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中,對于晚渝又帶了一個陌生人回來,家里人沒有一個人感到奇怪的,大家已經習慣她時不時帶著陌生人回來了。
大伙倒是對新來的夏侯呂一頭酒紅色頭發(fā)感到很是好奇,因為晚渝早就給他們講過這個世上還有很多人的頭發(fā)、眼睛和大家是不一樣的,她講得時候一臉向往了。對于傳出中漂亮的頭發(fā)、眼睛大家都期待很久了,這猛一下瞧見了,都驚喜地注視著他。
那一頭酒紅色的頭發(fā)還真好看,少年本身五官就非常出眾,只是美中不足的是他漆黑的瞳仁冷冷的一點溫度也不帶。夏侯呂見大家都很好奇地打量他,有些不悅了。
“我警告你,人來了就來了,但是神經病要是再犯,對這里任何人動手的話,絕對讓你好看。”晚渝見他不高興的情緒又外泄了,生怕他又犯病了,就事先警告他。
“來,你多吃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那么點怎么行呢?”蘇楊氏見他一個人坐在那也沒有人搭理。他好像不習慣和很多人呆在一起,端著著碗打量了半天才開始吃了第一口。手中的筷子也不知道夾菜,所以老太太善良的慈母心又大發(fā)了。
事實上,夏侯呂從來沒有和人這樣心平氣和地吃過飯,看著一桌人溫情地吃飯場面很是不適應,還糾結了半天。蘇楊氏對他的關心,從語氣里就能聽出是真心實意的。從小他聽過最多的就是妖孽,連親生父母都拋棄了他,一個第一次見面的老婦人卻對他如此關心,他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不合你的胃口嗎?”蘇楊氏沒有深想,還以為他不喜歡這些菜肴了。
“不吃拉倒,奶奶,你多吃點。這些菜美容最好了,肖師父你也吃。”玉流景有心追人家的小姑娘,平時對這兩個晚渝很敬重的女人是萬般巴結,很得兩個人的心。他見晚渝不聲不響又帶來了一個帥哥回來,家里的長輩還很推崇他,當時心里就不樂意,找準機會他就開始正大光明地陰人家了。
“別管他,奶奶,我們自己吃。他愛吃不吃。”晚渝夾了一些春卷給蘇楊氏,那個神經病自己莫名其妙跟著進來,沒有人請,見人家吃飯,他也不聲不響跟著過來吃飯了,不是神經有問題是什么?
玉流景見她對新來的沒有任何好感,立刻很開心,也不再管夏侯呂了,警報解除了。
“很好吃。”夏侯呂見她氣呼呼的樣子,瞥了一眼,然后夾了菜慢慢咀嚼著。這句話也不知是回答蘇楊氏的,還是對晚渝說的。
“喜歡,那就多吃點。”蘇楊氏以主人的身份招呼他。
吃完飯,晚渝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夏侯呂拉進了后面的書房。夏荷、秋月和天成怕有什么事發(fā)生也跟著過去了。玉流景見了,氣得牙根癢癢,卻也沒有什么辦法。
“你打算在我家待多久?”晚渝不耐煩地問。萬一這家伙哪一天一不高興見人就砍,那就不得了了。這顆不定時的炸彈說什么也不能留在家里了,得想個法子打發(fā)了。
“為什么要走?”夏侯呂質問她。
“為什么?什么為什么?”晚渝承認自己是真得跟不上他的思路,再說,誰聽說過正常人的思路能和神經病重合到一起的。“你想留下來?”
夏侯呂沒有說話,這是用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看著她,讓她的心里不自覺就發(fā)毛了。
“我這兒可不養(yǎng)沒有用的人,你要是留在這兒就得乖乖聽話,老老實實干活。”晚渝懶得和有病的人繼續(xù)糾纏,再說下去,她都要得神經病了。
“你為什么不介意我的頭發(fā)?”
“咦?”怎么話題又轉到了頭發(fā)上面。“為什么要介意呢?你不喜歡你的頭發(fā)?顏色那么漂亮而且有光澤,可惜是天生的,我還想問問你是用什么顏色染成的呢?”晚渝到現(xiàn)在還在惋惜了,美容店沒能增加新款了。
“別人說,有紅發(fā)不怕,可是再有一雙黑色瞳仁的話,那可是魔鬼重生。”夏侯呂認真地盯著晚渝的眼睛,想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不是真的不在乎。
“鬼扯,別人這樣說你自己也信呀。有些人的頭發(fā)因為人體基因的變化會發(fā)生改變,當然有的也是父母的遺傳,就是說父母有,孩子也會有這方面的特征,甚至子女沒有,到了孫子輩才會顯露,和魔鬼扯什么?無知。”晚渝哀嘆,這道理很淺顯,可是這時代沒人信。估計眼前這位就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性格才突變的吧。“當時你自己都信了,做出和魔鬼一樣的事,那還真得坐實了人們的傳聞。”她有些同情地總結了一下。
“連自己的父母都認為,你還有力改變嗎?”夏侯呂激憤,好歹有人的情緒了。
“我不是當事人,可能不能完全體會到你這種心境。先前的路我們或許不能自己選擇,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后面的路是你自己選的。”晚渝正色說,不管眼前的人以前遇到過什么,希望會因為自己的一番話有所改變。
“我們褲腳壞了一個洞,或許別人只是多看了一眼,其實沒有大的關系。如果你自己都不在意,別人又怎能打擊到你,傷害到你呢?”
不在意,自己還可以選擇道路嗎?夏侯呂嘲弄的笑意一直掛在嘴角。
“想好了,要留下就得做事。否則就離開。”晚渝重申一遍。“除去武功,你還會些什么?”
“下毒。”
“那也識字了,那就到我們書院當個老師吧。最好有個老師的樣子,要是敢犯病亂發(fā)脾氣的話,馬上給我離開。要是傷及無辜的話,你會后悔來到這個世上的。”晚渝也狠,但是夏侯呂根本就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不過等他在書院里待了兩天后,才有些傻眼了。原來這里真的是高手云集,她還真不是吹牛的。
轉眼間半個多月過去了,夏侯呂在這里逐漸適應了自己老師的身份,上下學有學生和他打招呼也會簡單應一下聲。
“公子,這次帶回來一百多人,買了一些歌舞坊的人。”這次沒有離得太遠,所以千機鶴回來的也比較快。
晚渝聽了很高興,立刻到了院中去看,“這批人有的衣服襤褸,看來是乞丐。有的衣服鮮艷,人也清秀地多,估計就是歌舞坊的。”
按照慣例,晚渝對這些人又敲打了一番,就將他們交給了周大娘她們,安排他們的住處和領換洗的衣服。
“這次又辛苦你了。待會吃完午飯,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再到書院里去吧。”和千機鶴相處久了,知道他是面冷心熱的人,晚渝倒是很欣賞這樣的人。
“沒事,下午還是過去看看再說。”那五十名孩子半個月沒有訓練,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放松武業(yè)。
為了犒賞千機鶴,中午晚渝親自下廚炒了好幾個菜。午飯時,家里的人都陸續(xù)回來了。千機鶴死盯著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夏侯呂,眼睛里充滿著難以置信。
“你到這兒干什么?”一瞬間,他全身充滿了殺氣。“我已經離開了,你還來干什么?”
這兩個人認識,晚渝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回想一下千機鶴的話,她霎時間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誰了。沒有想到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就是眼前這個神經病。人生呀,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了,難得晚渝也文藝了一把。
夏侯呂抬頭見了千機鶴,一點兒也沒有反應,找了位置就坐下等著開飯了。
“好了,先吃飯。有什么事過會兒再說。”晚渝讓大家坐下吃飯。蘇楊氏、蘇老爹、陳氏她們見飯桌上氣氛不對也沒有多說什么,匆匆吃完飯就上工去了。
高木等人則根本就沒有將對持的兩個人放在心上,吃吃喝喝后也到學院去了,冒說,晚渝寫得幾本小說還真不錯嘞。感情這幾個人看小說入迷了。
“你是魅宮的宮主?”晚渝好奇地注視著傳說中的魔頭。
“我已經離開了魅宮,為什么還要來?”千機鶴對于這個既是自己的主子又是成長的伙伴,感情是很復雜的。他只是一味地追問。
“我吃飽了,先去學院了。”夏侯呂放下手中的茶,招呼晚渝一聲就準備離開了,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千機鶴一眼。
“保證不給村子招麻煩?”晚渝用的是問句。
“嗯。”人已經走遠了。千機鶴還是很激動地站在那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胸口起伏不定,顯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放松一點兒,他不是來找你的。”晚渝試圖讓千機鶴冷靜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表現(xiàn)出人的情緒來,平時都是面癱,沒有什么表情的,和現(xiàn)在的夏侯呂如出一轍。看來,夏侯呂對他影響不小了。
“在這個村子里,他也掀不起大浪來。你別太在意了,就當他不在好了。”晚渝見他漸漸平靜下來,也松了一口氣。
千機鶴調整好了心態(tài),邁開腳步開始往外走,“謝謝你,今天能直言其說。”從身后傳來晚渝的話,讓他的腳步一頓,然后他輕松地離開了。
那個人能主動留下來做了承諾,應該是心甘情愿的。現(xiàn)在這個主人的確不是凡人了,他還擔心什么?
知道了夏侯呂的真實身份,屋里現(xiàn)在也無人了。晚渝都不知到是說自己運氣太好還是太背了好。這個夏侯呂還真讓人頭疼哩。
呆坐了一會兒,知道夏荷秋月找她,她才醒悟過來。
“走,去找才來的歌舞者。”想到自己的計劃,她強打起精神。
新來的人,都住在了書院邊上,這里有專門的宿舍。“你們都會些什么?”
“稟東家,我跳舞。師父教我的花旦。”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出來說。
“我是武生。”
……
等每個人都介紹了自己,晚渝也了解了大概。“你們是琴師嗎?”她問邊上抱著樂器的幾個人。
“是。”大家很倉促地回答。
“從今天開始,我要和你們編寫一些戲曲,排練出新的戲文,大家都要用心學。”晚渝忽然揚起聲音說。
“是。”
“我要你們打起精神來。賺了銀子少不了你們的,但是做不好,哪里來回哪里去,我不養(yǎng)閑人的。”晚渝嚴厲地說。
“是。”這一次,大家回答的聲音就大多了。
畢竟自己對音樂不是太懂,為了更好更快地排出戲,晚渝又將玉流景和洛喬找來。
“我編故事,也會一些簡單的調調。你們要負責編曲子。”晚渝告訴找他們的用意。
她拿出事先編好的準備排練的第一個戲《白蛇傳》劇本,這是越劇經典劇目,京劇也可以。晚渝比較喜歡越劇就哼唱了幾句,“剩下的交給你了,洛喬。”她很不負責地當了甩手掌柜。洛喬看了劇本覺得非常好,聽了晚渝哼唱的幾句,心里有了譜,就答應下來,帶著樂師和演員一旁搗鼓去了。
“你們這一組交給玉師父。”夏荷秋月將另一套劇本交給了剩下的一組,《天仙配》玉流景接過劇本很有興趣地讀了起來,很快讓劇本吸引住了。
其他人大多也是識字的,見了劇本也高興起來,這個時代,戲子可是下九流的行當,人們很看不起他們。沒有想到這兒的主子還親自過來指導,這是多大的榮耀呀。有了好劇本,還怕不出名嗎?
相信聽過黃梅戲的筒子們都會喜歡上那婉轉清脆的曲調,當晚渝唱了其中經典片段《夫妻雙雙把家還》后,這些演員都鼓起了掌。
玉流景一心不想輸給洛喬,本來見那家伙將第一個劇本接過后,心里還有些生氣了,以為自己失去先機,沒有想到后面這個才更好了,這家伙自己認為的,他手中的更好。
兩組人得了劇本,又有比賽的意味在里面,大家都憋足了勁排練。
晚渝自己回到院中書房畫了十幾種玩具圖形送到了車間,讓女工們趕制出了。兩天后,晚渝拿到了成品,不錯很像。
她在書院中從學習的孩子中找了十幾個,排了布偶劇《東郭先生和狼》、《海力布》、《狼和小羊》、《喜洋洋和灰太狼》等童話劇。
這些故事很獨特,參與的人都沸騰起來,大家利用課余的時間積極參與到劇本的排練中,投入了極大的熱情。
而晚渝晚上的故事會也改成了童話,古代消息很閉塞,哪聽過如此有趣的故事,每天場子上的人笑開了懷,現(xiàn)在天氣變冷,故事場地早就轉移到了書院的大廳。第二天,夏荷秋月月白等人將晚渝講過的故事寫下來,晚渝再審核一下,就讓蔣大亮他們帶回山中,月黃他們印刷出來,一次三千冊。
方便面和火腿腸也放進各個店鋪里賣起來,正如晚渝所想,這兩種產品一投入市場就受到了大家的歡迎。因為它們不僅是居家旅行的好伙伴,就是當做零食來吃,口味也是很不錯的。
為此,從中分了一杯羹得到了好處的太子專門派人給她送來了感謝信。
晚渝接到信后一笑了之,為了今后生意的安穩(wěn),損失那點利錢實在算不了什么。
一個月后,晚渝讓兩個劇組的演員,她就這么稱呼,大家也跟著這樣叫了,到書院臺子上進行預演。兩個劇種他們都會了,這是相互交流的結果。
兩個村不上班的村民看了兩個戲,不知道多少人陪著戲中人掉了無數(shù)的眼淚。
“這個故事太感人了。”蘇楊氏的眼睛都哭紅了。
“白素貞多可憐,那個法海真該死呀。好好地將人家夫妻拆散了干什么?”陳氏憤憤不平。
“董永和七仙女的命運太慘了。”葉氏哽咽著說。
就是村里許多的大老爺們很多都紅了眼了。
演出空前的成功。“人生一輩子其實很短的。”晚渝感嘆,“有些人還是好好把握,黃土都埋到脖子那兒,再不好好把握,就晚了。”
有些人是誰,大家都懂。寧路耷拉著腦袋一溜煙躥出去了,肖瓊丹則是恨鐵不成鋼的望著離去的背影。這兩個人要糾結到什么時候呀?看來有機會得幫幫他們。
為了不斷檔演出,晚渝又挑出一些人,分成兩班。先排演了《梁山伯與祝英臺》、《武松打虎》。
家里的本銀也比較多,她決定在密州也開一些分店。相對來講,這個州里這兒比較近。離年越來越近,自己走不開,事情就交給了月白、天成、月石和張伯,讓他們先到那邊買一些鋪子備用,等年后了就開張。
“公子,楊族長和陸銀鋪在外面候著了。”月齊進來說。
“讓他們進來吧。”晚渝手中的筆并沒有放下來。
一會兒,兩個人就在月齊的帶領下進來了。“楊族長,你們請坐。今天來,有什么事嗎?”楊族長貴為族長,也在晚渝家上班,在這里沒有什么貴賤之分,大家都憑的是本領吃飯。
“我是來央求東家的,不知道這件事行不行?”楊族長明顯有些不好意思。
“說說看。”晚渝放下筆,認真地問,這個楊族長做事認真,不是那不講理的主。沒有大事,不會這樣吞吞吐吐的。
“就是我這個妻舅,想搬到我們村子,在我們村買些地。然后也能到東家廠里上個班之類的。”楊族長說完,臉就紅了。東家會不會認為自己是為那上次幫忙的事討要好處呀?
“只要蘇公子肯給我機會,我們一家一定會用心做事的。”陸銀鋪人很精明,趕忙表態(tài)。
想到上次他的表現(xiàn)不錯,晚渝點點頭,“行,不過到我們家做工,那可是有條件的,相信你都知道了吧?”
這事有門,陸銀鋪忙不迭說,“我知道,明天就過來簽合約。不,下午也行。”
秋月和夏荷端茶進來,聽到他慌張激動的聲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銀鋪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心急了些,不由得訕訕地坐了下來。
“那得看東家有沒有空?急什么?”楊族長呵斥他,陸銀鋪被訓了也不生氣,只是笑著不住地點頭。
“有空的話,下午就過來吧。”晚渝理解他激動的心情。
“謝謝東家,我會用心做事的。”陸銀鋪高興地差點就跳起來了。
“直接找周大娘就行了。”晚渝叮囑一聲。
“曉得了。”達成了心愿,楊族長和陸銀鋪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公子,族長和里正帶著好幾個人過來了。”紅腰進來說。
今個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人人都趕著今天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對于族長和里正,晚渝還是比較尊敬的。她帶著夏荷等人來到了客廳。
蘇老爹和族長他們正坐在那里和客人聊天了。
“孫女,這是上坡村的族長、里正和村長。”好幾伙,又是三大巨頭。
跟在后面的夏荷、秋月一聽介紹,就估計到了這些人的來意。
上坡村的牛族長是個矮胖子老頭,臉上的肉很多,眼睛又小,一笑起來,眼睛都找不到了,冬天穿得衣服也多,整個人簡直就是一個會移動的大皮球。
穆里正個子也不高,一雙眼睛透出精光來。
牛村長則是個憨厚的壯漢子,身上壯得像頭牛,絕對對得起他的姓。
晚渝很有禮貌地和他們打了招呼,坐到了一旁默不作聲。家里有長輩在,還輪不到自己這個小輩講話了。
上坡村三大巨頭見晚渝坐到了一旁,就是不做聲,他們都很著急。戀著和千溪村村長他們的關系還不錯,壯漢牛村長開口先講話了。
“俺是個粗人,有什么不到之處,請?zhí)K公子見諒。”他的聲音很粗狂,嗓門很大,和外形也很搭配呀。
“請講。”被點到名的晚渝嚇了一跳。
“我們上坡村也想和你簽約,村民們推舉我們幾個過來問問你的意見了,請?zhí)K公子給個痛快話。”牛村長很直爽地說明了自己幾人來的用意。
“別的我們幾個不敢說,但是村里人卻是實誠人。保證對你忠心,有什么事,你將我們賣到哪里都行。”人們常說,物以類聚還真有幾分道理了,牛村長也是個急性子了。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處呢?”晚渝輕輕地問,
“好處?啥好處?”牛村長幾人睜大了眼睛問。蘇老爹他們也瞪大了眼睛,自己村子和下河村簽約時沒有這規(guī)矩呀。
“下河村給了我那么多的荒地,這就是他們和我簽約的誠意,你們的呢?”晚渝始終都是笑瞇瞇的樣子。
“還有這說法?俺們回去想想再過來。”三個人互相望了望,一直沒有做聲的穆里正開口說。
“好,我等著。”
上坡村的三大巨頭事情沒有辦成,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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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