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擡首瞥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言,起身打算先行離開,而白團可忍受不了他人如此言語,蹦躂出來,一下躍到了桌案之上,叉腰趾高氣揚地回道:“你愛治不治,我們又不曾勉強你們。小果子,我們走!”
雲帆本也想置地有力地說回去,卻被寧胤月一個眼神給憋了回去,面色氣得通紅,可還是不得不低下頭來,“抱歉,方纔我是一時心急才口無遮攔,還望夏姑娘莫要介懷?!?
對於凡人的心口不一,夏果最是看不習慣,隨意地揮了揮手,將桌案之上的工具收拾了一下,方纔道:“兩個時辰後,你替他拔了針就可以了。我既然答應要幫你治好眼睛,就一定會努力做到,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管教你的屬下?!?
再多的話她也不願說,丟下一句帶著白團轉眼就消失在了殿內。
自知方纔確然是自己過於激動,雲帆咬了咬牙,二話不說便朝著寧胤月跪了下來,“請殿下責罰。”
寧胤月不動聲色地瞥了他一眼,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道:“原本我以爲她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不過今日這番下來,不得不對她稍微改變下看法,這個女子有些意思?!?
“昨日可探到什麼?”面上的針扎進了肉內,每說一個字便能帶動針動,進而引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不過他控制的相當好,完全不曾流露出一絲一毫。
“那間屋子似是被設下了法術,我們的人根本無法看清裡頭到底發生了何事?!逼鋵嵾@纔是雲帆今日爲何會如此動怒的根本原因,一個看似不諳世事的女子,竟會在屋內設下障法,想必定是對他們有所懷疑。
他平淡地“唔”了聲,其實不必雲帆說,他早就已猜到,能在屋內設下法術一定不會是夏果,她身上的氣息告訴他,她的法力並不高深,如此一來便只有一個解釋了。
她口中的師父,並不願意叫他看見。不過究竟是爲何,確然是有待思考,但就今日所知道的,她的師父,可能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物呢。
想罷,他脣角勾起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這場好戲看來能有一番出人意料的結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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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替人治病,卻積了一肚子的火,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是那麼好受,一路而來,夏果沒有說一句話,這倒叫白團有些莫名了,探出小腦袋問道:“小果子,像他們那些人本就是這般,凡人嘛,本就矯情得很?!?
“我不在乎他們說了什麼,或許是因爲我來凡間的時間太短了吧,還不大適應這裡的言行,可能過一段日子便好了?!辈恢獱懞?,今日去爲寧胤月治療眼睛之後,她總覺得哪裡很不對勁,可又實在說不出來。
低頭冥思間已回了所住的殿內,她想將心中所疑惑的事向師父詢問一番,可找遍了整個屋內也沒發現他的蹤跡,只能試探性地扯著嗓子喊道:“師父你在哪兒?”
“我在院落?!币坏狼宓脑捯舾艨斩鴣?。
夏果撒腿就往院落跑,可到了那處,卻依然未瞧見她家師父大人的身影,她正疑惑間,白團扯了扯她的袖子,小爪子往上指,“大神在樹上呢?!?
- - - 題外話 - - -謝謝大西西的荷包,麼麼噠~
昨兒個一整天都在外面,忙成一條狗……真是不容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