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有一條筆直的磚路,三米多寬,路兩側密密麻麻的排滿了直徑兩米、高一米的小土堆。活生生一個地下墳場,文靜道:“齊先生,我怎麼總覺這是一個公墓場啊!”“墓裡再套墓,這也太離譜了吧,我看,昰個陪葬坑!”騰子粗聲粗氣道。我一時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理論上用人來殉葬的祭禮早在周朝就已經基本沒有了,當然也不能排除像烏孫這樣的西域小國當時還沿用著這種方式,不過像這樣大規模的殉葬還真沒聽說過。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說不定再往下走一步就是答案。
我拉過文靜道:“文小姐,你先把人分成兩組,分別往左右順著牆走,一是查找醉仙,我估計他可能是嚇暈在了某個地方。第二就是查看四角或另兩面牆上是否有門。到了頭以後,把人每十多米一個,排成一排對這片墳場進行全面搜索。”說完我也不等文靜分配了,拉上耗子,才讓和房大海向右邊去了。牆邊有一條橫著的磚路,通向左右兩側,只不過窄了一半。走了五十多米就看到了側面的牆,這個夾角處也沒有後門,我開始有些狐疑,難道是赤烏子果真將獵驕靡也葬在這裡了,那些關於獵驕靡墓葬的傳說——天空之城,以及二龍鎮屍,都是假的?那,我和耗子此次來,豈不是白跑了一趟,百般不解之下,心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孃的,別人掘墓都能發橫財,偏他媽老子初出茅廬就失利,掙不了錢是小事,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文靜昰大事啊,更是讓那個憋三阿騰小覷了。越想心裡越急,耗子好像也看出我的表情有異,忙關切道:”齊大掌櫃的,你沒事吧?”我趕忙平靜了一下心情,做了一次深呼吸,擺擺手道:“沒事!咱們四人馬上分開,每十五米一個均勻的在右半邊排成一排。”我留在了最邊上,耗子他們三人便往中間跑去。
我用手電掃射著裡面的墳頭和側面的牆壁,一路走過去,雖沒有發現門和醉仙,但還是有個驚喜的發現,在側面牆壁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燈奴。所謂燈奴,其實就是燈支架的替身,在外界幾乎家家都有用來安放蠟燭或燈油的支架,在墓中就變成了人形的燈奴。燈奴的造型很多,或站,或坐,或跪,或臥,或躺等。姿勢更是錯綜複雜,或舞姿形,或打坐形,或雙手平託形,更甚至還有目瞪口張,仰天大吼形,面貌猙獰恐怖等等。放燈的位置也因姿勢不同而定,多半放於掌上,頭頂,膝蓋,也有放在眼中,口中,有的甚至放在**房,肚臍處,總之是應有盡有。
文靜同樣發現了左面牆壁上與之相對的地方也有一個,除此之外他們四人還在一座墳頭上發現醉仙的軍刀,卻不見人。房大海略顯緊張道:“這裡四處無門,醉仙不可能出去,不會是在墳裡吧!”房大海雖說的有點不靠譜,不過現在也只能這麼想,我喊了一聲:“誰發現的軍刀,走,帶我們去挖墳!”阿獒道了聲“走”!便當先往墳堆裡跑去。
這個墳頭和其他的一樣,看不出絲毫問題。不待多想,耗子便一鏟子下去了,八個人很快將墳頭挖開,除了一坑森森白骨別無他物。正當大家要收兵時,平時極少說話的木頭聲音有些發顫,卻仍是冷冰冰道:“那,那不是醉仙的眼鏡嗎?”。我一看,只覺腦子“嗡”的一聲,心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在最邊上一具側臥的骷髏頭上,竟然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在上面看只有眼鏡的一個黑邊露在外面,若不仔細觀察,誰也不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