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全屋后,我一直沒能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因為這件事還失眠了兩天,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會這樣。也因為這件事,我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再去看二狗,擔心再碰上白雪,擔心尷尬的再次上演。
不過這些天我也沒閑著,一直在思考著要怎樣才能徹底的遠離林教授。思前想后,幾經推敲,我自認為自己總算想到了一個可行之法。
我本打算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二狗,可是突然想到二狗的病房里安裝有好幾個監(jiān)控攝像頭,還具有錄音功能,要是真把這事跟他說了,那無非于等同自殺。想來想去,還是等他傷愈歸隊后再找機會告訴他。
等待對我來說是一種煎熬,對林教授來說則更像是一種折磨。一轉眼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我卻的沒能給他任何一個讓他意外的驚喜。林教授如今每天都會詢問我好幾遍“洛川,你想到了什么嗎?”讓我不勝其煩。
我當然不會有他想要的答案,畢竟這一切都是我的謊言,根本沒有的事你讓我怎么去整一個他希望的線索出來?
這天夜里,我剛準備入睡,卻聽到屋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仔細一聽,好像是林教授。這么晚了林教授竟然還跑到我這里來,說來也是頭一遭,我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不得不把門給打開了,打開門的那一刻心里卻嘀咕著今晚的美夢看來是沒了。
“洛川,你今天有沒有回想起什么特別的東西?”不出所料,林教授一開口又是這樣的一句話。
“林教授,自打上次到現在我這都想了有一個月了,還真沒想到爺爺對我說過什么特別的話,也沒想到爺爺做過什么特別的事?!?
“那另一半藏寶圖究竟在哪兒呢?總不可能是你爺爺只保留有這一半吧?”林教授情緒很低落的說道。
“哎!說不準還真是這樣!林教授你想,如果爺爺手握完整的藏寶圖,按照族規(guī)他終究是要傳給后人的,可是翻遍了整個屋子只發(fā)現這半張寶圖,也沒有找到關于另外半張的任何線索,我覺得爺爺很有可能就只有這半張藏寶圖?!蔽覍⒂嬀陀?,繼續(xù)瞎編著欺騙林教授。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另外一張藏寶圖會在哪兒呢?”聽了我這一席話林教授竟然在低聲自言自語,他的聲音雖然很小,卻被我聽到了。我打算借今天這個機會施行自己的第一步計劃,于是我緊接著就問了一句“林教授,疑冢地洞里的龍骨到底是不是真的?”
“哎!讓人失望了,我還以為我終于找到龍真實存在的鐵證了,不想那龍骨不過是個雕刻品罷了!”
林教授唉聲嘆氣的回答顯示出他是多么的失望,我其實也有一點小失望,畢竟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前我一度相信了這個世界是存在龍的。
“林教授,冉族人為什么會在一個天然地洞里雕刻一條如此巨大的龍骨雕像呢?這一看就知道那里肯定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不定另一半藏寶圖就在里面?!睘榱耸┬形业挠媱?,我又說了這么一出。
“我當然知道地洞里藏有秘密,但是那下面同樣也藏有怪物,在沒弄清里面有什么東西之前,我不能讓自己的人去冒這個險。”
“林教授,這都一個多月了,你又有那么多人,那么多的高科技,這都還沒搞清楚???”
“哎,這高科技要是有那么好使我還找你干嘛?有些東西遠超出我們如今的認識,現在這些高科技對它們也是無可奈何?!?
“林教授,如果不進去地洞搜尋,哪來的收獲?有一句話不是說不進老虎洞,沒有老虎仔嗎,你不打算派人下去?”
“那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還什么老虎洞,老虎仔,你真該好好讀書。”林教授還不忘取笑我一通。
“這……不都是一個意思嘛。你懂我意思不就得了?!?
“意思是這個意思,但原話聽起來是文縐縐的,你這話聽起來就是臭哄哄的,這能比嗎?”
“行,我承認我沒好好讀書過,這下總可以了吧。林教授,我們也別扯這些沒用的,說實在話,我很想早點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要不這樣,這二狗跟白雪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你給我們仨準備好家伙,等那兩個能夠執(zhí)行任務了,我們仨再下去賭一把,要是找到了另外半張圖或者找到欣冉公主墓的線索,你就把我們放了,你看行不?”
我把這話一說出口,林教授就好像吃了一驚一樣表情有些讓人看不懂,不過片刻之后他就問了我一句“你不怕死?”
“林教授你說笑呢!誰不怕死啊!我當然也怕死了,可我好歹也逛過幾次鬼門關,這地洞也下去過兩次,怎么說也算是個老司機了,要是你能答應我這條件,我愿意拿命去賭一把!”
這下林教授不由瞪了一下眼睛,他有些吃驚,也似乎是在感慨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個性了。
“好,我答應你這個條件,不過你也不用過于擔心,據我所知,你作為冉族后人就算闖了先人安詳之地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能聽出林教授的這個安慰隱藏著他那假惺惺的同情,不過我又何嘗不是呢?這只不過是你騙我、我騙你的游戲而已,誰會真正在意對方的死活。說實在的,我是一點不在意林教授的死活,按我的意愿來說,我巴不得他明天就被車撞死!我也就能逃離魔抓了。
對于今晚達成的協議,我跟林教授都是各懷鬼胎,我想借此機會開溜,他的話肯定也是隨口一說而已,我敢打包票,要是我真幫他找到了那什么欣冉公主墓他也不會放過我。
到時他肯定又會說什么欣冉公主墓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必須得有冉族后人陪同之類的話。這種話用來騙三歲小孩還可以,騙我那行不通,老子幾次都差點掛在了古墓中,跟著他遲早會變成陪藏品,這次說什么也得徹底逃離他的魔
抓。
得到我的主動請纓后,林教授整天掛在臉上的憂愁瞬間就少了幾分,他也多次催促二狗跟白雪的主治醫(yī)生,想辦法盡快讓兩人康復。
大概半個月后,在林教授的特別關心下,二狗跟白雪總算是都出了院,白雪的傷勢已經完全康復,二狗的強勢也康復了九成,除了還有個淺淺的傷疤,基本也沒了啥毛病。
兩人一出院,林教授就把他兩給先帶到了四合院,跟他們講了些話,然后才把他們送到安全屋。
林教授沒讓我去醫(yī)院迎接,我就只能把安全屋整理的干凈整潔一些,讓他們回來后能夠感覺好一些。
不過我這平時也懶散慣了,半天下來也沒把屋子整干凈,這正在給天花板刷漆,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句“打劫!快開門!”
我聽出這是二狗的聲音,也知道是他在開玩笑,但還是分了心,這一分心,我就沒控制好平衡,搖晃了兩下從折梯上摔了下來,直摔個四腳朝天。
“你看我沒說錯吧,這小子肯定在里面干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這一嚇唬里面就哐啷直響,準是在毀滅證據!”
我剛爬起來,就聽到二狗說了這么一句,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混球把我整了還不算,還要在白雪面前說我壞話!
“川子,你毀滅個證據咋這么久?還不快點給你狗哥我開門?”二狗接著又是一陣狂吠。
我雖然有些不高興,但知道白雪也在外頭,也就沒打算跟他一般見識,爬起來連衣服都沒換就給他把門開了。
“哎呀我去!川子你這擼的可真得勁??!衣服上都白白的一片啊!”二狗看見我衣服上的散落的白漆,既然以為是那玩意,他這么一說我都看見了白雪那鄙視的眼神……
“二狗你他媽眼瞎啊!這是漆,漆!懂不懂!”我立即激動的反駁他,可不能讓白雪相信了他那鬼話。
“拉倒吧你,整個漆上去去味啊?我說你也真夠惡心,臟了洗洗不就行了,還整這么一出,洗個衣服有那么難嗎?”二狗這還不依不饒了,既然還在揭我短。
“來來來,你進來,你看看,這是什么,這是不是白漆!你再抬抬你的狗頭,你再看看,天花板是不是被我刷白了一大半!”話說無憑,我拉住二狗就往里走,指著油漆桶跟天花板對他說道,他這才停止了他那意淫的誹謗。
“哦,還真是啊,你這懶蟲既然也會整理房子,這真是讓我開了眼了。不錯,不錯,還有的救。”
這二狗今天鬧得是哪一出,一進門就說我壞話,我都給他解釋清楚了他都還要繼續(xù)揭我短,白雪可就在這里,他這么一搞我都成了名副其實的污男跟渣男了,之后還怎么在白雪面前抬頭。
想來想去我就覺得二狗今天不對勁,莫非是他在醫(yī)院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憑借著他那無節(jié)操、無底線的兩寸不爛之舌把白雪給泡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