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不錯,就它了。”李似乎并沒聽出那只是李慕云的吐槽之言,聽到‘金鑾殿’這三個字之后立刻滿意的點頭將這個名子確定了下來,不得不說的是,當過皇帝的人口味就是與一般人不一樣。
不過,相比于滿意的李淵,李慕云卻被嚇了一跳:“爹,親爹,其實我剛剛就是那么一說,您可不能當真啊,金鑾殿那是一般人敢叫的么?用這名字不出三天咱就得人頭搬家!”
“怕什么,老子就要叫金鑾殿怎么了,誰敢不服!”李淵輕蔑的瞥了李慕云一眼,作為給大唐皇朝命名的人,這老頭兒的確有叫‘金鑾殿’而不被任何人質疑的資格。
可李淵心里有底,李慕云卻沒有啊,眼見李淵這小老頭兒執意如此,不由看向陳木,希望這家伙能幫忙勸勸這老頭。
結果不成想,陳木也那么不知深潛,竟然和老頭兒站在一邊,十分狗腿的對李淵豎著大拇指。
完犢子了,這下可真完犢子了,看著還在沾沾自喜的小老頭兒,李慕云有種腦袋別到腰帶上的感覺。
事實上,此時的李慕云正在犯一個常識性錯誤,在他看來金鑾殿那是皇帝上朝的地方,可真實的情況卻是金鑾殿只是故宮里太和殿的另一個稱謂,在大唐的時候其實是沒有這個稱謂的。也就是說,他剛剛脫口而出的金鑾殿還是第一次在大唐出現,這三個字里面并沒有任何多余的含意,就算是叫了也并不構成犯上之類的罪名。
當然,這里這個‘殿’字可能有點犯忌,但‘殿’字同樣有高大房屋的解釋,所以如果真的叫‘殿’也沒啥不可以,就好像那個什么‘大雄寶殿’。
最后,山寨的名字在老李淵和陳木、陳火的共同堅持下,最后被冠上了金鑾殿的字號,三比一的態勢下李慕云的建議全都被無視了。
定下了山寨的名字,外面的馬隊也到了,李慕云一行也到了出發的時候。
而就在此時,另一個尷尬的問題出現了,那些該死的馬身上竟然只有馬鞍沒有馬蹬。
可憐的,李慕云雖然是殺手,雖然被組織訓練的幾乎無所不能,但是……組織的確沒有訓練過怎么騎那種沒有馬蹬的馬啊!
尷尬中李慕云只能用無辜中帶著無限純真的目光看向陳木,其中的意思很簡單:大佬帶帶我,求大腿!
……
傍晚,日頭墜于山后,夜幕漸漸籠罩大地,十余騎快馬自李家村上了附近的官道,向著陰山縣的方向而去。
李慕云因為‘不會’騎馬,所以坐到了陳木的馬上,兩人緊緊靠在一起,就似一對情侶,哦不,一對基友,嗯……算了,還是好兄弟吧。
等到了官道上之,隨著戰馬速度一點點提高,李慕云受著屁股下面傳來的顛簸之感,忍不住對陳木說道:“你能再往前一點么?為什么要靠我這么近?我可不好男風!”
“老子再往前就要騎到馬脖子上了。”陳木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能不能不一顛一顛的?”李慕云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委屈。
“是馬在顛,又不是老子想顛。”陳木很后悔為什么要帶李慕云出來。
“那能不能我在前面?”
“你到底想干啥?”陳木被李慕云問的有些急了,扭頭吼道。
“我的家伙比較大,你樣顛來顛去,我怕哪一下不小心被你給坐斷嘍!”
“……”陳木一時無言。
一騎雙胯并不是沒有發生過,戰場之上更是時有發生,可是那么多人都這樣騎過馬,也沒見誰打誰的家伙事兒給坐斷過。
再說,你丫家伙就是大放在自己褲襠里也就好了,怎么能放在老子的屁股下面,除非……。
想到‘除非’后面將會發生的事情,陳木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心里大罵一聲:“賤人”,不由再次向前移了移,整個人坐到了馬鞍的前面,把整個馬鞍全都讓給了李慕云。
最后等他們一行人趕到那富戶的莊子外時,陳木的老腰差點沒被馬鞍給頂折嘍。
“嘭嘭嘭……”“開門,快開門!”帶著一肚子的怨氣,陳木從馬上跳到地上,揉著快要斷了的腰,砸響了莊園的朱紅色大門。
時間不大,里面傳出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誰啊,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睡你麻痹!快開門,再不開門,老子砸爛它!”在李慕云那里受了一肚子氣的陳木已經開始用腳在門上亂踢,就好像那門是他的生死仇人一樣。
“咣當,嘎吱……”一陣門栓卸下,門軸轉動的聲音,朱紅色的大門在陳木的叫罵聲中被人從里面打開。
燈球火把的照射下,一個身穿長衣的中年人正打著一盞燈籠門在門口,而他的身后則是兩個魁梧的青年。
“你們是什么人,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不等陳木等人開口,那中年人已經開口了。
哎呀呵,竟然還特么挺橫!
大門口的陳木、陳火兄弟倆頓時被那中年人底氣十足的喝問聲有逗笑了,上下打量其一眼,陳火開口說道:“老子們是附近山頭的大王,今天下山到你府上借點盤纏……”。
結果,陳火的話還沒說完,那中年人竟冷冷的笑了,不屑的看了陳火和陳木一樣,自持的說道:“憑什么?”
憑什么?陳木和陳火被問住了。
陳木雖然在來時的路上跟李慕云生了一肚子氣,可搶劫這種事情畢竟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被中年人一問竟不知應該如何回答。
也就在這個時候,并肩站在莊園大門口的陳木、陳火兄弟兩個被人從身后猛的拉開,一個人影從他們兩個讓開的身子中間竄了出去,然后就看那人影抬起腿,一腳將那中年人給踹了出去,一句大力哥的名言脫口而出:“娘希皮的,老子們是山賊,下山到你家里找兩個錢兒花花,還問憑什么,你說特么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