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嬴政:倒是一個重孝之人!
“而后來。”
“趙封的情況大王也清楚了。”
“于后勤軍埋尸時,為救其上屬百將,出手殺了暴鳶之子。”
“之后。”
“陽城之外駐扎,暴鳶偷襲,在生死攸關(guān)之下,趙封也不得不迎戰(zhàn)強(qiáng)敵,這才得以讓其在我大秦軍中嶄露頭角,并被上將軍調(diào)入了主戰(zhàn)營,有了后續(xù)立功。”頓弱恭敬的稟告道。
聽完這些。
嬴政微微一笑,并沒有任何動怒:“倒是一個重孝之人,此子,倒也率性。”
“此子的確重情重義。”
“而且極為仁德。”
“臣調(diào)查而來。”
“調(diào)入主戰(zhàn)營后,每遇戰(zhàn)事,必沖在最前,身先士卒,血戰(zhàn)之下,無數(shù)銳士也深受其活命之恩。”
“哪怕是戰(zhàn)事結(jié)束,趙封也入傷兵營救治傷卒,救活了諸多重傷銳士。”
頓弱又帶著補(bǔ)充的說道。
作為執(zhí)掌大秦最機(jī)密的黑冰臺,他自然是深受王恩信任,也同樣是非常了解嬴政。
此番嬴政對趙封看重,他自然也是實話實說。
“如此看來。”
“趙封的來歷無需擔(dān)心了。”
“此子,可重用。”
嬴政緩緩說道。
在趙封立下破都擒王之功后,嬴政就下令讓頓弱全力的調(diào)查趙封的來歷,底細(xì)。
畢竟在大秦。
文臣或可為外客。
但一個執(zhí)掌兵權(quán)的人絕對不能是他國之人。
兵權(quán)。
霍亂之本。
“大王所言極是。”頓弱恭敬贊同。
隨后。
又帶著試探的語氣道:“對趙封,是否安排耳目?”
嬴政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頓弱一眼。
“臣明白。”
頓弱躬身一拜,瞬間就明白了。
“退下吧。”
嬴政也不再多言,一揮手。
“臣告退。”
頓弱恭敬退了下去。
待得他離開。
嬴政對著殿外喊道:“傳詔!”
殿門打開。
趙高迅速躬著身走入了殿內(nèi),跪在了嬴政的面前。
“副將趙封為國有功,其母于鄉(xiāng)無人照顧,賜工匠為其母修建府邸一座,賜奴仆五十人,賜百金,賜萬錢,賜五十年人參一株。”
“命少府,盡快賜下去。”嬴政緩緩道。
隨后。
將一封早就寫好的詔諭對著趙高一遞。
趙高迅速爬了過去,恭敬的將王詔捧了起來。
“奴婢領(lǐng)詔。”趙高立刻道。
隨后就迅速退了下去。
章臺宮內(nèi)。
只剩下了嬴政一人。
“王翦。”
“的確是聰明人。”
“扶蘇,扶蘇…終究不得孤期望!!”
“希望此番賜婚能夠讓李斯改變一下你吧,如若不然,被王綰他們架著走,你注定不能成事。”
嬴政喃喃自語著,眼中有著一種對扶蘇的失望之色。
而此刻。
扶蘇府!
“王相,如今這情況可如何是好?”
“李斯素來就與我政見不合,他向來是以強(qiáng)法治國,而我注重仁德,他注定不可能成為我的臂助,可如今父王強(qiáng)行將李斯之女指婚于我。”扶蘇一臉憂郁的說道。
今日朝堂指婚之事,扶蘇已經(jīng)是心中慪火了。
“公子。”
“王詔不可違。”
“如今木已成舟,不可更改了。”王綰也嘆了一口氣。
“難道我只能等著迎娶李斯之女?”扶蘇仍然不甘心。
“大王圣意,誰敢違背?”
“可惜了。”
“王翦太聰明了,也太懂得審時度勢了。”
“如若他未曾拒絕公子的婚事,那大王也不會欽定李斯之女了。”王綰一臉郁悶的說道。
原本提出婚議之舉是為了拉攏王翦為扶蘇所用。
卻不成想最終卻變成了李斯。
而李斯。
是注定不會成為扶蘇的臂助的。
不僅僅是因為政見不合,更是因為老貴族與新貴族的爭鋒。
如果將秦國,將天下比作一塊大蛋糕。
君王執(zhí)掌天下。
那之下的權(quán)柄是需要臣子瓜分的,老貴族都想他們的人來爭奪,而新貴族也是如此。
爭權(quán)奪利。
本就是如此爭鋒相對。
這注定是不可分解。
權(quán)利之爭,你死我活。
哪怕李斯真的將女兒嫁給了扶蘇,也不可能依附于扶蘇。
而扶蘇哪怕娶了李斯的女兒,也不可能對李斯太過看重。
這是一個死胡同。
“那趙封會不會是王翦刻意找的一個說詞?”
“王翦真的太過愚蠢了。”
“公子乃是未來的國之儲君,他竟然拒絕?”
“這趙封雖然在軍中立下了一些功勞,但怎么可能與公子相比?”
“一個區(qū)區(qū)副將竟然還敢與公子爭。”一旁淳于越十分憤憤的說道。
在他看來。
此番便是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趙封打破了他們?yōu)榉鎏K謀取兵權(quán)的好事。
“此事已經(jīng)過去了。”
“王翦,他在合適的時間說出了合適的話。”
“他立下戰(zhàn)功凱旋而歸,大王正是看重依仗他的時候,又怎會怪罪他。”
“再而……大王還是沒有忘記當(dāng)年的事情啊。”王綰帶著一種深意的說道。
“當(dāng)年的事?”
扶蘇一臉疑惑的看著。
“那個女人?”淳于越眉頭一皺。
“難道伱沒有聽到大王所言最恨之事就是強(qiáng)拆他人姻緣之事嗎?”
“這,是在敲打經(jīng)歷了當(dāng)年之事的人啊。”王綰頗為吃味的說了一聲。
“什么女人?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扶蘇仍然是一臉疑惑不解。
怎么王綰說的他都聽不懂。
“此事公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以公子你的性格,知道了可不是好事。”王綰嚴(yán)肅的說道。
見此。
扶蘇也不再多問什么,而是看著王綰道:“王相,如今之計該當(dāng)如何?”
“娶。”
王綰重重說了一個字。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扶蘇還是一臉不甘心。
“大王圣意不可違。”
“但公子娶了李斯之女后也并不影響什么,公子要做什么,李斯仍然管不著。”
“公子就如同娶了一個侍妾吧。”王綰冷笑道。
聞言。
扶蘇也只能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個趙封該如何?”
“此番被此人破壞了公子拉攏王翦之事,不能這般算了。”淳于越仍然一臉憤憤。
扶蘇詫異的看了淳于越一眼,道:“這與趙封有何關(guān)系?說到底,人家是兩情相悅,談何破壞?”
“公子。”
“如若沒有這趙封,王翦此刻已經(jīng)是你的岳父,藍(lán)田大營將成為公子的臂助,難道你忍得了?”淳于越憤然道。
“我沒有那么小的氣量,再而,此事的確是沒有料到。”扶蘇平靜的回道。
雖說他此刻也在為太子之位奔赴,但也不至于氣量那么小。
就這樣一件事,而且還是自己找的,卻怪罪他人?
扶蘇可沒有那么狹隘。
“可是……”
淳于越還是有些不甘心。
在他心底還是抱有僥幸的,此刻想著如果讓趙封給王家女退了婚,那扶蘇不就有機(jī)會了。
兵權(quán)啊!
這才是真正的根本。
“淳太傅。”
“無需太過了。”
“此番還是想著以后面對李斯吧。”王綰緩緩開口道,打斷了淳于越。
見此。
淳于越這才閉了嘴,但看他的表情,顯然他是不準(zhǔn)備罷休。
扶蘇是他的弟子,他理當(dāng)為自己弟子的未來謀劃。
“公子。”
“老臣聽聞一件事。”
“或許對我們有利。”王綰忽然開口道。
“王相聽到了何事?”扶蘇立刻問道。
“公子可聽過韓非的名字?”王綰笑了笑。
扶蘇立刻回道:“韓公子非之名天下皆知,乃是真正的大才,與李斯一樣,師從大家荀子,而且據(jù)說相對于李斯,他法家之才更強(qiáng),昔日他在韓也深得民心,可惜韓王對其才不用,要不然我大秦想要滅韓也根本沒有那么輕易。”
“公子所言極是。”王綰笑了笑。
“王相忽然提及韓非作甚?”扶蘇不解問道。
“韓非如今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到了牢獄之中,并非普通牢獄,而是大王親自下詔,特別關(guān)押的牢獄。”
“不僅如此,在這牢獄內(nèi)好酒好肉伺候,并非對待階下囚。”
“據(jù)說。”
“大王曾經(jīng)下詔王翦,這些韓臣所有人都可以死,唯獨(dú)韓非不能死,難道從此公子看不出什么來?”王綰笑了笑。
“父王準(zhǔn)備重用韓非。”扶蘇立刻明白。
“正是如此。”
王綰笑了笑,老臉上帶著一種老謀深算的笑容:“很多人都說韓非之才強(qiáng)于李斯,如若大王重用,那作為朝堂新貴之首的李斯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如若這韓非能夠為公子所用,那未來的朝堂又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公子可曾想過?”
扶蘇沉默一刻,面帶思索。
“王相的意思是讓我去拉攏韓非為我所用。”扶蘇道。
“正是如此。”
“韓非有大才,只要韓非愿意歸順,大王必然重用,未來九卿之位必有韓非一席之地。”
“公子如若能夠得到此人,如得臂助。”王綰十分堅定的說道。
“恩。”扶蘇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待得離開。
淳于越府上。
“太傅有何吩咐?”
一個人來到了淳于越的面前。
“替長公子去辦一件事,去一趟潁川。”
……
王府!
“上將軍回來了。”
王府管家一聲大喊。
整個王府內(nèi)一片忙碌之景。
府中的下人都紛紛來到了府外相迎。
王氏。
王嫣,還有王翦的孫子王離也全部都走出了府。
沒多久。
一架三匹馬拉著的馬車來到了府外。
王翦緩緩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老爺。”
“爹。”
“阿爺。”
三個聲音從府門傳了過來。
聞聲。
王翦微微一笑,緩步走了過來。
“離兒,快讓阿爺抱抱。”王翦蹲下來,大笑著道。
王離也沒有任何的懼怕,而是十分親切的向著王翦跑了過去。
“哈哈。”
“快一年沒見,我家離兒又長高了不少。”王翦大笑著,直接抱起了孫子。
隨后就向著府內(nèi)走去。
當(dāng)目光落在王氏和王嫣身上后,笑道:“進(jìn)府。”
“老爺。”
“我已經(jīng)讓人去準(zhǔn)備上膳食了。”王氏說道。
“不用那么急,我之前在宮中與大王吃了不少,晚一點(diǎn)再吃。”王翦笑了笑。
隨后大步流星的向著府內(nèi)走去。
身影所過。
府內(nèi)跪著一地恭迎的下人。
王翦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
當(dāng)來到了府中大殿。
王翦將王離放了下來,目光落在了王嫣的身上。
在這古怪的目光下,王嫣有些不知所措。
“給我說說吧。”王翦道。 “說…說什么?”王嫣心底一忐。
“你在軍中的事。”
“與趙封的事。”王翦板著臉道。
“爹…怎么會知道?”王嫣臉色一變,詫異的看著。
“你是不是準(zhǔn)備一直瞞著我?”
“如若不是那趙封膽大,我甚至根本不可能知道。”王翦沉聲道。
“他…他都給爹說了?”王嫣心底微驚的道。
這她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在這時代下。
很難有什么青梅竹馬,很難有什么自由戀愛。
王嫣之所以會與趙封有一夜之緣。
或許就是因為八個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別的不說。”
“這小子的確有擔(dān)當(dāng),沒有因為害怕我而不言。”王翦頗為贊賞的說道。
看到這。
王嫣心中流露出了一種僥幸來。
“今日朝堂之上。”
“王綰他們提議大王將你指婚給扶蘇公子。”王翦忽然開口道。
此話一落。
王嫣的臉色變了。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
“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王嫣苦澀的說道,眼神之中充斥著絕望。
“爹拒絕了。”
王翦卻是忽然開口道。
聽到此話。
王嫣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王翦。
一旁的王氏也是如此。
“老爺。”
“你…你難道違逆了王詔?”王氏無比擔(dān)憂的看著王翦。
“我怎敢違逆王詔!”王翦沒好氣的道。
“那老爺怎么拒絕的?”王氏不解的道。
“大王詢問了我的意思,我拒絕了。”
“而理由,自然是嫣兒已經(jīng)有他人定情。”王翦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王嫣。
“嫣兒。”
“爹當(dāng)初說過,如果可以,爹會讓你找到屬于你自己的幸福,而不是被迫指婚。”
“如今爹做到了。”
“說起來。”
“還是要多虧趙封,如若不是他開口,爹真的沒有理由去拒絕大王。”王翦微微一笑,帶著一種父愛慈祥的看著王嫣。
聞聲。
王嫣再也忍不住,雙眼含淚,直接對著王翦跪了下來:“爹,謝謝你。”
王翦笑了笑,走過去將王嫣扶了起來。
“你是爹的女兒,爹既然有能力又怎會讓你沒有選擇。”王翦微笑著道。
“大王竟然沒有怪罪老爺?”
“而且那趙封究竟是誰?”一旁的王氏則是非常的費(fèi)解。
“或許。”
“大王也是感同身受吧。”
“當(dāng)年之事,大王也曾經(jīng)被強(qiáng)拆了姻緣,如今嫣兒已經(jīng)與趙封定情,大王又怎會做強(qiáng)拆他人姻緣之事。”王翦微微一笑。
當(dāng)年之事,他也是有所耳聞啊。
“大王當(dāng)年被強(qiáng)拆了姻緣?”
“誰敢如此大膽?”
王氏驚訝道。
一旁的王嫣也是如此。
“這些事情你們沒有必要知道,知道也并非好事,總而言之。”
“嫣兒無需被指婚了,更無需嫁給扶蘇公子。”王翦笑著道。
“其實妾身倒是挺看好扶蘇公子的,他溫文爾雅,不僅是諸公子之長,他日也最有可能是太子,要是我們嫣兒嫁給了扶蘇公子,說不定以后就是未來的王后呢。”王氏笑道。
“婦人之見。”
王翦瞥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扶蘇公子的確在明面上來看是最有機(jī)會成為儲君,但為何大王一直沒有立他為儲君?”王翦平靜的道。
“為什么?”王氏不解問道。
“因為扶蘇公子還沒有合格,沒有達(dá)到大王心底的預(yù)期。”
“或者說,扶蘇公子與王綰那些視為自身利益比國之利益更大的太過糾纏,扶蘇公子也被操縱,這一點(diǎn)大王也非常的不喜。”
“大王雄才大略,他希望的繼承者自然也是如此,就目前來說扶蘇公子達(dá)不到。”
“如若我王家真的與扶蘇公子聯(lián)姻了,那我王家就被動站到了扶蘇公子一面,倘若他日扶蘇公子真的爭儲失敗了,我王家也將萬劫不復(fù)。”
“所以此番而言。”
“嫣兒算是幫了我王家,至少沒有卷入這一場爭儲的紛爭。”
“唯有作壁上觀不參與其中,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王翦笑著說道。
對于這些,王嫣自然是聽到了耳中。
只不過此刻她關(guān)系的還有一事。
“爹。”
“難道你同意我和趙封在一起?”王嫣有些期待的問道。
“爹已經(jīng)在大王面前拒絕了扶蘇公子,還言明了你與趙封定情,難道還能反悔不成?”
“爹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心喜歡趙封?如果以后你嫁的人不是趙封,那爹可就犯了欺君之罪了。”王翦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道。
“喜歡。”
“女兒喜歡。”
王嫣立刻著急的說道,但是話一出口,又有些害羞了。
“那我王翦未來的女婿就認(rèn)定為趙封了。”
“找一個機(jī)會,我會親自去與趙封的母親商議成婚事宜。”王翦大笑著道,十分高興。
而這時!
王嫣則是有些面帶猶豫。
“嫣兒。”
“你爹都這么維護(hù)你了,你還猶猶豫豫什么?”
“有什么話就給你爹說,還有你回來這么久,整天悶悶不樂,娘都沒有聽你說過這趙封,他究竟是誰?”王氏好奇問道。
“這趙封是軍中的一個副將。”
“對嫣兒有救命之恩。”王翦微微一笑。
“才一個副將?”王氏略微詫異。
原本她還以為是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呢。
“什么叫才一個副將?”
“你是不知道這趙封的潛力。”
“入伍不到一載,從一介白身成了副將,縱觀我大秦軍中,縱觀天下,誰有他這般晉升之快?”
“你這婦人。”王翦不滿的說道。
如今。
看得出王翦對于趙封是非常的看重。
雖說有些年輕氣盛,但也有作為男兒的擔(dān)當(dāng),再而,也的確是有潛力配得上自己的女兒。
“爹。”
“女兒…女兒或許已經(jīng)有了趙封的身孕了。”王嫣這才面帶猶豫的說道。
此話一落。
王翦原本還笑容滿面的臉色瞬間一僵,目光看向了王嫣的肚子:“你說什么?有了趙封的身身孕了?”
“我…我已經(jīng)連續(xù)吐了好幾天,還有干嘔了很多天。”王嫣有些害怕的回道。
王翦定定的看著王嫣的慌亂,忽然一笑:“好,好!”
“沒想到我王翦就快要有外孫子了。”
看著王翦這笑容,王嫣有些震驚。
在她想來王翦應(yīng)該會生氣的。
“爹,你不生氣嗎?”王嫣試探的問道。
當(dāng)初與趙封一夜風(fēng)情,原本是想要決然面對咸陽之事,除了對趙封感激動情,也是想要賭一口氣。
但有了身孕是王嫣沒有想到的。
“生氣,怎么能不生氣。”
“那小子還未與你成婚就讓你有了身孕,太放肆了。”
“不過現(xiàn)在木已成舟,爹生氣又能有什么用。”
“只要嫣兒你能夠開心,以后能夠安寧生活就行,而且那小子不會對你不負(fù)責(zé)的,這一點(diǎn)我還是看得準(zhǔn)的。”王翦溫和的說道。
聞言!
王嫣的心中盡是感動。
她又跪了下來,納頭一拜:“女兒謝爹。”
“姑姑肚子里有妹妹了嗎?”
小王離走到了王嫣身邊,十分好奇的看著。
“怎么?”
“離兒你想要一個妹妹?”王翦笑道。
“想。”王離不假思索。
“那就看你姑姑十月之后究竟生的事弟弟還是妹妹了。”王翦笑呵呵的道。
“老爺。”
“如今嫣兒都已經(jīng)有了身孕了,是不是要將這趙封叫回來與嫣兒成親啊。”王氏開口說道。
“眼下趙封剛剛獲封副將,并且已經(jīng)鎮(zhèn)守一處要地,再而他是最基本兩年服役期都未至,想要調(diào)回來不容易。”
“而且此番我相當(dāng)于開罪大王一次了,如若再提條件,只怕會觸怒大王。”王翦沉聲說道。
“那嫣兒這情況怎么辦?”王氏道。
“難道我偌大的王府還養(yǎng)不了嫣兒和她腹中胎兒不成?”
“至于閑話。”
“誰敢說我女兒閑話、”王翦淡笑了一聲,帶著一種護(hù)犢子的霸氣。
“嫣兒,你好好養(yǎng)胎就行。”
“夫人,你好好照顧好嫣兒,不要讓嫣兒動了胎氣。”
“至于趙封那里,我會給他修書一封的。”
“我也想看看他知道嫣兒有孕的消息是一個怎樣的打算。”王翦帶著幾分好奇和考校的說道。
“一切都依爹爹。”王嫣點(diǎn)了點(diǎn)頭。
……
渭城!
渭水河畔。
趙封騎著馬,身后還跟著一百親衛(wèi)騎兵。
看著眼前奔騰不息的渭水,趙封也是心懷壯闊。
這渭水還僅僅只是大河的一條支流,前世趙封是南方的,并非北方,所以也未曾見過大河,大河在這時代叫大河,在后世叫黃河。
“這就是傳說中的渭水啊,當(dāng)真是壯觀壯闊啊。”
“以渭水起誓,自古最重誓言之地,但被那司馬老賊的背信棄義給變了,渭水起誓在后來也成了一個笑話。”
看著渭水,趙封心中也是有所感嘆。
這時。
章邯在一眾心腹騎兵的拱衛(wèi)下,迅速向著渭水而來。
“將軍。”
“一切都安排好了。”
“韓喜已經(jīng)成功在渭城選擇了一處隱匿之地,距此地不過半個時辰,所有暗中招募之人也都轉(zhuǎn)移至這隱匿之地,將軍是否移步?”章邯恭敬稟告道。
“終于到了。”
“帶路。”趙封一笑,當(dāng)即下令。
自新鄭帶兵遷移至渭城,趙封已經(jīng)來了快十日了。
在這些時間。
趙封迅速的整合大軍,在渭城設(shè)營,將大軍整合。
而今日。
趙封想到了距渭城不遠(yuǎn)的渭水,也是有所興趣的來看。
這可是歷史記載的傳說之地。
當(dāng)然。
主要目的也是為了出城去看看自己秘密訓(xùn)練死士之地。
距渭城不過數(shù)十里。
一處山林內(nèi)。
在章邯的帶領(lǐng)下,趙封領(lǐng)著麾下親衛(wèi)去往了這山林深處。
山林外。
留下了幾十個親衛(wèi)看守戰(zhàn)馬。
而章邯與趙封則是步行入臨。
這密林并非平地,戰(zhàn)馬不能行。
“這一處山林倒是很大,枝繁葉茂,常人入其中甚至都會迷失。”
“韓喜選了一個好地方。”趙封四處打量著,這密林內(nèi)甚至太陽光都只能從林間縫隙透出,顯得極為陰森。
“韓喜說此地叫做鬼障林,林內(nèi)有各種兇猛野獸,常人不敢入,韓喜也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帶人開辟了一條山路入林間深處。”章邯一邊走,一邊說道。
“設(shè)立此地的確隱秘,不過等之后死士訓(xùn)練成功后,外圍也必須安排哨卡,如若有人闖入,能隱藏則隱藏,如若被發(fā)現(xiàn)了,就地解決。”趙封沉聲道。
“這些想必韓喜都會明白的。”章邯笑著說道。
主仆兩人,一邊說著,一路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
到了密林的最深處。
處于一處陡峭懸崖之下。
此處已經(jīng)建造了十幾間木屋。
木屋外還有著臨時的柵欄,有人值守。
“站住!”
當(dāng)趙封與章邯來到,立刻就有人手持兵器擋路。
“主上來此,退下。”
章邯一聲低喝。
當(dāng)看到是章邯。
值守的人立刻跪在地上,神情敬畏道:“參見主上。”
趙封點(diǎn)了點(diǎn)頭,緩步走入了柵欄里。
而里面。
幾百個男女童正列隊接受著招募而來的曾經(jīng)韓禁衛(wèi)精銳訓(xùn)練。
當(dāng)看到趙封來到。
韓喜目光看來,立刻喊道:“速速參見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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