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衣人的一聲令下,剩下的黑衣人紛紛將手中的鐮刀拋向唐飛,只見數十把鋒利的黑色鐮刀在空中飛舞,編織成了一張黑色的大網。
“這是?!”唐飛一看,急忙收刀后退,這些鐮刀的尾部全部用鐵鏈相連,長達數米,遇到棘手之敵時,拋出鐮刀,構成刀陣,敵人陷入其中,必被亂刀分尸!
果然,形勢急轉直下,唐飛只感覺四面八方都是敵人的兵器,避無可避,擋無可擋,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手臂和腿部已經掛彩。
這邊夏空和黑衣人首領也是大的難解難分,黑衣人手持兩把鐮刀,上下翻飛,刀刀致命,夏空苦于手中武器所限,不敢和其硬拼,只能以一味的躲閃,黑衣人首領一看,更是仗著手中武器占優勢,步步緊逼,兩把鐮刀一左一右,分取夏空雙臂。
“喝!”一直躲閃的夏空突然暴喝一聲,不退反進,手中扁擔連刺數下,這正是“鳳凰點頭!”
“好快!”黑衣人首領急忙收刀防守,只聽“當當當。。。。。?!焙谝氯诉B退十幾步,幸虧是扁擔,若是普通的長槍,此時黑衣人早已被刺得透心涼了,饒是如此,黑衣人仍然被震得雙臂發麻,虎口|爆裂。
“好大的力氣,這個瞎子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首領怎么想也想不來有什么人的槍法可以如此之高。
一招逼退黑衣人首領,夏空急忙跑向唐飛那邊,此時的唐飛渾身是血,四周飛舞的鐮刀不時在唐飛身上劃出一道傷口,雖然不致命,但是長時間拖下去也是會要命的。
“見鬼!這到底怎么破?”唐飛一刀將背后的一把飛來的鐮刀擋開,左邊又飛來了兩把,唐飛急忙收刀躲閃,卻不想正面又飛來數把,將自己的退路完全封死了。
“不好!”看著正面飛來的3把鐮刀,唐飛卻再也沒辦法躲閃了。關鍵時刻,夏空從天而降,手中的扁擔平平一伸,與一把鐮刀的鐵鏈子纏在了一起,夏空說道:“對付這種長兵器,記住一點,以不變應萬變,一點可破面!”說完,螺旋勁出,巨大的旋勁將鐵鏈攪成了一條麻花,隨著一聲脆響,鐵鏈子斷成了數截,夏空扁擔一揮,崩碎的鐵鏈殘片想飛鏢一樣飛向其他黑衣人。
黑衣人急忙收回鐮刀,格擋飛來的鐵鏈碎片,夏空說道:“我六合槍最善以少敵多,以剛抑柔。”夏空說完,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扁擔刺向一名黑衣人,這名黑衣人急忙舉刀格擋,但是還是慢了一步,“嘭!”的一聲悶響,黑衣人口吐鮮血倒飛而出,夏空一扁擔擋開兩把飛鐮,向左一揮,將一名黑衣人打倒在地,又朝上一挑,第三名黑衣人倒地,整個過程如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帶水,雖然只是一根扁擔,但是在剩下的黑衣人面前,卻成了真正的死神鐮刀。
“我一定要殺了你!”將上涌的氣血好不容壓下去的黑衣人首領看見夏空如此屠殺自己的手下,怒吼一聲,撲向了夏空。
“給我站??!”唐飛一刀刺過去,黑衣人首領揮刀格擋,說道:“小子!就憑你也想攔我,找死!”黑衣人首領被唐飛攔住,頓時大怒,兩把鐮刀斬向唐飛。
“以不變應萬變!”唐飛按照那塊絲綢上的無名心法慢慢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果然,唐飛發現黑衣人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甚至出現了好幾處破綻。
“機會來了!”唐飛身體一矮,避過了黑衣人首領的攻擊,手中長刀向前一刺,這一記扎槍奇快無比,力道十足,黑衣人首領急忙止步后退,無奈他招式用的過狠,后退已然來不及了。
“撲哧!”一聲,長刀刺入了黑衣人首領的肩膀。
“可惡!”黑衣人首領不顧肩膀上的傷口,右手一揮,斬向唐飛頭部。
抽刀、躲閃、刺出,又是三個簡單的動作,黑衣人右鍵又被刺了一個刀口,唐飛沒有給他機會,第三槍!直逼黑衣人首領的眉心。
“咔嚓!”一聲,黑衣人在危急時刻,爆發出了人的求生本能,他用盡渾身力氣向后一躍,鋒利的橫刀刀尖堪堪刺進黑衣人的金屬面具,并沒有往前刺了,面具斷成了兩半掉在了地上,一縷鮮血從黑衣人首領的眉心處流了下來。
“連環槍,居然是連環槍,刀使槍招,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是那個跌落山崖的周兵么?”面具下是一張很普通的臉孔,30來歲,此時因為恐懼和憤怒,這張臉孔高度扭曲,和滿臉的鮮血混在一起,格外的猙獰。
“??!”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最后一名黑衣人被夏空一扁擔扎到,而因為高強度的使用,扁擔也在夏空手中徹底報廢。
“好了,你的人死完了,告訴我,你是什么人?你為什么要找我?”唐飛沉聲問道。
“嘿嘿嘿,這回是我大意了,但是我們玄蛇衛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黑衣人首領臉色突然一變,嘴角流出了一股黑血,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看著黑衣人倒下,唐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的傷口最少有十幾處,唐飛只感到一陣眩暈感傳來,夏空急忙說道:“小飛,你沒事吧?”
“沒事,大哥,我還是實力太弱啊?!碧骑w苦笑著說道。
夏空在黑衣人的衣服里摸索了一會兒,發現了一塊黑色的金屬腰牌,還有一小盒金瘡藥和紗布,夏空說道:“不是你武藝差,而是你對敵經驗太少,和我切磋與和敵人搏命完全是兩碼事,但是后者卻能讓你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你能擊敗這個人說明還是有進步的。”夏空邊說邊將金瘡藥灑在唐飛的傷口上。
“還好不深,不然就麻煩了。”夏空將唐飛胳膊上的傷口纏好,說道:“我們離開這里吧?!?
唐飛正要說話,夏空突然說道:“等等!有人來了?!碧骑w此時也聽見了,村頭傳來了馬蹄的聲音,夏空臉色凝重的說道:“聽聲音不下300騎,我們立刻躲起來。”
唐飛疑惑道:“不出村子么?”
夏空說道:“聽聲音應該是軍隊的人,他們既然到了村口,就說明村子已經被圍了起來,我們現在出去無異于自尋死路,我們躲到菜窖里。”夏空說完扶著唐飛下到了王嬸家的菜窖中,夏空摸索著將菜窖口的木板從新放回原位。
就在夏空剛剛放好木板,一隊銀甲騎兵就來到了王嬸家的院子門口,人數約莫有70人,清一色的銀白色亮銀甲,大紅披風,黑色馬槊,在馬鞍上掛著4根一米來長的投槍。
“大人,最后發生打斗的地方應該就是這里?!币幻p甲騎兵翻身下馬,半跪在為首的一名銀甲騎士馬前,恭敬地說道。
銀甲騎士緩緩地掀開了面甲,居然是一名少女,頂多20歲上下,細長的黛眉下一雙星眸炯炯有神,秀挺的瑤鼻,瓜子臉甚是美艷,只是美歸美,半跪在地上的騎士卻不敢看她半眼。
“哦,進去看看?!鄙倥忠粨],她身后的騎兵整齊的翻身下馬,一點也不亂,可見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
“是玄蛇衛的人,錢家的老狗果然不肯善罷甘休”少女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轉過身問道:“說說看,你們都發現了什么?”
一名長相俊美的騎士上前說道:“回稟大人,剛才我仔細查看過,這里的黑衣人應該是死于兩個人之手?!?
少女看著這個說話的青年騎士,冷冰冰的問道:“何以見得?!?
“大人您看。”青年指著一名黑衣人尸體說道:“他的傷口是外傷,而且傷口寬度不長,卻很深,應該是長槍一類的武器造成的,而這名黑衣人卻不一樣,沒有外傷,但是胸口骨骼盡碎,臟器全部震碎,可見下手之人手中應該使得是熟銅棍一類的鈍器。”青年分析的頭頭是道,其余幾名青年軍官有些不滿的看著他,而青年卻毫不在意,只是用炙熱的眼神看著少女。
“不,我想你猜錯了。你看這是什么?!鄙倥闷鹆说厣系囊桓鈸?,扁擔的一頭已經完全崩碎了,成了一絲一絲的,好像掃把一樣,而另一頭卻劈裂成了數截,小女說道:“那個使鈍器的應該就是用的這根東西,而你說的另一人用長槍我也不贊同,那不是長槍造成的傷口,而是刀直刺刺出來的傷口?!鄙倥攘葞拙湓?,就猜對了這里的打斗景象,青年臉色難看,但是還是強笑道:“大人高謀,紫楓自愧不如?!?
少女沒有理會紫楓,而是轉過身來來回的在院子里走了幾圈,一名40來歲的大漢來到少女身邊,低聲說道:“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目標就在這個村子里?”
“不,確切來說應該是在這個院子里!”少女自信的說道。
“什么?”大漢驚訝的說道。
“張叔叔,你看那是什么?”少女指了指地上金瘡藥的空盒子。
“這是。。。。。。”大漢走過去撿起空盒疑惑道。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一盒都用光了,可見這兩人中必然有一人受了重傷,或是兩人都受了傷,找!他們就在這個院子里,找到他們!”少女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