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情聽了兩人的對話後,擔心道:“那八妹豈不是危險了?”
公孫蘭考慮了一下,道:“我去悄悄接應八妹。”
歐陽情道:“我和你一起去。”
公孫蘭道:“不用,你留在這裡調查那個叛徒的事,看看其他姐妹是否有人異常,接觸過金九齡。”
公孫蘭嘴上這麼說,其實心中對歐陽情還沒有完全放下戒心,所以還是分開行動比較好,不然萬一到時救人之時反咬一口,那真是後悔莫及。不過需要有人監視她。李清雖然不喜歡自己,爲人也亦正亦邪,但他既然需要我們打聽消息,所以紅鞋子對他有用。再加上姐姐的關係,至少不用擔心他會對自己下手,無疑是監視歐陽情的最佳人選。於是開口道:“四妹這裡可能需要你幫忙,你暫時呆在這裡吧。”
李清道:“你確定你一個人是金九齡的對手嗎?”
公孫蘭道:“你別小看我,真動起手來我未必會輸給他,他想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而且只要救下八妹,到時聯手殺了金九齡也不是不可能,不會讓你無法對姐姐交代的……四妹就拜託你了。”最後一句話一語雙關。
李清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如果可以,金九齡留給我來動手。”
公孫蘭道:“知道了,我先走一步。”
歐陽情道:“那李公子這幾日就住在我這兒吧。”歐陽情流落風塵卻能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心機或許不如其他人,可她不是笨蛋,懂得怎麼保護自己。她自然知道公孫蘭也在懷疑她,在公孫蘭回來前她只能和李清一起行動。如果之後的行動中甩掉李清,那麼公孫蘭一定會認爲自己就是所謂的“叛徒”,這樣表態也算是一種自證清白了。
公孫蘭點了點頭,對李清道:“警告你,不要打四妹的主意。若你真要忍不住碰了她,你就是禽獸。”說著戴上面具悄悄離開了。
李清看著公孫蘭離去後,對歐陽情道:“呵呵呵,那若我不碰你,我豈不是禽獸不如?”
歐陽情的臉有些紅,笑道:“若是公子肯八擡大轎娶我過門,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一下。”
李清假裝困惑道:“讓我考慮一下。”說著自顧自躺在牀上閉目養神了。
歐陽情道:“你要睡牀,我睡哪裡?”
李清道:“二十萬兩讓你睡地上幾天,你不覺得這生意很劃算嗎?”
歐陽情翻了個白眼,拿起桌上的銀票,扔到了李清胸前道:“我給你二十萬兩,你睡地上吧。”
李清笑著收了起來,可依舊紋絲不動的躺在那裡許久,似乎沒有動彈的打算。
歐陽情道:“喂,收了我的銀子,你怎麼還不起來?”
李清道:“銀子?什麼銀子?你有給我銀子嗎?”
歐陽情氣道:“來這套是吧,就是你剛纔揣到懷裡的。”說著朝李清懷裡摸去,“咦?怎麼沒了?”再三翻查,都沒有找到。“你藏到哪裡了?”
李清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壞笑道:“美女,我知道你貪戀我美色很久了,但現在還是白天啊,注意你的手不要亂摸啊。還有,看來你病得不輕,錢不是被你收起來了嘛,作爲我這幾天住在你這裡的住宿費啊。”其實銀票早就被李清收到空間裡去了。
歐陽情臉紅道:“你!好,算你狠!”居然敢拿我的話來噎我,這麼多年了,到了我手裡的銀票從沒有吐出去過,今天算是栽了。
“情姑娘,飯菜送來了。”
歐陽情聽到,恢復了往日裡那般姿態,坐到了牀邊。上身倚著李清胸前,道:“進來吧。”侍女推門而入,將飯菜一一擺放整齊,掩上門又退了出去。
李清打趣道:“你這算是投懷送抱嗎?”
歐陽情道:“就算是,李公子敢碰我嗎?不怕你夫人吃醋?”
李清摟住了歐陽情的纖腰,邪笑道:“你要試試嗎?”
歐陽情看著李清的眼神,的確有些心虛了,自毀道:“李公子說笑了,歐陽情殘花敗柳之身,怎麼能配得上仙君劍魔呢?”
李清笑了笑,身子一側將人反手壓在身下,在歐陽情耳邊道:“情姑娘說笑了,是不是處子之身,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李清自從通過五個侍女的《奼女迷魂大法》學會了《鎖骨銷魂天佛卷》,只要在一定距離的接觸下,就可以看出對方是否是完璧之身。
歐陽情這下真的心慌了,她怕李清真的會要了自己清白的身子,雙手牢牢的被摁住。李清的臉越來越靠近自己的雙脣。歐陽情胸口不住的起伏著,最後似是人命的閉上了眼睛。
可是歐陽情預想的故事沒有發展下去,只覺得身上的壓迫和束縛都不見了。睜眼一看,李清不知何時起身,坐到桌邊享用酒菜了。
平復了一下心境,歐陽情問道:“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調查?”
李清吃了一口酒菜,道:“你最近可有留意她們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嗎,比如一個人對著某樣東西偷笑?”
歐陽情微微皺眉,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推測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愛上了…”
李清道:“你們姐妹相處多年,對彼此的脾氣秉性應該有所瞭解。除了上官飛燕那個貪財的女人,你覺得最有可能讓一個女人背叛自己的姐妹的,只有男人了吧。”
歐陽情細細回想著其他人往日裡的行爲,一點一滴的回憶著。良久之後,不確定的道出了一個猜測的人選:“二孃?”二孃正是紅鞋子組織的二當家。
李清笑道:“戀愛的女人即便掩飾的再好,總會露出破綻的。人選有了,現在只要注意她的動向就好了。”
兩人幾乎沒有說一句話的吃完了這頓晚餐。天色已晚,怎麼安排睡覺的問題就擺上了檯面。李清問道:“有粗一點的繩子嗎?”
歐陽情警惕道:“你要幹嘛?”
李清道:“你想多了,我真要對你怎麼樣還需要繩子嗎?”
歐陽情想了想,吩咐了侍女找了一根很長的麻繩。之間李清雙手一甩,繩子兩端便牢牢掛住了房樑。
歐陽情不解道:“這是?”
李清道:“睡覺。”說完腳一踏,身子騰空而起,穩穩地落在繩子上。
往日裡留宿她房裡的,基本都是被她下了藥,自以爲曾經和她歡好的男人,來保全自己的清白。歐陽情看著以奇怪方式睡在繩子上的李清,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吹熄了蠟燭,沒有脫去衣物,戒備著睡到了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