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想跑也來不及了,羅胖子只能把獵槍一扔,然后抄起工兵鏟,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當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不到一米的時候,羅胖子揮起手中的工兵鏟,快速的朝男尸的腦袋劈去。
這具男尸手中還提著那只猴子干癟的尸體,現在他把這只猴尸當成盾牌,直接往上一舉,羅胖子的工兵鏟就劈在這只猴子的尸體上。
“咔擦”一下,他的工兵鏟砍到猿猴尸體上后,這猴尸頓時就皮開肉綻,只是這傷口處,竟然看不到半分的血液,看來剛才這具男尸,已經把這只猿猴身上的血液,全部吸干,只留下一具空殼的皮囊。
羅胖子看一擊不中,立刻又起工兵鏟,再次往男尸身上橫切過去。
這個時候,這只男尸竟然不顧羅胖子手上朝他切來的工兵鏟,直接掄起干癟的猴尸,向羅胖子的腦袋砸去。
羅胖子手上的工兵鏟剛切到男尸身上時,他手中的猴尸也已經快要掄到羅胖子的腦袋上。
這具男尸用以傷換傷的對攻招式,完全出乎羅胖子的意料之外,他眼看著這猴尸快要砸到腦袋,哪里還顧得了其他,現在他只能硬生生的把腦袋往旁邊一歪,他剛把腦袋歪過去,這只猿猴的尸體就擦著他的腦袋掃了過去。
羅胖子再也顧不上攻擊這具男尸,直接就往后跳了一步,剛才那只猿猴尸體掃過去的時候,他的臉上稍微被擦到了一點,他現在臉上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說來好像很久,其實這男尸和羅胖子的交鋒,也就在幾秒鐘之間發生了。
吳澤趁著這個空檔,往剛才那面鎮尸銅鏡掉落的方向跑去,可這地上有不少陪葬明器,慌亂之間,竟然找不到那面銅鏡到底滾到哪里了。
當他扭頭往羅胖子和男尸打斗的方向看去時,就看到現在羅胖子已經轉攻為守,被那具男尸逼得連連后退。
眼看現在羅胖子都有些難以招架了,吳澤這個時候再也沒辦法靜下心去找鎮尸銅鏡了,他直接放棄尋找,然后往他們打斗的地方跑去。
還沒等吳澤跑過去,剛剛換好獵槍子彈的蔣嫣,大聲喊道:“你們先閃開。”
然后她就扣下扳機,“砰砰”兩槍,獵槍子彈再次打在男尸的身上,把他打得往后退了一步。
只可惜,這兩槍也只是稍稍拖慢了他朝羅胖子身上招呼的進攻節奏,依然還是沒能讓他失去戰斗力,下一秒,他又迅速的掄起猴尸朝羅胖子砸去。
羅胖子剛才左支右擋,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蔣嫣射出來的這兩槍,也只是給他多出一秒鐘的喘息時間,可這點時間,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
所以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只猴尸在眼眸中慢慢變大,然后和他的胸膛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嘭”的一下,男尸手中的猴尸直接砸在羅胖子的胸膛。
這只猴尸雖然被男尸吸盡了血氣,而且后來又被羅胖子用工兵鏟砍得皮開肉綻,但它的分量依然還是十足的,再加上這具男尸掄起它的力道也足夠大。
所以羅胖子胸口處頓時就象被巨錘砸中一樣,先是傳來一陣劇痛,然后他的身體就象是突然長出了翅膀,直接往后飛了出去。
更為糟糕的是,羅胖子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后,砸在地板上那些瓷瓶瓷罐上,這地上的瓶瓶罐罐稀里嘩啦被他撞碎了一地,那些破碎的瓷片,在這一瞬間,把羅胖子的后背割出了無數道血口,這一下,羅胖子的身體再次遭受到巨大的傷害。
躺在地上的羅胖子,在前胸后背都受傷的情況下,已然沒辦法在站立起來了,而且他躺在地上后,突然感到喉嚨頭一甜,直接就噴出了一口老血。
正在飛奔過來的吳澤,眼睜睜的看著羅胖子被男尸砸飛,他的心驚駭不已,腳下的速度卻加快了一分,等快要接近這男尸時,他高高揚起手中的工兵鏟,直接往男尸的背后劈去。
下一刻,在那具男尸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吳澤這一鏟,把男尸的后背給劈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這一劈,勢大力沉,不但在這具男尸后背開了一到口子,而且還把他劈得一個踉蹌,差點就被劈趴下。
還好他的身體足夠強悍,這樣劈都沒能把他劈死,只見他往前沖了兩步后,就站穩了身形,然后轉過身來,朝吳澤撲了過去。
即便是他身上的眾多傷口上,甩出一陣陣惡臭的尸液,他的行動好像也沒受到什么影響,繼續和吳澤你來我往的打斗起來,一時間,吳澤竟然只能和他打成平手。
這個時候,嘴巴里早就已經念念有詞的趙寶樹,終于完成了他的施法前奏,就聽到他在那大喝道:“急急如律令……定!”然后就從他手上飛出一道黃符,迅速的往那具男尸臉上貼去。
這張黃符貼在男尸的臉上后,他的身體好像突然就失去了控制,一下子就被定在那里。
正當吳澤想用工兵鏟往他腦袋上劈去的時候,就聽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羅胖子在后面大喊道:“澤哥兒,讓我來。”
話音剛落,他就象一顆剛出膛的炮彈,沖著這具男尸飛快跑來,然后就聽到他暴喝一聲“啊……”
緊接著羅胖子飛起一腳,直接踹在這具男尸的胸膛上,羅胖子這含恨而出的一腳,已經使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下一刻,這具男尸就象是被攻城錘擊中一樣,“嗖”的一下,往后面飛去。
然后大家就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被羅胖子踢飛出去的這具男尸,同樣把地上那些明器給撞了一稀爛。
這個時候的羅胖子,聽到這些明器被撞碎的聲音后,才后悔莫及,這些可都是錢呀,就這樣被那具男尸給撞沒了,他的心都開始在滴血了。
羅胖子在為那些被撞碎的瓶瓶罐罐而感到心痛的時候,他們都沒發現,這具被羅胖子踢飛出去的男尸,他腦門上貼著的那張黃符已經脫落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