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玉和秦瓊大刀金馬的走了過去。
房玄齡等眾文臣相互看了一眼,很是隱晦的一笑。
外表很隱晦,其實心中都快高興死了。
本來以為自己家兒子要當(dāng)炮灰,要去前線作戰(zhàn)了。
沒想到一向天才的李治居然出如此昏招,居然把所有的責(zé)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哈哈……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房玄齡等人跟著出去,顛啊顛,仿佛都快飛起來了……
李世民看著遠(yuǎn)方長安山的方向,隱隱嘆了口氣。
“治兒,你糊涂啊,哎……你最好有把握,否則那秦懷玉怕是要把你拆了。”
李世民傷春悲秋,起駕出宮了。
……
秦懷玉和秦瓊一陣小跑,跑向那了長安山外。
文臣坐著輦車緊趕慢趕。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眾人終于達(dá)到長安山。
而李治,則帶著自制的墨鏡,打著一把灰褐色的綢布做的傘,躺在搖搖晃晃的太師椅上,手里拿著羽扇,輕輕搖擺,在下人的侍奉下,一口一個荔枝。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一懵。
那太子眼上鏡子是什么?
那搖搖晃晃的椅子沒有腿,怎么能不倒呢?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秦懷玉向前一步,微微猙獰。
“李治,我媽呢!”
李治聽聞,一口荔枝差點噴出來。
這節(jié)奏,妥妥的港風(fēng)找老婆啊!
“秦小將軍不要緊張,看完這長安山,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可是你說的!”
秦懷玉已經(jīng)決定,無論李治的地位如何尊崇,但是,綁母之仇,不可逆轉(zhuǎn),就算撕破臉,李治也當(dāng)不成太子!
秦懷玉擼起袖子,剛要去看。
“慢!”
李治慢慢說了一句。
“若是你看不出那隱藏,還有一切都是一個誤會,你必須到我?guī)は拢瑩?dān)當(dāng)先鋒!”
秦懷玉冷笑一聲。
“要是有這時候,別說先鋒,就是要我打掃軍營廁所都行。”
李治神色淡淡。
“這可是你說的。”
隨后,李治讓出路,秦懷玉冷笑一聲,隨后前往長安山。
秦瓊和眾文臣接著而去。
房玄齡等文臣經(jīng)過李治,還傲嬌的哼了一聲,甩了一下袖子。
李治瞇起眼睛,遮陽傘下輕啖一口荔枝。
……
而此時,長安山已經(jīng)近在眼前。
李世民和眾文臣還有秦家父子和李治,同時在場。
而秦懷玉和秦瓊,此時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們剛才仔細(xì)看了看,偌大的長安山谷,硬是看不出一個人……
可是,這不現(xiàn)實啊!自己可是鮮衣怒馬,橫貫八百里,白袍小將縱橫無敵啊。
怎么會連一個毫無軍旅經(jīng)驗的李治都比不過。
想著,秦懷玉冷汗下來了。
若是這看不出來,面子丟了不說,自己難道真到軍營打掃廁所?
而,就在此時。
眾人面前,李治輕輕拍了拍巴掌,隨后懶懶開口。
聲音在這安靜的長安山谷輕輕傳蕩。
“變陣!”
隨后,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山谷中傳來。
眾人都沉目看去。
尤其是秦懷玉和秦瓊!
但是,兩人都是一臉懵!
一般來說,隱藏術(shù)就算是在精妙,也只是隱藏在山川之中,人的身體和草木到底不同,所以潛伏之下,必有顏色差別。
可,這特么的,簡直是沒區(qū)別!
秦懷玉和秦瓊冷汗下來了。
而,此時,眾文臣一臉盎然笑意的對秦懷玉說道。
“小臂秦小爵爺早就一眼看出?”
“我就說嘛,若論戰(zhàn)場眼力,秦小爵爺,在眾多小爵爺中,乃至整個大唐軍將,可做牛耳也!”
秦懷玉悄無聲息的抹了把汗。
這個名頭來的正及時啊!
這些老頭真是神補(bǔ)刀啊。
他們到底是哪一頭的?
其實,說實話,他心里已經(jīng)確認(rèn),李治的隱藏之術(shù)之精妙,可謂天下無雙。
但是他性子一直是激蕩,再加上老娘被李治給綁了,這口氣,哪里能提的上來?
“李治,你不用再說了,這個山谷沒有人,你這是明顯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
秦懷玉說出,眾多文臣……
冷汗下來了。
太子國之儲君,怎么可能開玩笑。
這意思就是說,秦懷玉……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隱藏的人?
房玄齡嘴角一抽抽。
杜如晦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欲哭無淚。
兒子啊,爹盡力了啊,大小便都失禁了,還是救不了你啊!
而就在此時,李治淡淡的開口。
“怎么,秦小爵爺確定?”
秦懷玉咬牙,點了點頭。
旁邊的秦瓊雖然想阻攔,但是咬咬牙,嘆了口氣,最終沒有做什么!
而此時,李治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
他,停止腰桿,拍了拍手!
而,隨后,長安山山谷,前后不過千米,高度不過數(shù)百米的地方!
突然,數(shù)百個身上涂著花花綠綠顏色的男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眾人一片懵逼,看著這些人,思維都停滯了!
這特么,在這些軍將身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啊。
眾人都不太好意思問出這句話,畢竟自己在這場面,擔(dān)任的是配角。
最后還是李世民開口。
“治兒啊,這個文臣子弟身上涂得都是些什么啊。”
“報告父王,防水油漆啊!”
“防水油漆?”
眾人一臉懵逼。
這是什么東西,聞所未聞!
難道又是太子殿下的最新發(fā)明?
李治則是娓娓道來。
“父王,眾位臣工,這防水油漆是個化合物,我用了桐油,經(jīng)過四十九天的熬煉才形成,我可以斷定,只有這玩意,以后我們大唐打伏擊戰(zhàn)就方便多了!”
李世民聞言一陣驚喜!
大唐在南方還在南詔苦戰(zhàn),那里山高路險,唐軍吃了不少苦頭。
若是有了這種油漆,豈不是撥云見日?
“治兒啊,還有這種油漆嗎?”
“有,但是不能給你!”
李治一副吝嗇鬼的樣子。
“為什么啊?”
李世民懵逼,來了一句。
“東西不多了,但是我愿意教那些丹紡司的袁天罡煉制方法!”
李世民哈哈大笑,卻是一拍膝蓋!
“好,太子果然是大唐第一天才,眾臣工,我們擺駕回宮!商討征討突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