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一陣犯迷糊,竟不知不覺間給了墨嵐軒趁虛而入的機會,墨嵐軒心中更是得意,以爲尹秋是默從了他,動作越發(fā)孟浪了起來。
“皇上!”
一聲尖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墨嵐軒猛地一驚,放開了尹秋,看向來人,竟然是安亦然!
“愛妃你有了身孕……”
墨嵐軒還未講完,安亦然早已走到尹秋面前“啪”得給了她一巴掌,那巴掌扇得狠性十足,震耳欲聾,尹秋的臉龐馬上鼓了起來。
“你幹什麼?!”墨嵐軒拉開了安亦然,但還是不敢推她,畢竟她懷著孩子,要是今天孩子沒了,尹秋準得捨命賠罪。
“臣妾是打這個賤蹄子!一個賤民竟然還敢勾引皇上?!”安亦然氣得大呼小叫,要不是墨嵐軒拉著她,她早上去又打了尹秋。
墨嵐軒心裡有些不高興,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他主動的,怎麼能說是尹秋勾引他呢?這個女人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打了尹秋一巴掌,真是不可理喻!
“娘娘息怒,奴婢沒有勾引皇上,奴婢……”尹秋盈盈一雙大眼裡掛滿了淚水,小臉上寫滿了委屈,看得那叫一個我見猶憐,再瞧瞧安亦然,此刻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整個一爭風吃醋的潑婦!誰好誰壞,一看便知。
“你個賤婢……”安亦然說著又要去打,墨嵐軒拉住她,大聲道:“安亦然你發(fā)什麼酒瘋?!難道朕喜歡誰還要跟你報備嗎?!”
安亦然聽見他說喜歡,轉(zhuǎn)過身子看著他,眼裡也滿是淚水:“你竟然說喜歡?你竟然說喜歡這個出身卑賤的賤民!我哪裡比不上她?!我哪裡都比她好!”
看到她的眼淚,墨嵐軒沒由的一陣心煩,吩咐一邊的宮女:“將娘娘送回霖冉宮!”什麼時候這個女人竟然變得和安亦雨那個蠢貨一樣感情用事?她越是擺出那副愛他愛到骨子裡的樣子,越讓他想起她的爹在朝堂上是怎麼樣給他不堪,給他侮辱!
“皇上,臣妾給您準備了您最愛吃的……”安亦然還要再廢話什麼,小林子已經(jīng)上前攔了她,恭敬道:“娘娘,請吧!”
聲音陰陽怪氣,安亦然氣得直髮抖,可是她硬是忍了下來,母親派人傳來消息,她用不了幾天就會登上皇后的寶座,讓她放寬心,不要和這些小人物糾纏。安亦然又重新恢復了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給墨嵐軒行了禮,驕傲的擡頭走了。
尹秋跪著行禮,也想退下,卻被墨嵐軒一把拉住:“等等!你是無辜的還是你導演了這場戲?你也想爬上朕的牀不成?!”
尹秋大驚,惶恐的跪下:“皇上明察,奴婢絕無那等心思,如果皇上還是不相信,可以將奴婢送給冉貴妃!”冉貴妃剛纔對她的態(tài)度是有目共睹的,她是不可能留著這麼個小蹄子在身邊,將來任她爬到頭上的。如果她進了霖冉宮,就再也不可能有這份可能,墨嵐軒心裡估計著,這麼一說還倒有幾分可信之處。
“最好是這樣!墨嵐軒一甩袖子出了御書房,留下汗涔涔的尹秋。不知道她今天這樣做對也不對?
“楚國和瀨茲的使臣明日就要到達大都了,皇上已經(jīng)想好對策了嗎?”凌霄閣內(nèi),鳳千影和墨嵐軒坐在一起,共同商討著明日的事情。
“楚國和瀨茲前來和親,這楚國倒是富饒之地,嫁了公主或郡主也都不爲過,問題就是這瀨茲國,往年送去和親的女子聽說從未活過二十歲的,名字聽著光鮮,瀨茲王后,可其實呢?那裡民風開放,尤其是流行換妻,共妻,爹爹伯伯叔叔弟弟通常是公用一個妻子,王高興了還會將王后賞給他們的臣子,實在是民風惡劣!”墨嵐軒一臉的不敢茍同,這種野蠻的民族根本沒有道理可言,無法教化,難怪送去的女子不到二十歲就死了。
“我聽說,丞相已經(jīng)選好了人,瀨茲國雖然是個小國家,可是戰(zhàn)鬥實力也會不可小覷,一旦邊疆動盪,這將是個大的隱患,看來這丞相是想拉攏瀨茲國了。”鳳千影淡淡的飲著茶,分析道。
“不管選中了哪個女子,對於那個女子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墨嵐軒不由嘆了口氣,哪家的女兒會願意把女兒送到那麼個不見天日的國家,簡直是把女兒往火堆裡送呢!
鳳千影不置可否,只是凝視著遠方,眉間的一絲擔憂顯露出來:“楚國和瀨茲國結(jié)伴而來,如果楚國娶了大秦的公主,那麼瀨茲國要的人地位也要高貴,最起碼也要是公主,瀨茲國不講究女人嫁沒嫁人,所以我擔心,怕是會有什麼要發(fā)生。”
墨嵐軒恍然大悟,震驚的看著鳳千影,“難道……你是說安應天想要選中和瀨茲國和親的是安晴天?!”
鳳千影也不理他,只是眼色深了深,敢動他的女人,看來他得送丞相一份大禮纔是!
安晴天的身體終於好了很多,能到處走走了,可是因爲是被軟禁,所以也只能在這個小小的靈園走走,並不能走遠。
“小姐,奴婢聽說明日楚國和瀨茲國的使臣要來和親,那楚國的使臣聽說是楚國的四皇子,楚宮的人都是俊美無鑄,相信這個四皇子一定是美若天仙,宮裡都說皇上的親妹妹紫凡公主是最佳人選!”初沈又嘰嘰喳喳的在安晴天面前聊些八卦,就是想讓她開心下,不要再整天沉浸在悲傷中。
“哦?是嗎?”安晴天眼皮都不擡,繼續(xù)繡著手中的花樣,她總感覺她的孩子還沒死而她總有一天會遇到他,所以她一有空就會繼續(xù)繡著小孩子的衣服等等,就是爲了以後再見到他時,給他親手穿上,她可沒時間關心這些才子佳人的佳話。
“不知道到時候我們的伙食會不會好點?啊,好想吃魚啊!”初沈無心的嘆了口氣,一旁的入嫿趕忙敲了她一下,阻止她冒失的發(fā)言。
安晴天對著她們笑笑,讓她們放心:“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第二日下午,墨嵐軒帶了大臣們前去城門迎接使臣,後相攜回到宮裡,並舉行宴會宴請兩位使臣。那楚國使臣四皇子,果然如傳說中那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而且彬彬有禮,從他到大殿開始,殿內(nèi)的宮女們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反而,那瀨茲國的使臣大王子,就叫人不敢恭維了,滿臉鬍渣不說,還操著一口黃牙,說話很是粗魯,肥頭大耳,可能在瀨茲國人的眼裡這就叫英雄氣概、男子漢,所以纔會叫這種人作爲使臣來求親,簡直是丟人。
“皇上,我父皇派本王前來是要求娶皇上的親妹妹,紫凡公主,還望皇上可以恩準!”這四皇子南宮凌風說話很是客氣,而且盡顯溫文儒雅,確實叫人難以拒絕。
“皇上,我父王也是派我前來選一名王后,還望皇上批準!”他學著人家文縐縐的說著官腔,可是那邯鄲學步的痕跡卻是明顯的很,一時場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大王子還以爲自己逗笑了大家,很
是得意呢!
“先不急,先不急!晚上還有歌舞慶祝,兩位盡情的先玩兒著,朕斟酌之後自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覆!”墨嵐軒笑笑,並不給他們一個準信兒,紫凡是他的親妹妹,他不能一句話就將她給賣了,他至少要問一聲母妃的意思。
大秦爲了在楚國和瀨茲國面前不怯弱,舉辦的宴會隆重程度簡直要賽過春節(jié)了,各處都張燈結(jié)綵不說,連冷宮裡的飯食也好了很多。
初沈和入嫿都吃得很開心,她們這段時間真是餓壞了,整天都吃不飽,爲了給安晴天補身子,什麼好東西都送到了安晴天嘴裡。
安晴天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飯食,卻是沒多少心思吃,她最近是瘦的越來越快了,一改懷孕的時候胖胖的體型,自動回到了楚楚纖腰時期,彷彿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似的。最後索性放下了碗筷,走到了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月亮陷入了沉思。
突然遠處的牆上一陣人影攢動,安晴天趕忙鑽進了一旁假山的陰影中,聽到牆外一人低沉道:“這牆內(nèi)住的就是本朝的太皇太后,今年只有十六歲,是我們大秦第一美人,只要你今晚制服了她,害怕皇帝知道了不賞給你做王后?”另一人淫笑著:“多謝提醒!”
安晴天心裡一驚,頭腦有些發(fā)昏,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好,那飯裡果然被人下了藥,幸好她吃得少,不至於昏過去,初沈和入嫿怕是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小姐!”白依不知何時已經(jīng)同樣站在了陰影之下,可月光之中依然可見她眉如墨畫,美貌異常,“初沈和入嫿屬下已經(jīng)將她們移走,她們不適合知道太多的事情,所以屬下任由她們吃下了被下有迷魂藥的飯菜。”
“那屋裡……”安晴天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害怕萬一那瀨茲的大王子發(fā)現(xiàn)裡面沒人,鬧僵起來,她就是沒和他怎麼樣,也得和他怎麼樣了。
“小姐放心,公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您現(xiàn)在跟屬下走吧!”白依話落,伸手攔住她的肩,從靈園的另一面飛了出去。
那瀨茲大王子巴虎踏進了屋子,頓時聞到一股子香味撲面而來,又女子的體香也有脂粉的香味,立馬讓他開始心猿意馬。忽然又瞧見裡面的牀上醉臥了一個美人,雖談不上美若天仙,但也算是個嬌俏美人,他此刻也不計較她是否是不是大秦的第一美人了,直接行動了起來,爬上了牀。紗帳落下,只隱約瞧見裡面熱烈交疊的男女身影,以及那一聲聲淫靡的低吟……
前面正是人聲鼎沸,根本沒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那牆後的人待聽到了從屋裡牀來的聲音,立馬轉(zhuǎn)身回去了,現(xiàn)在只等著他安排的人發(fā)現(xiàn)這件事了。
“啊,不好了!不好了!大王子巴虎竟然在靈園和太妃通姦!”一個淒厲的喊聲立刻響徹了整個皇宮,立馬大秦的貴族開始騷動起來,一個個開始對安晴天指指點點:
“你看看這個女人,前一段時間剛紅杏出牆,生了兒子,今兒逮著男人就上!真是不知羞恥!”
“就是!真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那樣的男人她都能讓上,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後面還有更難聽的,鳳千影自動忽略,走至墨嵐軒身邊,無視安應天臉上露出的淡淡笑容,道:“皇上,雖然是家醜不可外揚,可到底是事關重大,弄不好會毀了兩國的交情,不如大家都去看看,如果太妃娘娘真的和巴虎王子兩情相悅,微臣看倒不如成全了二人,也算是和瀨茲國聯(lián)姻了。”
墨嵐軒面色不明,心裡卻冷哼一聲,這人就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還要讓人都去看,不過反正最後丟的也不算他皇室的臉,看就看吧!
“那就都去看看吧!”墨嵐軒一聲令下,那些個貴婦人面上都露出一絲絲喜悅,連呂氏都忍不住喜上眉梢,不過那些人是去看笑話,而她是去看一場戲!
遠遠就聽見裡面一朝高過一朝的厚叫聲,真的是不堪入耳,惹得那些女眷們都個個羞紅了臉,但還有個別膽大的,恨不得踮著腳尖看到裡面的場景。
墨嵐軒心裡冷汗直流,這種骯髒的場面看多了會長針眼的,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鳳千影這人,這種場面也敢做出來讓人看!
早有太監(jiān)打開了門,衆(zhòng)人進了屋,看到屋裡簡陋的設備先是吃驚不小,可當看到簾子裡邊仍在交纏的二人,更是大吃一驚!他們竟然不顧皇上,仍然在茍合,真是對狗男女!
小林子奸細的聲音響起:“大膽!見了皇上,膽敢不下跪請安!”
索性,小林子這不男不女的嗓音穿透力極高,立馬驚醒了裡面的二人,那二人隱約看到簾子外那明晃的身影,心裡都是一驚,胡亂穿了衣服往外奔,出來就趕緊跪下:“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那女子出來的急,一出來就跪在了地上,而且長髮披肩,因此大家並沒有看清那女子的相貌。
安亦然心裡一陣得意,安晴天,以往沒有當衆(zhòng)抓住你的把柄,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當場被人抓住通姦,這次就是天王老子也難救你!
“姐姐,我說你怎麼如此飢渴?見個男人就往上撲啊!連皇上來了都沒看見,這顧著和你的姦夫纏綿!”安亦然說話雖然難聽,還夾雜著市井之言,本不該由一個大家閨秀出身的貴妃說出來,可她就是想如此奚落安晴天,而且她正好說出了大家的心中所想,所以竟然也沒有人說她。
“你們二人都擡起頭來!”墨嵐軒一臉黑青,縱然如此,演個過場還是要有的,否則怎麼瞞天過海?
那二人擡起頭來,卻引得衆(zhòng)人倒吸一口冷氣!因爲地上跪著的衣衫不整的女子並不是他們認爲的主角安晴天,有眼力的已經(jīng)看出來了,但是不敢說,沒眼力的早已先聲說了出來:“這不是丞相家的大兒媳婦秦美蘭嗎?”
一句話引得安應天和呂氏臉黑了不少,兩人的眼睛毒辣的盯著地上跪著的那個女子,恨不得將她用眼神殺死,好過在這裡丟人現(xiàn)眼。
“怎麼?她不是太皇太后?安徽公子說這裡面住的就是太皇太后啊!”巴虎愣愣的來了這麼一句,頓時大家都明白了,原來是這安徽引得這巴虎前來,本想要玷污安晴天,卻不想玷污的是他的大嫂。
這安徽是安應天弟弟嫡系兒子,很是聰明能幹,安應天二兒子和小兒子都死了,大兒子又常年戍守邊關,很少回家,便將安徽接到府中當成自己的兒子培養(yǎng),這次讓他過來辦一點事,想不到竟然辦的如此糟糕!果然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安應天心裡恨恨的想著。
秦美蘭擡了頭,看到身邊的男子,頓時大吃一驚!剛剛她視線模糊,根本看不清來人是何模樣,只知道他技術好的令人著迷,就自然的承歡在他的身下,剛纔出來的匆忙,沒有看清他的樣貌,此刻看到不禁大吃一驚!
“你不是安徽堂弟?你是誰?!”她這樣一說,本來被矇在鼓裡的,現(xiàn)在都明白了過來。原來是這秦美蘭和安徽早就有染,兩人本想著通姦,這秦美蘭卻糊里糊塗和巴虎搞在了一起,還叫得那麼大聲,真是蕩婦一個!
衆(zhòng)夫人裡面立馬就有了很多閒言碎語,斥責秦美蘭,並且一聲比一聲難聽,往日逮不到機會落井下石,此刻終於有了機會,當然人人都想踩上一腳才甘心。
只是不知道這場戲原本的主人在哪裡,這兩人發(fā)生這事是在她的地方,主人卻不在,不是太讓人起疑了嗎?
“這裡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嗎?”突然人羣外傳來一聲清脆如泉水的女聲,衆(zhòng)人都讓開一條道,讓她走了進來。那是確是安晴天無疑,不過,她攙扶的還有皇帝的生母,護國太妃。
衆(zhòng)人行了禮之後,墨嵐軒扶著護國太妃坐了上座,恭敬道:“母妃,怎麼勞您親自前來?”
護國太妃三四十歲年紀,看起來並不老,倒像是墨嵐軒的大姐姐一般。她慈祥地接過墨嵐軒奉的茶,道:“這孩子陪我說了會兒話,我喜歡她的緊,過了會兒,她說要帶我來這裡坐坐,我尋思著也沒什麼事,就過來坐坐,哪成想會有這麼多人都在?皇兒,發(fā)生了什麼事?”
墨嵐軒心裡冷汗直流,孩子?是,這孩子確實還小,可人家的倍數(shù)比母妃您還要大上一輩呢!可以知道,母妃並不知道安晴天真正的身份,若是知道了,恐怕倒並不一定會幫她。
“哦,倒並沒有什麼大事。”墨嵐軒恭敬道,雖然他並不常見自己的親身母親,可是他仍是很尊敬她,並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她從冷宮裡接出來,頤養(yǎng)天年。
“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只是出去一會兒,怎麼這裡會有這麼多人?”安晴天無辜的問道,她神態(tài)自若,面上波瀾不驚,遇事並不驚慌,反而顯出幾分淡然來,看得護國太妃是越來越滿意。
有了護國太妃這張王牌,立馬沒有了人懷疑安晴天。大家都開始相信,是這秦美蘭本想要和自己的堂弟茍且,卻找錯了人,並且看到這裡沒人,就誤入了靈園,這才幹出這樣一處醜事。
鳳千影淡淡的笑著,從始至終沒有發(fā)表一言,也並不看向任何人,只是那抹身影出現(xiàn)後,才淡淡的瞟了幾眼。
墨嵐軒狀似很無奈,看向安應天:“丞相,你看這件事……”
那巴虎嚐到了秦美蘭的好處,已經(jīng)不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什麼第一美人了,只是一心想要得到這女人,但看目前這形勢,皇帝猶豫不決,反而還要問一個丞相的意見,恐怕還有可能成不了,當下不幹了:“皇上,這事雖然是本王不對,可這美人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皇上還是將她賜給我把!”
墨嵐軒仍不看他,只是等著安應天點頭:“丞相,你看……”
安應天黑著一張臉,眼中射出的寒光恨不得將這個秦美蘭千刀萬剮,不但沒有看好他的長孫,不對,那孩子還不一定是他安家的種,誰知道這朝三暮四的女人背地裡還偷了多少女人!偷情都能偷到皇宮來,也真是大膽!安徽這小子竟然敢打他大嫂的注意,真是狼心狗肺,他真是瞎了眼,還要將他當兒子養(yǎng),簡直就是一孬種!他不能答應,答應了就是對他們安家莫大的侮辱,可是眼前這情況,領回去也是敗壞門風,所以由不得他不答應。
“但憑皇上做主!”安應天忙跪下拱手道:“是老臣管教無方,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請皇上降罪!”
墨嵐軒連忙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面容出來,趕忙去拉安應天:“丞相,您真是嚴重了,這些個賤蹄子是什麼心思,您如何能得知?這件事不怪丞相,丞相莫要自責!巴虎王子,朕就將這秦美蘭賜給你做王后吧!”
那秦美蘭聽了大吃一驚,她怎麼能嫁給這個人?!她雖然身居閨中,可也是聽說過瀨茲國的惡名的,是個女人都不會願意嫁到那個地方!她好後悔今天來宮裡,要不然她表面上還是安家風風光光的大兒媳,公公婆婆和丈夫都尊敬有加,時不時還可以和堂弟刺激的玩下地下情,日子還是舒服的緊,可是一旦嫁到了瀨茲國,那簡直是身不如死,不知道要侍奉多少個男人,永遠都不能停下來!她不要,她死都不要!
秦美蘭膝行向前抱著了呂氏的大腿,痛哭著:“母親救我,母親,蘭兒知道錯了,蘭兒再也不敢了,求母親救救蘭兒!”
呂氏心裡一陣嫌惡,擡起腳就將她踢到在地:“你這種不貞不孝的女人,若非今天我們看清你的嘴臉,恐怕我們都要被矇在鼓裡一輩子!
秦美蘭見求呂氏不行,又想要去抱安亦然的腿,卻被安亦然退到墨嵐軒身後閃開,“本宮沒有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嫂嫂,你離本宮遠一些!”
秦美蘭將最後的一絲希望寄託在安徽身上,不由將希冀的目光投向了安徽,衆(zhòng)人都意思不明的看向安徽,那安徽卻立馬趕緊撇開關係:“我根本就和她不熟!你們不要聽她瞎說!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但是無論他說什麼,彷彿都是欲蓋彌彰,越說越亂,越瞄越黑。
只聽“咚”的一聲,衆(zhòng)人趕緊看去,之間那秦美蘭已經(jīng)用頭撞向了一邊的柱子,那柱子離她最近,根本無法阻止,她就撞了上去!
“來人,快請?zhí)t(yī)!給朕救醒她!”墨嵐軒是真的有了一絲擔心,倒不是心疼這個女子死了,而是擔心秦美蘭死了,就會有別的女子代替她和巴虎聯(lián)姻,這簡直就是對大秦全部女性的噩夢,他有責任阻止!
安晴天冷眼瞧著,趁著衆(zhòng)人混亂之際,悄悄退到了院子裡,那裡鳳千影正在等著她。
“謝謝!若不是你,恐怕今晚我難逃一死!”安晴天實話實說,她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她所有的所謂的復仇都得依靠外力,她不是神仙,今天若不是鳳千影,她真的要死定了。
“既然要道謝那就記著吧,就當又欠了我一個人情!不過,今晚真是可惜!”鳳千影明顯意有所指,笑盈盈的看著她,脣邊呆著似有若無的微笑,那風華倒真是蓋過了天上的月亮。
安晴天垂下眸子,她不明白,今晚幾乎是大獲全勝,安應天的大兒媳偷人偷到了冷宮,還爆出了侄兒和大兒媳的地下情,更是讓秦美蘭頂替了空缺去瀨茲國聯(lián)姻,這些事估計夠安應天一陣子好受了,這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嗎?她可不認爲就憑一件事就可以徹底瓦解安應天的勢力。
“你啊!”鳳千影看她垂下眸子認真想了起來,不由愛憐的颳了刮她的小鼻子,“我本來想的是用安亦然那女人親自上陣,結(jié)果墨嵐軒那小子知道後死活不讓,就是因爲那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鳳千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如果把秦美蘭那女人換成安亦然,扯上了皇室,那這抹渾水的顏色就更鮮豔了,想必安應天能氣出內(nèi)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