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段天掌法驚人,一招貝龍在田堪堪使出,連斃二人,隨即神龍擺尾攻出,頓時間猶如驚濤駭浪,龍神乍現,使人生出股股寒意。
黑衣人見到如此氣勢,頓時間便不敢靠近,只是在外游斗,不敢白白丟了自身性命。
王段天的降龍十八掌雖然只學得三招,但掌法渾厚,隱然有股神龍驚現之感,別看這降龍十八掌只是三招,但王段天已將這三招練到了爐火純青之境,縱然是遇到強敵,也能夠支撐些許時刻,何況眼前這些人都是血域派的烏合之眾,并沒有多少高強的武藝。
王段天飛龍在天豁然發出,身子斜飛在天,突然雙掌橫出,打向二人的胸口,頓時間風聲鶴唳,氣勢恢宏,掌風到處,竟使得兩人震退數步,跌倒在地,口出現血。
王段天大喝一聲,神龍掌法一招一式地使出,使得密不透風,在黑衣人之中來回穿梭,儼然有一種所向披靡的感覺,唐奇眼睛瞥向王段天,見到王段天的如此武功,心中大為佩服,手中鯤鵬寶劍似乎又增加了一分力氣,使得風動影斜,氣霸蓋世!
敏敏此刻還不敢用鬼陰堂的武功,生怕讓周如昌和王段天這些前輩高人一眼看穿,誤會唐奇勾結魔教,到時候便大事不妙了。
于是敏敏藏著一身的武功,雖然并沒有使出,但她的尋常武功也是驚人之極,但見她的身子靈動超然,飄忽不定,在黑衣人之中來回游蕩,頓時之間也已經接連打倒了數人。
敏敏身法敏捷,又兼之身材苗條,在酣斗之際,那些黑衣客時不時地注視著敏敏的纖腰,敏敏的衣著在微風吹動之下,顯得飄忽異常,有如神仙一般,著實讓那些黑衣人眼神發亮,看得直勾勾的。
但見徐婉兒衣帶飄飄,赤手空掌和那些黑衣人打斗,徐婉兒掌影如夢如幻,此刻使來,在夜色之中更加顯出一種奇怪的飄渺之感,使人猶如身在夢中一般。
徐婉兒身法輕靈,掌法如雪花錯落,又如同行走于山川清流之間,仿佛這手掌便是涓涓細流,洗凈人的心塵。
唐奇見到徐婉兒使出如此掌法,心中暗叫了一聲好,想不到她雖然在天山上偷學的武功,但竟然還是這般高,唐奇心中暗暗稱贊。
眾人瞥眼瞧見徐婉兒的武功,見到她身法敏捷,掌法出乎意料,果然天山派的武功非比尋常,就連周如昌和王段天也嘖嘖稱奇,稱贊婉兒姑娘掌法驚人。
徐婉兒打得興起,招招不離對方的要害,此刻長空之中突然發出一聲長鳴,叫聲凄厲,是那只白雕發出。但見那白雕突然俯身沖下,快如閃電,頓時之間便咬住一人的脖子,那人吃痛,手中長劍不由自主地劈向白雕,風聲赫赫!
徐婉兒叫道:“雕兒閃開!”
她心中著實擔憂白雕的安全,料想這一劍砍落,那只白雕便會一命嗚呼,其他人也是驚心動魄,暗暗擔心。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那只白雕突然放開那人的脖子,轉而攻向另外一人的耳朵。
但見那人一臉驚恐,還未等到反應過來,他的那只耳朵便被白雕咬掉,那只白雕一聲長鳴,沖入高空,咬著那只耳朵,凄厲地長鳴。
眾人見到白雕如此勇猛,心中各個歡喜。那個被咬掉耳朵的黑衣人用手扶著耳朵,在地上打滾,口中哀號不斷,甚是痛苦。
頓時間全場驚呆,這只白雕的神勇竟然讓其余的黑衣人驚呆不已。徐婉兒大叫道:“雕兒,好樣的!再咬他們!”
說罷,掌法忽動,一招“落日余暉”赫然攻出,似空非空,似實非實,招式如夢如幻,如同落日晚霞,又如同纏綿不斷的流水,源源不竭,招式連環不斷。
周如昌等人見到大雕如此神勇,心中斗氣陡增,但見眾人手中招式突然間變得氣力非凡,變化無常。唐奇的鯤鵬寶劍霍霍生風,劍招靈動,劍氣長虹,劍光閃爍。
鯤鵬寶劍削鐵如泥,切金斷玉,那黑衣人也是知道的,故而不敢靠近,只是暗守門位,手中掌法渾然一體,顯然是血域派一門極其厲害的掌法。
黑衣人使得掌法便是血域派的不傳絕密“血色迷煙掌”,掌法毒辣,變化無窮,使出這種掌法者,如若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吸食人的鮮血,但現在那黑衣人顯然未到那個境界。
但著實如此,血色迷煙掌也是驚人之極,竟然和唐奇的鯤鵬劍法斗得不相上下,唐奇心中暗暗驚奇此種掌法,但手中招式層出不窮,鯤鵬劍中接連使出丹陽劍法、平天劍術、鯤鵬劍法,三者融匯一體,相輔相成,著實有股異樣之風。
此時,周如昌等人已然將敵方殺死一半,但黑衣人依舊不散,還是苦苦死斗,頓時間敵我雙方勝負已然明了。
周如昌和王段天手中更加不停,二人均是丐幫的一流高手,招式一出,便是幾人喪命,無相擒拿手,飛龍探云手,飛云摘鶴,灼日拳,風明指,神龍掌法,接連攻出,連綿不絕,招式互補互足,頓時間斗得好不熱鬧。
正在眾人酣斗之際,突然天空中閃過一個人影,此人一身白衣,在夜色之中顯得極為明顯,此人身法敏捷,只一瞬間的功夫,便已來到了眾人之外。
這人一身白衣飄飄,背對著唐奇等人,看不清面貌。但方才那身法,著實讓周如昌和王段天等人心中驚懼,他的輕功高明之極,宛若驚鴻,穩若大雁,翩若輕燕,論輕功,此人可堪稱中原武林中一流人物。
眾人手中招式仍然層出不窮,心中卻是對此人忌憚三分,都不知道此人是何來歷,是敵是友?
正在眾人驚異之際,那人突然身形一晃,欺身進入戰團之內,身法飄忽,急如閃電,只一瞬間的功夫,便突然來到徐婉兒的身畔,雙手一搭,便已將徐婉兒帶入高空,隨即翩然落到戰團之外。
這一瞬間的功夫之內,那白衣客人身法著實驚人,只見他人影一晃,便已將徐婉兒帶出戰團,這份功力,讓人生出無窮的懼意。
眾人大惑不解,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方高人?難道他是天山派的高手?但是天山派中似乎沒有這樣一位輕功如此絕頂的高手。莫不便是這東北境地之內的又一個隱士高人?
眾人心中怦怦直跳,既驚嘆白衣客人的武功絕頂,又對他是敵是友分不清楚。是戰是退?唐奇等人一時間難以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