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傀儡的攻擊到這里就停止了,那盾牌也沒有碎裂,可是虞飛卻是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但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停留,繼續(xù)向那滅靈印奔去。
他不得不去硬碰,一旦那無名小劍引下了天地雷霆,他就算不死,也必定重傷。在那華南國的時候,他就觀察到這雷霆的可怕,此刻怎能不知。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滅靈印。
當(dāng)虞飛和那滅靈印觸碰的瞬間,他身邊那大盾竟然逐漸變的實(shí)質(zhì),更是出現(xiàn)了裂痕。
砰!!!
那金色大盾碎裂,化作無數(shù)的碎屑消散。
更是在那大盾碎裂的瞬間,無數(shù)黑氣涌現(xiàn),顯出無數(shù)的魂魄,這些魂魄都是一些修士死后的冤魂,被生生祭練到那小旗中。
那些魂魄出現(xiàn)以后,一個個面目猙獰,全部涌向那滅靈印。
這魂魄本來看起來沒有多少,可是出現(xiàn)以后竟然驚人的多,剎那間就包裹了那滅靈印,而滅靈印的速度也是劇減,可是這個時候,天空中那烏云已經(jīng)發(fā)出了閃電,只要蘇立一聲令下,就會有雷霆出現(xiàn),以現(xiàn)在那虞飛的狀態(tài),就算能夠抵擋,也必定重傷,到時候蘇立想殺他,便如同探囊取物般簡單。
那虞飛見到這一幕,神色陰沉,不過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厲色,更是一咬牙,喝道:“爆!爆!爆!”
轟隆。
這聲音響徹天地,更是驚動了那天空中搶奪天道左手之人,那些人竟然紛紛停下,看著那響聲發(fā)出的地方臉色大變,急速的后退,也顧不上在搶奪那天道左手。
而此刻離蘇立和虞飛最近的一些殺戮者,看到這一幕,也是神色一驚,盤膝中的身體驟然升起,向遠(yuǎn)處疾馳。
那些魂魄,全部自爆,以這魂魄的數(shù)量,凝氣沾上便死,筑基雖說可逃可卻極難,只有結(jié)丹期才能安然無恙。
更是在那魂魄的自爆中,滅靈印急劇的消散,一直到消散在天地之中。
那虞飛因?yàn)槌惺懿蛔∧腔昶堑姆词桑B噴出幾口鮮血。
那小旗,是虞飛拿本命精血滋養(yǎng),名為魂幡。是他這一生所殺之人全部煉化其魂魄收入這魂幡之中所形成,此刻的自爆讓他承受了極大的反噬,因?yàn)檫@小旗中,有他的靈存在,這靈是他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和他那已經(jīng)失去的分身一樣,融入了這魂幡當(dāng)中,以便增加這魂幡的威力。
其實(shí),他并不是只有那一個分身,而是有兩個,不過卻是一強(qiáng)一弱,最后在他的抉擇中,把那弱的分身,融入了這魂幡,讓其威力大增。
這魂幡雖說不是他唯一的強(qiáng)力法寶,可卻是他最厲害法寶中的一個頂尖的存在,要不是此刻存在了生死危機(jī),他絕對不會輕易自爆,可是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也來不急猶豫。
可是,這功夫,天空隨時都可能有雷霆降下,他已經(jīng)晚了。
“雷霆,臨!”
蘇立看著那虞飛,神色冷漠中,輕吐道。
這聲音,就好似天威,那天空中,頓時雷霆翻滾,還有閃電在中轟鳴,好似此刻,天就在咆哮。
“這,這是什么!!”
“這是什么法寶,竟然有如此威力。”
“太過匪夷所思了。”
本來在剛才虞飛自爆那魂幡的時候,那四周之人就咒罵中離開,可是這時候天空中的異樣,卻是在此在四周之人臉色大變。
噼啪!噼啪!!!
轟!
驟然,那天空中的烏云內(nèi),現(xiàn)在了一道雷霆,那雷霆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奔下方的虞飛而來。
那雷霆之快,簡直就無法形容,說是瞬息,都仿佛慢了,更是在那雷霆上發(fā)出了莫大的威壓,讓人感覺到了一股窒息的壓抑,特別是那些雷修,他們修雷,對雷有一定的了解,可是此刻當(dāng)他們看到這雷的時候,自身中的雷霆更是出現(xiàn)了一股欲要沖出體外,去和那天空中雷霆融合的跡象,這一跡象的發(fā)生,讓那些雷修紛紛面色大變,眼中出現(xiàn)了駭然。
更是在這一刻,四周那些殺戮者,身邊的煞氣急劇的消散,仿佛是因?yàn)樘炜罩心抢壮霈F(xiàn)的威壓而感到了害怕,他們害怕這雷的氣息,所以消散,所以逃避。
在這一刻,數(shù)千從殺戮城出來的殺戮者,都看著那天空雷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震撼。
“天劫,這是天劫!!”不知是誰,驚恐的喊道。
“這法寶,太驚人了,如果我能獲得……”不過說道這里,下一刻他便無聲了。
“這雷霆,我抵擋不了,此人不能招惹,否則必死無疑。”一道嘆息聲傳出。
…………
不知是誰先發(fā)出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了一道道驚恐的聲音,他們看著站在那里神色冷漠的蘇立,眼中帶著深深的忌憚。
那結(jié)丹中期的段離雪,也是嘆聲說道:“此人,功法太過恐怖,以結(jié)丹初期的修為,恐怕足以對抗結(jié)丹后期,甚至結(jié)丹后期大圓滿都不是其對手!”
遠(yuǎn)在這里數(shù)里的一處山洞,一個全身傷痕的人盤膝而坐,身上散發(fā)黑氣,更是有鮮血從體內(nèi)流出,在那天地雷霆出現(xiàn)的剎那,他雙眼猛的睜開,隨即又陰沉道:“這天道左手,誰也搶不走。”
更是在離這里幾里外的一處山峰,一個老者盤膝而坐,他看著遠(yuǎn)處,喃喃道:“想不到,此子竟然有如此法寶。不過,那天道左手我要定了。不知小雨現(xiàn)在如何了,我一定要離開。”說話間,這老者竟然一晃便消失了,如果有元嬰期修士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這赫然是元嬰期的專屬神通,瞬移。
更是在這老者消失的下一刻,一個長相英俊俊俏的男子,拿著一把摺扇出現(xiàn)在這山峰之上,看著那先前老者消失的方向,突然用扇子掩嘴一笑,便消失在原地。
在說蘇立這里,那雷霆瞬間便劈下,如眾人所料,那虞飛抵擋不住,在雷霆落下的瞬間,他甚至連儲物袋中物品都來不及拿出,甚至連功法都用不出,就被雷霆擊中。
此刻,他沒有那小盾抵擋,沒有那魂魄攔截,煞氣和雷霆更好似出現(xiàn)了懼怕,在他身邊不斷的盤旋。
這是毫無抵抗的雷霆一擊,當(dāng)這雷霆一擊劈中那虞飛的時候,他全身如同箭矢一般飛出,更是在飛出的時候,鮮血噴出,在空中形成了一條美麗的弧線。
他全身焦黑,大量的鮮血涌出,此刻他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這斗法的時間,不過在幾息中,這過程中,虞飛重傷,蘇立卻只是消耗了小半的靈氣。
他冷漠中,緩緩走向了那傷痕累累的虞飛。
那虞飛雖然重傷,可是卻還有意識,當(dāng)他看到蘇立向他走來的時候眼中露出了絕望,可是他不想死,他從修道至今,換來這一身修為來之不易,就這么死了,他不甘心。
“道,道友,我愿成為你奴仆百年,以抵過冒犯之罪。”那虞飛說話中,不斷有鮮血從口中流出,這傷雖嚴(yán)重,卻不足以置死。
“奴仆百年?”蘇立說道。
“對,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那虞飛看到蘇立的神色,知道現(xiàn)在他極有可能保下性命,連忙開口道。
“命魂交出,百年不死,放你生路。”蘇立沉吟了許久,冷漠開口道。
他此刻本想先問出那分身之法,然后在殺死,可是見到這虞飛要成為他奴仆,他當(dāng)然極為愿意。
其實(shí),想知道一個人的記憶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搜魂,可是這搜魂,卻是要修為高對修為低者才能使用,否則一旦反噬,自身的記憶都會受損,所以蘇立并沒有打算去冒險,搜這個結(jié)丹中期巔峰修士的魂魄。
命魂,是一個修士的本命魂魄,人如果沒有了魂魄,那么就是一具軀殼,命魂則是一個修士最寶貴的東西,一旦這個東西在別人手中,就代表了命已經(jīng)在那人的一念之間。
只要這個掌握命魂的人,心神一動間,那人便可死去,絲毫都沒能反抗。
那虞飛聽后哪敢不從,逼出自己的命魂以后,交給了蘇立。
蘇立神識包裹中,把這命魂融入了腦海中,以后不管讓這虞飛如何,他必須去做,否則剎那間便會死,而且這虞飛有對蘇立不利的心思,蘇立立刻便會發(fā)現(xiàn)。
可以說,有了這命魂,就相當(dāng)于有了一個結(jié)丹中期巔峰的傀儡,這傀儡有神識,有神通,什么都有,但是必須得服從主人的命令。
“主人。”那虞飛看了一眼蘇立,眼中帶著復(fù)雜,不過隨即便恭敬的站在了蘇立身后。
可是這一現(xiàn)象的發(fā)生,卻是讓四周之人驚掉了大牙。
“結(jié)丹初期竟然絲毫未損的把結(jié)丹中期巔峰修士重傷,甚至死亡,這人變態(tài),真是變態(tài)!!”
“那叫虞飛之人,竟然成為那人奴仆,此事太過駭人聽聞。”
“這蘇立,不可招惹,否則必死。”
這數(shù)千人,親眼目睹了蘇立和那虞飛之間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沒有人不對蘇立忌憚,沒有人不對蘇立抱著警惕甚至畏懼的心理。
也許,就算蘇立此刻去搶奪那天道左手,也不會有人上去阻攔,這一戰(zhàn),蘇立在這莫名的世界,徹底的成名。
可是,蘇立知道,那些在殺戮榜排行在巔峰的人,還沒有出現(xiàn),而那些人也定然不會比他差多少,這天道左手的爭奪,也還沒有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