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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下床,先去看彬彬,他早就醒來,跑去找瑩瑩玩去了,于曉喬在整理房間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擺放在柜臺上的三個泥人,作品雖粗糙,但很顯然捏的是他們?nèi)恕?
下去吃早餐的時候,于曉喬找到在外面堆沙子的彬彬,柔聲問他房間里的三個泥人是不是他捏的?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他和姐姐一起捏的,有胡子的是爸爸,有辮子的是爸爸,小小的那個是他。
看著他可愛的樣子,于曉喬心快融化了,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然后將他抱入懷中,說媽媽愛你,永遠愛你,他抬起頭露出笑臉說媽媽我也愛你。
溫暖的陽光灑在這對母子身上,滿滿的愛意,平淡又幸福的生活就是這樣,在細節(jié)中體現(xiàn)愛和暖意。
吃過早餐,季宸宇有事出門,季婷婷提議到游樂場玩,孩子們拍手叫好,于曉喬也同意了,全家人開車出去游玩。
在坐摩天輪的時候,于曉喬想起了在海寧有天晚上同季宸宇翻墻溜進游樂園的情景,心情依然感動和溫暖,那算是她最美好的回憶。
玩了幾個項目,孩子們不知道有多開心,大人們卻驚心動魄,于曉喬好幾次快要吐出來了。
玩了一個上午,老太太說累了,想著找個地方休息,旋轉(zhuǎn)木馬一停,老太太抱著彬彬下來,彬彬朝于曉喬跑了過去,卻猛地摔了一跤。
老太太見狀,趕忙上前,然而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幫游客,直接擋住她的去路,等散開后卻找不著彬彬了。
老太太四下尋找,大喊:“彬彬,彬彬……”
去買水的于曉喬聞聲而來,沒有看到彬彬,皺起眉頭問老太太,“彬彬呢?他去哪了?”
“我抱他從木馬下來,他跑去找你,然后摔了一跤,我正要上去扶他的時候,有幫游客過來,接著他就不見了。”老太太慌里慌張。
“怎么了?”季婷婷牽著瑩瑩走了過來,問道。
“彬彬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老太太緊皺眉頭。
于曉喬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彬彬的身影,心里莫名不安起來,然后到附近找他。
老太太和季婷婷分頭找,找了好久就是沒找著他,集合的時候都說沒找到。
這下幾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最近新聞和微博常看到孩子走失,人販拐賣兒童的報道,彬彬的失蹤不會是跟這些有關(guān)吧!
想到這里,于曉喬立即找到游樂場的工作人員幫忙尋找,并且調(diào)出監(jiān)控,在彬彬摔倒的時候,有一幫游客經(jīng)過,中間有對身著黑衣的男女直接擄走了彬彬。
由于攝像頭的位置,距離,以及對方戴著帽子,混在多名游客當中,幾乎捕捉不到他們真實面目,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兒子被擄走,于曉喬完全懵了,老太太手足無措,而季婷婷當下立即報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了解大概的情況,看了監(jiān)控影像,開始立案抓捕嫌犯。
老太太哭哭啼啼,萬分自責,季婷婷在旁安慰她。
于曉喬一臉木然,心里惶恐不安,原以為搬到新都,算是新的開始,卻沒想到噩夢還在進行當中,現(xiàn)在落到她兒子的身上。
接到消息的季宸宇趕了回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彬彬怎么會被人擄走?”
于曉喬不說話,老太太含淚道:“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彬彬,才讓人給擄走……”
季婷婷捏了捏老太太的肩膀,皺著眉頭道:“大哥,你別焦急,我們已經(jīng)報了警,警察已經(jīng)立案了,他們說會在最快的時間里找回彬彬。”
季宸宇愣住了,后退一步,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可不想他出任何事,他看向默不作聲的于曉喬,一腔莫名怒火涌上心頭,直接撒在她身上,“我不是讓你不要帶他出來玩的嗎?你為什么就不聽,這下好了,出事了……”
聽到他責備她,于曉喬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眶頓時蓄滿淚水,聲音顫抖道:“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嗎?怪我沒有看住兒子?你以為我想的嗎?你以為我想他被擄走的嗎?”
聲音很大,淚水也隨之奪眶而出,季宸宇怔住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控,走上前,抓過她的手,“對不起,我剛才……”
于曉喬甩開他的手,“不要碰我!”
“曉喬我……”
于曉喬不聽他說,大步跑出游樂場,卻摔了一跤。
膝蓋傳來一陣生疼,疼得她咬牙切齒,眉頭緊皺,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掉下來。
季宸宇趕緊跑過來,伸手扶她。
“不要碰我,我不要你扶。”于曉喬推開他的手,不去看他,也不想他看她失態(tài)的樣子。
季婷婷過來扶她,“大嫂,你沒事吧!”
于曉喬搖了搖頭,用手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難受得說不出話來,此刻只想警方那邊趕緊找到彬彬。
季婷婷看了一眼季宸宇,扶于曉喬坐上車,開車回去,而季宸宇默默開著他的車跟在后面,并打電話給賀榮,調(diào)查最近的拐賣兒童的人販,從他們那里打聽有關(guān)彬彬的消息。
回到家,于曉喬第一時間回到彬彬的房間,將自己反鎖在里面。
季宸宇站在門外,舉手停留數(shù)秒,然后輕輕敲了兩下,“曉喬,我錯了,我不該向你發(fā)脾氣,但是我剛才確實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真得不是那個意思……”
于曉喬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臺面上的捏人,腦海里浮現(xiàn)彬彬的樣子,淚水再次模糊的視線,如果彬彬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要活了。
“曉喬,你先把門打開好嗎?”季宸宇懇求道,但就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季婷婷走了進來,神情黯然地看著季宸宇,道:“我來吧,你先出去!”
季宸宇看了看她,又看看緊閉的房門,只好出去,但沒有離開,守在門外。
老太太也上來了,往里看,心系孫子的同時也擔心于曉喬。
“大嫂,是我,婷婷,”
季婷婷對著房間里的于曉喬說道,“你不要誤會大哥,他沒別的意思,他和你一樣都很擔心彬彬的安危,才一時失了理智把氣撒在你身上。”
話剛落不到兩秒,門啪的一聲打開了,于曉喬出現(xiàn)在門口,兩眼通紅,一看到婷婷,淚水像決堤的河流直接涌出來。
季婷婷上前,緊緊地抱住她,拍著她顫抖的背后,安慰她道:“彬彬會沒事的。”
老太太心痛又自責,上前輕捊她垂下的發(fā)絲,拭去眼角的淚水。
聽到里面的哭泣聲,季宸宇掐滅了手中的煙,走了進來,眉頭緊皺,他不該把氣撒在她身上,比起他,她更焦急更不安。
這天晚上,氣氛陰沉,誰也吃不下飯,就在這時,客廳里傳來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整個一樓的沉靜。
周伯走去接聽,接著他走進飯廳,恭維道:“太太,你的電話!”
她的電話?于曉喬皺起眉頭,看了看其他人,起身去接電話,“喂?!”
“你兒子現(xiàn)在我手里。”電話那邊傳來一道陌生渾厚的聲音。
一聽彬彬在他們手上,于曉喬愣住了,看向走過來的季宸宇他們,“你們到底想怎么樣?你們最好不要亂來!”
還沒等對方說話,手中的話筒便被奪去,季宸宇冷靜地問對方,“我兒子在你手中?”
對方靜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季宸宇會搶聽,對方笑了笑道:“把電話給你太太,我只跟她說。”
季宸宇皺起眉頭,不敢惹怒對方,把話筒給于曉喬,示意她接。
于曉喬趕緊接過,“我想聽我兒子的聲音,讓他跟我說句話,好嗎?”
“媽媽,救我……”
電話那頭傳來彬彬的求救聲,于曉喬更緊地握住話筒,“彬彬,別害怕,爸爸媽媽會來救你的……”
一聽彬彬,老太太,季婷婷都湊了過來,緊張地看著她。
“你如果想救你兒子的話,先打電話給警察,說你們已經(jīng)找到兒子了,不需要他們再追蹤調(diào)查了。”
于曉喬張了張嘴,顯然對方正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為了兒子,她答應道:“只要你們不傷害我兒子,我等下就打電話給警局。”
聽到這里,季宸宇,老太太還有季婷婷面面相覷,對方到底提了個什么條件?
“那你就打電話給警局,等警方無動作后,我再打電話給你,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你就等著收尸吧!”對方說罷,直接掛斷手機。
“喂,喂,喂……”耳邊傳來嘟嘟的忙音,于曉喬遲遲才放下話筒,臉色十分難看。
老太太問:“對方有沒說幾時放了彬彬?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于曉喬茫茫然看著他們,“對方叫我打電話給警局,說已經(jīng)找到兒子了,如果警方還有動作的話,就等著收尸。”
說到這句話,于曉喬聲若游絲,兩腿突然發(fā)軟,倒向電話座椅,季宸宇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等他的電話。”于曉喬惶恐不安,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快點打電話給警察局,讓他們不要再調(diào)查此案了。”
季宸宇皺著眉頭,有點猶豫,對方只跟于曉喬說話,顯然是怕他識破什么,老太太見他猶豫,打了他一下道:“你還不趕緊打電話,你是想我孫子死嗎?”
季宸宇回過神,只好打電話給警局,說他們已經(jīng)找到兒子,撤消此案。
這天晚上,誰也沒睡,都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眉頭緊蹙,神情肅然,時不時看向前面的電話機座。
到了深夜十二點鐘,季宸宇讓季婷婷扶老太太上去休息,老太太頂不住困意來襲,就上去休息了。
于曉喬則像個木偶呆坐在那里,季宸宇道:“曉喬,你也先上去睡一會兒吧!這里有我呢!”
于曉喬木然地搖了搖頭,心系兒子的安危,又怎么可能睡得著,“不,我要在這里,等對方的電話,我們都已經(jīng)打電話給警局了,撤消了案件,為何對方還沒來電話?”
季宸宇看著她憔悴慘白的樣子,心疼不已,也不再勉強,讓周伯到樓上拿條毛毯下來,披在她身上道:“要不這樣,你在這里休息一下。”
于曉喬還是搖搖頭,可到了凌晨三四點,她還是倒在季宸宇的懷中睡著了。
季宸宇守在她身邊,一夜未眠,別墅徹夜燈火通明,到了早上八點鐘,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驚醒躺在沙發(fā)上的于曉喬,她猛然坐了起來,看了看電話,又看向同樣緊張的季宸宇,起身走到電話前,拿起話筒,“喂?!”
“你們做得很好,我非常滿意。”是對方,是那個渾厚冷漠的聲音。
“我們已經(jīng)按你所說的去做了,你是不是讓我聽一下兒子的聲音。”于曉喬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分一秒漫長得像是個世紀一般。
“他很好!”對方奸詐狡猾,沒讓于曉喬聽彬彬的聲音。
“為什么不讓我聽?我怎么知道你沒有對他做什么?”于曉喬緊張道,聲音都提高了。
“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你把于氏交出來。”對方提出條件。
“什么?把于氏交出來?你到底是誰?”打于氏的主意,不會是跟于家有關(guān)的人吧?可是于志強已經(jīng)入獄了,而他入獄前沒誰愿意伸手援助他,她想不出還有誰會打于氏的主意。
對方冷笑兩聲,壓低聲音,冷冷道:“季太太,都到這個時候了,是于氏重要呢還是你兒子的命重要?”
“當然是我兒子。”
“那就好,等下你會收到一份轉(zhuǎn)讓合同,你只在上面簽名蓋章就可以了,到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把合同放在哪里。”
對方不給于曉喬任何說話的機會,說完就直接掛斷了,傳來嘟嘟的忙音。
于曉喬愣愣地放下話筒,季宸宇焦急地問道:“對方叫你交出于氏?他到底想要什么?”
于曉喬抬起頭看著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外面
響起門鈴的聲音,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周伯走了出去,很快拿著一個黃皮牛紙袋進來,“太太,你的郵件。”
季宸宇接過,打開黃皮牛紙袋,里面是一份于氏轉(zhuǎn)讓合同,幾十頁,列著數(shù)十條的條款內(nèi)容,“這是誰送過來的?”
“沒看到,就擱在門口,寫著太太的名字,我就拿進來了。”周伯說。
“對方目的明確,要的就是于氏。”為了兒子,于曉喬看都沒看合同的內(nèi)容,叫周伯找來一支筆,直接在最后一頁簽上名字,可印章卻在公司,必須蓋章才生效。
正要打電話給李國安的時候,季宸宇阻止她道:“如果對方?jīng)_著于氏來,那就是于志強身邊的人。”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分析這些有什么用,我兒子的命重要,公司沒了,可以再開,可兒子沒了,就沒了。”于曉喬含淚看著他,推開他的手,顫抖地找到李國安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老太太起來了,季婷婷扶她下來,看他們神色難看,老太太問:“他們來電話了?”
季宸宇點了點頭,老太太又問:“他們說了什么?”
“拿于氏換彬彬。”看著手中的合同,一向冷靜處之的季宸宇也有慌張的時候,正如曉喬所言,公司沒了,可以再開,但兒子的命就一條。
于曉喬打電話給李國安,李國安拿著公司印章驅(qū)車過來,于曉喬毫不猶豫蓋在合同上面,再放進黃皮牛紙袋里,等著對方的來電。
下午兩點鐘,外面天色昏暗,細細蒙蒙的雨水飄飄揚揚,氣溫驟然下降些許。
季宸宇站在落地窗前,于曉喬坐在沙發(fā)上,季婷婷則陪在老太太身邊,偌大的客廳里,只余緊張又壓抑的氣氛。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嚇得于曉喬心猛地一跳,她霍然起身走到電話前,拿起話筒,以為是對方,但不是,是江希雅,她說鄒微微不見了,是否有找過她,于曉喬說沒有,跟她沒聯(lián)系過,江希雅沒再問,只問彬彬怎么樣?天氣轉(zhuǎn)涼了,記得給他添件衣服。于曉喬心下一悸,說知道了。兩人也沒聊什么,然后掛了電話。
鄒均卓他們并不知道彬彬被擄走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傳出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于曉喬有點支撐不住了,在回到沙發(fā)上的時候,眼前一黑,直接癱坐在沙發(fā)上。
季宸宇看她嘴唇發(fā)白,臉上的毛孔悚然而起,緊張地問道:“曉喬,你沒事吧!”然后叫來周伯給她倒杯水。
于曉喬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然后又說:“他們怎么還沒打電話過來?難道還要等到明天嗎?我真得有點等不下去了,我好害怕……”
緊捂胸口,眉頭緊蹙,一行清淚奪眶而出,那種揪心的感覺就像被刀割似的,難受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耐心等待,他們要的是于氏的轉(zhuǎn)讓權(quán),于氏轉(zhuǎn)讓權(quán)的合同還沒到手,他是不敢對我們的兒子怎么樣的。”季宸宇一手扶過她的肩膀,一手握住她冰冷又顫抖的手,冷靜道。
周伯倒了杯水過來,于曉喬接過,雙手握住,感受杯里傳來的溫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傍晚十分,余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大廳里一片昏黃。
七點鐘的時候,電話驟然響起,大家面面相覷,于曉喬快步走到電話前,看了一眼季宸宇,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話筒,“我已經(jīng)在轉(zhuǎn)讓合同上簽了名,并且蓋了章。”
“你一人拿著合同開車到金海灣沙灘,任何人都不可以跟著你來,不然后果自負,到了那里,我再給你電話。”對方又掛斷了電話。
于曉喬放下話筒,沖上樓,換了一套衣服,拿鑰匙拿手機,季宸宇走了進來,“你這是要干什么?對方說了什么?”
“他要我拿合同到金海灣沙灘,不許任何人跟著我過去,不然后果自負。”于曉喬說完大步流星出了房門,噠噠跑下樓。
“大嫂!”季婷婷叫道。
于曉喬似乎沒聽到,迅速拿過合同,出了門,驅(qū)車離開了。
站在門口的季宸宇掏出手機,立即打電話給賀榮。
新都距離金海灣需要兩個鐘頭,而這個時候雖不是下班的高峰期,卻也是擁堵得很,花了將近兩個多鐘頭才到達金海灣。
可到了那里已是十點多鐘了,于曉喬將車停在一家商店門口,手里拿著合同,踩著柔軟的沙子走進海灘。
海風很大,吹得衣服撲撲作響,撩亂頭發(fā),于曉喬四下看了看,雖然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但看不到可疑人物。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毛衣,牛仔褲,長頭發(fā)的女子走了過來,“你叫于曉喬?”
“是的!”于曉喬緊緊地拿著合同,目光警覺地看著面前這位陌生的女子。
女子把一部諾基亞給她,“有人叫我拿這個給你。”
于曉喬怔了怔,遲疑地接過手機,女子一走,手機便響了起來,嚇得她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瞄了一眼來電顯示,陌生號碼,于曉喬接過一聽,“我已經(jīng)到了,你在哪?”
“你把合同放進前面的垃圾桶里。”對方指令道。
于曉喬看向四周,終于看到安置在前面的一個垃圾桶,她走了兩步,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腳步道:“我兒子呢?我把合同放進垃圾桶里,你們?nèi)∽撸俏覂鹤幽兀俊?
“你看到你左手前面那堆礁石的嗎?你兒子就在那里,”對方威脅道,“如果你再不把合同放進垃圾桶里,他將會隨著繩索浸入海中。”
于曉喬一聽,趕緊跑到前面的垃圾桶,把合同投進去,再奮力地跑向前面那堆礁石,由于跑得太急,摔了好兩次,膝蓋疼得要命。
到了礁石那頭,于曉喬爬上去,環(huán)顧四周,大叫道:“彬彬,彬彬,你在哪里,彬彬……”
沒有任何回應,而且海浪拍打在礁石上,非常大聲,完全吞噬了她的聲音。
她四處尋找,跳到礁石下方,終于看到浸在海里的彬彬,牽著繩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