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過多的思索,尉遲敬德便下令!
“快澆……快澆!”
眾多士兵連忙澆了下去!
而,就在此時!
玻璃水,倒在了城墻上,在四周溫度的擴散下,迅速從沸騰變為平靜,并很快變成了湛藍色的晶體。
而,這玻璃水的澆下后,那些粘稠的液體也變得滑不留手,所有的死士都慢慢的滑了下去。
隨后,則是那好不容易架起的梯子,在滑潤的城墻下,很快便“絲滑”的滑了下去。
城墻下,頓時響起了“砰砰”聲,以及突厥士兵的慘嚎聲!
特么的,這可是幾十米的自由落體運動啊。
不死也得筋斷骨折!
而此時,由于這一幕的詭異,使得已經攻到了城墻旁的突厥人,手直哆嗦,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糾結的很,甚至想就此攤手。
畢竟,誰沒事想來個幾十米的“風騷”無比的沒有拉鎖的“蹦極”?
還特么帶著方向盤的?
可是!
這樣一來,由于離城墻太近,毫無疑問,他們就成了活靶子。
“射箭!”
“快射!”
在尉遲敬德等將領的敦促下,箭如雨一般落下,幾乎只是剎那,就射死了近千人!
而這些人死過后,發出的無助的慘嚎聲,卻讓身后的突厥士兵小腿發軟。
更可況,此時的唐軍一個個都亢奮了起來,看著突厥士兵,如同看見了練習射箭時的靶子,一個比一個射的準!
很快,三百步之外的突厥兵都開始死了!
“呼嚕呼嚕……”
突厥兵雖然兇悍,但畢竟是肉長的,在絕對沒有可能贏的情況下,索性扔下兵器,開始四散逃跑!
而,拖拖木,在五百步之外,看著這一切,只覺得不可思議。
老天爺,那是什么液體啊,這是夏季啊,怎么會有結冰這回事?
“天啊,萬能的狼神,難道你不再眷顧你的子民了嗎?”
拖拖木,還沒有說話,周圍的高層將領就崩潰了,并極其虔誠的跪下了!
拖拖木無助的看著四周,看到所有人臉上的絕望表情,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褲襠涼颼颼的。
單于不會真的給自己一刀子吧,說什么,自己和他先前還拜過把子啊!
說好同生共死的啊!
哼,自己小兄弟沒了,你的小兄弟也同年同月同日沒吧。
而此時,拖拖木,本來想攔住軍隊的潰敗,但是當他看到周圍的將領一臉虔誠的拜著狼神,他就立刻無語了。
人心已經散啊!
退吧,退吧,小弟弟沒了,總比命沒了好。
拖拖木一馬當先,第一個策馬向后方退去!
……
而此時,唐軍偶露崢嶸!
在尉遲敬德的帶領下,唐軍主動出擊,只是片刻時間,就斬殺了上萬喊著“呼嚕呼嚕”的突厥兵!
“太子殿下,您學識廣博,請問這些突厥蠻子說得‘呼嚕呼嚕’是什么意思呢?”
一身戎裝的尉遲寶琳一臉納悶的問道。
“快跑,前面的人都死光了。”,“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比起尉遲寶琳,李治則要淡定的多。
他甚至還愉快的喝了口酸梅湯。
尉遲寶琳懵懂的點了點頭,這些突厥人真是有情有義啊,跑的時候,還顧忌身后的兄弟們不理解,居然高聲喊了出來。
嗯……擁有這樣士兵的國家,怎么能不亡國呢?
不過,經此一役,李治,在尉遲寶琳的眼中,越發神秘莫測了。
……
傍晚,尉遲敬德大擺宴席,慶祝大捷。
李治卻待在府內,無論怎么催促,就是不愿意去。
原因無二,這次大捷好不容易打掉了一個突厥的軍需庫,弄了點肉菜,尉遲敬德他們想吃點,打打牙祭,順便熱鬧熱鬧,但是自己身為太子,還是別湊合了。
留點給百姓吧,突厥的圍困還早呢!
這次雖然大破突厥兵,但是不過須臾,便有新的援軍到了。
不得不說,突厥兵真多啊,簡直是前仆后繼啊!
李治,則沒有想那么多,此時正站在百姓的稻田中,看著長的有半個小孩高的水稻糾結呢。
這也長的太慢了!
三天之后,才長的那么高!
哎,自己作為這種雜交水稻的研究者,還真是失敗啊。
而,就在此時。
“好消息來了,好消息來了!”
一個銀袍小將騎著快馬,直接踏著水稻就飛奔而來!
正是,尉遲敬德二兒子尉遲寶相!
中間,無數水稻被踩倒!
李治的眼睛立馬就紅了,這都是自己智慧結晶啊!
這廝,想干什么!
此時,這個尉遲敬德二兒子尉遲寶相也下了馬,一臉亢奮,正想說些什么。
“快快快……來人,數數他踩倒多少水稻,打他多少軍棍!”
李治揮揮手,根本不想看這個敗家子。
“等等……太子殿下,我有重要軍情稟告啊!”
魚翅寶相一臉菜色,嚇得不輕。
“重要軍情?特奶奶的,有比老子的水稻更寶貴,打,打了再說!”
于是,一刻鐘后,被打的只能弓著腰的尉遲敬德二兒子尉遲寶相,彎著腰,對著李治說著一些話。
“報告太子殿下,根據最新斥候的報告,突厥兵原主帥拖拖木被拉在王庭當太監去了,新來的,是突厥的名將,阿史那·社爾!”
李治以手扶額,恨不得給這家伙幾腳。
“你特么,還說這是好消息?”
阿史那·社爾可是突厥唐初名將,一萬人攻破半個西突厥的存在!
“來來來,抬下去,再給三十軍棍。”
李治揮揮手,他對這個人,是徹底失去了耐心。
“等下,太子殿下,有好消息,有好消息,屎殼郎的收集已經完畢了……”
尉遲寶相一邊被拖走,一邊高喊,李治虎軀一抖,卻是開口道。
“哦,來人,先別打了,抬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