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覺得自己氣得要吸氧了,本來任景西隨便玩玩的話她也算認栽了,可是沒想到這廝竟然揹著她偷偷點了排位,她可是好不容易纔打到這個段位的。
“還給你。”程安氣的咬牙把pad丟到他面前,腮幫子鼓得像是藏食的倉鼠便外房間走。
“你去哪?”任景西在背後問著她。
“洗澡睡覺回房間,不想再看見你。”程安沒好氣的回著他跺著腳往房間裡走。
正要關(guān)門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望著,任景西竟然已經(jīng)快走到面前了。
“你跟著我?guī)致铮俊背贪矅樍艘惶唤獾耐?
“幫你啊,你連水都要我餵你洗澡不用嗎?”任景西回答的有些過於坦然像是在講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卻讓程安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你……”程安感覺到臉上像是要燒了起來,不用照鏡子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臉現(xiàn)在有多紅。
任景西看她跳腳的模樣雖然神色淡定但眼裡早就已經(jīng)透露著些許的笑意,這種似笑非笑的模樣更讓程安感到羞赧。
“走開,你走開!”程安用力的推著他,直到把他推回了客廳這才罷休:“你離我遠一點,不要想著進我的房間。”
程安的模樣氣勢洶洶卻在說完後像落荒而逃的兔子,嘭的一下便把門關(guān)了起來,任景西甚至還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任景西垂眸淺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回到沙發(fā)上看到被程安丟到的一旁的pad將其拿了起來。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程安極爲艱難的洗完澡看著自已紅彤彤的手背還有那不堪示弱的臉頰長嘆了一口氣。
本來想讓任景西心裡多愧疚一些在指使他做這做那捉弄一下,沒想到自己倒成了任景西的玩物,最重要的是遊戲輸了那麼多把要打多久才能打回來。
程安擦完臉氣鼓鼓的回到房間把桌上的pad拿到手裡爬上牀蓋上被子,今天晚上要是不打回來兩把這心裡憋屈的肯定睡不著覺了。
想著程安打開遊戲,看到界面的時候確實愣了兩秒把遊戲記得打開,看到上面一排的勝利和時間停頓了兩秒。
然後……
“任景西!”
任景西剛拿起水杯抿了口便聽見程安的吶喊聲,這一次卻毫無毫無隱藏的勾著嘴角笑了起來。
逗一逗還是挺有意思的。
——
任景西這一逗導(dǎo)致第二天程安起來的時候依舊對他沒有好臉色。
任景色把早飯放到她面前讓她自己拿勺子喝了起來說道:“今天不用我餵了?”
程安拿著勺子的手抖了一下擡眸瞪了他一眼:“有勺子我能自己喝。”
任景西意味深長的哦了聲,讓程安像啞巴吃黃連似的有苦說不出,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吃過早飯後任景西卻沒有急著走而是拉著她擦藥,程安掙扎了想自己來可這點任景西卻不會給她任何機會。
手背已經(jīng)比昨天晚上好了些,沒再那麼紅但是還是有些疼而已。
“我一會兒派人送你去公司。”任景西把藥膏抹好收了起來。
“我自己去就可以,我是手被燙著了又不是腿。”程安嘟囔著收回手,可任景西卻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程安看著他大抵知道他什麼意思。
果然她看見任景西神色有些嚴肅聽他沉聲道:“這段時間會有很多人想要來打擾你,我得保障你的安全。”
程安想了想說道:“你是指昨天的新聞嗎?”
任景西眸光沉了幾許:“那些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派人解決了。”
意料之中,程安知道任景西一定不會任由不管,在新聞曝出來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這些媒體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程安咧了下嘴角神色卻輕鬆無比,她聳了肩笑道:“誰說我擔心了?”
任景西明顯有些意外,沒有想到程安會是這種反應(yīng)。
“曝出來就曝出來唄,我又無所謂。”說著她瞟了眼任景西,眉尾揚起略顯得有些風情萬種。
修長纖細的手指爬上任景西的肩膀輕輕點了點:“倒是你才擔心吧,該怎麼和你的未婚妻解釋還有擔心你那未來岳父怎麼來找你茬。”
程安說的沒錯她的確實一點都不擔心,只不過任景西有些難辦,一邊似乎是虎視眈眈要找麻煩甚至要以次來威脅的何家,另一邊是他那抓狂又不依不饒的母親楊酈瓊。
任景西可比她要頭疼的多了。
程安想著心裡卻有絲痛快,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剛要挪開時任景西卻突然擡手按住,慢慢的收納於掌心裡。
他目光深邃如幽沉的海,微微起著波瀾卻有著翻騰而起的趨勢。
“只要你不擔心,我就不擔心。”隨著他的聲音響起握著她的手,慢慢的一點點收緊移動著最後放在心臟跳動的位置。
程安看著他漆黑的雙眸,如沼澤一般讓她陷入泥濘。
她有些慌張的不知所措,尤其是隔著衣服都能觸摸感覺到他心臟跳動,自己的心也彷彿隨之產(chǎn)生了同樣的頻率。
手掌有些麻木,她連忙抽了回來背到身後,眼神躲閃著心虛的不敢看他,過了會兒才小聲說道:“你還不去上班嗎?”
她彷彿聽到了任景西輕輕的笑聲,最後在她頭頂上方盪漾開來:“我走了。”
任景西站起來穿上外套拿起沙發(fā)上的公文包朝門口走去,快到玄關(guān)的時候突然回過身正好對上程安看過來的眼睛。
她的雙眸閃了下有些慌亂,卻見任景西笑了下神色溫和的不放心的囑咐著她:“等司機過來接,知道嗎?”
程安這次聽話了點點頭應(yīng)著:“知道了,你快走吧。”
任景西走後房間裡又恢復(fù)了安靜,程安的表情也已經(jīng)變得淡漠,彷彿剛纔羞赧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是她了。
她站起來往房間走去換衣服,模樣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出來的時候沒過多久就聽見了門鈴聲響起,她知道任景西派的司機來了。
她拿起包朝門口走去若有似無的勾著嘴角。
既然有人送,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