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風平浪靜,根本沒有出現象前一天晚上那樣的風暴,他們幾個挖了整整一下午的沙子,所以也累得夠嗆,吃完晚飯后,往睡袋里一躺,沒過一會,此起彼伏的鼾聲就在那帳篷里響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天色剛亮,吳澤就從帳篷里爬了出來,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他又變得生龍活虎的。
早晨沙漠的風光,也有它獨特的一面,這連成一片的漫漫黃沙,在剛剛升起的朝陽照射下,反射出如黃金般耀眼的光芒。
吳澤長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趁大家還沒起床,他在這綿軟的沙地上,打了一趟拳。
也不知道是人變懶了,還是平常真的變忙,吳澤覺得現在想要練上一趟拳,都已經變得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一趟祖傳的拳法下來,全身冒汗,吳澤感覺身上三萬六千個毛孔,都散發出無比舒爽的氣息,使出最后一招收手式后,他面朝東方,束手而立,感受這沙漠早晨難得的寧靜。
“好帥……”一聲突兀的贊嘆聲從身后傳來,立刻就打破了這種安寧的氣氛。
吳澤扭頭一看,就看到劉茹梅和蔣嫣兩人,站在帳篷門口看著他。
“梅子,瞧你這花癡樣,要不要叫吳澤再打一趟,讓你看個夠?”蔣嫣笑著調侃道。
“這是個好主意,澤哥兒,你就再打一趟唄,你這拳打得比公園里那些老頭老太太,要好看多了,我感覺我爺爺打的都沒你這么帥。”劉茹梅在那雀躍道。
劉茹梅這句話,讓吳澤差點摔倒在地,這叫什么話,拿他這拳法和公園里練健身拳的老頭老太比帥,這讓吳澤情何以堪,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面位的事情好不?
“呃,梅子,你這種比較方式,竟然讓我無言以對。”吳澤撓了撓頭,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更好。
“撲哧……梅子,你這一比較,我也感覺吳澤這拳打得的確很帥,和他比起來,小區里那群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們,簡直就是弱爆了?!笔Y嫣笑著附和道。
蔣嫣的這句神補刀,立刻給吳澤那已經是無比脆弱的心靈,又照成了一萬多點暴擊傷害,他心里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這真是日了狗,他只能無力的給她們倆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你們已經無敵了。
“你們可不能老這樣夸他,再這樣夸下去,澤哥兒都要上天了?!绷_胖子從帳篷里冒了出來,繼續補刀道。
“滾……”吳澤朝羅胖子猛喝道。
“哈哈……”這三個家伙的笑聲,響徹這片原本寂靜無比的沙漠。
吳澤看著這三個笑得前俯后仰的家伙,已經無語,這些家伙,還真是無聊,到最后,吳澤索性不去理會他們,轉身朝那傳說中有一千口棺材的墓地走去。
“吳澤,等等我們,別想一個人偷跑。”蔣嫣笑著追了上來。
羅胖子也跟著喊道:“澤哥兒,你也忒不厚道了,扔下我們三個,就想一個人溜走?!?
“你們等等我,我可是傷殘人士……”劉茹梅在后面叫道。
“梅子,你起床的時候不是說腳已經好了么?”蔣嫣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問道。
“呃,我感覺舊傷復發,現在又有一點點痛了。”劉茹梅解釋道。
“梅子,腳痛的話,那我來背你好了,有我在,你不要怕。”這一刻,羅胖子已經化身成守護天使。
蔣嫣笑道:“對呀,腳痛怕什么,有胖子在,什么問題不能解決,去吧皮卡丘,胖子會守護你的。”
“咦,我怎么覺得我的腳傷一下又變好了,現在走路又不會痛了,還真是奇怪?!眲⑷忝繁砬橐蛔?,一臉驚奇的說道。
“信你才有鬼!”蔣嫣給了她一個白眼。
羅胖子悻悻的看了劉茹梅一眼,心里暗嘆,這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你們還走不走?!眳菨稍谶h處發話了。
“來了來了,你等等我們呀!”
這最后一公里多的路程,他們四個人直接徒步走了過來,當他們越接近這個突起的橢圓形沙山,就越是被沙山上那些插在地上的胡楊木樁給吸引住了。
太奇特了,這種在墳墓頂上插滿木樁的墓葬形式,他們四個人都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雖然網上的圖片很多,但是都沒有在現場看的這么震撼人心。
一百多根胡楊木樁,高矮不一,插在這個突兀而起的沙山之上,實在是太顯眼了,整個墓地看上去,就象是一個插滿筷子的饅頭。
當他們走到這個沙山旁邊,看著這些奇特的木樁,頓時就感覺到自己已經進入一個充滿原始宗教氛圍的神秘世界。
這些木樁非常奇特,女性棺前所立的木樁,基本上是多棱形上粗下細的形狀,而在男性棺前所立的木樁,卻是另一種形狀,它們是一些外形象船槳一樣的立木。
這些木樁的形狀也是很有講究的,女性墓前所立的木樁,形似男根,而在那些男性墓前所立的船槳形木樁,就代表著****,這一陰一陽,就是古代生活在這里的一個部族生殖崇拜文化最直觀的體現。
“這……這也太直觀了吧?”羅胖子瞪著眼說道。
“胖子,你還想和三千多年前的古人講含蓄不成?”蔣嫣笑罵道。
“這種生殖崇拜文化的形成,應該是生活在這里的這個部族人數不斷減少有關,一般情況下,只有在人丁不太興旺的時候,才會產生這種生殖文化崇拜,你想想,如果是生出來的小孩都已經多到沒飯吃了,誰還有精神去想這些事情?”吳澤對這種現象做了解釋。
“這個墓地還有一點比較奇特的地方,他們埋葬尸體的棺木,是一層一層至下而上疊加上去的,死得早的人,就埋葬在最底下,然后死得比較晚的人,他們的棺木就疊在前人的墳墓上,死得越晚,他的棺木就埋得越淺,這種層層疊壓的墓葬方式,全世界也只有這一處?!笔Y嫣接著說道
劉茹梅好奇的問道:“埋葬在這個墓地里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