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天冷眼瞧著整個執行過程,心底的恨意慢慢浮現了出來,這根本不能解她的心頭只恨,初沈和入嫿受得她們不但要受著,而且還要付出血的代價!
初沈和入嫿瞧著那執行過程,心中也很是解氣,她們沒有反抗,本以爲今天就會被冉貴妃打死,但是想不到小姐會這麼捨命的爲她們報了仇,她們心中更是心疼和感激自家小姐了。
王嬤嬤等沒有幾下就被打的鬼哭狼嚎,磕頭求饒不止,有大膽的還敢上去抓住墨嵐軒的鞋子求饒,但是被有潔這些癖的墨嵐軒一腳踢在了心窩上,剩下的不敢再求他,只能努力向安亦然求救。
“皇上,這些老嬤嬤都是母親留給臣妾的,求皇上開恩??!”安亦然不由軟了下來,如果墨嵐軒打死了這些人,以後誰還給她出主意,誰還能做她的心腹啊,母親那邊肯定也不會饒了她的!
安晴天面上劃過一絲諷刺,卻是看向了安亦然身後的宮女身上,輕巧的說道:“皇上,這些老嬤嬤既然是母親賜給妹妹的人,那麼今天就算了,也算給母親一個面子?!?
墨嵐軒不明所以,但是看著安晴天眉眼之間的戾氣,知道她不是真的消氣了。安亦然顯然也感覺到了,安晴天的眼睛裡裝滿了嗜血的光芒,她害怕她一會兒說出來的事情比這個還要狠。
安晴天對著安亦然輕輕一笑:“妹妹來看姐姐,還親自帶了美酒當禮物,只可惜姐姐不善飲酒,碰巧進入我又不小心得罪了母親的嬤嬤,不如這樣,姐姐我就借花獻佛,將妹妹你送給我的美酒賜給三位嬤嬤,就當是我的賠罪!”
安亦然心中一驚,驚訝的看向了安晴天,她想不到對方竟然這麼快就猜出了她的目的。她原本是打算今天侮辱夠安晴天以後,再賜她一杯毒酒瞭解了她,可是誰料想皇上竟然來了。這靈園在冷宮之中最是偏僻,消息更難傳得出去,到時候只要安晴天死了,隨便編個什麼畏罪自殺的罪名,這件事就會過去了,誰都不會聯想到她的身上。所以,這壺酒裡有什麼,她最是清楚不過了,這酒喝了不但會七竅流血而死,死前還會瘋癲之極,死狀極其恐怖。
“如何???”安晴天上前一步,笑瞇瞇的看著安亦然閃過驚恐的眼睛,不過那笑瞇瞇的眼睛裡暗含了多少把刀子恐怕只有安晴天自己知道了。她們害她不夠,還將她的孩子當著她的面摔死,現在還來害她最看重的親人,甚至是要進一步害她上西天,她怎麼能救這麼算了?她恨不得她們死無葬身地,永世不得好死!
安亦然很快鎮定下來,單純溫柔的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帶著嬌嗔的口氣向墨嵐軒道:“皇上,姐姐看來是誤會了,這酒是臣妾私下裡自己喝的,並不是帶來給姐姐的,如果姐姐要喝,妹妹那裡的美酒隨便姐姐品嚐,這壺酒妹妹都喝過了?!?
墨嵐軒面上似笑非笑,他陰冷的目光落在了那持著酒壺的宮女身上,停留打轉,那宮女被皇帝用這樣的目光給盯著,心裡也不自主的害怕起來,連身子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安晴天心中冷笑,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這一劫,讓她放過這些賤婢嗎?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壺酒想必是珍品佳釀,纔會惹得妹妹如此珍惜,到哪都帶著。皇上也是品酒高手,不如也鑑賞鑑賞!”安晴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墨嵐軒,墨嵐軒會意,心中不禁瞭然,暗罵這個鬼靈精,還是和以前一樣巴不得他倒八輩子的黴!
“來人,把酒壺呈上來,朕要親自品嚐品嚐!”墨嵐軒發了命令,身邊的小林子馬上上去講酒壺搶了過來,早有宮人呈上了夜光杯,遞給了小林子。
墨嵐軒接過小林子遞過來的酒杯,彷彿是對這酒香很是滿意,左右把玩著酒杯,品聞著濃烈的酒香。
“皇上……”安亦然忍不住有些發抖,腿軟,塗過皇帝要喝,她該怎麼勸阻呢?這小皇帝處處都在幫助安晴天,這到底是爲什麼,她不過是一步廢棋,不可能再東山再起了,爲什麼鳳千影和墨嵐軒還是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到底是爲什麼?難道是……難道是小皇帝和安晴天早有私情?那安晴天那個孽種會不會是真的龍種?想到這兒,安亦然也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應該不會吧?
“嗯?愛妃要說什麼嗎?”墨嵐軒似笑非笑的溫柔看著她,像是對她寵愛萬分似的,但張惠妃看得出,他眸子裡的笑意暗含著冰冷,簡直可以將一個人凍僵。
安亦然戰戰兢兢,她在努力的想到可以組織皇帝喝下這杯酒的理由,“皇上,這酒剛被蟲子飛了進去,已經髒了,恐怕不適合喝,對,皇上萬尊之軀,怎麼能喝小蟲子污染過的酒呢?”安亦然心中暗自慶幸,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終於可以安心了。
墨嵐軒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直看得她心裡有些發毛,
但她馬上便鎮定下來,只要她挺過這一劫,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時候,旁邊的張惠妃很適時溫柔的提了一個建議:“皇上,既然妹妹說著酒已經髒了,但想必這酒的品質還是好的,不如皇上就賜給這幾個嬤嬤,想必她們一定會對皇上感恩戴德的!”
張惠妃這句話說著溫柔似水,可卻是寒了王嬤嬤等的心,她們一聽到要喝那壺她們親自準備的毒酒,立馬心都要涼了半截,求饒磕頭的聲音更是大了幾分。
墨嵐軒聽著心煩,將酒杯遞給身邊的小林子,大聲道:“給朕灌下去!每個人都要喝!”
“是!”
立馬有了幾個太監倒好了三杯酒去灌她們,安亦然再也挺不住,立馬來到墨嵐軒身邊求情他:“皇上,開恩啊,這酒已經髒了,怎麼能……”
“住口!”墨嵐軒粗暴的打斷她,指著她道:“一會兒說這酒是你珍藏的美酒,已經喝過了,一會兒說這酒裡有了髒東西,你還想說什麼?!”
“妹妹這麼緊張這壺酒,莫不是這裡面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張惠妃面帶微笑的立在墨嵐軒身側,兩人很是和諧,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這讓安亦然心裡尤爲不爽!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妹妹知道姐姐看妹妹不順眼,也用不著如此的陷害妹妹,皇上,你看她……”安亦然一手拽著墨嵐軒,撒嬌打諢想要轉移墨嵐軒的注意力。
“行了!”墨嵐軒伸手拂去她的手,不痛不癢道:“你說朕不相信你的清白,那你擔心什麼呢?朕賜給這些奴才的東西,就是被狗吃過,她們也得吃!小林子,給朕灌下去!”
“是!”小林子一個眼神扔過去,那幾個太監就開始灌那三個嬤嬤,安亦然急的要死,想要再去求情的時候,那個容嬤嬤已經像是發了瘋的似的開始亂動起來,同時發出奇怪的吼叫,還不停地撓自己的身體,她長長的指甲將她的皮膚劃爛,流了血她也不自知。等到幾個太監終於制服了她,卻發現她的眼孔、鼻孔等處都開始流血不止,模樣很是恐怖,剩下兩個嬤嬤也慢慢開始這一切的反應。
場面很是滲人,墨嵐軒擋住了張惠妃的視線,像是在保護她般,偏偏安亦然受不了,她還要再鬧,卻發現墨嵐軒已經黑了一張臉在看她。
“這酒你是要留給自己喝嗎?什麼蟲子能讓這杯酒變得如此毒辣?朕怎麼從未聽說過?!”墨嵐軒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上,皇上,你聽臣妾解釋,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啊!是,是有人要害臣妾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安亦然嚇的跪倒地上,開始無語倫次,逮著什麼是什麼,直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料定了皇帝不敢拿她怎麼樣,畢竟安家還在,安氏還在一天,墨嵐軒就不敢動她一根汗毛。
安晴天冷眼瞧著一切,並不置一詞,這一切都和她沒關係,這只是皇帝的意思罷了。
“來人,從今兒起,冉貴妃禁足三個月,沒有朕的聖旨,任何人不得私自放她出來!”墨嵐軒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只是禁足而已,並沒有被關進冷宮,她還有機會。安亦然這樣想著,心裡稍微安心不少,只要她沒有被打入冷宮,只要安家還在,皇帝便不敢廢了自己。
安亦然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卻突然向身後的宮女懷裡栽去,旁邊的宮女都趕緊圍了上去,大喊道:“娘娘!娘娘!”
墨嵐軒終是轉過了身,走上前去,見她昏迷不醒,只能將氣發在身邊的人身上:“趕緊去請太醫啊!”
安晴天瞧著這場鬧劇終於算是落了幕,這才走到初沈和入嫿面前,握住她們的手。尹秋走了過來,手上拿了好多瓶瓶罐罐:“太皇太后,哦不,太妃,這是一些可以擦臉的藥物,對於初沈姐和入嫿姐臉上的傷很有效的,奴婢剛纔特意偷偷派人拿了過來?!?
“謝謝你,尹秋。”安晴天淡淡道,接了過來。今天如果不是她派白依去通知尹秋,恐怕墨嵐軒還不能這麼早就過來,她們恐怕會吃的苦頭更多。
“哦,不用,不用?!币镞B忙擺手,很是不好意思:“奴婢的命是太妃救的,做再多也是應該的?!?
安晴天微笑著看她,“尹秋,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
尹秋清澈的眸光閃動,脣邊露出一抹笑容:“這是自然。”
安亦然的懷孕似乎已成必然,這讓墨嵐軒很是頭疼。他實在是沒想到安亦然竟然會懷孕,這女人當真是好命。這樣一來,她母憑子貴,自然禁足的處罰也就解除了,而且一年的期限馬上就到了,到時候安應天那幫老匹夫如果借她懷孕做文章,那就大大的不利了。他可不想讓一個惡毒心腸的女人做他的皇后,偏偏張惠妃肚子沒消息,全後宮這麼多貴
人美人竟然一個都沒有懷孕,偏偏安亦然一個人懷上了,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皇上是在擔心妹妹的事嗎?”張惠妃剝了一顆葡萄,放到了墨嵐軒嘴裡,又輕輕拿起摺扇給墨嵐軒扇著。
“是啊,這個安亦然,實在是太會瞅準時機了,這下子,朕想動她也沒法動了?!蹦珝管幦拥袅耸种械倪∽樱瑢⑸磉叺膹埢蒎话牙綉蜒e,在大腿上固定住,張惠妃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又將另一顆剝好的葡萄送到他的口中。
“皇上不必擔心,依臣妾看,只要有安家在,安亦然坐上皇后的寶座這是遲早的事,不過,所謂樹大招風,站得越高,將來跌得也就越慘!”張惠妃笑瞇瞇的又給他剝了顆圓潤的葡萄,送到他的脣邊,墨嵐軒壞壞的一口含下,連同她的指尖。
“莫非愛妃有什麼高招?”他的脣始終不離開張惠妃的指尖,似有若無的舌尖始終在她的纖纖玉指上逗留、舔舐,惹得張惠妃一陣嬌羞,“皇上,臣妾只懂得伺候皇上,哪裡懂得那麼多?不過,靈園的安太妃怕是個狠角色呢!”
墨嵐軒何嘗不知道,他和鳳千影之所以沒告訴她那孩子死的真相,就是想要拉她做同盟,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本來對心思很深的女人沒有什麼好印象,可是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最近一段時間牀上功夫真的很棒,成功的討好了他,所以暫時他身體上還是離不開這個女人的,換言之,他的身體還是很留戀這個女人。
墨嵐軒笑得更深了,摟著她纖腰的手臂又緊了緊,將她壓倒自己的懷裡,那溫軟的嬌軀一貼上他,他就忍不住身體有了反應。這女人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開始讓他這麼著迷?
“皇上,這裡是御書房。”她小聲的推拒更像是歡迎,她小貓的叫聲更是媚到了骨子裡,尤其是那柔弱無骨的嬌軀在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遊移著,讓他的身體更是叫囂個不停,這妖精,真是一刻都等不得!
墨嵐軒不顧她的欲拒還迎,大手輕車熟路的伸進了她的抹胸,開始極盡的挑逗和征服,御書房裡很快傳來了女子的嬌吟聲和男子的低吼聲,混雜在了一起。
尹秋進來整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高高在上的皇上和一臉媚態平日高貴典雅的張惠妃都脫光了衣服,張惠妃被皇上按壓在桌子上,兩人交疊在一起,好像在做一種什麼運動。尹秋很是不解的看著他們兩個,並沒有想退出去的意思。
墨嵐軒好事被打斷,很是氣惱,從張惠妃身體裡退了出去,也不管尹秋還在場,光著身子拿起了衣服就要穿,突然想起身邊的女人,大叫道:“還不過來給朕穿衣服!”
張惠妃趕忙小跑過去,拿過衣服就要給墨嵐軒穿上,卻被墨嵐軒制止,“朕是說她!”指著尹秋。
“我?”尹秋仍是找不著北,但還是認命的走過去拿過衣服,準備給墨嵐軒穿上。
“你還不走?”墨嵐軒看著身邊的女人,張惠妃咬咬牙,低頭頭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衣服,灰溜溜的走了出去。看來墨嵐軒對於她,只不過是玩玩而已,說到底,他還是留戀她的身體而已,她離拴住他,恐怕還有一段距離。
“你還不給朕穿衣服想要凍死朕啊?!”墨嵐軒瞧著尹秋一臉的迷糊樣兒,忍不住伸手給了她一個爆慄,惹得尹秋輕呼“疼”。
“你還知道疼??!朕真想撬開你這腦袋瓜子看看,這裡面到底裝的什麼?怎麼連男女大防都不知道?看見朕的身體還能這麼淡定?”墨嵐軒伸展著手臂,任由她在自己手臂下穿來穿去,爲他穿衣服。
“那奴婢應該是什麼反應?”尹秋忽閃著大眼,認真的看著他。他從小侍候父親,後又侍候姐姐,實在是沒人來告訴她這些,不過看樣子她好像應該知道似的,那她只好聽聽啦。
墨嵐軒穿好了衣服,並沒有立馬告訴她,而是盯著她足足有二十秒,並細心的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上У氖?,尹秋的臉上並沒有普通女人見到他時那種含羞帶怯、小女人的嬌羞,這讓墨嵐軒有那麼一點沮喪。就是安亦然看到她都忍不住粉面含春、嬌羞不堪,她怎麼沒一點反應都沒有?哎,他早該注意到了,從尹秋第一天來照顧他,他就該發現了,她一點都沒有身爲皇帝貼身宮女的興奮,彷彿只是例行公事,甚至做完了自己的事後,馬上就跑到御膳房打下手,一點都沒有說套他近乎、爬上他的牀混個娘娘噹噹的覺悟,這讓他不敢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女人嗎?能對金錢、權勢和男人毫不動心?
墨嵐軒一時征服心驟起,一把將尹秋拉進懷裡,在小姑娘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堵住了她的嘴,並大著膽子舌尖溜了進去,手也慢慢開始不安分起來,漸漸的開始在尹秋的嬌軀上游移,慢慢伸進了她的懷裡,探到了那片柔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