找採花大盜,可是沒有找到線索。”
“你們這樣胡亂找當然是沒有用的。上次你跟我說讓我去山上幫你師父奪得掌門人,我當時就一直在琢磨該如何找理由才能順利的請到假跟你去,現在不用找理由了,就算沒有你們的邀請,我也要上峨嵋山的。不過,明天我們還要查一個案子,是跟姦殺智香師太的手法一樣的案子,我們懷疑是同一個人乾的。”
“又是那個採花大盜!”
“嗯,”蕭家鼎道,“我明天還要調查這個案子,可能要耽誤一天,還有兩個地方要去。這樣。你直接先回去,後天我們去眉州查案,大後天便上峨眉山調查那個姦殺案。這樣我上山也就名正言順了。查案的同時,也就把你們的事情辦了。如何?”
“好!那我大後天在半山迎客亭等你們。”
“不用,你就在山頂寺廟等就行了。免得別人猜疑。”
“也對,那我跟師父說好,在寺廟裡咱們私下再說這件事。”
“嗯!”說完了這件事情蕭家鼎,蕭家鼎又響起一件事情,道:“你們峨嵋派在益州城裡有不少的俗家弟子是嗎?”
“是啊!”
“能不能給我找一個看家護院的?我現在的住處都是女子,又不會武功。我跟你上峨眉不在家。萬一有壞人打主意,可就麻煩了。”
“行啊!”慧儀想了想,“俗家弟子裡有一對老夫婦,男的叫老霍頭。女的叫袁嬸。兩人年輕的時候一起當過鏢師。年紀大了給益州一家大戶當護院的,前些日子那大戶的兒子把他接到外州去了。他們也就沒事幹了。正好可以到你這裡來。他們人很不錯,手底下有真功夫。尋常武師幾個都不是對手。又有江湖經驗。應對毛賊得心應手。”
蕭家鼎微笑道:“你看中的人,絕對錯不了。那好,那你現在就可以去跟他們說說,他們要是同意了,就帶他們來。”蕭家鼎又說了自己的住處。
邊吃邊聊,快吃完的時候,慧儀有些羞澀地問道:“我給你的內功心法……,練得怎麼樣了?”
蕭家鼎有些不明白爲什麼慧儀一說到這個話題,就面露羞澀,他這幾天忙得要死,哪裡有時間練什麼武功,便含糊說道:“還行吧。”心裡琢磨還是找個時間看看好應付差事。
聽他這麼說,慧儀更是羞澀,低聲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嗯……,還行吧。”蕭家鼎還是那句話。
慧儀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吃完飯,慧儀告辭走了。
蕭家鼎回到癡梅的宅院,剛到門口,便有人叫他,回頭一看,正是花苑鄉的鄉正魯德生,還有兩河村的那位謝村正。蕭家鼎便拱手施禮:“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們在等大哥啊。”兩人笑嘻嘻作揖,謝村正道:“我們已經把錦江兩岸的石山和荒坡都買下來了,我們去衙門衙門找你,可是門房說你不住在衙門裡了,跟我們說了你的住處,我們來了,來開門的是雲雁,她說你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於是我們就在街道對面等,終於把你等回來了。嘿嘿”
“進屋坐!”蕭家鼎帶著他們兩個進了屋子,在正堂坐下說話。
謝村正道:“這些石山、荒坡是用我的一個遠方親戚的名義買的,他正好來我們益州進貨,很快就有回江南去了。用他的名義買下來,再專賣給大哥你,這樣既使是將來有什麼問題,他們也找不到大哥你。將來雕刻石佛什麼的,對外你還是用我這遠方親戚的名義就行了,這樣也免得麻煩。”
蕭家鼎暗自點頭,心想這謝村正還真是有心計,只要錦江防洪堤一上馬,兩岸的石山和荒坡那就是施工必備的材料,那時就值錢了,看見這樣賺錢,那些原來的主人肯定心裡不平衡,說不定會找上門要價加錢,而現在,用一個遠在江南做生意的人的名義買下這些荒山荒坡,那原主就不好去找,也就只好認倒黴了。這樣也就不會找到自己的。
謝村正和魯鄉正拿出了一疊地契,還有簽訂的買賣契約,另外,還有一張已經填寫好了買賣契約,是謝村正的這位遠方親戚的。已經簽好字了,就等著蕭家鼎簽字,便生效了。
蕭家鼎誇讚了他們幾句,提筆寫的自己的名字,讓嫩竹去通知癡梅,取買石山、荒坡的錢來,付給了二人。上次朱海銀幫他預收的臨街商鋪的一年租金衝抵的定金,這些錢已經夠支付購買荒山、石山的錢了。
錢契兩清,魯鄉正道:“明日大哥去實地看看好嗎?”
因爲距離有點遠,明天還要查案,沒有時間去,便道:“我派我的帳房去好了。”
“那好,明天一早我們來接。”
蕭家鼎又道:“謝村正,啊不,應該叫你謝村正。——縣令已經決定由你接替擔任烏泰鄉的鄉正,讓我通知你,正式的委任書已經草擬,近日就會下發。”
謝村正想不到事情辦的如此快捷,當真是喜出望外,趕緊起身一拱到地:“多謝大哥提攜!”
“自家兄弟,好說!坐下說話!”蕭家鼎微笑道。
等謝隆坐下,蕭家鼎又道:“你升任鄉正,這村正的位置就空出來了,康縣令讓我告訴你,由你選定一個接替人,報送到衙門。這個位置很重要,你要物色好人選哦!”
謝村正更是驚喜交加,這等於給了他一個大人情,趕緊又是連聲的感謝。心裡暗自下決心,以後要好好巴結這位執衣,盡心竭力辦好他的事情。有了他這頂大傘,這日子就好過了。
說了一會話,二人這才告辭走了。
先前蕭家鼎要拿錢給他們,癡梅沒有說話,等他們走了,癡梅才道:“蕭郎,你買這麼些石山、荒坡做什麼?”
蕭家鼎微笑道:“買石山,當然是採石料啊,荒坡嘛,種樹啊。”
“哦!”癡梅很懂得女人不該多問的事情就不要開口。雖然他覺得蕭家鼎的說法她不太相信。
蕭家鼎道:“我請人找了一個護院,是老兩口,以前曾經走過鏢給大戶人家當過護院的。是熟人介紹的,給咱們當門房同時兼任護院,這樣你們幾個美女在這裡,我就不用擔心了。”
癡梅喜道:“好啊,家裡沒有個男人,要是遇到什麼事情,還真是讓人擔心,這樣安排最好了。”
蕭家鼎道:“明天上午你和蕓霞你們兩去看石山和荒坡,隨身帶著他們作爲護衛,以後收帳也是這樣,這些我會交代給他們的。”
癡梅答應了。蕭家鼎已經吃過了晚飯,癡梅她們本來在等他的,既然他吃了,那她們就自己吃。
吃完飯,蕭家鼎跟蘇蕓霞和癡梅三人在客廳閒聊。蕭家鼎突發奇想,道:“要是有一付麻將就好了,咱們可以打麻將。”
麻將在唐朝已經出現,只不過還不是現在的這種,總共也只有三十二張,更象是牌九。也沒有麻將這樣的稱呼,所以二女自然聽不懂,望著他。
蕭家鼎眼珠一轉,道:“去拿幾付骨牌來!我來改造一下。”
骨牌是用牛骨頭做成的,比麻將要薄一些,不過也能立著。暫時可以替代。只是,家裡只有一付骨牌,主要是喝酒的時候用的。要幾付的話只能出去買。
不等蕭家鼎吩咐,癡梅就趕緊讓丫鬟曉梅去再買幾付回來。
這工夫,蕭家鼎讓雲雁按照骨牌的大小剪裁出一片片的小紙片,又讓嫩竹拿來了紙筆研墨,親自畫麻將。筒子、條子、萬字,還有東南西北風。發財、白板啥的。畫好的時候,丫鬟曉梅已經把幾付骨牌買回來了。在蕭家鼎的指揮下,幾個女孩一起動手把蕭家鼎畫好的紙片貼在了骨牌上。
整理好之後,蕭家鼎便開始傳授打麻將的基本方法。他傳授的是四川麻將的打法,麻將是易學難精,所以沒有用多久,衆女都會了,便開始打了起來,邊打邊熟悉,幾圈下來,已經比較熟練了。於是,蕭家鼎便拿了一貫錢分給幾個女孩作爲賭資,開始正式打牌。打了一個來時辰,蕭家鼎是故意放水讓她們贏,結果上桌的癡梅、蘇蕓霞和雲雁都贏了,只有蕭家鼎一個人輸這下子幾個女子興致更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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