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你給老娘回來!”‘肥’婆追到樓梯口,氣得呲牙咧嘴,抖動著一身‘肥’‘肉’,“鱉孫,下次別再到來娘這里來,定然一口將你的家伙咬掉當豬‘肉’火‘腿’腸下酒!呸,呸,臭烘烘的鴨子‘毛’!……”
李俊昊見這情形,早知道這下禍惹大了,竟然壞了母‘雞’的生意,還能討得了好去?
與其留在這里讓人咒罵,不如溜之大吉。,: 。
就在李俊昊轉身想溜的一瞬間,竟是那么巧,竟然發現房‘春’曉走上樓梯來。
房‘春’曉早望見李俊昊在她‘門’口,又見‘肥’婆狂罵,毫不客氣地‘插’嘴道:“安靜點,‘肥’婆!你這是在罵大街嗎?上個月的房租什么時候‘交’啊?……啊?……”
“呃……再緩緩……緩兩天吧!……”‘肥’婆敷衍著,早鉆進屋里,關上‘門’,死活不再‘露’頭。
等‘肥’婆消失不見,房‘春’曉走到李俊昊身邊來:“你是來找我的嗎?”
“啊?呃,是的。”李俊昊一時回過神來,“我是想說我家的燈……”
眼下,李俊昊見到房‘春’曉,才突然覺得自己找的這個理由實在蹩腳。
“好吧,馬上來。”房‘春’曉眼神閃爍,仿佛根本不敢看李俊昊一般,只管走到房‘門’口敲‘門’,“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當啷啷一陣響,大鐵‘門’打開,里邊閃出房遺愛來。
“媽媽,你回來了?”房遺愛看到房‘春’曉高興地叫。
“嗯。”房‘春’曉應了一聲,“看你的電視去,我要上樓幫叔叔修燈。”
“啊,是昊叔叔!”房遺愛看到李俊昊,仿佛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昊叔叔,你去哪里了?這么長時間不來看我們?”
這話讓李俊昊一怔,他實在沒想到,房遺愛這小孩子竟然一直想著自己。
“呃,對不起,叔叔要上班。”李俊昊急忙道歉,“不過,叔叔答應你,以后會多來看你的。對了,遺愛,剛才叔叔在外邊敲‘門’,你為什么不開‘門’呢?”
“我……”房遺愛回頭望了一眼房‘春’曉,見房‘春’曉將手里的菜送到廚房去,并沒有關注他們,只是擺擺手,讓李俊昊俯下身去,然后伸出小手來遮掩在他的耳朵上,小聲偷偷說道,“因為媽媽出去的時候,不讓我給陌生人開‘門’。我不知道是昊叔叔,所以就沒有開‘門’啊。”
李俊昊聽到這話,心中一沉,頓時感覺房‘春’曉帶著房遺愛生活在里該是多么艱難啊。
盡管在這都市村莊里,守著這些房子,按說生活不應該那么拮據的,但就因為有吳義這個賭徒,致使他們的生活一直很艱難。
現在,又出現了黑衣人無端光顧的事兒,或許這讓房‘春’曉十分警覺,這才給遺愛定下規矩,在她出去的時候,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李俊昊可憐他們母子,自然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關于霍本生的一切查清楚,將吳義這個家伙想辦法教育好,還他們母子以寧靜的生活。
“那剛才媽媽敲‘門’,你直接開‘門’,是不是你和媽媽約定的有敲‘門’暗號?”李俊昊問。
“啊?”房遺愛一驚,仿佛他和媽媽的秘密被人窺測到了似的,有些驚訝,竟然回頭望了望廚房方向,這才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小愛,不要擔心,只要叔叔在這里,一定會想法保護你和媽媽的。”李俊昊安慰道。
“嗯,多謝昊叔叔。”房遺愛得到了這安慰的話,立即高興起來。
“走吧。”房‘春’曉已經從陽臺上抗了人字梯出來,朝著李俊昊說道。
李俊昊室內的燈泡很好修,因為這是李俊昊自己動的手腳,他心中清楚得很。
李俊昊只是踩著椅子,將臥室屋頂的燈泡擰松了些,所以,燈泡就不會亮了。
房‘春’曉上來,檢查的時候,只是將燈泡緊了緊,便讓燈亮起來。
“松了。”房‘春’曉一邊走下梯子一邊說。
“呃,我真笨!要知道就不用你上來了,我自己踩著椅子就可以解決。”李俊昊伸手朝著自己的腦袋拍了一巴掌,算是對自己的懲罰。
“沒什么。”房‘春’曉道,“你幫了我多大的忙?這點小事兒算什么!”
“哎,小心。”見房‘春’曉慢慢走下來,急忙提醒。
“放心,我不會每次都倒下去的。”房‘春’曉微微一笑,笑意中充滿了凄然和慌張。
李俊昊覺得這是最好的時機,如果等她走了,再說什么都晚了。
“呃,房姐,我有事想問問你,可以嗎?”李俊昊兩只眼睛盯著她,正經說道。
房‘春’曉渾身一顫,低著頭,思忖片刻,一邊收起人字梯,一邊點點頭,輕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早晚會來問我的。其實,也沒什么,俊昊,小兄弟,不如晚上你來我家里吃飯吧?”
“呃,這個……”李俊昊急忙道,“房姐,能不能中午?我下午還要回公司。公司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那好吧。”房‘春’曉點點頭,扛著梯子走出去。
邊走邊說道;“我一會兒下去‘弄’兩個小菜等著你,你半個小時過來吧。”
“多謝房姐。”
李俊昊沒等半個小時,只是十五六分鐘后便鎖上房‘門’,敲‘門’走進了房‘春’曉的房間。
等他進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房遺愛。問過才知道,房‘春’曉已經將房遺愛托付給五樓一戶十分熟識的房客,還說那房客家里也有一個七八歲的兒子,和他的兒子很要好。兩個小孩子上學放學形影不離。托付過去沒事的。
李俊昊心中明白,恐怕房‘春’曉心中‘洞’明,很清楚他找上‘門’來所為何事,所以才提前將房遺愛托付給了別人。
不大一會兒,房‘春’曉燒的四個菜端上餐桌。
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房‘春’曉一如既往,還是那么落寞的形象和勁頭兒。
李俊昊酒量淺,不能杯杯相陪,只得告罪。
房‘春’曉也不過多強求,只管自斟自飲。
到后來,連李俊昊都看不過去,有些擔心了,只得阻止。
房‘春’曉擺擺手,表示沒事,只管抓起酒瓶子倒酒。
捏起酒杯,一口悶下,少說三兩酒已經下肚。
房‘春’曉傷心的表情蛆蟲一般爬上額頭。她哭了,壓抑的聲音暴‘露’出她內心里難以抑制的悲慟情感!
“關于霍本生,房姐,你說吧,就當跟知心好友訴苦……”在這樣的熟透的‘女’人面前,李俊昊不需要拐彎抹角。