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向墓室裡看去,但見墓室的正中央桌子上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胡爺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其他三人點了點頭,胡爺帶頭向裡走去,那三個人緊緊地跟在後面。
他們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個人,走得非常小心,生怕會有什麼意外,他們走近那個人時,那個人還在那趴著一動不動。
胡爺他們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趴在桌子上的人,這個人穿著一身古代人穿的衣服,兩隻手也都搭在桌子上,很明顯這是一個死了很久的古人。
胡爺看著他說道:“這個人死了很久了,但是不知道爲何保存這麼好,竟然沒有腐爛。”他說著用手你摸那死屍。
沒想到他的手剛一碰到那死屍,死屍突然間嘩啦散了一地,原來是早已腐爛的只剩下一堆骨頭,只是千年過去了,這個密室封閉的非常好,所以這具死屍還保持著死之前的姿勢。
胡爺看著散了一地的枯骨,又看了看牆角的石牀,奇怪道:“這裡怎麼會有一個人呢?看樣子這個人不是那些陪葬的,也不像是那些工匠,這個人倒像是在這石室裡住過一段時間。”
“胡爺,你越說越邪了,你怎麼知道不是那些工匠啊?”於建強坐到旁邊的石椅上說道。
“如果是那些工匠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在這兒,所以我斷定一定不是哪些工匠。”胡爺說道。
“既然不是那些工匠,你看應(yīng)該是什麼人呢?”張四木看著胡爺說道。
胡爺圍著石室走了一圈兒,看了看說道:“我也猜不透,但是這個人在當時也一定是個重要人物。”
“爲什麼這麼說?”
“如果不是重要任務(wù),何必把他放在墓室裡,而不是直接殺掉呢?”胡爺說道。
“胡爺,你說在這墓室裡放這麼一個人,他能活多久啊,還不是跟殺掉一樣,我看你猜的有問題。”於建強坐在石椅上,用胳膊拄著下頜說道。
他剛說完,一低頭,突然看見石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他仔細看了看,好像是一些文字,他趕緊用手擦了擦,那些好像文字一樣的東西,清晰地顯現(xiàn)出來,他喊道:“胡爺你過來,看看這是些什麼?”
胡爺緊走幾步,跑過去看那石桌上果然彎彎曲曲的寫著很多字,都是古代的文字,張四木他們?nèi)齻€沒有接觸過當然不認識,但是胡爺是摸金校尉出身,摸金校尉有一門必修的課,就是對中國古代的文字,必須要有個瞭解,否則盜墓的時候看不懂裡面的文字會把很多寶貝當破爛扔了,所以對於古代的文字他們都做過研究,雖然說不上精通,但是也能認出一些來。
胡爺看著那些文字,用手一個個的摸著,仔細的辨認。於建強三個人看著胡爺一個個的辨認,也不去打擾,只是靜靜的等著,看著胡爺臉色陰晴不定的不停變化,知道里面一定有很大的變故,只是胡爺還沒有看完他們也不便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胡爺才把石桌上的文字逐個摸完,突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神呆呆的,一臉的驚詫和絕望,一句話不說。
楊建強三人看他這樣子,不知道這些文字寫的是什麼,但是見胡爺這表情就知道沒好事,張四木輕聲問道:“胡爺你沒事吧?這些文字說了什麼?”
胡爺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們突然嘆了一聲說道:“哎,沒想到千辛萬苦的進到這墓裡,解開我家族千年詛咒的方法卻已經(jīng)不在這裡了。”
“胡爺你的意思是說瞳珠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張四木驚訝的問道。
胡爺點了點頭,突然變得很沮喪,那股精神突然地就沒有了,他很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眼淚竟然奪眶而出,不斷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他的這舉動,一下子就把張四木三個人驚呆了,於建強奇怪地問道:“胡爺,就算找不到瞳珠,破解不了那詛咒,你也不必這樣啊,你們這詛咒都已經(jīng)好幾千年了,破解不了就還那樣唄。”
張四木瞪了於建強一眼,他知道能讓胡爺流淚的原因絕不是這麼簡單,胡爺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否則胡爺也不會這個樣子。
胡爺看著他們,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對我們說道:“既然瞳珠已經(jīng)不在這了,我也沒什麼可以瞞著你們的了,其實我也是私心太重把你們都給連累了,我跟你們說對不起已經(jīng)起不到作用了。”他說完滿臉的愧疚看著我們。
胡爺?shù)脑捳f的莫明奇妙,張四木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給他説懵了,不禁問道“胡爺你說什麼呢?怎麼我們一點聽不懂啊。”
胡爺愧疚的看著他們說道:“我一點點給你們解釋吧,這裡面不是你們想得那麼簡單,事情很複雜,現(xiàn)在已經(jīng)關(guān)係到我們的生死了,既然瞳珠已經(jīng)不在這裡了,我的家人和孩子也都兇多吉少了,我也沒什麼好騙你們的了。”
他越說於建強三人越糊塗,面面相覷,驚訝不已,這竟然還涉及到了胡爺?shù)睦掀藕秃⒆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胡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怎麼還事關(guān)生死到底怎麼回事啊?”於建強看著胡爺說道。
胡爺看著他們,嘆聲說道:“你們脫下衣服,看看自己的後背上吧。”
三人都感覺奇怪,趕忙脫下上衣,互相用手電看向?qū)Ψ降尼岜常瘁崛硕即蟪砸惑@,三人的後背上竟然都有一條淡淡的龍,張牙舞爪,長相猙獰,就和胡爺背上的一模一樣,就是比他的要淺的多。
三人都嚇了一跳,他們聽胡爺說過,這是他們家族受了詛咒纔會有這痕跡的,可現(xiàn)在爲什麼他們?nèi)松砩弦捕加辛恕?
三人驚詫不已看向胡爺,胡爺嘆了口氣說道:“你們?nèi)艘捕己臀壹易逡粯邮艿皆{咒了。”
“啊”於建強跳了起來:“這怎麼回事,胡爺你的跟我們說個明白。”
張四木和楊無潔又都盯著胡爺,等他解釋。胡爺看他們這樣子,說道:“這都怪我,救我一家人心切,也沒考慮太多,就把你們給拉下水了,我當時覺得能找到瞳珠我們身上的詛咒就都破解了,不會有事,沒想到瞳珠已經(jīng)不在這了。”
“胡爺,你詳詳細細的告訴我們怎麼回事,不然就算我們?nèi)齻€打不過你,今天也得跟你玩命。”於建強死死地盯著胡爺說道。
“你們身上中的詛咒和我們家族中的詛咒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們的詛咒是一代代遺傳的,而你們的不是,但是你們的詛咒也好不哪去,我的詛咒只要不離開這兒就沒事,可是你們的就慘了,不止不能離開這,而且每年還會發(fā)作一次,發(fā)作時痛苦難當,身上的那條龍就跟活了一樣,他們會不停的啃食你的皮肉,咬的你皮開肉綻,但是你卻偏偏看不到它啃食你,你只是感覺他在咬你,但是你身上卻是傷痕累累,其狀很慘,非得過了半個時辰纔會沒事。”
“啊”三人聽後都傻了,愣在那不知道怎麼辦好,過了一會兒,楊無潔醒過神來衝著胡爺狠狠地問道:“我們是怎麼中的詛咒?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胡爺一臉慚愧道:“當年那摸金校尉從這個古墓出來後就是這個樣子,據(jù)他推測當年岐風爲了怕盜墓一定也把這個古墓都給下了詛咒,誰要是進去盜墓就一定會中詛咒,所以他當年就沒法離開這裡,一直住在我們家。”
“我靠,你那時候還說是他厭倦了盜墓生活在你們那安家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於建強罵道。
張四木看著胡爺說道:“這麼說你讓我們進這古墓之前就知道我們進來後就會中詛咒了。”
胡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你他媽找死啊,敢陰我們,知道我們會中詛咒還讓我們跟著來”於建強說著站起來氣呼呼的掄起拳頭就向胡爺打去。
張四木趕緊攔住,他是個穩(wěn)重的人,知道當前不是內(nèi)亂的時候,要把事情弄清楚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他轉(zhuǎn)身看著胡爺說道:“你知道我們會中詛咒爲什麼還讓我們進來?”
胡爺聽到他問,一張老臉上,也顯出痛苦的表情來,手也不禁顫抖起來,眼淚順著滿是皺紋的臉,直往下淌。
於建強最見不的人落淚,看他這樣子,心腸一軟說道:“好了,胡爺別這樣,於爺我最看不得人哭,我饒了你就是了,不跟你計較了”
胡爺仰天長嘆一聲,才緩緩的說出了一個驚天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