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浪一聽,恍然大悟。當初天藍跟他講解什么叫做魂音師的時候,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直接掠過了這一段。致使陸浪產生了一個錯誤的認識,那就是聲音越大,魂音的攻擊也就越高。
陸浪心中還曾疑惑,雖然說聲音不是無所不在的,可是卻也并非是說就不存在。比如瀑布從天而降的聲響,比如狂風吹過樹梢時候發出的聲響,再比如天上雷霆的炸響。如果自己的魂力借著天上的雷霆同攻擊敵人,雖然說局限性比較大。可是一旦成功,那豈不是秒殺一切?
可是現在陸浪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這魂音竟然乃是要魂力和聲音相結合。那陸浪之前的設想簡直就成了一個笑話,把自己的聲音融入雷霆,那恐怕還沒傷到別人呢,自己就被雷霆給活活震死!不要忘記了魂力又稱做靈魂之力和靈魂乃是休戚相關。一旦魂力受損,那直接就會影響到人的靈魂。
所以不論是魂師亦或者是魂音師,都是用魂力引起能量的共鳴來攻擊別人,而不是用魂力直接攻擊別人。這樣就算攻擊被打斷,也不會對靈魂造成太大的損傷。
“那我們現在要怎么做?”陸浪想通這一切后,當即開口問道。雖然現在知道魂音師可能永遠無法達到自己當初設想的那種境地,可是既然陸浪選擇了,那就絕對會一如既往的走下去,這種驢脾氣可是得到了他父親陸長傲的真傳。
“你?”初晴捂住嘴巴輕笑兩聲:“你們兩個對樂理一竅不通,現在當然是從最基本的來時學起了。現在我來將吹奏笛子的基本口訣和幾只簡單的樂譜交給你們,你們先去揣摩練習。等覺得足夠能在我面前演奏了,再來找我好了。另外我每天會挑一兩個時辰的時間,為你們講解這神州大陸的國家地理以及一些名人傳記來幫助你們開闊心胸,擴舒心意。我們龍象學院出來的學生,可是只會修煉的呆瓜而已!”
說完只見初晴那原本半遮在袖口中的芊芊玉手突然探出,好似兩條靈敏的白蛇,瞬間就點中了陸浪和凌縱的額頭。凌縱還好說,之前根本沒有經過任何的修煉,只是意外的撿到了魂音院的入學通知書,所以跑來。
而真正要正經的乃是陸浪,陸浪是何等修為。雖然表面看上去也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是他卻是將真極宗的內功心法《吞氣決》給練到了第三階的存在。當初在軍營之中學士修為的趙三都比拼不過他,而如今卻被初晴給直接點中額頭。這也就是說,如果初晴真的想要殺他的話,他和凌縱早已經躺倒在地了而且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直到現在陸浪才突然意識到,初晴他們六人,看來并非是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這六個女孩在星瀾的調教下,恐怕也是修練過體能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修出真氣。再聯想到當初學士修為的那個家仆在初晴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陸浪不由好奇的問道:“初晴老師,不知道你和其余的老師都是什么修為?”
“不要說話!”聽到陸浪的問題,初晴冷喝一聲:“放松心情,不要抗拒我的魂力!”說完只見初晴的玉指頂端和陸浪,凌縱額頭相接的位置上突然冒出一道白光。這白光瞬間便已經沒入了陸浪和凌縱的腦袋之中。
不等陸浪開口詢問,下一刻陸浪就感覺腦袋里竟然憑空多出來許多樂理知識,這些知識仿若是他自己的記憶一般,只是被他遺忘。現在只要他略微一動腦子,立刻就能被他記起,端的奇妙無比。
“這是靈魂共享!”這時初晴收回手指:“用魂力直接將記憶打入你們的腦海這樣一來就免去了你們記憶的時間!”隨即初晴將目光轉向了凌縱說道:“凌縱,不知道你來我們魂音院之前可能做過五行靈氣的測試?”
凌縱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我身無分文,根本是連龍象學院的大門都進不去。更不要說做測試了,后來還是路上撿到了咱們魂音院的入學通知書,方才來到這里!不知道老師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的魂力有什么問題么?”
凌縱尤不自知,陸浪卻已經敏銳的從初晴的話中聽出了個大概。只聽陸浪脫口而出道:“老師,莫非這凌縱能夠修煉魂師?”
初晴點了點頭:“不過我也不能肯定,當初星瀾院長教授我魂音的時候曾經說過,我的魂力還是和木屬性靈氣有略微的親和,因此我也能夠感覺到些許木屬性靈氣的存在,方才我的魂力打入令凌縱身體的時候,正是有了這種感覺!”
陸浪一聽不禁大喜,這凌縱可是徹底對他表露真心,宣誓效忠的存在。如果凌縱能夠修煉成魂師,而非是和他一樣的魂音師的話,那他的身邊轉瞬只見又要多出一個得力的助手!
“快去!”陸浪當機立斷的說道:“你速速回去,找李承新,告訴他讓他幫你做一個魂力的測試,看你能夠修煉成魂師。如果可以,我定然想盡辦法將你送往龍象學院深造!”
初晴也是點了點頭:“到時候我們幾位老師,自然會聯手推薦你去混響學院,你現在還是先去做個測試再說!”
凌縱也是被這突然起來的巨大的驚喜也沖昏了頭腦。他以前乃是農戶出身,從來沒有接觸過修煉一途。自然也不知道魂師和魂音師一字之差相隔有多大,可是經過陸浪他們這么多天的耳渲目染,他再不知道那可真是笨蛋!
聽到初晴和陸浪的話后,凌縱立刻站起身來,扭頭就朝外面跑去。可是剛剛跑出兩步卻有走了回來。只見凌縱面色凝重的看著初晴道:“初晴老師,你見多識廣。不知道這時間有沒有一種能夠讓一個人絕對股從另外一個人的辦法?”
初晴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有些遲疑的說道:“辦法自然是有的,在一些邊遠的地區,有些部落流傳著一種術法。這種術法能夠通過收集一個人的毛發和其余的一些痕跡,然后加以秘法融合,就能到達到控制和影響一個人的目的,只是把一個人給活活煉制成傀儡,十分的歹毒為天理所不融,不知道你問這些干嘛?”
“不是!”凌縱搖了搖頭:“我是說,雙方自愿的前提下!”
聽到這里出清恍然大悟:“這個簡單,如果他自愿誠服于你,你只需要要他交出一縷本命魂力即可。這樣萬一有一天他背叛你,你只需要掐碎那本名魂力,他立刻就會死去!”
“初晴老師可知道這法門?”凌縱一聽大喜道。
初晴點了點頭:“這可是再簡單不過了,這種小術明月縛魂術,一教就會。你們若是想學,我現在就交給你們好了!”說完初晴再次探出雙指,在陸浪和凌縱的額頭齊齊一點,白光閃現之中,陸浪和凌縱已然學會了這種功法。
細細感悟著剛剛得到的這縛魂術,陸浪心中不禁大感奇妙。將別人一縷本命魂力握住,等于就是掌握了一個人的生殺大權,從今以后,他的命就在你的手中。你若是想讓他死,僅僅需要一個意念就夠。而他就算修為再高,也是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正在這時,站在陸浪身邊的凌縱突然單膝跪地在他的眉心只見突然飛出一道純凈的,乳白色的魂力,陸浪一眼看出。這正式凌縱的本命魂力,和剛剛得到的那功法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你這是干嘛!”陸浪雖然心中已然明白凌縱饒了這么一大圈子是為了什么,可是卻仍是不動聲色的問道。
“請接受我的效忠!”凌縱頭埋的更低了:“我凌縱發誓愿意永遠追隨與你,請你收下我吧!”
“為什么!”陸浪彈了彈手指:“如果你不能修成婚事,那自然仍舊是為我打兩年工就好。如果你修成魂師那更簡單了,你出幾趟傭兵任務就能夠湊夠你所有的學費,如果還是不夠。那就再找我借好了,作為朋友一場我不會放你不管的!”說道這里,陸浪頓了頓:“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因此向我效忠,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
“不!”凌縱突然抬起頭看著陸浪:“我愿意追隨你,不是因為你給我的任何恩惠。而是因為我在你身上所看到的未來,以及遵循我自己的心所以請接受我的效忠!”
初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兩個孩子。她實在難以形容自己此時的震驚。一個孩子突然單膝跪地對另一個孩子表示效忠,而且是直接貢獻出了自己的本命魂力,這本命魂力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落入別人手中,等于以后終生就淪為了別人的附庸,再也沒有一絲自由可言,只要別人一個念頭,甚至你在想些什么別人都能看到。初晴甚至有些后悔將這門小術教給他們了,偏偏看兩人的表情嚴肅根本不似在開玩笑,她想打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雖然說在神州大陸,孩子普遍比較早熟。一般的孩子十二歲就已經明心清智。十五,十六基本都已經成婚,可是象陸浪這樣的,還真實屬罕見。到現在初晴回憶起遭遇陸浪后,陸浪所說的話,處理事情的手段,每一件都讓她不禁贊嘆。
“起來吧!”陸浪揮了揮手:“你的心意我已經明了,既然你有心效忠于我。那么你所要做的,是將忠心兩個字放在你心中,而不是放在我腦海!”
凌縱一聽,身子微微一震隨即收回了自己的本命魂力:“是屬下魯莽了,我這就回去找李承新老師去!”說完凌縱再無多言,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他言語之間,已經以陸浪的手下自稱,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效忠陸浪了,只是初晴實在想不明白,這陸浪究竟有哪些地方吸引著凌縱。若說陸浪有錢,初晴承認最然陸浪平日里的表現看來,手頭是比較寬裕。可是若說他是個富豪,那絕對是談不上的。如果說以前凌縱沒有可能修成魂師,就此跟隨陸浪一生,初晴覺得也沒什么。可是現在他既然已經能夠加入魂師一列,為什么偏偏他要在這個時候宣布對陸浪效忠?
要知道初晴是不能修煉魂師的,她所能感應到的木屬靈氣那是少到可憐,可是即便如此她仍舊在凌縱體內感應到了木屬靈氣來,這說明什么,說明凌縱體內的木屬靈氣簡直已經濃郁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初晴甚至懷疑這凌縱是不是天生的端木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