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驀然回首,燈火闌珊處(十二)
吃過晚飯,簡夏實在是呆不下去了,總覺得自己像一個賊一樣,赤-裸-裸地暴露在大家的眼皮底下。
所以,趁冷廷遇跟老爺子在書房談事情的時候,她趕緊找了一個借口,一個人偷偷開溜了,把冷廷遇和小家伙丟在了大宅里。
因為是冷家的司機送她走的,她也不好去淺月灣,只好回了她和嚴晚晚的公寓,正好,她有東西要收拾。
畢竟,現(xiàn)在她和冷廷遇已經(jīng)是合法的夫妻了,不可能再分開住。
來到門口,掏出鑰匙一打開門,嚴晚晚便撲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住。
“恭喜呀,寶貝兒,你人生真正的春天來臨啦!”
簡夏斜睨她一眼,伸手攤開在她的面前,“結(jié)婚禮物呢?”
嚴晚晚看著她,哈哈大笑起來,“寶貝兒,你才跟冷廷遇結(jié)婚多久呀,怎么分分鐘就變得跟他一個樣兒了呀?”
“我們這叫做夫喝婦隨?!?
“對對對!夫喝婦隨?!眹劳硗磉B連點頭,又抬手,漂亮的長指輕-佻地滑過簡夏的臉頰,“小美人,今天可是你跟冷四爺?shù)男禄橐梗悴粫蛩闩阒疫^吧?”
簡夏看著她,忽然就伸過去,抱住了她,輕撫著她的后背,一臉傷感地道,“親愛的,你想多了,我只是回來收拾東西的。”
“.........”嚴晚晚拍開她的手,斜睨了她一眼,“果然是夫喝婦隨,我都覺得你快要變成第二個冷四爺了?!?
簡夏低頭一笑,爾后,又抬起頭來,很是認真的看著嚴晚晚道,“晚晚,說真的,我要搬走了?!?
“嗨!搬唄,我可從來沒打算要跟你長住?!?
簡夏看著她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想到冷廷遇跟她說的那些話,忽然就好心疼好心疼她。
伸手過去,簡夏再次抱住了她,“晚晚,我能跟冷廷遇在一起,是你給了我很大的勇氣,所以,你自己也要勇敢。”
雖然簡夏并沒有明說,可是,默契如她們兩個,嚴晚晚又怎么可能聽不出她話里的弦外之音。
很大可能,是冷廷遇告訴了簡夏什么吧。
“不是想要結(jié)婚禮物嘛,過來看看,滿不滿意?!辈幌胩峒白约旱氖虑?,所以,嚴晚晚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拿開簡夏的手,徑直往客廳里走去。
簡夏無奈地輕吁口氣,跟著她往客廳走去,果然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個很大的盒子。
“登蹬蹬!新歡快樂,寶貝兒?!?
隨著嚴晚晚歡快的聲音,茶幾上放著的盒子蓋子被她打開,簡夏往盒子里一看,瞬間徹底無語了!
“怎么樣,寶貝兒,喜歡嗎?”嚴晚晚看著簡夏,兀自洋洋得意地道。
簡夏撫額,暈!
盒子里裝著的,不是其它東西,竟然全是一些情-趣-用品,有些東西,甚至是連簡夏見都沒有見過的。
真是.........也只有嚴晚晚,能把這樣的結(jié)婚禮物送得出手了。
“喜歡,很喜歡!”
嚴晚晚撲過去,捧起簡夏的臉狠狠親了一下,“寶貝兒,雖然你嫁了,但這里可是你的娘家,沒事多回來看看?!?
“知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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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夏行李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門鈴響了,嚴晚晚沖著她賊兮兮地一笑,立刻就狗腿地跑去開門。
“四爺,晚上好,晚上好!”
“晚晚姐姐!”
“哎呦,小寶貝兒,這才多久不見,怎么就又漂亮了呀!”
“我老婆呢?”
“呵呵...........在房間,正收拾行李呢!”
幾句簡單的對話之后,簡夏便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朝房間里大步邁了過來,她佯裝做什么也沒有聽到似地,繼續(xù)收拾行李。
冷廷遇來到房間門口,一眼便看到正在將一跌資料文件往行李箱里放的簡夏,大步進去,反手將門關(guān)上,然后,來到簡夏的面前,長指挑起她的下頷,讓她看向他。
“吃完飯,老公女兒都不要,就自己一個人跑啦?”
簡夏看著他,忽然就覺得很好笑。
所以,她笑了。
這才領(lǐng)證多久呀,怎么“老婆”“老公”這種無比親昵又曖昧的字眼,冷廷遇卻說的這么順口,感覺就像是一對老夫老妻一樣。
“你不是跟過來了嘛!”
冷廷遇看著她笑靨如花,美不勝收的樣子,曲指不輕不重地彈在她的額頭上,“看來,我是對你太好了?!?
簡夏一雙澄亮的雙眸看著他,很是認同地點點頭,“嗯,我也覺得!”
“算你有覺悟,晚上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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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行李走的時候,簡夏果斷把那一大盒子嚴晚晚送的“新婚禮物”給忘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嚴晚晚叫住,然后,抱著那個大盒子,要往冷廷遇的手里塞。
簡夏看到,連忙一把奪了過來,一臉心虛地笑著道,“你來抱小默吧,我來拿就好?!?
冷廷遇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又淡淡地覷了一眼嚴晚晚,什么也沒有多說,一只手拉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一只手抱過小家伙,那個大盒子,則由簡夏抱著。
等到了樓下,簡夏有些迫不及待地就抱那個大盒子塞進了后備箱里,冷廷遇看她那有些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禁好奇。
“那是什么?”
“哦——沒什么,就是我的一些小玩意?!?
冷廷遇看著她,笑了笑,沒再多問什么,發(fā)動車子,離開。
等回到淺月灣,簡夏又抱著那個盒子,趁冷廷遇不注意的時候,把盒子藏進了衣帽間的角落里,而且用衣服給遮住,確保冷廷遇不會找到。
只是,令她沒有料到的是,趁她給小家伙洗澡的機會,冷廷遇輕而易舉地便找到了她苦心藏好的盒子。
打開盒子一看,冷廷遇倏地便笑了。
拎起其中一件無比SEXY的情-趣吊帶裙,瞇起一雙深邃的黑眸想像了一下簡夏穿上的畫面,身體,竟然不知不覺地出現(xiàn)了反應(yīng)。
不過,很快,他又把東西放了回去。
既然簡夏把這些東西藏起來了,那就等她自己“覺悟”了,想用的時候,再來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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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夏給小姑娘洗完澡洗完頭,又陪著她玩了一個多小時后,看著她睡熟之后,簡夏悄悄出了兒童房,往書房走去。
走到書房門口,看到坐在書桌后面,正十指如飛著認真工作的男人,簡夏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去泡了一杯牛奶,端了進去。
“不早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嗎?”
來到書桌旁,將熱牛奶放下,簡夏一邊給冷廷遇收拾桌上有些凌瀾的文件,一邊淡淡地道。
正十指如飛地冷廷遇抬眸快速地瞥她一眼,情角,情不自禁地勾了勾,沒有說話,又繼續(xù)手頭上的工作,直到大概三十秒后,將手頭上的工作完成了,他才長臂一伸,直接圈住簡夏的腰肢,將她扣進自己的懷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心疼我啦?”
頭壓下去,啄了啄簡夏的紅唇,沉沉地睨著她道。
簡夏換了個姿勢,由側(cè)坐,直接改由面對面對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伸手捧起他那再好看不過的絕俊面龐,定定地看著他。
說不心疼他,那絕對是假的。
“你一個人,又要打理整個冷氏,宏遠的事情,也都等著你處理,會不會很累?”
冷廷遇笑了,低頭,下巴在簡夏胸前的高聳上蹭了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要不然,我們回歐洲,冷氏的事情,不管了。”
“...........”簡夏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由狠狠嗔了他一眼,“你還是冷家的兒子嘛,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老爺子要是聽到,估計會被氣暈去。
冷廷遇笑了,又去啄她的鼻尖,啞著嗓子道,“那你說說,怎么樣才能兩全其美,既然讓我們兩個天天在一起做自己愛做的事情,又不至于耽誤冷氏和宏遠的事情?!?
簡夏輕咬唇角,一張白凈的小臉,不知不覺地便紅了。
她當(dāng)然知道,冷廷遇嘴里那“愛做的事情”是指什么!
“爺.........爸他年紀大了,精力也不夠,肯定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去打理冷氏,但除了你和爸,不是還有冷彥嘛!”
冷廷遇意味學(xué)長地點點頭,“所以,你想讓冷彥接手整個冷氏?!?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這么辛苦?!焙喯内s緊解釋道。
冷廷遇笑,抬手掐了掐她精致的鼻梁,“我沒有說你有別的意思,你忙著解釋干嘛?莫非想此地?zé)o銀三百兩?!?
簡夏無語,干脆不說了。
冷廷遇看著她一副郁悶的小表情,不禁好笑,雙手抱起她,將她往前挪了挪,讓他的堅硬,正好抵在她的柔軟處,然后,斜斜地勾起唇角,痞痞又壞壞地道,,“喜歡不喜歡這個姿勢?嗯——”
簡夏咬唇,狠狠地嗔著他,一雙瀲滟的眸子,魅惑如絲。
冷廷遇笑,頭已經(jīng)壓了過去,落在了她的耳廓上,呵氣如蘭地道,“好,聽你的,等過幾天從沙特回來,我就跟老爺子商量這事?!?
簡夏倏地從他的胸膛里退出來,“你又要去沙特嗎?”
冷廷遇點頭,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住她,模糊道,“嗯,明天一早就走!不過,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
.................
折騰了幾個小時,簡夏什么都來不及多問,便扒在冷廷遇的懷里沉沉地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有專業(yè)人士過來,為她將幾套上次定制的禮服,還有幾套珠寶首飾精心地打包好,她才知道,冷廷遇這次帶她去沙特,第一是為了參加沙特國王八十歲的生日宴,第二,是為了見一些重要的生意合作伙伴。
所以說,冷廷遇是已經(jīng)真真正正地將她當(dāng)成妻子來對待,并且,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將她這個妻子,介紹給所有人知道了。
這種認知,讓簡夏的心里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與幸福,無法言喻。
她簡夏,僅僅是冷家收養(yǎng)的一個孤兒而已,又有何德何能,獲得冷廷遇如此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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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高檔輕西餐廳。
季詩曼一踏進去,便看到臨窗的位置上,一個穿著不合體深藍色西裝的幾乎快要禿頂?shù)睦夏腥讼蛩惺帧?
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季詩曼差點就捂著嘴巴吐出來。
明明照片上看,還人模人樣的,怎么一看真人..........真的是要多倒胃口便有多倒胃口。
二話不說,季詩曼調(diào)頭就走。
只不過,她才走兩步,那男子已經(jīng)快步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季小姐,我在這里,我就是張順義?!蹦悄凶永驹娐氖直?,一臉討好笑容的自我介紹道。
季詩曼斜睨自稱張順義的男人一眼,一把甩開他的手,然后從包包里翻出張順義的照片,當(dāng)著餐廳眾人的面,滿臉厭惡地甩到他的臉上,“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嗎?”
張順義并不惱火,而是“呵呵”一笑,從地上把自己的照片撿了起來,“現(xiàn)在不都PS嘛,我就跟跟潮流,稍微把照片P了一下。”
季詩曼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就你這德性,回家照照鏡子再來吧。”
話落,季詩曼全然不顧對方的感受,再次轉(zhuǎn)身便要走。
這樣的男人,跟冷廷遇比起來,簡直一個是九重天,一個是十八層地獄,根本完全沒有辦法比。
張順義的臉上,卻一絲生氣的神情都沒有,兩步攔在季詩曼的面前,仍舊笑嘻嘻地道,“季小姐,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吃頓飯再走吧,我們能認識,也是緣分呀,是吧!”
“跟你吃飯?!”季詩曼嗤笑一聲,斜睨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道,“我怕我把昨天晚上吃的隔夜飯都吐出來?!?
“季小姐,話不能........”
“讓開!”張順義的話音還同有落下,季詩曼便冷冷地道。
張順義呵呵笑著,還想說什么,季詩曼已經(jīng)徑直越過她,大步離開了。
.......................
相親不成,季詩曼只得在商場里隨便逛逛,一邊逛街一邊時不時地留意著身后緊緊跟著她的穿著便裝的兩個警衛(wèi)員,心里盤算著,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趕緊開溜。
無奈,兩個警衛(wèi)員都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不管季詩曼怎么絞盡腦汁,都沒有辦法甩掉他們。
自從她被季鴻鳴帶回來之后,她不僅被限制了行蹤,就算偶爾出來,也被人緊緊地跟著,同時,她所有的證件都被“上繳”,除了呆在北京,哪里也去不了。
不僅如此,她還被不斷地安排一場又一場的相親。
看到那些要么幼稚的跟沒斷奶似,要么猥瑣的像是八輩子沒碰過女人,要么只知道阿諛奉承討好她的,要么丑到看了就想吐,要么蠢到腦子被門夾了的等等的各種種樣的男人,她就真的要抓狂。
像剛才那個,還算好的。
前面好幾次,她都差點沒忍住,動手打人了。
她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瘋了!
越想,季詩曼就越氣,越氣,她便越只想甩掉身后的兩名警衛(wèi)員。
所以,看到幾步開外正徐徐打開的電梯門,她箭步?jīng)_過去,立刻就往電梯里鉆,想要甩掉那兩個陰魂不散的警衛(wèi)員。
“??!”
只是,她的一條腿才邁進電梯里,就跟電梯里另外一個正要往外走的女人撞到了一聲。
“怎么搞的,你沒長眼睛,是吧?”被撞的女人捂著被撞的額頭,高聲尖叫。
“你說什么?再給我主一遍!”季詩曼瞬間也火了,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的女人道。
“詩曼阿姨!”被撞的女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一看,當(dāng)看到眼前的女人是季詩曼的時候,臉上的怒氣倏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欣喜,“詩曼阿姨,你怎么在這里呀?你也是來逛街的嗎?”
這被撞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陸芊芊。
季詩曼斜了一眼陸芊芊,一臉不爽地道,“別叫我阿姨,別人聽到,還以為我有多老了呢!”
“嘻嘻........”陸芊芊像個乖巧的孩子似地,立刻伸手過去,討好地攀上季詩曼的胳膊,“詩曼阿姨不老,一點都不老,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呢!”
季詩曼聽著陸芊芊的話,這才滿意地笑笑,跟著她又走出了電梯,問道,“你怎么一個人跑這里來了呀?逛街?”
其實,只要稍微一留意,就會發(fā)現(xiàn),季詩曼笑起來的時候,眼角那一道道深深的魚尾紋,怎么也藏不住。
如果不是因為她畫了精致的妝,臉上撲了一層又一層的粉,她看起來,絕對是三十三歲不止。
試想想,一個常年脾氣暴躁的怨婦,而且,在十三年前,就因為車禍,失去了子宮,沒有了正常女人每個月該來的例假,少了該有的滋養(yǎng),自然就衰老的更加快了。
也只有陸芊芊,才能如此不差痕跡地拍季詩曼的馬屁,哄著她開心。
原本陸芊芊還是一臉開心,但是聽到季詩曼的問題,一張臉立刻就耷拉下來了,癟著嘴一臉幽怨地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冷彥,本來我是去找他一起吃中飯的,結(jié)果他人根本不在公司,打他手機也不通,問了秘書,才知道他今天根本沒有來公司,也不知道人哪里去了?!?
季詩曼皺著眉頭一想,才記起來冷氏在北京分公司的辦公室,就在離商場不遠的地方。
“你找冷彥?!你找他吃飯干嘛?”一提起和冷家的人有關(guān)的事情,季詩曼就立刻來了興趣。
“詩曼阿姨,難道你不知道嘛,他現(xiàn)在是我的男朋友?!标戃奋芬荒樚煺鏌o邪地道。
“什么?!冷彥是你的男朋友?”顯然,季詩曼被驚到了!
回來以來,她滿心滿腦子都只有冷廷遇一個人,再加上冷彥和陸芊芊的事情被戰(zhàn)家和冷家藏的極好,知道的人,自然也就少。
陸芊芊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是呀?!?
“冷彥他不是有老婆嘛?他老婆不就是那個簡夏嗎?”季詩曼仍舊止不住驚訝地問。
一提到簡夏,陸芊芊的臉色馬上轉(zhuǎn)陰了,“那個綠茶婊賤-貨,彥早就不愛她了,早就跟她離婚了。”
“什么?!那個簡夏跟冷彥離婚了?”
“嗯!”陸芊芊點頭,想起簡夏勾搭上冷廷遇的事情,又一臉同情地看著季詩曼道,“詩曼阿姨,你不會什么都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季詩曼立刻問道,眼睛里,瞬間便恨的能淬出毒來。
“詩曼阿姨,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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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家高檔的中餐廳,要了一個獨立的包房,陸芊芊將自己和冷彥的事情,盡量美化地跟季詩曼講了一遍,然后,又把那天在醫(yī)院,看到簡夏和冷廷遇抱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了季詩曼。
冷彥威脅她,讓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簡夏和冷廷遇的事情,否則,就讓她永遠也別想見到他。
這么多天來,她一直忍著沒有跟任何人說,可是,冷彥卻仍舊天天躲著她,不見她。
一想到這,陸芊芊氣憤郁悶的要命。
憋了這么,現(xiàn)在,終于把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心里不知道有多暢快!
“曼曼阿姨,我知道,這些年來你一直跟著冷叔叔在國外,過著幸福又快樂的生活,但是聽我媽說,冷叔叔回國之后,就跟你分手了,我猜,他一定是被簡夏那個綠茶婊狐貍精給迷惑住了,所以才會跟你分手的?!蔽戳?,陸芊芊看著氣的臉色都青了的季詩曼,又這補充一句道。
季詩曼握著筷子的右手,緊緊地拽成了拳頭,力道大到幾乎要將手里上好的鐵木制成的筷子給折斷。
“簡!夏!這!個!賤!人!”
季詩曼咬牙切齒,無比痛恨的聲音,從喉骨中一字一頓地溢了出來。
難道,每次她看到簡夏,她都會帶著小默,而且,小默跟她還那么的親昵。
認識冷廷遇的人都知道,他愛女如命,如果不是因為被簡夏給迷惑了,他又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女兒交給簡夏呢。
還有,在公安局的那個晚上,冷廷遇抱走的那個女人,身形那么熟悉,原來,那個女人也不是別人,就是簡夏。
想到這些,胸膛里一口老血涌了上來,季詩曼差點嘗到血腥的味道。
一直以來,她還很傻傻地以為,簡夏是冷彥的老婆,所以,她跟冷廷遇,不可能在一起。
但是,...........
沒想到她以為不可能的事情,卻偏偏發(fā)生了,還這么快!
只是,再怎么著,簡夏也是一個被他的侄子睡過,并且生過孩子的女人,季詩曼想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冷廷遇的味口怎么就變得這么重,竟然會喜歡上自己親侄子的老婆,喜歡那種被人睡過無數(shù)次還生了孩子的女人。
陸芊芊看著對面氣到幾乎想要殺人的季詩曼,不禁揚起唇角笑了。
這下,不用她動手,也有人來收拾簡夏了。
“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一個字騙我?”季詩曼瞪著陸芊芊,咬碎了一口銀牙問道。
“曼曼阿姨,算起來,你可還是我的半個親姨呢,我怎么可能會騙你了?”說著,陸芊芊伸出食指和中指對天發(fā)誓道,“我發(fā)誓,如果我有一個字騙你,立刻就天打五雷轟。”
季詩曼一咬牙,臉色一橫,抓過自己一旁的包包,便大步往包房外沖去。
陸芊芊看著她怒火中燒的背影,笑得格外愜意。
現(xiàn)在,她就等著看好戲咯!
她就不信,季詩曼還收拾不了一個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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