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不是老朱嗎?怎么一轉眼就成了指揮使,難道是有內幕?”等到楊凡走了后,新兵們瞬間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對于臺前的指揮使他們有些人是認識的,因此懷疑自己遇到了所謂的內幕。
“噓!鐵蛋你不要命了,老朱也是你叫的,不管人家有沒有內幕都不是咱們能參與的,干好自己的這一行有錢拿就不錯了,還要什么雞蛋和燒餅。
名叫鐵蛋的男子嚇得頓時縮了縮脖子,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臺前的老朱不知聲了。
而此刻的臺前老白正背著手對其余兩位屬下說道“按照大人的安排咱們水兵營上午是學習識字的時間,希望朱大人能夠竭盡全力的完成此項任務,不知道有信心沒有。
”白大人放心,卑職定不會辜負侯爺的一番苦心,爭取早日將這幫漢子教導出來。”
白指揮使點點頭然后看向請來的水師教頭說道“按照安排水兵們要在下午的時間練習海上體能,還望齊大人能夠能夠慷慨解囊啊。”
齊大人客氣的拱手說“白大人放心,卑職能來東海艦隊教導是卑職的榮幸,還望大人和侯爺放心,卑職必定竭盡全力將這幫水兵帶出來。”
“既然這樣,那就拜托兩位大人了,請兩位放心,教書的場地和海上的教練船皆以準備好,必定不會耽誤兩位的施展,現在這里的一千水兵就交給兩位大人了。”
“卑職得令!”
待白指揮使走了后,朱清臣與齊超互看了一眼后,便拱手說道“現在是上午時間,在下就先帶兵去了,告辭”說著便一甩衣袍帶著水兵去了學堂。
齊副指揮使略有些好奇的回了一禮后便施施然的離開了這里,對于水軍的訓練他早就了然于胸了。
.......
望著盤坐于地上的千名水兵,朱清臣還是有些緊張的,可是一想到身上背負了那么多期望,只好咬著呀來到講臺上掃了一遍下邊黑壓壓的人頭,沉聲說道“本指揮使名叫朱清臣,乃是得大人令負責教授各位王化之道,而想要習得王化之道首先要看得懂才行,所以今后的一個月內本官將教你們認字!”
此言一出,臺下的眾位水兵紛紛大笑起來,其中一個名叫張能的小伙子笑嘻嘻的問道“我說朱大人,兄弟們來是上戰船打仗的,學習認字能有啥用處不當吃不當喝的。”
“就是.....”
眼看著下邊鬧翻了天,朱秀才心中暗自焦急起來,想要發作卻又發作不得,只好大喊一聲“肅靜!”
畢竟對方是官,眾位水兵也不好太過放肆,只聽見朱大人說道“不錯想必你們當中有很多對于識字不以為然,認為打仗憑借的是力氣,可是我問你們,如果在戰場上你們截獲了對方的密信,又在情勢萬分危機的情況下,你們難道還要拿著信跑回福州城問別人不成?而且據大人說東海艦隊的戰艦不同于以往的戰艦,里面涉及的很多操作都是寫在本子上的,到時候如果你們認不出來如何去操作戰艦?”
眾人一聽是這么回事,可是畢竟打出生起就沒念過書,冷不丁一聽要念書頓時感到頭疼,不過礙于對方的威勢也就不再
說話了。
臺上的朱清臣見下面士氣不高,咳嗽了一聲說道"東海艦隊的規定是這樣的,凡是水兵者皆要月月一小考,三月一大考,而成績在優秀線上的月俸加一百文錢,成績在良好線上的則不加俸祿,如果成績在及格線上的則扣掉一百文錢,至于那些不及格的直接開除東海艦隊,聽明白了嗎?”
“嗤.......”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紛紛議論這條規定的殘酷性,張能遲疑了一下站在來問道“大人。月月一考是不是文化和體能結合著來,這樣是不是太殘酷了?”
不料朱清臣搖了搖頭“身為皇家艦隊,拿著比別人高的俸祿自然要付出的更多,這些想必各位從加入進來時就做好準備了吧,如果沒有疑惑了下面各位誰會認識字或寫字站出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包括在能在內大概有八十于人站了起來,尷尬的問道“朱大人,只會寫自己的名字算不算?”
朱清臣臉色一黑,最終從嘴里吐出一個字“算!”
得到了肯定后,眾人這才悄悄的送了一口氣,還不待眾人高興朱清臣的話便再次響了起來“除了這些人外,剩余人分為十組,每組的隊長就由你們擔任,由于人數眾多,所以你們肩負著把我所教的要傳遞給組員的任務明白了嗎?”
“啊.....明白”
眾人盡管有些迷惑不過并未質疑什么,誰讓人家是老大呢,咋說咋干就是了,待眾人分好組后,朱清臣對著其他人說道“其他人可以回去了,我會將第一課交給這幾個人,待他們回去后在教授各組的組員,明天如果哪組的組員答不上來人數最多,那么本官無情了!”
.......
就在朱清臣口若懸河的白活時,躲在某個角落的楊凡贊許的點點頭“這個朱秀才還真是不簡單,這么短的時間內就領會了讓一小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后帶動大多數人的道理,真是不容易。”
“那是大人傳授的好,不然憑借著一個朱秀才恐怕還想不到這里,不過這個朱秀才倒也不簡單,這么短的時間內便能掌握場中的主動權,看來大人的眼光果然老辣啊。”
離開校場后,突然一個千牛衛跑到李元芳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半天,等到千牛衛退下后,李元芳這才神色鄭重的說“大人,在北地送傷的老范回到京師了,據他所說燕云地區的金軍正在大規模的調動,恐怕北方事情有變啊。”
“唉,老范能夠安全的回來就好,至于北方之變已經在我的預料之中,可是如今朝廷之所以讓我來東南胡鬧就是怕我的勢力扎根在北方,所以盡管本侯有心殺賊也是無力回天啊。”
上一次盡管東路防線被攻破,但是至少有西路太原防線作為后盾,現如今太原防線已經被童貫接管,恐怕岳家軍早晚都會被排擠出太遠,而這一切卻又讓本侯無可奈何呀?”
作為后來人的楊凡自然知道,正是金人的第二次南下才造成了大宋進入了國破家亡的時代,可惜這一切并不是那些身在汴梁的高官達人愿意聽到的,想到此處不知覺的念道“山外青山樓外樓, 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游人醉, 直把杭州作汴州! ”
不料當楊凡這首詩后,李元芳瞬間變了臉色,當即警惕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那些侍衛,勸道“大人慎言,小心此話傳到了朝廷會給大人帶來麻煩。
楊凡傲然一笑冷冷的撇了一眼遠處那些看似忠心耿耿的侍衛,說不上其中就有皇城司的探子在里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_只是能懂的人甚少啊,元芳,一會我寫封信,你讓人將其交給種師道老將軍。”說完便有些心灰意冷的回了行轅。
李元芳看著大人的背影嘆了口氣,然后轉過頭看了一眼那些侍衛不覺得冷笑一聲,便跟去了行轅........
..........
就在東南一片艷陽高照的時候,遠在幾千里之外的平州大營內,卻是另外一副景象,只見一位年輕的漢子坐在主位上,與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交談。
“粘罕,由于上次你的南下失利導致我大金順勢慘重,所以大金皇帝命我此次前來主持南下攻宋事宜沒意見吧。”年輕的漢子傲然的說道。
“哼。既然是大金皇帝命你前來,本將軍自然沒有意見。不過完金兀術你可勿要小看了宋人的能耐,否則吃了大虧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想起那些宋人帶給自己的恥辱,粘罕就一陣煩躁,便隨便說了一句。
不料原本就就驕傲的金兀術不屑的哼了一聲,“上次讓宋人得逞,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遇到我大金真正的將士,否則怎么會贏得如此容易!”
粘罕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啪的一聲將被子摔到地上怒道“金兀術你們什么意思!”
就在這時帳外突然沖進來金兀術以及粘罕的護衛,雙方紛紛拔刀相向,只待將軍一句話便殺向對方,見到雙方短短幾句話便要刀兵相見,完顏宗望對著雙方侍衛大喝一聲”都給我滾出去!”
雙方侍衛互相看了看后便一齊看向各自的統領,粘罕看了一眼盛氣凌人的金兀術最后揮了揮手,等到雙方的衛兵退下后,完顏宗望這才和稀泥的說道'"好了好了,你我都是大金皇帝器重的臣下,現如今朝中反對戰爭主和的大臣不在少數,你我等主戰的大臣還是以和氣為妙,不然最終得利的還是宋人。
金兀術與粘罕聞言這樣各自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等到兩人坐下后,完顏宗望這才說道'對了金兀術,我聽說你訓練了一只無敵的軍隊,不知道可有此事?”
說道自己的得意之作,金兀術這才臉色緩和了幾分,點點頭“不錯,我訓練的這只重騎兵部隊名叫鐵浮屠,現如今已經部署在平州,不如兩位隨我去見識一下鐵浮屠的威力可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