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對李慕云的手勢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直到林若曦距到他的身邊,才慢慢轉(zhuǎn)過身向遠(yuǎn)處的山林走去,與此同時,還有小姑娘有些嬌怯怯的呼聲隨風(fēng)傳來:“不要忘了我啊,慕云哥哥!”
李慕云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看著漸行漸遠(yuǎn),慢慢消失在地平線的那一大一小的影子,只覺得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掏了出去。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要拔腿追上去,將那個伶俐的小丫頭給追回來。
可是,他不能這么做,不說那小丫頭是黑衣男子從人販子手里奪回來的,單說那黑衣男子的身手,他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在村子里待了四年,十那黑衣男子交手八次,每一次都是險之又險,而且他知,那黑衣男子一定保留了實(shí)力,就像他也沒有使出殺手锏一樣。
可那又能如何呢?這是一個注定無解的難題,因?yàn)樗恢雷约壕退闶钩鰵⑹诛涤帜苋绾危蛟S可以將那個男人重創(chuàng),也有可能無功而返,導(dǎo)致自己死在那個男人手中。
罷了,就這樣隨她去吧,至少這幾年時間那個男人對小丫頭還算不錯,除了教她武技的時候嚴(yán)厲了一些,其他時候都還好說,也沒有禁止那小丫頭跟自己學(xué)一些其他方面的東西。
這就已經(jīng)很好了,想必那小丫頭就算跟他去了山里,也不會吃什么虧吧!李慕云如此安慰自己。
“那丫頭走了?”失魂落魄的走回院子,入耳的是老李淵的詢問聲。
“走了!”李慕云點(diǎn)點(diǎn)頭,回到屬于他的火堆旁輕輕蹲下。
“舍不得你的小媳婦兒?”老李淵看到他臊眉耷眼的樣子,再次問道。
“嗯!”李慕云沒有否認(rèn)。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他不想與老李淵再談起小丫頭。
三年的接觸,點(diǎn)點(diǎn)滴滴,可以說他是看著小丫頭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的,打從心里把這個小丫頭當(dāng)成自己的妹妹,他不舍得小丫頭就此離開,誰知道以后相見要何年何月。
陳木在一邊站了起來,似乎想要過來,但被李淵拿眼瞪了回去。
李淵這老頭兒雖然與小丫頭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這卻由衷的喜歡那丫頭,就好像他覺得李慕云與自己投緣一般,否則他也不可能昨天第一次見面就把自己十分喜歡的玉佩送給她。
所以此時老李淵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不想看到陳木那家伙過來撩撥李慕云。
……
時間就這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院子里只有篝火燃燒時發(fā)出的輕微聲響。
直到近一個時辰之后,垂頭喪氣的李慕云終于回魂,猛的從地上站起來:“陳木,帶幾個人,跟我走。”
“干啥啊?”
“打劫去!”
“現(xiàn)在?”
“你說呢?”
李慕云的心情十分不好,正所謂打劫不是目的,打人才是中心思想。
試想只要是打動那就一定有被劫的一方,而被劫的一方自然不會聽之任之,所以雙方一定會打起來,這樣豈不是有人揍人的機(jī)會。
李慕云這樣想著,就好像心情不好的人就想喝酒一樣,他現(xiàn)在只想揍人。
陳木見李慕云似乎有些不講道理,不由將目光投向李淵,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一些提示。
然而李淵卻對他視而不見,只是看著火堆在那里發(fā)呆,顯然,他并不想制止李慕云的行為,也就是說,陳木必須跟著去。
無奈啊,自己現(xiàn)在還真是成了保姆了,照看完了老的照看小的。
陳木暗暗嘆了口氣,用腳踢了踢身邊幾個屬下:“起來,干活了。”
其他一眾護(hù)衛(wèi)見陳木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一個個也都無可奈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老實(shí)說,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參與打劫,如果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就好像某名人曾經(jīng)說道:每個人心里都有一顆躁動不羈的心。有機(jī)會挑戰(zhàn)世俗禮法,對于這些干了一輩子保鏢的人來說,似乎更能讓他們感到生命的意義!
書歸再傳,卻說李淵的那些護(hù)衛(wèi)一個個起身之后摩拳擦掌的出去了,他們必須將留在村子外面的馬騎回來,順便也將那個守在外面的人替換回來。
剛之所以不去替他那是因?yàn)閾Q班的時間沒到,而現(xiàn)在既然要出去,家里留在李淵身邊的人手必然不夠,索性便將人叫回來守著那個小老頭。
陳木見眾人都出去了,便來到李慕云的身邊:“你的武器呢?”
“什么武器?”李慕云愣了一下。
什么武器?出去打劫不帶武器?丫是怎么活下來的?陳木有些無法接受李慕云的書呆子氣,于是說道:“我說小祖宗,咱出去打劫你不帶武器么?“
“不是有你們么?別說去了你們讓我頂在前面。“李慕云理直氣壯的說道。
本來嘛,陳木他們既然是保鏢,那自然也等于是炮灰,打劫這種事情難道不正是應(yīng)該炮灰來做么?至于李慕云……丫好像是傳說中的少寨主了,在他看來這種時候他就是那個站在后面喊口號的人。
陳木再一次領(lǐng)教了李慕云的無恥,舔了舔嘴唇再也沒說什么,而李慕云此時卻說道:“哎,對了,既然咱們已經(jīng)是山賊了,總得有個名號吧?“
“嗯,這個可以有!“發(fā)呆中的李淵不等陳木說話,首先接過話頭:“正所謂蛇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咱們既然是山賊了,那自然是有名號比較好。”
“那,那叫啥啊?!”陳木那是典型的起名廢,一聽起名字,立馬就慫了。
不過陳木廢,李慕云卻不廢,眼睛一眨說道:“我看不如叫‘惡人谷’,有道是神鬼怕惡人,咱用這個當(dāng)名號一定很嚇人。”
“嚇人個屁,換一個。”李淵第一個投反對票。
“那叫桃花島?”
“還不如惡人谷呢!”
“俠客山?”
“沒氣勢!”
“那叫金鑾殿好了,這個行了吧?高端大氣上檔次!”一個又一個名字被否決,李慕云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