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粘稠的觸感時時刻刻的伴隨在身,讓人很不舒服,本來已經(jīng)夠黑的衣衫此時更是不堪入目,甩了甩沾溼的頭髮,秋無際朝著前方望了望:“外面看人那麼多,怎麼一進來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正拿著一塊破布往樹枝上纏的楊子虛看來他一眼,道:“如果我們早進來一個時辰的話,說不定就能跟上他們了。”
秋無際揚了揚眉頭,看了看天空:“我們進來的應(yīng)該不是很深入吧?”
“恩,數(shù)百步而已。”打好結(jié)的楊子虛,準(zhǔn)備在撕下一塊時,發(fā)現(xiàn)衣服已經(jīng)破的夠可以了:“誒,把你那塊破布給我。”
“破布?我哪裡來的破布?”秋無際一臉莫名其妙。
楊子虛撇了撇嘴:“就你攤在地上那塊啊?!?
“別開玩笑了,那可是我居家旅行必備的道具!”秋無際接著,道:“我們在走個百來步應(yīng)該就看不見天空了吧?”
“恩,按這樹的漲勢,應(yīng)該是這樣,不過,你真不打算將它留下來做記號嗎?”
“不要一直對它耿耿於懷好嗎?”秋無際有些無奈的撕掉半截衣袖:“喏,用這個?!?
對於秋無際的做法很是不解,楊子虛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省著點啊。”說完秋無際繼續(xù)朝前走去。
伴隨著各種昆蟲鳥獸的叫聲,兩人越行越遠,只是一開始說道的其他人,兩人確依然沒有看見半個影子,彷彿這整片森林中就只有兩人一般。
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秋無際回過頭:“你感覺到了?”
楊子虛點點頭:“到樹上去看看情況吧!”
就在兩人說話間,腳步聲已經(jīng)越來越近,匆忙間兩人各挑了一顆大樹爬了上去。
沒過多久,一女兩男,三人出現(xiàn)在了兩人眼前,只是他們神色慌張,還時不時的還向後張望。
察覺出兩名男子氣息並不弱,楊子虛眉頭微皺,瞥了一眼另一端的秋無際一眼,忽然楊子虛驚詫的睜大雙眼,在其身後的另一個方向,一個更強大的氣息如同憑空出現(xiàn)一般,出現(xiàn)在後面!放眼望去,一個全身上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黑衣人,默默的站在那裡。
“黑白門,果然厲害?!比酥凶咴谧钋懊娴哪凶用嫔行┌l(fā)白,聲音卻還算鎮(zhèn)定。
那黑衣人沒有出聲,只是拔出了身後的長劍。
“阿豹,你帶著小姐從另一邊走,這裡就先交給我了!”先前說話的男子也拔出了手中的劍:“快走!”話音剛落,他便已仗劍刺向了黑衣人。
那名換阿豹的男子也不廢話,拉著身後少女便往另一邊跑去。
只是那少女焦急的眼眸中帶著些許淚花。
就在兩人轉(zhuǎn)身之際,那邊的男子已被黑衣人一腳踢倒在地。
‘好快!’目睹黑衣人出手的過程,楊子虛不禁感嘆了一聲。
“嚴(yán)叔叔!”聽到聲音的少女幾乎本能停下了動作,然而就在這一瞬間,那黑衣人竟然已經(jīng)欺身在前。
“不!”那躺在地上的男子焦急的嘶吼著。
阿豹震驚之際,只得拔劍拼的老命的頂了上去,看到這,樹上的楊子虛剛準(zhǔn)備跳下去。
‘叮!’火光飛濺,本來已有必死決心的阿豹愣愣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青衫少年。
一擊不成的黑衣男子這時已經(jīng)遠遠的退開了數(shù)十米的距離。
反映過來的阿豹連忙護著身後的少女退後了幾步。
那邊倒在地上的男子也已經(jīng)爬了起來,來到青年身邊,戒備的看著黑衣人:“多謝少俠出手相助?!?
“嚴(yán)大俠客氣了,幸好家父察覺到了你們的異常,這才讓我跟了過來。”那少年看了一眼黑衣人說道。
嚴(yán)姓男子頓時奇道:“不知令尊是……”
“巖山劍派何施以!”
嚴(yán)姓男子頓時面現(xiàn)喜色:“原來是八長老的公子,真是幸會幸會!”
“燕大俠客氣了,應(yīng)該是晚輩何清輝見過前輩纔是!”
“…………”秋無際感到有些無語,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黑衣人:“你們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將他晾在一邊,不合適吧!”
那黑衣人最後看了幾人一眼,默默的收劍入鞘,轉(zhuǎn)身飛快的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秋無際:“就這樣走了!你的血性哪去了!”
看到黑衣人離去,嚴(yán)行男子頓時吐了口血。
阿豹連忙將他扶?。骸爸x謝公子救命之恩?!?
那少女這時也緩過神來,連忙過去扶住嚴(yán)姓男子,期間也不忘表達一番感激之情。
看了一眼嚴(yán)姓男子的面色,何清輝面色凝重,道:“這黑白門,極其善用巧勁,我看燕大俠已然是傷到了肺腑,若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會留下不小的病根!”
“那怎麼辦?”少女眼淚漣漪。
阿豹也焦急的看著少年。
“哼!”何清輝這時卻忽然輕笑了起來:“不過幸好,我有一個朋友,極善醫(yī)道,而且……他就在這裡!”
“那你可得要付得起價錢???”樹上的秋無際,這時也不隱瞞了,直接從樹上跳了下來。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嚴(yán)姓男子和阿豹,還有少女一驚,但是見到真人以後…………怎麼是個叫花子!同時心中亦是對何清輝的身手敬佩不已。
何清輝灑然一笑:“呵呵,只要秋兄出手相助,價錢方面絕對不是問題!”
秋無際沒有理他,徑直走到嚴(yán)姓男子身前,打量了起來:“樹上真有那麼好玩嗎?你還不下來!”
秋無際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讓在場的人俱是一愣,還有人?
見此,楊子虛也只得跳了下來,向幾人一一見禮。
“怎麼樣?”那少女在一邊擔(dān)憂的問道。
秋無際瞥了他一眼,心中一蕩:‘我見猶憐啊!真是我見猶憐??!這梨花帶淚,贊??!’面上卻一片鎮(zhèn)定,道:“沒什麼大礙。”平靜的叢懷裡掏出了一瓶藥:“一天一粒,三天就差不多了!”
“哦,好!”半信半疑間,阿豹到出一粒,給嚴(yán)姓男子吃了下去。
“趕緊打坐,將藥性化開!”秋無際連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