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王羽的動作,順勢朝天上看去。
然后就見一只通體雪白的飛禽,先是在天上發出了一聲銳利的啼叫,接著離弦的箭一般瞬間扎了下來。
等到了近處之后又調整姿勢,直接抓向了孩童的頭顱。
可想而知,如果這一下抓實,孩童的腦袋肯定會被抓成一個爛西瓜的。
但是,接下來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孩童一個翻滾,與長空的利爪擦肩而過。
這時,那幾個捕快才回過神來,只見他們迅速將兵器抽出,警惕地指著王羽說道:“王大俠,這是何意?”
王羽先是一擺手將長空召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對捕快們說道:“你們到了現在,還看不出這對所謂的母子不是普通百姓嗎?”
捕快們即使再蠢,面對王羽的提醒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這對母子確實有古怪。先不說他們身為普通百姓為何會有與江湖高手糾纏的勇氣,特別是這還是一個母親帶著一個孩子,難道你就一點不顧及你兒子的安危嗎?這就很不符合常理。
然后再說剛才這個孩童迅速躲避長空襲擊的動作,換成是自己,自己就不一定能做到。
想到這點,捕快們又迅速將武器指向了這對母子,然后大喝道:“說,你們是誰?”
婦人聽他們這么說,滿臉茫然的問道:“大人這是何意?”然后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噢,我明白了,你們是不是和這個人認識,所以狼狽為地奸陷害我們母子?”
捕快滿臉憤怒:“不要再裝了,你們已經露餡了!真當我們是傻子嗎?”
婦人也不理這些捕快,轉身對周圍的群眾喊道:“大伙要為我作證呀!輯事房捕快與盜匪狼狽為奸陷害百姓了!”
與此同時孩童也無助的哭嚎了起來,企圖獲得群眾的同情。
可惜周圍的群眾也不真是傻子,到了這時也反應過來這件事情不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簡單,于是大部分都連忙往外散去,當然也有幾個比較蠢的,還在原地處于舉棋不定的迷茫狀態。
但是人性都是從眾的,這幾個蠢人看到別人往外撤去,也跟著向外挪去。
這時這一對母子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否則連個脫身的人質都沒有。
于是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了剛才最后才撤的那幾個蠢貨,準備將其劫持然后趁機脫身。
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是注定要落空了,因為他們遇到了王羽。
只見他們剛一躍起,就被王羽按住腦袋直接按跪到了地上,連膝蓋都陷到地底下。
然后,在一旁早有準備的捕快,就將武器迅速架到了他們的脖子上,也算是完成了收尾工作。
制住這對母子之后,捕快們又對王羽問道:“王大俠,這兩個人怎么處理?”
王羽松開手說道:“據我觀察這兩個人應該是千門中人,一會兒先將他們押往輯事房,查一下他們是否有要案在身,如果有那任務閣估計也會有他們的懸賞?!?
“好?!?
所謂千門,顧名思義就是由老千騙子所組成的類似于聯盟性質的組織。雖然這是個組織,但是千門的成員之間除卻固定的組合,卻基本上不怎么合作,有時候面對利益甚至還會翻臉斗法。
只有幾種特殊情況才會相互聯合,第一就是面對強大的外敵時才會抱團取暖,但是其中也不乏出賣和背叛。
第二就是當利益大到吃不下時,才會聯合布局謀求利益。
當然還有其他一些特殊情況,這里就不一一細表了。
接著,捕快們先搜了一下這對老千的身,搜出了一堆物件,婦人身上最多的是各類牛毛細針,孩童身上則是各種刀片。
搜完身之后,又用隨身攜帶的獸筋將他們捆綁結實。
期間這對老千當然也少不了不甘的反抗和咒罵,但是面對這些如狼似虎的捕快還是無濟于事。
到了這時,這兩個老千也明白了自己幾乎已經無法翻盤的事實,于是便不再使勁抵抗。
只是那個婦人似乎還是有些不甘心,向捕快們問了一句:“就算我們是老千,那你們又憑什么能夠肯定他沒有說謊呢?”
領頭的捕快嗤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先不說你們老千的話可不可信,就說王大俠為人怎么可能做出強搶百姓的事。你們身處陰山郡,難道沒有聽說過雙刀修羅嗎?”然后命手下們押著這兩人往輯事房走去。
婦人聽捕快們這么說算是徹底懵了,只能頹然的往前走去,留下圍觀的群眾還在議論著雙刀修羅的威名。
一刻鐘以后,捕快們將這兩個老千押到了輯事房。
接著,領頭的捕快先將王羽安排進了會客廳,然后他去通知捕頭這個消息,其余的捕快則繼續將犯人押往審訊室等候審訊。
王羽等了不大一會,就看到剛才領頭的捕快就和一位英姿颯爽的美貌女性一起走了進來。
然后捕快就對王羽介紹到:“王大俠久等了,這位就是我們的捕頭扈茹扈大人。”
扈茹先是擺擺手讓他下去,然后對王羽拱了拱手眼睛發亮地說道:“王大俠久仰了,在下早就聽說過您的事跡,盼望著有一天能見到您的英姿。今日得見,果然沒讓我失望?!?
然后兩人便隨意聊了起來,期間大多是扈茹提問王羽回答。
一刻鐘之后,一個捕快又走了進來,先是對著屋內的兩人行了一禮,然后走到扈茹跟前開始匯報那兩個老千的情況。
據這個捕快匯報,這兩個老千確實有許多要案在身,并且任務閣也有關于他們的懸賞。
這兩人從外表上看像是一對母子,實際上卻是一對夫妻,甚至那個孩童比婦女歲數都大。
他們最初下手的對象一般都是一些無子的富戶豪紳,開始是那個孩童模樣的老千設計各種巧合接近受害對象,然后憑借外表獲取受害人的同情并混入其家中。
待潛伏一段時間將受害人的情況摸清之后,再與婦人里應外合通過種種手段謀取受害人的財產,并且其手段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十分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