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被稱之為人民,如果宗教有用,法律就完全可以被撤消了!”謝洛夫冷淡的看著這個世界第一大宗教的教皇,深感今天的談話就是浪費時間,宗教這個東西最為有用的地方就是可以麻痹人民的思想,蘇聯解體之后,東正教的復興就證明了這一點!,“毫無疑問,宗教對思想的鉗制不用我說,教皇陛下也應該有深刻的了解!整個歐洲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你們永遠權威的時候歐洲就是中世紀,歐洲的繁榮是首先從蔑視教廷權威的英國開始,德國的崛起和三十年戰爭有很大的關系!歷史已經證明了宗教在發展中的附屬地位,你們的影響力越小,人們的發展越好!蘇聯的政策沒有問題,只不過稍微快了一點……”
“我們講道理,就算是某些意志薄弱的人確實需要宗教,也不需要教廷來指導他們怎么做!東正教的大牧首互相之間都是平等的,不需要一個教皇在上面看著他們!”在這座圣彼得大殿當中,謝洛夫仔細的看著這座恢弘的宮殿,尋找其中的歷史痕跡,這種宮殿也只有歷史意義,在今天的社會發展中又能有什么作用?
“但教廷傳承了這么多年,全世界的教眾都相信我們,謝洛夫將軍似乎認為蘇聯已經強大到了無視十億人的意志了么?”約翰二十三世不依不饒的問道。
這時候的約翰二十三世不再是一個垂暮的老人,這時候他才是一個統領全世界基督徒的教皇,佝僂的后背也好像瞬間變得挺拔,聲嘶力竭的喝問著眼前的謝洛夫。
謝洛夫的反應非常平淡,沒有被約翰二十三世的氣勢震懾住,默然的看著眼前發怒的老教皇緩緩開口道。“我只要針對宗教勢力發動一場反封建運動,就能把現存的宗教痕跡像是擦拭灰塵一樣的輕松抹去,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們的鋼鐵領袖斯大林曾經說過。教皇?你有幾個師?拿什么阻止我們前進?”
沒想到約翰二十三世和謝洛夫的見面會演變到了這種地步,想到這里約翰二十三世心中也有些一絲后悔。他想要幫助東歐教徒有一些生存空間,現在似乎適得其反!激起了眼前堅定無神論者的反感,要下重手整治社會主義國家的教徒了!這完全不是約翰二十三世的初衷。
約翰二十三世的本意是讓蘇聯以及東歐的政府,緩和和梵蒂岡的關系!給予有信仰者一點活動的空間,不是逼著克格勃對已經被嚴密控制的宗教下殺手。
雙方的談話到了這個地步完全不是他的本意,約翰二十三世完全是想要和蘇聯集團的國家緩和關系的,卻沒有想到這個主管宗教事務的副主席對宗教是這么的反感,這點確實出乎了約翰二十三世的預料。
“這種對待宗教的暴政。全世界的天主教徒是不會允許的!”約翰二十三世緩和了自己的言辭,希望雙方的談話可以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天主教的教徒了不起也就是十億人,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的人都有可能是我們輸出革命的對象,人民到底會選擇誰,其實我并不擔心!”謝洛夫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列出了自己的看法,“很簡單,克格勃甚至各國的內務部可以放松對宗教的監管,至少不會在把他們送進監獄去改造,甚至可以讓那些主教以上的教士和梵蒂岡保持聯系。但梵蒂岡不能選舉任何一名東歐國家國籍的人作為教皇!”
“我只能保證我下一任教皇不是東歐國家的樞機主教,讓梵蒂岡禁止東歐國家樞機主教參選教皇作為命令下達,絕對不可能!如果蘇聯方面愿意接受梵蒂岡善意。就應該同意我的看法,否則教廷的影響力你們克格勃要遏制住也非常困難,這不是簡單鑄造一個防線就可以的!”約翰二十三世用了自己最大的誠意說道。
探查了約翰二十三世的心理活動,謝洛夫知道對方不會在讓步了!確實,讓梵蒂岡下達命令禁止東歐主教參選確實不可能,謝洛夫威脅要針對宗教進行鎮壓其實也不可能。他是克格勃副主席沒錯,但影響也僅限于蘇聯國內,如果其他國家對克格勃需要配合的命令陽奉陰違,謝洛夫也沒有好的辦法。
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想辦法找到歷史上那個波蘭教皇看看不能想一些辦法,最笨的辦法是殺掉。如果能讓這個教皇為他所用更好。這也不容易,因為謝洛夫根本不知道這個教皇叫什么名字。難道把波蘭的所有教士就養起來?
這次的談判只能作為兩個人之間的密談,沒有合約也沒有文件!謝洛夫轉身走出圣彼得大殿離開梵蒂岡之后,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盧卡妮輕聲問道,“副主席,真的放松對宗教的監管?”以盧卡妮對謝洛夫的了解,這根本就不可能的!在這位上司面前有兩個東西絕對不能提,一個是資本主義的好處,另外一個就是宗教!前者涉及到謝洛夫一直以來追求戰勝的目標,后者則是謝洛夫一直防止宗教回潮的重點防守對象。
要不說謝洛夫為什么對卡德波夫少將贊賞有加呢,就是因為卡德波夫對宗教的態度讓他欣賞,卡德波夫少將也是第一個不是謝洛夫提拔的將軍級別干部,卻得到最大關照的人。
“是我太年輕了,腦子一熱就認為約翰二十三世可以拿東歐的天主教徒和我們作交換,忘記了身為一個教皇,怎么可能和我們做交易呢?哪怕就是相對中立的教皇也不行,不過他比前任來講還算聰明!”離開梵蒂岡之后謝洛夫伸手掐了一下盧卡妮白皙的俏臉,笑瞇瞇的說道,“但哪怕是幾年的時間不給我們搗亂,對我們都是有利的!約翰二十三世比我大了將近五十歲,等他死了,所有密談自然作廢!”
從頭到尾謝洛夫都不準備真的遵守什么東西,之所以愿意和約翰二十三世談談,無非就是做出一個緩和的姿態,讓約翰二十三世在美國蘇聯之間不偏不倚,哪怕只有幾年的時間!爭取到了這幾年的時間,謝洛夫可以慢慢的做成很多事情。不用像是陀螺一樣不停的做救火隊員。就像他說的,已經八十歲的約翰二十三世活不了太長時間,時間在他這邊……
蘇聯的輕工業和海運部代表團仍然在和意大利人談判,這是謝洛夫的主要工作,該什么時候出面,不該什么時候出面他很清楚,這種兩國合作的談判他出面玩克格勃的那套只會讓談判進入崩潰,老老實實躲在蘇聯大使館看比賽直播,有門票的比賽他也會去好好看看蘇聯運動員的發揮,這種日子平靜而悠閑!
要不就是領著妻子去購物,在這種時候他都是大方的,謝洛夫從來沒有從國內貪過一毛錢,不代表他真的沒錢,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不算貪,說是反饋和銷贓更加合適。羊毛出在羊身上,克格勃的錢就只能作為擴張海外產業的資金,要養活這么一個超級部門并不容易,所以對于一些海外情報網的兼職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比如美洲司和毒梟之間的齷齪,謝洛夫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管,畢竟讓克格勃想辦法賺錢是他倡議的。
“這是埃及今年送到蘇聯的留學生名單,其中也包括敘利亞的一批學生,副主席要不要看一下!”伊塞莫特妮拿著一份中東司的報告說道。
“不用看了,按照往年辦理就行了!不過對于留學生的犯罪管理一定要嚴格,我們為了國家培養一批埃及親蘇的勢力,但不是把他們請過來當大爺養,敢在蘇聯玩在埃及國內那樣的游戲,喀山歡迎你!”謝洛夫直接掏出一包購買的內衣,臉色入常的道,“這是給你的,我想自己應該沒有記錯尺寸……”
打開一看,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伊塞莫特妮仍然臉紅了。尺寸一點都沒有錯,不過是有些太暴漏了,簡直就像是沒穿一樣!不好意思的把內衣收起來,再次報告的時候聲音又膩了不少,“還有一份報告,也是中東司埃及的同志們報告的,奉命一直監控波蘭軍事顧問團的同志,似乎覺得有哪里不對,其中主持軍事工作的波蘭軍事顧問團的作戰上校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叛徒?”謝洛夫趕緊伸出手把報告接過來,作為一個克格勃,尋找叛徒就像是他的本能一樣存在,一個負責作戰計劃的上校絕對不小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報告,目光定在了目標人的名字上,波蘭軍事顧問團作戰部長戈林涅夫斯基上校,“戈林涅夫斯基?”謝洛夫倒不是沒有一點印象,好像是波蘭叛逃的一個將軍,“讓我們駐波蘭的同志先調查一下這個人,中東司繼續保持監控,同時想辦法把他調回國內……”
伊塞莫特妮快速的把謝洛夫命令記下來,然后問道,“實在不行,讓行動執行處在戰場上把他干掉好了,還可以嫁禍給法國人!”
“好主意,不過先摸清是不是有同伙的存在!”謝洛夫眼睛一亮,自己的秘書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