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退到水瀑后,絕不愁會被她發現。”跋鋒寒低聲說道。
“來不及了!”雪鳶搖頭嘆道。
寇仲和徐子陵頓時盯著前方,不認為雪鳶會為了幾個不相干的人與婠婠動手,逃命都來不及呢!
“幾位讓婠婠好找,不如把《長生訣》交出來,綰綰讓你們死的舒坦。”婠婠嬌笑道。
“你要《長生訣》做什么?”雪鳶不明白魔門不是有《天魔策》了,為什么還要這《長生訣》。
“原來雪鳶姐姐也在。”婠婠這才從寇仲和徐子陵身上,將目光轉向雪鳶。
三人皆吃驚道:不好,原來他們是一伙的。
“雪鳶勸婠婠姑娘還是快快離去,何必要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太強人所難了。”雪鳶看著有如黑夜出沒的精靈般的婠婠。
“婠婠還想勸雪鳶姐姐入我魔門。”婠婠妖媚的說,那嬌媚的表情真是讓人憐惜啊!
“魔門?雪鳶可沒這個打算。”雪鳶用手輕輕撫過紫玉蕭。
這時耳邊風聲微響。
倏忽間婠婠旁邊多出了一位高瘦頎長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瞧此人臉白無須,長得瀟灑英俊,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
“邊不負。”跋鋒寒鄒眉說道。
婠婠施禮道:“邊師叔。”聲音真是溫婉動人,雪鳶淡然的看著來人。
邊不負雙目神光閃閃的掃視他們,冷道:“怎么,不肯交出來么?”
“婠婠這就去取來。”有了邊不負,不必怕雪鳶阻攔拿不到《長生訣》,說罷朝雪鳶他們走去。
就在婠婠要接近他們之時,雪鳶用紫玉蕭攔住了她。兩人開始動起手來,雪鳶以蕭為劍向婠婠劃去,婠婠大退。
“將耳堵上。”雪鳶吩咐三人道,三人立即照做。
將紫玉蕭抵唇,吹起了碧海潮生曲,內注入長生真氣。婠婠本不以為然,使上天魔功向雪鳶襲去,可是卻不知被此曲所傷,察覺不妥已晚。故以內力阻擋這股內力,已免于受重傷。
寇仲和徐子陵漸感不適,放下手卻感覺到這股內力有些惺惺相吸。故以體內長生真氣相結合,不適感覺已無,看跋鋒寒快支持不住,出手幫忙抵制。
“小姑娘武功不低。”邊不負笑說道,兵器雙環已向雪鳶輕身轉移。
邊不負暗道:此女武功高深,身法極快。雙環繼續揮動,眼見就要穿刺雪鳶。
其他人看的暗暗在心中叫道:不好!
雪鳶停下吹蕭,拔出腰見軟劍,與雙環相碰,兩人皆感到一顫,雪鳶沒想到這人竟用天魔功注之,且內力比婠婠高上數倍。邊不負卻被雪鳶手中的劍驚到,脫口而出:“清風劍!”
雪鳶乘其不備,推動掌氣向邊不負奮力一激。邊不負中掌,口中血暗暗咽下,按壓不適說道:“莫心然的劍怎么會在你這,你是她什么人?”
“你說呢?”雪鳶沒想到他會認識清風劍,且道出娘的姓名。
“你是莫心然的傳人!”邊不負大咳,難道莫心然在這附近,不可能。但是卻不能再與她用武,難保石之軒的手下不會查到這,他們又怎么會錯過能找到莫心然的人。還是先回陰癸派告訴師姐,此事相信她一定會想知道。
接著說道:“既然你是莫心然的傳人,今日就此別過。”眼神示意婠婠離開,婠婠看了雪鳶一眼,有些好奇,但還是跟著邊不負離開。
看著邊不負和婠婠已經不見蹤影,幾人松了口氣,卻見雪鳶嘴角流出血來,昏了過去。
“快!陵少,把凝香丸讓莫姑娘服下。”寇仲忙上前一步,穩住雪鳶防止她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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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外有幾個人影閃過。
“你傳消息回去,說找到夫人弟子。看來跟著寇仲和徐子陵真是意外驚喜,尊上一定會很高興。”一個陌生的男聲說道。
其他幾人低頭聽命,“是。”一位手下離開。
“咦?為什么我在幫這莫姑娘療傷時,感覺到長生真氣存在。”寇仲收回內力,疑惑不解。
“剛才莫姑娘的蕭聲,不斷的有股內力向我體內的長生真氣融合,我的內傷不知不覺已好九成。”徐子陵也脫口而出,自己剛才的感受。
“看來莫姑娘是一邊幫你們療傷,又和邊不負他們對敵才吐血昏迷。可她為什么要幫我們,而且她師傅是什么人,我卻從未聽說過。但是從邊不負的神色看,定是一位比他還要厲害的人。”跋鋒寒皺眉說道。
“啊!莫雪鳶這個名字好象很耳熟。”寇仲嚴肅的說。
“是有點耳熟,對了。”徐子陵似是想起什么。
“魯妙子。”
“莫姑娘和你們說的魯妙子有什么關系?”見寇仲和徐子陵齊聲說道,跋鋒寒不解。
“有位老先生送給我們這些有關園林、建筑、兵法的書籍,而這位老先生就是魯妙子,莫姑娘應該是魯秒子和她夫人的賢侄女,飛馬牧場美人場主商秀峋的好妹妹。”寇仲說著從懷中拿出幾本書。
三人說話間,雪鳶已經醒來,看起來已經沒有什么大礙。
“雪鳶姐姐,救了我們兩次。以后若有什么吩咐,我寇仲定幫姐姐辦到。”寇仲感激的說道。
“恩,子陵和仲少一樣,大恩定當報答。”
“還有我跋鋒寒,多謝莫姑娘救命之恩。”跋鋒寒笑著說道。
“雪鳶若是救你們只是要你們謝么,更不可能是為了你們的長生訣,你們不用擔心。昨日不管是誰,雪鳶都會幫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雪鳶不想他們以為自己是想從他們那得到長生訣,所以把話說明白了。
“怎會,不過子陵想問問姑娘,為何姑娘的內力竟與長生真氣相吸?”徐子陵想知道原由。
“這......雪鳶不能說。”雪鳶可以確定,定是娘教他們練習長生訣的方法,不過瞧他們并沒有全然學會呢。
“雪鳶姐姐不想說,我們也不強求,雪鳶姐姐是魯秒子的侄女,定不會害我們的。”寇仲忙搬出魯秒子,大有你不說沒關系,我們和你魯伯伯認識,你總不可能不給你魯伯伯面子為難我們。
“是么,你們是魯伯伯的朋友。”雪鳶本覺得他們和娘有些淵源已親切,且又和魯秒子有些關聯親切感劇增。
第二日入夜。
“我還要進襄陽,有重要的事要辦。”跋鋒寒起身說道。
“我們一起,怎么能讓老跋一個人。”寇仲話中不容質疑,定是一起進城。徐子陵也點頭,表示一起。
“那雪鳶也去,說不定可以暗中幫你們。”雪鳶經過一天的了解,可以確定跋鋒寒雖然和大哥哥面貌一樣,可是卻不是同一人,性格不同,行事不同,太多太多的不同,可是雪鳶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幫他,只因他像大哥哥。
“不行!”三人一致搖頭說。
“為什么?”
“雪鳶姐姐還是不要趟上這趟混水,我們辦完事會北上洛陽。不如雪鳶姐姐繼續游山玩水,我們洛陽見?”寇仲曖昧的看著雪鳶和跋鋒寒,沒辦法不多想,雪鳶一雙眼深情的看著跋鋒寒,不懷疑才有鬼,至少寇仲和徐子陵看雪鳶的眼神感覺就是透著深情。
“這樣,那雪鳶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去吧!我們洛陽見。”雪鳶只自己跟去,他們會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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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長生訣》了。”祝玉妍激動說道,以為《長生訣》應該已經得手。
“沒有,師傅。”婠婠如實說出。
“怎么,邊師弟你都沒辦法奈何那三人?”祝玉妍有些意外,以邊不負的能力不可能不得手。
“不是,是因為一個人。”邊不負笑說道。
“一個人,什么人?”祝玉妍皺眉,什么人這么不簡單,竟讓邊不負認輸。
“莫心然......”邊不負慢慢說道。
“什么!莫心然?你看見莫心然了?”
“不是,師姐怎么如此著急,聽師弟說完。是一個和莫心然有關的人,她應該是莫心然的徒弟,一手玉蕭,腰間清風軟劍。至于名字,婠婠應該知道。”邊不負說著看向婠婠。
“她叫雪鳶。”婠婠答道,不過師傅為何如此激動。
“雪鳶?紫玉蕭和清風劍,莫心然那賤人的徒弟。哼,莫心然啊莫心然,你既然也有徒弟,既然你躲著不見,那我只能好好將你給我的傷痛招待下你徒兒了。婠婠,給我好好盯著這個雪鳶的人。你們都退下吧,我需要靜靜。”祝玉妍咬牙切齒道。
“是,師傅。”
婠婠和邊不負走出陰癸派大門,“邊師叔,不知道這個莫心然到底是何人,師傅竟然如此恨她,還有婠婠好好招待她的徒兒-雪鳶。”婠婠低沉道,招待二字音色加重。
“婠婠想知道,那可要付出點代價。”邊不負調侃道。
“邊師叔何必為難婠婠,不想說便不說就是。”婠婠又豈會讓他得逞,腳點樹枝離去。
邊不負大笑著搖搖頭,可是眼中的精光不斷閃爍,朝婠婠離去方向去了。
這時一個黑影從他們剛才待過的地方閃出,眼神有些激動。
“尊上,這次陰癸派查探,竟得知和夫人有關的人。您和夫人相見之期不遠!”輕輕吐言,身影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