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一直在哭,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我知道我這次深深的傷害了她,但我并沒有負罪感,因為我覺得我這是在救她,哪怕她這可能永遠都得不到她的理解。
手表的指針還在轉動,我的呼吸卻變得越來越微弱。我把剩下的水還有巧克力全喂給了白雪,我不能讓她先離我而去,因為我覺得我愛上了這個像母老虎一樣的女孩。這或許只是人將死去害怕孤獨離開的一種心理作用,但這種感覺確實存在著。
我也沒有再回到我之前待的地方,而是緊挨著她,在一旁陪著她,哪怕她依舊會難過的哭,時不時還會罵我混蛋,咒我死后下十八層地獄。
不知又過去了多久,白雪停止了哭泣,我也漸漸沒了感覺,沉睡過去。
昏昏沉沉中,我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還很像是人說話的聲音,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幻聽還是我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但我沒有得到答案便又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我看到了一片白色,那白色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的溫馨,好像這里并不是天堂,也不像地獄。
“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我聞聲望去,似乎看到了一個長著翅膀的白衣天使在向我微笑,這難道是天堂?
“能聽到我說話嗎?”
……
這個聲音不停的在我耳邊響起,突然間我清醒了過來,發現一直在對我喊話的人是個護士,而我正躺在醫院里!
我竟然沒死!我就知道二狗肯定會回來救我的,雖然我們認識不久,但看得出他把我當成了朋友,我很欣慰我的猜測是對的。
“能聽到我說話嗎?”這個聲音再一次響起。
“能!能!當然能!”我話雖不大聲,確實慷鏘有力!不過我做了回答之后才發現這護士竟然戴著對講機,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對著對講機說了句“監護室,病人已經蘇醒!”
我正納悶著呢,剛要問這護士怎么回事,三人彪悍男子就闖了進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還不是一般人。
“姓名,洛川;性別,男;年齡,二十三;家庭住址,四川省白鹿鎮向陽村。我沒說錯吧。”一個領頭模樣的人一進來就對我念了這么些我的個人信息。
“你是誰?”我既震驚又疑惑的問道。
“我是誰現在你還沒必要知道,等你的傷好些你自然會知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剛才念的那些信息是不是你的?”我一看這人氣場很足,說話雖然一點都不客氣,但看著也不像是壞人,便輕聲回了句“是。”
“很好,你好好養傷,我們就不打擾了。”
“唉,等一下,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你說吧。”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女孩?跟我一起的。”
“那個女孩啊!發現了,不過我只負責你,她的情況我不清楚,聽說好像是沒能挺過來。”
這話對我來說無異于一道晴空霹靂,深深的刺激著我的神經,話入耳際的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色。
我醒來后就沒看到過二狗,除了那護
士還有我的主治醫生以及此前那個問我話的陌生人,我沒有再見過其他任何人。
期間我問過醫生也問過護士,向他們詢問我住在哪個醫院,是誰把我帶來的這里自己其他問題,他們都沒有正面回應我,只是讓我好好休養,這一切讓我感覺我仿佛還在夢中,一直醒不過來!
三天后,醫生告訴我我的身體條件已經可以出院,我正高興著呢,此前那個問我問題的中年男子就領著幾個人來到了我的病房,還一把把我給拷住了!
“喂,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情緒激動的喊道。
“帶走!”中年男子壓根就沒搭理我,直接一聲下去,他身邊的兩個人就對我動起手來。
我莫名其妙的被這些人給拷上了,還強行將我往外拖!剛想呼救卻被一個人把嘴給堵上了,還用一塊黑布把我頭也給蒙了起來,我瞬間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知道我被帶上了一輛車,這車開了很久才停下,一路上這車上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也從未回答我的提問,除了我的聲音甚至連個屁響都沒有一個!這一切讓我感到了強烈的恐懼。
車停下后我又被帶著走了很長一段路,最后好像被帶到了一間屋子,完全搞不懂這些人想要干什么。
“給他摘了。”
“是!”
兩聲簡短的對話過后,套在我頭上的黑布袋跟塞在嘴里的東西就被拿了下來,這下我終于算是重見光明了。不過眼前的場景讓我有些愕然!
“洛川,對吧?”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是!”我只能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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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先坐下。知道我們是誰嗎?”
“不知道。”
“我左邊這位是國安局的同志,你暫且叫他楊處長,右邊這位是考古研究院的林教授,我是特警隊的大隊長,你可以叫我黃隊長。”
這自稱黃隊長的人一一介紹后我徹底傻眼了!我他媽這下是死定了,不被槍斃后半生也再難獲自由了。
“盜掘國家文物,數值巨大,涉嫌故意殺人,這兩個罪都可以把你槍斃了你知道嗎?”黃隊長嚴正言辭的對我嚷嚷道。
我雖然很害怕,但還是立馬點了點頭,盡可能的做好配合工作我才有機會活下來。
“你這么年輕,就這么被槍斃的話這一生就太可惜了?你怕不怕死?”
我立馬又點了點頭。
“我不多說廢話,咱們直入話題,表現夠好,會對你從輕處罰。馬天行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直搖頭道。
“你不認識馬天行?”黃隊長立即變了個臉,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問道。
“你是指馬爺?”
“嗬!你不知道你叫做馬爺那人的真名?”
“不知道。”
這黃隊長聽到我的回答后表情很是奇異,好像是在笑我又好像是一種無奈的釋放。
“他是我們國家的A級通緝犯,十一年前逃到了國外,我們一直都在觀察他,發現他大概一個月前偷偷潛返。知道他又要去盜掘國家文物,于是我們開始追查他的下落,最終找
到了你差點死掉的地方,我們最后沒發現他人,你知道馬天行現在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去盜墓也是被逼的,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逼的,長官!”
“黃隊長,讓我跟他聊聊吧。”
“那行,麻煩你了林教授。”那位考古學家林教授發話后黃隊長跟楊處長就離開了審訊室,只留下我跟林教授。
“洛川,你別緊張,剛才黃隊長都是嚇唬你的,只要你配合我的工作,我保證你不用蹲大牢。”考古學家林教授對我輕聲說道。
“你不是考古學家嗎?”我滿是疑惑的反問了他一句。
“是啊。”
“那你說的話怎么能算數呢?”
“如果我告訴你這里我權力最大,特警隊跟國安局都得聽我的你信不信?”
“這個……”
“你以為我讓他們出去他們就出去只是因為他們尊重我?那我告訴你你錯了,在這里只有我說了算。”
雖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更不敢得罪這里面的任何人,妥協是我唯一能做的。
“黃隊長,把這小子手銬給開了,還有帶兩杯熱飲進來。”林教授見我雖然妥協了,卻依舊表現出了質疑,便對著對講機喊了兩聲,以此來證明他說的話。
片刻之后黃隊長便拿來了兩杯熱飲,給我打開了手銬,臨走時還對林教授恭敬的道了個別。
“這下相信了吧。”林教授又問道。
“信了。”我直點頭回應著。
“先喝點熱飲,暖暖身子,我的問題多著呢。”
有得喝不喝白不喝,拿起熱飲我就是一頓猛吸。
“你對馬天行了解多少?”林教授突發冷箭的問道。
“不多,只知道他是盜墓賊,還說是什么摸金門傳人,盜墓很厲害,也很有錢。”我只能如實回答。
“知道他早就逃到了國外嗎?”
“有些了解,聽說他在國外有很多房產,這次回來是來賺大錢的。”
“易陽呢,對他又了解幾分?”
“你是說易先生?完全不認識,也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是這次盜墓的出資人。”
“那你知不知道你們此次盜墓的目的是什么?”
“盜墓嘛,無非就是為了錢財,為了墓里的那些寶藏嘛。”
“看來你還真是被利用的,屁事都不知道。”林教授突然罵起我來,我連忙說道:“對啊對啊,我是被逼的,我頂多是個從犯,不至于判死刑吧?”
我剛說完,林教授像川劇變臉一樣突然又嘆了口氣說道“唉!冉族到了你這代怎么就這么沒出息呢!要是讓你爸知道了估計要氣死。”
“教授,你剛才說什么?冉族人?什么冉族人啊?我爸?你認識我爸?我爸現在還活著嗎?”林教授的話讓我震驚不已,一激動問了一大推問題。
“讓你別緊張,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別走神了我可不會講第二次。”囑咐了我一聲,林教授便開始了他漫長的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